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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愛訣

第十九章 弒無情

情愛訣 拼殘碎 4018 2020-08-04 20:58:19

  那一場南方的舊夢,拉回了花非月的心。

  他那一場異鄉(xiāng)的旅途,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問道,那一本漣竹給他的日記里,在最后的一頁寫了一段那樣的文字——告訴那名白衣的俠客,他的妹妹已經(jīng)死了,死在荒原里,永遠都不可能回來的,他的大夢,也應(yīng)該醒了……

  可是呢,可能不對,有人說,見過一個和他長得非常像的女孩,這算是,夢碎后的驚喜吧……

  花非月的袖袍擋住了頭頂?shù)牧胰?,他的眼睛逐漸滴出了幾滴淚來,手臂慢慢地放下,他再也見不到那個穿著粉紅色曼珠沙華一般的女孩,也不會再和那個祭司去戰(zhàn)一場劈開沙漠,他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慕青鸞這最后的溫柔,絕對不能失去!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聽了何必的言語,調(diào)轉(zhuǎn)馬頭,卻是在城外看到了蒙古軍的圍城,拔劍的他注定要卷入這場亂世之中了,這也對,在這張羅網(wǎng)找中,沒有人可以幸免于難。

  “師兄,我們走吧?!卑兹灸玖⒃谲姞I的沙地中,深呼吸了一口握著細劍,“人群馬上就要圍上來了,我們還是趕緊進城,要不然花魁可能會出事……”

  “嗯,我們走。”花非月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咒,那東西時時刻刻在提醒著自己要記住仇恨,雖然其名為散魂,但是其到了自己的身上,也不過只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已。

  他們的身影卷起飛舞的塵土,兩人并行一路砍殺奔著那城墻而去,一路上凡是阻擋者,皆以血濺當場死去。

  兩人沒有馬匹,想要穿越著大營至少還得需要半炷香的時間,但這點時間,已經(jīng)足夠那些蒙古士兵前來圍追堵截了。

  花非月和白染墨的身邊聚集的蒙古士兵也是越來越多,即便是拔劍再快如他們一般的人,依舊難以應(yīng)付如此之多的士兵,那些號稱英雄的武林高手,哪一個在與朝廷對抗的時候,不是被成千上萬的士兵圍攻至死的?

  就算是最堅韌的勇士,也會被人海戰(zhàn)術(shù)拖垮最后死在戰(zhàn)場上。

  “小白,我用劍氣先開出一條路,你先走,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拖累我?!被ǚ窃驴粗矍叭缤合亪髨F的敵人,手里的長劍緩緩發(fā)光——斬情劍,三尺之內(nèi)滅盡情!

  “師兄?!卑兹灸珖@了口氣,無奈道。

  他倒是想狠狠地錘這個男人一頓,總是走在他前面,替別人去擋傷害,簡直是最完美的英雄,是他頭頂永遠的大石頭,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無力去追趕。

  太過于優(yōu)秀的家伙,當真是耀眼啊。

  聽到了白染墨的話,花非月點了點頭,隨即便是暴喝:“仗劍破千軍!”

  強大而暴烈的劍氣帶著疾風橫掃了眼前的的軍隊,但是訓練有素的蒙古軍并未慌亂。

  “安達,快上來,別讓這兩個南方蠻子跑了,你要是接不住那劍,可就不算漠北第一勇士了!”

  “去你奶奶的,你也要去送死?我們幾個雜兵是攔不住這些怪物的,不要再硬上了,快點過來布陣!”

  “快點啊,還算不算草原的勇士了,不就是些蠻子的怪物嗎,待會交給大漠上最好的獵手,咱們看他們死在箭雨下就行了!”

  那些蒙古軍在混亂之中有序地排起陣來,帶著長刀的草原勇士,都是在用自己的血肉筑起了抵擋這兩個中原怪物的屏障!

  “刀都向前,不要忘了嵐塵帝當年是怎么用騎兵的槍陣驅(qū)趕我們的了,要想把尖刀捅進長安等等狗皇帝腦子里報仇雪恨,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花非月冷靜地聽著那些蒙古軍用來給自己助威的話語,自己釋放的劍氣卻已經(jīng)是縱橫全場,那些報團緊湊的家伙都已經(jīng)被這強大等我內(nèi)力通通震飛。

  “小白,走!”花非月一擊擊退這么多敵人,即便是自己背負著天下第一劍的名號,也是不禁喘了一口氣,但是其眼神依舊凌厲如鷹,手里的長劍絲毫沒有懈怠的跡象——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了,沒有體力也要裝作有體力的樣子。

  “師兄,我……”白染墨也看得出來花非月有些體力不支,但是出于對師兄的信任和不想拖累的心理,他依舊是在猶豫了一會后,飛快地從軍隊的缺口,如脫兔般逃了出去。

  “是我自作自受……”花非月望著那奔襲卷起的塵土,也終于是堅持不住了,那血咒可是會蒸發(fā)他的體力,若不是他喜歡在師弟面前裝出自己很強的模樣,估計還能再撐個八秒十秒的再進入虛弱吧。

  切,這不是一樣嗎?

  花非月用自己的長劍支撐著幾乎是在一瞬間突然倒地的身體,然后艱難地爬起。

  那些蒙古人看到他這幅模樣,居然還是因為之前他的力量而畏懼,不敢輕易上前,因為他們也無法保證,這個強大的漢人會不會是在引誘他們。

  總之,這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還是架起了盾牌,等待弓箭手的支援,直接把這個家伙射成刺猬。

  “切,這么看得起我嗎?”花非月本來以為自己會被七手八腳地給捆起來然后給爆錘一頓奪了兵器去待牢獄,結(jié)果這些蒙古人居然是在原地待機,還真是給足了他作為“天下第一劍”的面子。

  不過這雖然是為自己爭取了時間恢復,但是自己還待在這里,是真的會給來支援的蒙古兵射成篩子的。

  他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避免因為體力不支而突然昏厥,總之聽天由命吧,天知道這血咒會在這個時候左右自己的情緒,當初就不會在靈鷲山耍帥拿半部師父給自己的“情愛訣”去和那死血咒硬碰硬的。

  “將軍,那個中原人就是在這里!”

  這個時候,花非花突然聽到了一絲自己不想聽到的聲音,下屬報告指揮官的聲音……要是那個指揮官下令放箭,自己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哦,竟然有一個中原人敢單闖咱們的營帳,還殺了不下兩百個勇士?這等勇氣,是漠古城那邊的刺客嗎?”通過那個將軍的聲音可以知道,此人最多也就二十五左右,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統(tǒng)帥。

  “索達將軍,不是的,這個家伙是從南邊過來的,應(yīng)該不是城里的漢人,可能是想進城支援的高手,但是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那名士兵帶著恭敬的語氣,看來是對這位將軍有些佩服……

  “索達?”花非月聽到了這話,便是站了起來,冷鋒直指那士兵報告的將軍,“你是這群蒙古豬玀的將軍是吧,來,你要是還想維護草原的榮譽為兄弟們報仇,就過來和我決一死戰(zhàn),如何?”

  “和你這個孤身殺了百人的怪物打?”索達看了一眼花非月,心里一陣哆嗦,他可不知道后者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便是拒絕了……現(xiàn)在還只有他挑釁別人的份,還沒有對方挑釁他的經(jīng)歷。

  “怎么了,你不敢了嗎?”花非月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這個大漠的勇士,“想當年我大嵐王朝的嵐塵帝是如何將你們這群低賤的家伙從河套一直驅(qū)趕到北海的?但如果你們不想報仇,想讓你們的妻子兒女們再次遭受那樣的侮辱,那倒是可以盡管叫你們的弓箭手把我扎成刺猬!怎么,來不來,草原的懦夫們?”

  “你這個該死的漢人!”索達本來還是想忍的,但是聽到花非月提到大嵐王朝開朝時候的往事,也就是暴跳了起來,“你們這群垃圾怎么敢挑釁的?都別攔著我,老子要去教這個垃圾如何做人?”

  “哦,你盡可以試試看……”花非月的話語中帶著多重挑釁,原本冷靜的索達也是不禁拿起了長槍,不顧一切地就是朝花非月奔來。

  花非月握著長劍,將身位往后拉了半步,便是深呼吸著舉起了劍,心里安穩(wěn)了幾分——看來這群草原的蠻子也不過如此,就算是將軍,只要被他的言語挑釁,便是會沒有腦子地沖出來,送死也不過是宿命罷了。

  那僅剩的內(nèi)力凝聚就緒,花非月的劍漸漸移動,寒光便是掠上了那蒙古將軍索達的頸部,但是一支箭破云而來,軌跡正好落在他的胸口!

  花非月當即想都沒有像,便是舉劍,揮舞出劍氣,將那一支飛行的劍在空中折成兩段!然后那射箭的人,竟然也是被花非月的劍氣打翻在地。

  “媽的,這個漢人,用了什么妖法……”那個長著滿臉胡子的軍師拖熾也是出現(xiàn)在了營帳上,他本來是抬弓欲把花非月射死的,但是奈何后者竟然有他都不知道的法子,竟然是一下折斷了在空中飛行的箭!還順帶一股強風,把自己的手臂都是刮出了血痕……太恐怖了吧。

  他觀察了一下手臂,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之后,便是向索達喊道:“索達,不要打了,世子回來了,快去見世子,我們終于可以接新命令了。”

  “啊,世子?”將軍索達也是笑了笑,這個喜歡外出吃喝嫖賭的世子終于回來了,我倒是想聽聽他下面還有什么計劃,“當然,先等我解決完前面這個漢人再說!殺我兩百多個兄弟,這事情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索達,聽令,我知道你不服世子,但也知道,一旦世子發(fā)起火來,都不知道死的人是誰啊!”拖熾也是在大聲勸說著,他可不想這位將軍步其妹妹的后塵……

  據(jù)說索達養(yǎng)父的妹妹為世子這個性情古怪的家伙侍寢的時候,可是因為服侍不周而被活活掐死呢!要不是為了向中原人復仇,恐怕他是絕對不會上這艘船的,原本還對世子帶有一點敬意的他也快要被事實吞噬了。

  “不用說了?!蓖蝗挥幸粋€冰冷的聲音響起,那旁邊還是說話的拖熾連忙從營帳上下來,那些草原的勇士也是跪了下來,都是恭敬地看著那穿著漢人衣服的世子。

  “世子?”突然,那本來還想和花非月戰(zhàn)斗的人聽到了那聲音,慌亂地跪了下來,“世子……恭迎世子駕到!”

  “這種虛偽的東西就免了吧……”世子燕真披著黑色的長袍,“我現(xiàn)在只要求你們這些廢物去做一件事,去幫我找一個人……但是……”

  他看向那眾人舉盾圍在中間的花非月,舉起了手指:“先把那個家伙殺了,好讓我先泄泄憤,待會好拿人開刀?!?p>  “閣下認識我嗎?我未曾侮辱過你,是不是要等我先罵你一句,再講我殺死呢?”花非月冷靜地判斷著局面,他現(xiàn)在想要活著,就必須盡可能地拖延時間,等血咒的效果徹底過去,憑借手里這三尺長劍,他想怎么屠殺這群人,都可以親而易舉地做到,但是他也并不打算真的在這里大開殺戒,還是先盤算著,如何去救青鸞吧——那些瘋子,竟然該挑自己的情人下手,還真的是不想活著了……雖然自己現(xiàn)在卷入了什么蠢事里。

  “你沒有惹我,沒有侮辱過我嗎?”世子陰桀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他笑了笑,然后將頭埋進了手掌中,最后慢慢笑了起來,“我要殺的就是一個沒有侮辱過我的人,但是他卻是惹我了,惹的我恨了,你也是如此,擋在我的面前,浪費了我殺掉他的時間!”

  “我倒是想要想要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花非月的力氣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拖一會,等那可惡的血咒消逝,他便是可以再動用內(nèi)力。

  只是怕這個世子不會給自己面子。

  “你跟他一樣可惡,總是會擋在別人的路前……”燕真的臉突然陷入了黑暗,手里的青銅劍錚然出鞘,然后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里,“那么我就允許你聽著他低賤的名字,死在我的劍下吧!”

  “哦,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才能讓你如此憤怒?”花非月的體力已經(jīng)快恢復成為了正常狀態(tài),他的手握著劍,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世子的嘴唇慢慢蠕動,那話語一字一頓:“他的名字叫,花,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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