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葉縱橫把槍口對準(zhǔn)那樹。
“你想救這兩位友仔的話,就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否則,他二人的‘蛇公香’之毒,誰也解不了,最多一兩個月,腦部終將麻痹而死?!?p> 葉縱橫不吭聲,有利害武器在手,他不愿與任何人講條件。
“現(xiàn)這兩條母蛇因為那香料的緣故,已將他倆當(dāng)成了公蛇,雖不吞噬,但公蛇與母蛇之間的交配通常會持續(xù)3個鐘,你說他倆還能支撐多久?”
“你想要什么條件?”葉縱橫問。
“帶著你的人撤離蛇窩山,留下所有武器?!蹦侨苏f道。
“發(fā)夢!”葉縱橫向側(cè)面一躍,端著沖鋒槍就向樹后猛射,這時,十幾條毒蛇從樹后扔過來,他反應(yīng)極快,連發(fā)十幾槍將蛇頭打得稀爛。
那人趁葉縱橫分神,從樹后一閃,向左邊逃去,葉縱橫本想追,但回頭一看,葉高二人臉色已漸青紫,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葉縱橫背上槍,從懷里抽出一把小刀,跳進蛇坑。他先奔向那條淺黃色的蛇,硬著頭皮摸到蛇的尾腹部,果然有一塊大鱗,他揭開鱗片,對準(zhǔn)菊花就是重重一刀,再狠狠地一攪。那黃蟒吃疼,從情欲中清醒過來,全身一松。葉縱橫一把拖過葉武,扔到了坑外。
蛇的聽力很差,但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知道有人來襲。感到危險的褐蟒突然張大嘴,將高文的頭含住,太陽穴以上已進了蛇嘴。
現(xiàn)來不及去找蛇的菊花了!葉縱橫端起槍,對著拖在地上的蛇尾就一陣亂槍點射,不信就打不中!褐蟒疼得松開高文,但蛇嘴仍含著高文的頭。葉縱橫無奈,只能活生生地用大力掰開蛇嘴,高文這才脫身,臉上全是牙印唾沫,非??植?。
葉縱橫拿著MP18對著兩條巨蟒又射擊了十來槍,也不知打死沒,蛇的神經(jīng)傳導(dǎo)很慢,死不死都在挪動。
葉縱橫的槍聲驚動了蔡妃貴的匪眾,只聽十幾個人呼喊著從山上奔下來。葉縱橫左手夾著高文,右手抱起葉武,想了想,從地上順帶抄起軍裝和槍枝,以免落到敵人手里。之后,幾縱幾躍來到山下。那十幾人也沒敢追下來。
看著葉縱橫將赤身裸體的兩個男子往地上一放,容素素嚇得“啊”一聲,她不是沒見過裸體,但這次太突然,而且兩人身上似乎都有蛇的粘液,高文滿頭都是,看上去甚是恐怖。
“有個人跟我說,應(yīng)該是那個印度人,說他倆中了‘蛇公香’之毒,會麻痹大腦而死,有這種毒嗎?”葉縱橫問。
“不知道?!比菟厮負u搖頭。
這時有士兵順帶捎來的兩桶備用清水潑到高文和葉武的臉上和身上,用衣服先蓋住要害部位。容素素拿起銀針扎了頭部的幾個穴位,然后拿出一小瓶綠色的油。
“這是什么?”蔣智問道。
“風(fēng)油精,最后一瓶。”容素素給他倆的人中和太陽穴都抹上。
葉武總算掙開了眼,高文也動了動。他滿臉迷惑地看著眾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猛地一下捂住了頭?!拔业臉屇??衣服呢?”
沒人回答。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葉縱橫問道。
此時高文也醒來了,兩人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越說越覺得可怕。
他倆上山探測地形,希望能找到放置馬古沁重機槍的位置,四周都是參天的原始森林,只有這一處略為平坦,還有一間小茅亭,周圍有十來個坑,大小不一。
由于此處森林濕潤,霧氣繚繞,呼吸起來有一種清香的味道,兩人覺得味道好聞,就多吸了幾口?,F(xiàn)在想來,是有人故意施放有迷幻作用的霧氣。
然后,他們看到了兩位蒙著面紗的女子,一位穿黃色的紗衣,一位穿褐色的紗衣,紗衣上還繡著大朵的牡丹花,顯得她倆豐滿誘惑,美艷無比……
不知不覺,他們就脫光了衣物,與她倆抱在一起……
“天哪,你們一直不知道是蛇?”容素素驚問道。
“其實后來也知道了,但已經(jīng)被纏住脫不開身了,之前的迷藥似乎也在發(fā)揮作用,腦子都傻了……”
“看來,所謂的‘蛇公香’是一種強烈的植物致幻劑,也許還有公蟒蛇的雄性激素提取物?!比菟厮氐?,“不知會不會有后遺癥?!?p> “那印度人說他倆在一兩個月后會死,我要去找他拿解藥?!比~縱橫說。
“蛇窩山如此陰森詭秘,怎知那印度人藏在哪?”蔣智嘆道。
“要找印度人,先找到她女兒!”黑痣強在旁邊說道,“他之所以聽蔡妃貴的話,就是因為她女兒在蔡手上!”
“他女兒在蔡妃貴身邊?”葉縱橫問道。
“沒有,好像是單獨關(guān)押的。聽說他女兒說是什么圣女轉(zhuǎn)世,好緊要的?!焙陴霃娬f。
“難道是印度某小眾宗教的圣女,必須由處子之身的少女擔(dān)任,所以她父親才如此緊張?”蔣智猜測。
印度是個宗教盛行的國家,宗教在人們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印度人看來,宗教至關(guān)重要,認為沒有宗教就沒有生活,這種思想體現(xiàn)在人們生活的各個方面。因此,人們信仰宗教,按宗教教義行事。絕大多數(shù)人從早到晚,從生到死,一舉一動,無不與宗教聯(lián)系起來。
“我去蔡匪的老窩找找圣女,說不定能直接殺了蔡妃貴……”葉縱橫說道。
“不,這個機會留給我,我要為楊家報仇雪恨!”蔣智恨恨地說。
“你們就近在山下先搞好掩體,將機關(guān)槍就位,如果有可能,我盡量將他們引到山下,如果引不了,你們再上山,以我的信號為準(zhǔn)……”葉縱橫道。
“什么信號?”蔣智有些迷糊。
葉縱橫調(diào)到穿越者幾人的腦電波頻道——
“聽到?jīng)]?”
“聽到?!?p> “聽到?!?p> “不知道蔡匪的營地離此處有多遠,我害怕到時信號不好,你們留意聽就行?!?p> 說完,葉縱橫清點了下武器,裝備了M18沖鋒槍、兩個彈匣、4支手榴彈,5把飛刀,還拿了一把馬刀。他拿著馬刀揮了揮:“斬藤,砍樹,破門,劈人,用處多多?!?p> 鄧少華搖搖頭:“太暴力了?!?p> 就這樣,葉縱橫全身武裝,背著槍彈,戴著鋼盔,踩著皮靴,又成了深入虎穴的孤膽英雄。
蔡妃貴的老巢在山頭,蛇坑在山腰。之前說過,隨聞所謂的“山”,并不是高山峻嶺,而是長滿原始森林的山坡。沒過多久,葉縱橫便走到了山腰,一路上并沒有遇到匪兵。
只見山腰一大片都被平整過,或為坑,或為平地,那小亭似是一個指揮臺。遠遠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蛇,大量的蛇快速地從四面八方襲來,試圖包圍葉縱橫。這些蛇的腦袋大多是三角形,全是眼鏡蛇、金環(huán)蛇、銀環(huán)蛇、竹葉青等劇毒之蛇!
葉縱橫拿起沖鋒槍,對準(zhǔn)周邊的半立著的毒蛇一陣掃射,打得近處的幾十條毒蛇每條成幾段,32發(fā)一彈匣子彈很快耗光!當(dāng)葉縱橫換彈匣時,突然感覺這是一個消耗子彈的陷阱,與蛇耗下去是很不明智的。
這時,小亭那邊,出現(xiàn)了一個膚色微黑的印度人,他戴著紅色的裏頭巾,眼眶深陷,鼻梁高而窄,毛發(fā)濃密,身上穿一件鐵銹紅的齊膝長袍,然而他手上并沒有笛子,空著兩手站在那里,只是用腳輕輕地打著節(jié)拍!
葉縱橫突然想起初中時無意看到的一個小知識,什么印度耍蛇人的笛子,歐陽克的笛子,都是假的!蛇其實可以算是聾子,只能接受地面的震動,這耍蛇人正在用腳拍示意眾蛇攻擊葉縱橫這個陌生人!
而這個狡猾的印度人,居然肆無忌憚暴露在葉縱橫視線中,一是為了方便指揮群蛇,二是明知他是來索要解藥,不敢拿他怎樣。
葉縱橫怒火中燒,提起槍,從眾多蛇頭上一躍而過,直落小亭,雙手抓起耍蛇人,準(zhǔn)備將他丟進蛇堆。
但恐怖的事發(fā)生了,耍蛇人身上突然竄出幾條鮮綠的竹葉青蛇,每條只有食指粗細,豎著尖尖的腦袋,向葉縱橫裸露的手部、頸部咬去,哪里還能躲得開?
葉縱橫本能抓住襲向頸部的幾條小蛇,只感覺手背和下頜處一疼,有兩條小蛇偷襲成功!當(dāng)他甩開小蛇時,只見耍蛇的阿三臉上露出得計的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并沒有維持多久便呆住了。因為,葉縱橫并沒如同他意料之中那樣倒下,而那兩條偷襲成功的小竹葉青,蜷曲幾下,便一動不動,居然“中毒”而死!另三條竹葉青好像從地面接收到了那兩條臨死前的信號,游出小亭,奪路而逃!
難道自己的血比毒蛇還毒?葉縱橫靈機一動,將那兩條死蛇扔向那些因為失去了指揮、正在觀望的毒蛇群。不知它們聞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呆了一呆,居然全部掉轉(zhuǎn)頭一哄而散,頓時一片悉悉索索之聲!
這印度阿三哪里見過這種怪事,嚇得腿都軟了,印度宗教信仰嚴重,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對著葉縱橫磕了個等身長頭,嘴里反復(fù)地念道:“Soshyan,Sosh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