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糧草沒消息了?”殷公澤脫下滿是鮮血的盔甲,這五天的時間里他抓住了一個行兵漏洞,帶人硬拼著上去殺了好幾百的人,也算是這些日子的第一抹曙意。
虧損的人馬也不多,說起來倒還多虧了祁國前幾日陰險的作戰(zhàn)夠惡心人,不然也不會這么激發(fā)戰(zhàn)士們的怒氣。
有說有笑的回了城,才知道后方的糧草被人圍了。
“該死?!币蠊珴擅偷貙㈩^盔砸在了地上,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模樣。
陳啟沉默了一會兒,他轉身遣散了剛浴血奮戰(zhàn)回來的士兵,現在的時間都禁不起任何的浪費,抓緊時間休息是為了下一段更好的戰(zhàn)斗。
“將軍……”他走到殷公澤的身邊,淡漠的說道,“接下來的糧草僅兩日的分量,是否要囑咐后勤接下來稍微克扣一點?”
“還有糧草最后傳來的消息是在曦城往北十公里,是否要派遣小隊去查探一下?”
“請您振作一點,接下來還有苦戰(zhàn),既然已被搶了先機,就要步步為營,并且想辦法突破這個圍障。”
“……我知道。”殷公澤直起身子,“只是一下子沒緩過來?!?p> “糧草就不用克扣了,小隊的話就派百夫長的一支去,我先去休息一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p> “可是……”陳啟眼眸微閃,頗為不解,兩天的時間也太短了,沒了口糧,兩天后不是只能等死?
殷公澤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輕聲提醒道,“你別忘了,那個人也在糧草隊伍里?!?p> 陳啟愣了愣,許久才低頭在掌心輕笑,是啊,那個人,是他疏忽了。
“呸!”楊桐吐了一口血水,坐在小馬扎上給自己包扎傷口,身后是一大片哀號的傷者,軍醫(yī)在其中竄梭著判斷傷勢輕重。
“是我大意了?!苯零酱髦婢咦叩綏钔┥磉?,語氣間卻未見歉意,來也只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戰(zhàn)術是對的,稍微安慰一下這個暴躁的將軍才能安穩(wěn)的走接下來的步伐。
“沒想到殷公澤那個老頭竟帶頭在山間埋伏,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不過,就在剛剛,我收到了藍聿修的飛信,他那邊得手了?!?p> “在等兩三天,就能拿下靳北,安穩(wěn)過冬?!?p> “……”楊桐默默的聽著他的話,一個眼神也不舍得給他。
靳伊憬突然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瘋狂的彰顯著存在感卻沒人理睬,面具后的臉瞬間黑了。
“希望楊將軍這兩天好好養(yǎng)傷,不然最后戰(zhàn)役的時候上不了戰(zhàn)場,軍功可要減半的?!?p> “不勞軍師大人費心?!?p> “軍師大人,洛大人有找?!?p> “叫你了?!睏钔┏馀?,似笑非笑。
“……”靳伊憬袍下拳頭緊握,但帳外的人是催了又催,不得已,只能憤憤甩袖離開。
不管如何,三日后,都將是最后的角逐,不只是靳伊憬與殷公澤的師徒之戰(zhàn),還是靳國與祁國的過冬之戰(zhàn),這關乎著很多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