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古井異動
遲年手上拎著兩壺酒身體板正的走了進(jìn)來,酒瓶子碰撞的聲音叮叮咚咚的。
棠遙低著頭把玩著手上的玉骨扇,低垂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汐禾倒是搓搓手準(zhǔn)備拿筷子吃飯。
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遲年愣了愣,他總感覺有道凌厲的眼神在看著他,他斜眼看看現(xiàn)在一旁的小露,雖目光中人他,但也不至于說是凌厲,最多便是叫他好自為之。
下一刻棠遙抬起頭來,眸光對準(zhǔn)了他的臉,遲年對上他視線的一瞬間低下了頭,快步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酒瓶子乖乖放置在桌子上,雙手抱著劍默默的向后退去。
棠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自己抬手拿起了酒瓶子,拔開保存酒的瓶塞子,那瓶塞子發(fā)出“?!钡囊宦?,隨后便聽到流水聲傳來“嘩啦啦”的,傾倒進(jìn)杯子中的聲音甚是清脆。
汐禾咀嚼著口中香辣的口水雞,正好口渴,棠遙倒出來的果子露真真是湊到了好時機。
她喝了一口果子露,將大拇指豎了起來,“當(dāng)真不錯,香甜可口,回味甘甜,再腹中流轉(zhuǎn)一翻后尚且沁人心脾!”
棠遙聞言眼尾上挑一翻,臉上露出難掩的笑意,“不錯便好,也不枉費我差人去果園子里費心撿了許多日?!?p> 汐禾不管他,只是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東西,今日她怕是確實餓著了,也顧不上同棠遙說話。
“那你多喝上一些,酒窖里頭還有許多,莫要客氣。”棠遙說話溫溫的,像是寒冬里的春風(fēng),吹在身上有些暖意。
“我自然是不跟你客氣的,你若是再不吃上一些便要被我給吃完了?!毕毯戎胫械能饺仵r蔬湯有些含糊不清的開口說著,還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各色菜式。
“吃完了便再叫就是了?!碧倪b翻手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的雕花玉骨扇,修長的手指用來翻轉(zhuǎn)扇子顯得十分養(yǎng)眼。
好幾日都是這樣無所事事,汐禾便整日里拖了張榻子放在南笙殿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太陽足,曬得汐禾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也許是竹子便需要多曬曬太陽吧,暖烘烘的曬在身上也就舒爽了。
她側(cè)躺睡在榻上,一只手遮住了雙眼,擋去大部分的陽光。
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走到她身邊便停了下來。
白色的身影替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來了。”
清冷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她漠然睜開了雙眼,一個翻身在地上站定,微微的寒風(fēng)吹過腳邊帶起了她飄逸的裙擺,手上已然握著衍華劍。
她捏了捏拳,眼眸看向了遠(yuǎn)處的大門,身上幻化出一副鎧甲,鎧甲緊密貼合著她的胸膛,銀色的護(hù)腕在陽光下也閃爍著光芒。
高高束著的發(fā)尾被風(fēng)吹的搖個不停,在燦爛的陽光下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
她向前踏出幾步,身影便消失在棠遙的眼前,周遭磅礴的仙氣肆意,就連棠遙強烈的妖氣都掩蓋不住了。
玄府中一間竹屋內(nèi)燃著香,煙氣飄飄然升上了天,香爐背后一雙修長的手在不停的擦拭著銀刀,上下緩慢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擦刀的主人縮了縮眼眸,深邃的眼眸皺在了一處,“好強的仙氣……”
他抬起自己的雙眸,放下的手中的方帕,將銀刀收入自己的刀鞘中,背著雙手走出了竹屋的門。
玄昱張開雙手雙腳點地,整個人便離開了地面,他操控著自己的身體快速的飛向了明華大街。
棠遙輕盈的跳上自家圍墻,準(zhǔn)備前往林夕的賭坊之時,在明華大街上同前來的玄昱打了個照面。
他不想理會玄昱,側(cè)了側(cè)身準(zhǔn)備離開,怎料對方伸出一直手臂將他攔了下來。
棠遙垂下眸子看了一眼他的手臂,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玄昱的臉上,他有些不爽的開了口,“讓開!”
見著棠遙不爽的口氣玄昱確是來了興趣,臉上揚起了笑,“如果我說不呢?”
棠遙抬了抬眼皮又看了他一眼,半睜著的桃花眼里已經(jīng)隱隱的帶上了殺意卻還是淡淡的開口道:“你可以試試?!?p> “妖殿,你帶她回來便回了,這樣強的仙氣漏了出來是找死嗎?”玄昱的聲音低低的,湊在棠遙的耳邊說的,棠遙不爽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不習(xí)慣同別人湊的近,尤其是男人。
“與你何干?”他也不說廢話,眼下甩了這個攔路虎才是最正確的,他已經(jīng)漸漸的失去了與玄昱爭辯的耐心了。
“自然與我相干,怎么說這妖界,我也能頂上半邊天不是?”玄昱偏了偏頭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理論著。
“話多,讓開!”棠遙斜倪了他一眼邊往前走了去,寬闊的肩膀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開了玄昱的肩膀。
玄昱被撞得趔趄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依舊是興奮的模樣,他跟上了棠遙的腳步,棠遙走的極快,他倒是也跟得上。
汐禾的身影出現(xiàn)在賭坊的后院里,古井此刻平靜,并未有任何異動,林夕這后院安靜得很,汐禾冷漠的眼神觀察了一圈周圍,毫不猶豫的便跳了下去。
古井周圍長了蘭草,冬日里已經(jīng)枯萎發(fā)黃,汐禾在落下去的瞬間隨意的觀察了一翻。
這井不深,汐禾很快的便到了底部,她垂眸看了看黑色的遠(yuǎn)處,又看了看自己的腳邊,是一些稀碎的石子,這古井干涸了許久,碎石子已經(jīng)發(fā)白,沒有常年被沖泡的痕跡。
汐禾隨意的用衍華在地上戳了一下,這地算是結(jié)實,等會打斗起來免不了周遭要遭殃。
她捏了捏拳頭,大步的朝著前頭走去,邁出腳步的那一刻被棠遙拉了回來,她皺著眉頭轉(zhuǎn)過去看那攔她之人。
見著是棠遙便將目光柔了下來,“你怎來了?”
“我擔(dān)心你一人,怕你出事。”棠遙輕輕捏了捏她的胳膊,眼神中流露著害怕。
“不會,你放心便是,若是委實不放心,你便跟著我?!毕虒⑺氖謴淖约旱母觳采戏帕讼聛?。
汐禾轉(zhuǎn)過身去從懷中掏出一顆夜明珠來照亮,泥塊和磚石堆砌的墻體有些濕滑,看樣子周圍定是有地下河之類的,只是不知道為何井口會是干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