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寒癥復發(fā)
棠遙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失落的表情有些心疼,先前的她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雖然一個人的時候會露出一些傷心,害怕的表情。
現(xiàn)在的汐禾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絲難過,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擔心,玄桑他很棒,只是長眠一段時間,我跟玄昱一定能夠幫他重塑身體的,殺了他的兇手我也會找到的?!?p> 汐禾自己也是沒有想到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nèi)會和玄桑建立起友誼,聽說他要長眠自己心里是有些難過的。
她還沒見過玄桑呢,不知道脖子上沒有血窟窿的玄桑長什么樣,一定不會很丑吧。想起他長眠前和自己說的話,不免覺得生命真的很脆弱。
“我是覺得生命真的很脆弱卻又頑強,玄桑他死的很冤,包括林容,包括我天族的那一眾無辜的仙人。玄桑妖力強勁還有一絲復活的希望,可林容和那些仙人卻是無望?!?p> 此刻被狐火的火光照著的汐禾,眼神里透露著一些無奈,她嘆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誰承想那青銅柱子上的騰蛇圖騰的蛇信子竟非一般尖銳之物,輕輕一碰便劃傷了了汐禾的手臂??磥磉@蛇信子的尖端是有人故意為之,只要是不小心碰到便會立刻劃傷出血。
但凡這蛇信子劃傷的是汐禾的腰部或者背部,她有著冰蛟護心甲,那東西再尖銳也刺不穿這六界之中最堅硬之物。
汐禾感覺自己的手臂開始麻木,蛇毒的刺痛感讓汐禾不得不運用仙力來壓制。她能夠感受到蛇毒隨著她體內(nèi)血液的流轉(zhuǎn)進入了身體更深的地方。蛇毒不斷的攻占著她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被劃傷的肌膚也是承受著異樣的痛。
體內(nèi)調(diào)轉(zhuǎn)的仙力讓她無法再壓制快要復發(fā)的寒癥,原本無暇的額頭上此刻不斷的冒著薄汗,體內(nèi)兩邊焦灼的戰(zhàn)況讓她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汐禾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邊的棠遙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
“汐禾,你怎么了?”棠遙一只手扶著有些站不住的汐禾,發(fā)現(xiàn)她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一只手臂,順著手的方向看到了對著她手臂的就是那尖銳的蛇信子。
他想都沒想的將汐禾的護腕拆下來,擼高她的袖子。傷口正在她雪白的小臂上,那傷口并不是兩個洞,而是蛇信子的兩個尖端劃出的兩條長痕。
“我用短刀劃破你的皮膚,有點疼,你忍著點?!碧倪b拉起她的手臂,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一下子就往外冒了出來。汐禾疼的表情扭曲,嘴里發(fā)出了“嘶”的聲音,她實在是忍不住疼了,眼睛里開始往外不斷的冒眼淚。
她皺了皺眉頭,寒癥的連同發(fā)作讓她站不住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棠遙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準備幫她將蛇毒吸出來,溫熱的手碰到她的時候,她的手臂實在是涼的很。
汐禾拽回了自己的手,推開了他靠過來的頭,虛弱的從泛白的嘴里吐出幾個字:“別吸,你會,死的?!卑殡S著急促的呼吸,她的聲音一直斷斷續(xù)續(xù)。
“我不吸你就死了?!碧倪b并未理會汐禾的話,只是拉著她的手臂扯斷了那劃破了的衣裳,一只手拽住汐禾的手臂,將手抬起來后輕輕的將薄唇貼在了她的傷口上,他感受到了汐禾冰涼的手臂。
迷糊中的汐禾覺得棠遙的嘴唇滾燙極了,但貼在她此刻冰涼的皮膚上溫溫熱熱的很是舒服,
棠遙吸出一口鮮血,這血尚且在嘴里的時候,他皺了皺眉,汐禾的血不像常人是熱的,她的血比常人的溫度要低上許多,但他顧不了這么多了,將口中的血噴灑在青石板上。
青石板上的苔蘚立刻變成了枯黃,這蛇毒竟毒成這樣。怪不得汐禾這樣的難受,棠遙吸了幾口后,難免身體里會殘存著毒液,他此刻顧不上自己了,得先保證汐禾體內(nèi)不存在毒液了。
棠遙清除汐禾體內(nèi)的毒液,嘴上還殘留著汐禾的血,他擦了一把嘴巴,低頭看著懷里的汐禾。
“這下,我們,怕是要,死在,一塊了,祭祀臺,呵,原來是給我倆用的?!毕炭戳搜厶倪b嗤笑了一聲。
“汐禾,你聽好了,我們不會死,我用狐火能將血液里的蛇毒焚燒干凈。”棠遙用自己堅定的聲音告訴著汐禾,想讓她不要就這樣睡過去。
“是嗎?那,最好……噗……”汐禾說話間嘔出了一口鮮血,弄臟了棠遙的白衣裳。
汐禾努力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臟”話還沒說完的汐禾暈了過去。
棠遙看著懷里的人暈了過去一下子急起來了,他用手推著汐禾想把她推醒,有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手指剛觸到她的肌膚就發(fā)現(xiàn)她冷的可怕,方才只是有些涼,他只道是汐禾太冷了,沒想到現(xiàn)下的體溫竟涼成這樣。
心下一急便什么也顧不上了,抱起汐禾就往先前打破的洞里走??上诹?,雙手抱著汐禾沒法托狐火。
他只好全身上下用狐火包裹著兩人,控制好狐火的力度不然汐禾會被狐火焚燒了,包裹著汐禾的狐火,溫度剛剛好,也可以讓汐禾覺得溫暖一些。
有了光亮,棠遙用了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祭祀臺回到了“安寧雪原”。
“妖殿你們回來了啊?!绷韬隳ЬI著姒菏一直等在那塌陷的坑邊等著他們回來。
站在凌恒身邊的姒菏看到了棠遙懷里抱著的人是汐禾,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默默的將這一切記在了心里。
“嗯”棠遙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雙手緊了緊抱在懷里的汐禾,低頭看了她一眼就直奔著明華大街而去。
凌恒伸出手想抓一下棠遙的衣袖問是,卻被棠遙周身滾燙的狐火灼了一下掌心,那滾燙的溫度只好讓凌恒縮回了手。
“她……”看著在棠遙懷中的汐禾昏迷不醒,甚至他的白袍上還有零星點點血跡,匆匆的瞥了一眼,凌恒似乎還看到汐禾發(fā)白的嘴唇旁還留有血跡,心想他們在那里頭定發(fā)生了一些大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上古兇獸,若是那樣的話,凌恒體內(nèi)有上古兇獸“混沌”的血脈,或許能夠壓制那兇獸。
灰白的天空此刻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天,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fā)的冷了。白色的背影迅速在空中前進,黑色的裙擺因為速度過快在空中發(fā)出“啪啪”的聲響。從裙子發(fā)出的聲音可以判斷出他們行進的速度有多快。
俯瞰站在白茫茫一片雪原上的凌恒和姒菏只是小小的兩個了,而先前指路的少年小帆卻是不見了蹤影??粗h去的身影,凌恒是立馬飛身跟上,現(xiàn)下是顧不得身邊那個妹妹了。
“恒哥哥,哎,你等等我?!北粧佅碌逆试谠乜粗约旱男珠L這樣不管不顧的跟著別人走了,心下一氣,踹了一腳雪。在原地嘶吼道:“一個個都這樣,從小父親就不疼我,母親永遠咒罵我比不過汐禾,那些小妖怪都在背后罵我母親,母親永遠只會打我罵我說我不爭氣!現(xiàn)在連你也這樣!”
嘶吼過后的雪原安靜的很,四下無一人,姒菏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確保無人后跳下了那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