林小娟辭職之后又開始了找工作的日子。
茍書寒則每天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原本沈總打算設(shè)立講師部經(jīng)理一職,并在茍書寒跟另外兩人里選出的,被新來的漂亮程總在大會上直接否決了。
會后,沈總把三個候選人叫到他自己辦公室,叫大家不要多想,公司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要聽老板的,老板控制著資本。
其中一位問沈總:“程總就是老板嗎,不可能吧?”
沈總說:“小茍你覺得程總是老板嗎?”
茍書寒回答:“如果程總是老板的話,那只能說明她很喜歡玩游戲,玩扮演部門領(lǐng)導(dǎo)的游戲,老板怎么可能只管個市場跟業(yè)務(wù)部呢?”
沈總說:“她確實不是老板,但是老板聽她的,她有資本,我們打工的聽老板的,散了吧,做好自己的事情!”
那天茍書寒想了很久,像沈總這么有能力的人,在公司遇到事情都無法主宰走向,真的這個社會許多事情只聽資本的么?
正發(fā)呆的時候,大學(xué)同學(xué)莫蘭蘭打了電話過來。
莫蘭蘭在電話里問:“怎么從早上到現(xiàn)在了都不在群里回信息呢?”
茍書寒忙說:“工作忙,沒來得及看信息呢?!?p> 莫蘭蘭說:“今天我們幾個都有空,畢業(yè)來深圳這么久了,還沒有聚過,你跟娟仙兒有空沒?”
茍書寒說:“要是沒什么臨時情況的話,有空。”
莫蘭蘭說:“那太好了,那就晚上聚餐,時間地點我們等下到群里討論,還告訴你哦,邱斌從東莞來深圳找工作了,今天也一起聚,這樣算起來,我們深圳已經(jīng)有八位同學(xué)了?!?p> 茍書寒說:“好,你們定好地點時間通知我,我現(xiàn)在要忙一下,晚上我?guī)【陙??!?p> 聚會的地方最終定在布吉街,時間是晚上7點半,因為加上邱斌一共八位同學(xué),其中就有五位住在布吉那一片區(qū),選布吉街能照顧到最多人。
茍書寒下午講了兩堂課,一堂是自己的,一堂代請病假的占老師講的,他嗓子發(fā)炎講不出話來,當(dāng)然這錢也就全由茍書寒領(lǐng)了,日收入又是五千多。
講完課茍書寒去福田等林小娟面試完,便出發(fā)布吉街。
從福田去布吉街路程不算太遠(yuǎn),但是布吉海關(guān)堵車十分嚴(yán)重,兩人五點左右就出發(fā),六點不到就到了布吉關(guān),結(jié)果遇上大堵車。
堵了半個小時后,林小娟說:“要不我們走過去算了,也不算遠(yuǎn)?!?p> 茍書寒說:“為什么這里叫布吉你知道吧,就是喊我們不急,不急,不要急,再等等?!?p> 結(jié)果這一等再等就等到了七點過,擁堵的情況才好轉(zhuǎn),等茍書寒林小娟到布吉街,剛剛七點半。
聚會的地方在一個湘菜館,大家雖然都工作一年多了,但是掙錢并不多,萬飛他們選了大堂一處圓桌。
看見茍書寒跟林小娟走過去,幾位都站了起來,莫蘭蘭更是抱著林小娟說:“一年多不見,又長漂亮了呀?!?p> 萬飛說:“是不是還在發(fā)育,怎么感覺你比茍哥又高了許多?!?p> 茍書寒說:“滾一邊去,說我矮就直說。”
邱斌則趕緊把消毒餐具給我們打開,然后用開水沖泡消毒。
同學(xué)許久不見,分外親切,大家嘰嘰喳喳問著近況,順帶把菜跟酒水點了。
八位同學(xué)分別是,萬飛、莫蘭蘭、鄭燁、周宇和、張丹、茍書寒、林小娟、邱斌。
菜還沒有上來,男生倒?jié)M了酒,幾位女生倒椰汁,大家干了一杯,然后開始聊天。
聊著聊著,周宇和就問茍書寒:“茍哥娟仙兒你們幾時結(jié)婚?。俊?p> 周宇和個子不高,讀書時候最喜歡泡網(wǎng)吧玩游戲,畢業(yè)后先是去了寧波,然后才來的深圳,現(xiàn)在一家廣告公司里面做策劃推廣,月收入六千多。
茍書寒回答到:“想結(jié)婚呢,這不前不久娟仙兒爸爸媽媽來了嘛,他們要求我買房,買了房就結(jié)婚。”
鄭燁哇的一聲:“在深圳這個城市買套房很難的,我們公司有個同事剛買了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的,花了90多萬?!?p> 鄭燁是班上有名的凡事喜歡大驚小怪的人,現(xiàn)在一家數(shù)碼產(chǎn)品公司做市場營銷崗,月工資五千多。
茍書寒回答:“你別哇了,再難也要買呀?!?p> 莫蘭蘭現(xiàn)在在一家報社里面當(dāng)編輯,工資才四千多,她嘆了口氣說:“我怕是沒有指望在深圳買房了哦?!?p> 這個時候上了一道菜,青椒炒肉,大家都餓了,萬飛招呼大家先吃。
茍書寒說:“不聊房子了,我們聊點其他的吧?!?p> 林小娟說:“蘭蘭,你干嘛不換份工作呀,上班一年多都不漲工資的你還呆著?”
莫蘭蘭說:“想換呀,怕又找不到合適的,這份工作還好,沒有那么累?!?p> 萬飛說:“干嘛不聊房子,我覺得就應(yīng)該聊,蘭蘭你那工作也該換了,實在不行來我們欄目,好好地新聞系,你看看你們,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在電視臺工作,你們?nèi)及炎约簩I(yè)丟了?!?p> 萬飛畢業(yè)后就在深圳電視臺一檔晚間新聞欄目里當(dāng)外景記者,收入不明確,每次群里聊天不肯說。
張丹吃了一口菜,說著:“哎呀,好辣,萬飛,你工資到底多少,工資可觀,我去跟你混?!?p> 張丹是廣東河源人,現(xiàn)在一家Led工廠做企業(yè)策劃,用她的話說,純粹是為了混飯吃,工資五千不到。
萬飛說:“怎么著,打探我工資多少,想管我錢不成?你要是梅州女孩我還考慮,可惜你不是梅州女孩呀——總之呢,我的工資幾年后首付買房不成問題?!?p> 茍書寒說:“那是多少工資撒?”
萬飛說:“想知道???來,再干一杯,我就告訴你。”
茍書寒倒?jié)M一口干了,說:“口渴了,不是要敬你,你工資你不肯說也罷,我們這里有個人可是一直沒怎么說話呢,邱斌,來,我們大家一起敬邱斌一杯啊,他是最后一個來深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