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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是個假甜女孩

第八章 破案

軍師是個假甜女孩 蘭亭玉立 2517 2020-08-17 18:00:00

  “口說無憑,你有什么證據(jù)?”周隱反應(yīng)極快,立刻接道。

  元宗川詫異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納悶她竟然敢搶吳王殿下的話,但還是冷哼一聲:“一個時辰前我的親衛(wèi)和我匯報,從被殺的士兵身上取下來十幾支羽箭,箭尾上繪制的正是你們安義軍的花紋!”

  “小皇孫此言差矣,”她神態(tài)悠悠,“若是我們想對你的人動手,早不必等到今日,在你第一次挑釁的時候逍然就可以把你一網(wǎng)打盡。而之所以選擇放過,不過是顧念兩方邦交。如今羌朝、大夏內(nèi)里局勢皆為不穩(wěn),何必再橫生事端?”

  “周隱你巧舌如簧,死人都能讓你說成活的!不管怎樣,安義軍要給我一個解釋!”

  “在下只是陳述事實而已?!?p>  她頓了頓,又火上澆油道:“小皇孫無力保護(hù)好自己部下,反而到這里找殿下和我的晦氣,如此看來確實是莽夫一個。”

  說完這句,她看到元宗川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立在她身旁一直沒有發(fā)話的陳裕卿卻皺緊眉頭:周隱平日里行事極為謹(jǐn)慎,元宗川性格急躁,她這么步步緊逼,難道不怕他一怒之下拔刀相向?

  而周隱卻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場上氣氛的變化,反而一步步向元宗川逼近。

  “小皇孫,宜王殿下不止有你一個兒子吧?夏皇病危,西京局勢波詭云譎,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把你留在京城中當(dāng)作助力,反而把你扔到和大羌接壤的瀾滄城來,你想想這是為什么?”

  “你上個月剛到瀾滄就屢屢到城墻下挑釁,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少年心性視戰(zhàn)場如兒戲,在我看來,你也是想快快建立功績,好讓你的父王對你刮目相看?”

  “可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本以為自己能一戰(zhàn)成名,但事實與你的雄心壯志背道而馳。沮喪嗎?自責(zé)嗎?是不是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現(xiàn)在你的人被暗害,你卻頭腦發(fā)熱沖到瀾滄城里找晦氣,照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個愚蠢莽撞,只會紙上談兵的小兒而已!”

  “你閉嘴!”

  元宗川怒喝一聲,一道白光倏地飛出,閃到她的脖頸處,卻又在最后一毫厘處猛地停下。

  在場之人早已準(zhǔn)備好制止他的暴動,可是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這位小皇孫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草包,他的臂力極為強(qiáng)壯,可以在一瞬間將腰間長刀拔出,也能在任何時刻驟然卸力,讓刀尖停止在任何他想要的位置。

  就在一瞬之間,周隱似乎已經(jīng)被他制住。

  然而她的面上并未有驚恐之色。

  “閣下放下刀,一切都有的說!”逍然看到局勢陡轉(zhuǎn),連忙喊道。

  而陳裕卿卻一抬手,制止了他的下一句話。

  他想看看周隱的肚子里又在打什么算盤。

  元宗川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握緊刀柄的手微微顫抖,而刀下那人卻輕蔑地笑了一聲,再次抬腳向前走了一步。

  如她所料,元宗川的刀尖也退了一步。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他大喝一聲,隨即眉間染上一絲沮喪,“大不了是我自己沖動,你們殺了我泄憤。反正在你們眼里我都是個無用之人,我干干凈凈地走,誰也不會落著不好?!?p>  “小皇孫可真是低估了自己。”周隱一聲冷笑。

  “你知道你那幾十名手下的死發(fā)酵開來會引起什么?安義軍挑釁傷人,大夏就算再不愿意引起紛爭也必會估計一國顏面而出兵,這條前輩們守好的邊疆會再度陷入戰(zhàn)亂!區(qū)區(qū)士兵的死都會釀成這樣的后果,一位皇族子嗣在瀾滄殞命,你卻說不會連累任何人?”

  “況且,”她輕聲一句,卻讓他執(zhí)刀的手輕輕一抖,“你不敢殺我?!?p>  看到元宗川面上表情松動之后,她的唇角微彎。

  她揚(yáng)聲道:“逍然,你領(lǐng)著他們先下去!”

  逍然皺起了眉頭望向她,得到陳裕卿的應(yīng)允之后,才招呼著那隊兵士退下,還抱走了差點被嚇哭的雀兒。

  陳裕卿似乎猜到了周隱想做什么,低頭輕嘆一聲,轉(zhuǎn)身坐到書桌旁的藤椅之上,自顧自斟起茶來。

  她抬起手來,輕輕彈了彈元宗川的刀鋒,聽著那一聲脆響在空氣中延綿不息,然后低眉輕聲道:“你不會殺我,因為我長得像一個人,對不對?”

  他抿緊嘴唇,將腦袋偏向一邊。

  “先前幾次交鋒,其實我們也不過是在城墻上下互相對望,對方的樣子都沒有瞧真切。而今晚你一看到我,明顯愣了片刻,然后才想出一聲怒罵來掩飾,對不對?”

  她抬起眼來,瞳孔中竟流露出幾分懇求來:“我?guī)湍阏页鲞@些兵士無緣無故的死因,你告訴我關(guān)于這個人的所有事情?!?p>  沉默良久,他終于收刀入鞘,囁嚅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好?!?p>  周隱這才松懈下來,垂眸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對他拱手一揖。

  “方才的話多有冒犯,周某也是不得已,如果小皇孫實在不忿,大可以再罵回來。”

  她如此禮節(jié)周到,倒讓元宗川有些拘謹(jǐn)。他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袖角,然后偷偷抬頭再望一眼她的面容,小聲哼哼道:“不用了?!?p>  ————————

  “這是從大夏營里抬來的尸體?!卞腥环蠲鼘⑷俗C帶來之后,躬身向臺階之上坐著的三人匯報。

  在得到元宗川的應(yīng)允之后,周隱立馬派逍然拿著小皇孫的令牌去大夏營帳里提人。雙方駐扎之地相隔并不遠(yuǎn),是以他一來一回,才堪堪用去一個時辰。

  此時已近子時,夜梟聲偶爾響起,更為這夜晚平添一絲不祥的氣息。

  周隱命仆人們將三把藤椅抬到院中,放置在正房的廊廡之下。陳裕卿坐在正中央,周隱和元宗川分坐兩側(cè)。

  此次夜亂涉及士兵人數(shù)較多,且大都在同一時刻喪生,因此逍然只抬來了一具尸體,供周隱和陳裕卿查驗。

  那人胸口處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一只羽箭正插在他的胸口上,箭尾處繪制的花紋確是安義軍的標(biāo)志。

  “袁老,您能看出這人死于什么時辰嗎?”周隱問剛剛趕到的瀾滄官府袁仵作。

  袁仵作低頭觀察了尸體胸口的傷口片刻,然后問逍然:“不知將軍見到這人時,是個什么情況?”

  逍然支頤沉思片刻:“我趕到時,這人胸口處的血跡還未干……”

  “那便有定論了,”袁仵作一臉篤定,“此人腋下還留有余溫,而且一個時辰前胸口血跡未干,死亡時間必定在一個半時辰以內(nèi)?!?p>  “您確定嗎?”周隱再次求證。

  “老夫做這一行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自然可以肯定?!?p>  “好,小皇孫,那我問你,您身邊的親衛(wèi)向您報信時,大約是在什么時候?”

  元宗川素來腦子缺根筋,一臉為難:“我忘了……”

  周隱撫額:“你好好想想……這應(yīng)該是非常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元宗川帶來的那名親衛(wèi)趁著院中眾人都沒有注意,悄悄地往人群之后退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裕卿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舉動,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那名親衛(wèi)退到房檐的陰影之下,見沒人發(fā)覺,立刻拿眼瞟向后門處,意圖從那里離開。而他剛剛朝那個方向邁動一步,一股大力點著了他的手腕,似乎能將他整個人扭曲。

  就在此時,前院那里突然傳來小皇孫的大嗓門。元宗川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我接到消息的時候,你和吳王殿下剛剛離開城樓,那時正是——兩個時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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