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說不得
洛塵拿著韁繩，輕輕的摸了摸馬頭，然后有樣學樣的翻身上馬：“兩位，我這可是第一次，你們慢點！”
“咳咳，說話注意點！”秦懷道面色一黑，干兩聲。
程處默則是嘿嘿笑了兩聲，道：“洛兄，等咱們回來，請你去喝花酒！”
“別，哥哥性別男，愛好女，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是說第一次騎馬，別想歪了好不好？”洛塵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歧義，但程處默那是什么眼神？
“我懂，我懂，哈哈，老秦，你別裝純，你喝醉酒的時候......”
“滾！”秦懷道揚起鞭子抽在了程處默坐下馬的屁股上，打斷了程處默要說的話。
“咳咳，秦兄不要看我??！咱們還是快走吧！”洛塵見秦懷道那羞憤的眼神，強忍著笑意，然后輕輕的夾了一下馬肚，全身心地維持自己在馬背上的平衡。
程處默和秦懷道也看出洛塵的確是第一次......騎馬，所以也沒有走快，等到洛塵緩緩適應之后，這才加快了速度。
估計有半個小時，洛塵三人在皇宮城門口下馬，再往里，雖說可以騎馬，但他們顯然沒有那個資格。
城門口，一隊禁軍走來：“來者何人？”
“陛下召見！”程處默直接從腰間取出一個腰牌。
“見過程中郎將，大人請！”禁軍頭子連忙讓路，讓程處默三人過去。
經(jīng)過了城門口的盤查，再往里但是沒有再經(jīng)過什么盤查，但卻往里，守衛(wèi)的士兵也就越多，直到接近宮殿，這才又少了幾分。
甘露殿中，李二翻看著一本本奏折，直到近侍太監(jiān)上前通報洛塵帶到，李二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宣！”
洛塵在太監(jiān)的帶領下進入甘露殿，見到那條案上堆滿了奏折的李二，當即為這位捏了一把汗。
“洛塵，參見陛下！”大唐不興跪拜禮，洛塵自然也不會舔著臉去跪。
“洛塵？你可知罪！”李二一對眸光盯著洛塵，口中淡淡的吐出那么一句話來。
“不知！”洛塵一臉懵逼，自己早上起來沒洗臉還是怎么滴？上來就被問罪。
“哼，還敢嘴硬？”李二一聽洛塵不知二字，啪的一聲，將手里的奏折拍在了條案上。
洛塵被嚇得渾身一顫，他一個大一的學生，即便身懷系統(tǒng)，也經(jīng)不住李二這帝王之威的恐嚇啊。
不過，洛塵也沒有為穿越者大軍丟人，深受言論自由思想影響的洛塵絲毫不認為李二會因為自己幾句話就殺他。雖然，他有意的忽略了這是古代，不是現(xiàn)代。
正在洛塵思量李二是抽了什么風，要玩自己之時，一道雍容華貴的身影端著一個托盤從殿后走入。
“陛下又是因何而動怒？”來者是一名美婦，身著一襲宮裝，其上刺鳳凰圖案，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就是長孫皇后了。
“此子見稚奴年幼，利用稚奴一片孝心，刻意接近，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崩疃婇L孫皇后到來，面色好看了許多，但一直偷偷關注李二的洛塵卻可不認為這李二是真的生氣。
自己就算真的是刻意接近皇子，李二也不見得會生氣，否則他這皇帝非得被氣死不成。
“陛下可是說昨天皇子殿下購買小子琉璃珠一事？”洛塵開口問道。
“不然呢？一枚琉璃珠，只收一千貫，你倒是好心機。”李二端著長孫皇后為他遞來茶水抿了一口道。
“額，小子實在不知琉璃珠的價格，當時殿下開價，我就直接答應了，其實，當時小人也只是想換兩頓飯錢而已?！甭鍓m道。
“哼，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一枚琉璃珠換兩頓飯錢，你倒是吃龍肉，也能吃一年！”李二嘴上雖然怒氣沖沖，但卻并沒有實際行動，按道理來說，如果李二真的想治洛塵的罪，大可直接拍人抓他，何必多此一舉來召見他？
思念至此，洛塵有了幾分主心骨，當即道：“陛下以為一枚琉璃珠值多少錢？”
“你那枚琉璃珠，可值萬貫，甚至不止！”李二倒是回答了洛塵的問題。
而一旁的長孫皇后卻是露出驚訝之色：“一枚琉璃珠而已，怎值萬貫？”
“皇后，朕答應稚奴要瞞著你，如今，也只能讓你知道是一枚琉璃珠了，具體如何，等你壽辰，自會知曉?！崩疃﹂L孫皇后說話的語氣倒是溫和許多，由此也可以見得這兩人之恩愛。
“小人當時初來乍到，真不知琉璃珍貴之處，如今知曉，陛下可否補齊差價？”洛塵見李二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小小的皮了一下，不至于有罪，只想引出李二的真實目的。
“噗嗤！”洛塵話音剛落，就見長孫皇后噗嗤一聲，掩嘴而笑，但她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此舉有失大雅，故而又忍了下來。
而李二看著洛塵的目光也有了幾分笑意，但隨即又板起臉來，道：“小子無畏，朕還未治你的罪，你竟敢向朕討債，更何況，交易已成，何來補齊差價一說？”
洛塵總算明白了過來，這李二召見自己絕對有其他的目的，否則一個小小的琉璃珠，中看不中用而已，不可能讓他大動干戈。
苦思冥想，洛塵也知道自己玩心機玩不過李二，只能開門見山的道：“陛下既然不補回差價，小子自然也不會再要。至于罪，小子愚鈍，還望陛下明言?！?p> “哦？好，那朕就明言。前些日子，袁道長為朕卜了一卦，說朕當遇天外良才…………”李二說道這里，就直直的看著洛塵，發(fā)現(xiàn)洛塵神色微微驚訝后，又恢復了平靜后，這才又道：“洛塵，你是如何入的長安？那琉璃珠，又是從何而來？”
說后半句之時，李二神色平靜了下來，不再有慍色，反而有些好奇的看著洛塵。
“袁道長神機妙算！”洛塵微微拱手，他這句話，算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洛塵心中則是翻起了驚濤駭浪，自己竟然被人算出來了，那么系統(tǒng)是否也會暴露？
“哦？那你說，你來自哪里？”李二再次抿了一口刷鍋水，看似享受的問道。
“天外！”既然李二認為自己來自天外，洛塵就順著李二的話往前走，至于自己的真正來歷，自然是………說不得。
“世間，真有仙界不成？”李二直起身子，緊緊的盯著洛塵，仿佛要把洛塵看穿一般。
“仙界？哪來的仙界？”洛塵一臉懵逼，對李二的腦回路直呼大條。
“你不是說你來自天外么？天外，不就是仙界么？”李二見洛塵如此反應，略微失落道。
“不是。只是一個比較遙遠的地方而已?！甭鍓m搖頭道。
李二見洛塵否認，不免有些失望，同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突然出現(xiàn)在長安，是如何來的？”
“如果小子說是一個意外，陛下相信么？”洛塵小心翼翼的道。
“你說呢？”李二越發(fā)覺得洛塵的說話方式有意思了，所以反問道。
“那陛下就別問了，問了就是不知道。”洛塵也知道李二沒打算殺自己，也就放開了幾分。
“好，那朕就不問。不過，你如何讓朕相信你不會成為朕的隱患？如何證明你不是他國奸細？”李二略微思索，也就不再問了，其實，他和所謂的袁道長也討論了洛塵的來歷，最終的結論是，洛塵來自一個很偏僻的角落，很遠很遠的偏僻角落，俗稱天外………
至于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長安，天下能夠翻越長安的城墻而不被人知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這個，小子愿娶公主為妻，若陛下還不放心，小子愿意多娶兩個！”洛塵對李二的怯意越來越淡，終于，一不留神，就冒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放肆！”李二一拍桌子，條案上的茶水都灑了出來，洛塵渾身一顫，頓時縮了縮脖子。
“陛下息怒，這洛小子的家鄉(xiāng)怕是沒有咱們大唐的禮節(jié)，而且，將公主嫁與洛小子，也不失為一個法子?！遍L孫皇后瞪了一眼洛塵，隨即又幫李二消氣。
“哼，你小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朕的女兒是那么好娶的？”李二也算明白過來，當即沒好氣的道。
“額，那小子也沒有辦法了?！甭鍓m不敢再皮了，還好長孫大姐姐在，否則自己今天怕是得玩完了。
正在殿中陷入平靜之時，一名小太監(jiān)入殿：“啟稟陛下，袁道長求見。”
“哦？快宣！”
李二聞言，看了落塵一眼，直接道。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道袍的老道氣宇軒昂的步入殿中。
“貧道參見陛下?！崩系廊松聿囊菜憧?，須發(fā)半白，即便是在李二面前也不卑不亢。
洛塵好奇的打量著這老道，心中思索，若真的是這老道人算到了自己是天外來客，那這老東西留不得啊………
“袁道長，你來的正好，這小子就是你說的天外良才。”李二對老道人的態(tài)度略顯恭敬，這讓洛塵又疑惑了幾分，這大唐，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哈哈，貧道袁天罡，不知小友師承何人？竟能交出如此天驕？”袁老道目光在洛塵身上掃了掃，然后就哈哈笑道。
“師傅已經(jīng)不在此界，獨留小子一人?！眰愊咕帲鍓m有信心不輸于任何人，忽悠一個老道人而已，他還是有幾分信心的，尤其是他他知道，自己在李二和這個老道人心中就是所謂的天外來客，那他就給自己編一個世外高人弟子的身份，至于師傅的名號，曰：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