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作為一座連接國際的繁華大都市,人口眾多,接袂成帷。
很多外鄉(xiāng)人,看中A市經(jīng)濟不斷處于上升階段,羨慕A市人可以衣著光鮮,揮金如土。在各種欲望之下,他們紛紛蜂擁涌進這座城市,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夠成為其中之一。
小舟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小舟家在他家鄉(xiāng)當?shù)?,?jīng)濟條件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家里有四個小孩,負擔相對比較重。
小舟是家里老大,底下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
小舟初中時,父母離異了。
離婚后,小舟的母親在弟弟妹妹們的哭聲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舟沒哭,他和沈南希說,他不會為拋夫棄子的壞女人哭!
從小,小舟的成績不算拔尖,但是,中等偏上。
可自從母親拋棄他們后,他的成績一落千丈,中考時,他不孚眾望,落榜了。
父親勸他讀職校,小舟同意了,可是,在報考前一天,他父親,下崗了。
沒有猶豫,小舟收拾包袱,決定去鎮(zhèn)里打工,替家里分擔責任,這一年,小舟15歲。
曾經(jīng),當他說到這里時,沈南希曾問過他:“是什么樣的勇氣促使你做下這樣的決定呢?”
他想了很久,然后,撓著后腦勺說:“沒有什么勇氣,就是覺得反正自己也不是讀書的料,讀不讀也無所謂了,但我弟弟妹妹們是,我不能讓他們因為沒錢,就不能讀書,那樣,太可惜了!”
聽完,沈南希沉默了。
小舟在家鄉(xiāng)城市打了一年散工,為了錢,年紀不大的少年沒喊過一聲苦,什么臟活累活都干,又因為未成年,小舟的工錢比一般人都要少,可他不計較。
對于少年來說,有錢拿比沒錢拿好,如果他去找老板抱不平,老板不要他干活了,那該咋辦呢?
這是一個存在不少善人的現(xiàn)實社會,但是,絕對不會泛濫到滿街都是好心人,不要覺得你年紀小,別人就該特意關(guān)照你……
擺正自己的位置,勤懇踏實地多搬兩塊磚,比什么都強——這是那兩年,小舟在社會毒打中所獲得的寶貴經(jīng)驗。
16歲時,聽朋友說A市有發(fā)展前途,小舟又一次沒有猶豫,收拾行囊,他和朋友從家鄉(xiāng)出來,千里迢迢來到A市,希望能闖一番天地,風風光光回家鄉(xiāng)。
故事聽到此處,沈南希又問了和之前相同的問題。
這一次,小舟沒有再想很久,而是非常冷靜地說:“我想出人頭地,賺很多錢,回家鄉(xiāng)后,我就把錢甩在那個虛榮的女人的臉上,讓她后悔離婚再嫁,拋棄我們。”
沈南希聽完,什么也沒說,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無聲安慰。
來到A市,小舟見識了不一樣的世界,他的心,正在劇烈跳動,血液正在滾滾沸騰,他期待,在這個繁華都市里,創(chuàng)造屬于他的未來。
但是,在現(xiàn)實面前,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將成為一場笑話!
年齡與學歷的限制,讓小舟連找一份服務(wù)生工作的資格也沒有。
他似乎應(yīng)該回家鄉(xiāng)的,可是,他沒有!
最后,他去了夜場工作。
木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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