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手機掉在地上,手機的屏保背景本該是他最心愛的博士學位證書照片,現(xiàn)在卻是空白一片。
老徐打開辦公桌抽屜,翻出昨天做實驗用的陀螺,一個接一個的在桌子上轉著,周三知道,他是希望自己在做夢。
易鑫用大拇指和無名指捏著根點燃的香煙,怔怔發(fā)呆。雖然姿勢很娘,周三卻一點笑話他的心思都沒有。
打開老徐的手機,周三在外賣軟件上點了三份黃燜雞米飯,拉過老徐的手用指紋付了款。
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周三長長得嘆了口氣。
他們倆都是初次經(jīng)歷,不像自己都已經(jīng)快麻木了,抵抗力比他們強了不止一點。
“我覺得老徐上次的思路是正確的,我們要先找到這些事件的起點?!敝苋c了根煙“最起碼要弄明白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易鑫突然從椅子彈了起來,用完好的左手一把抓住周三的脖領子,把殘缺的右手伸在周三鼻尖上,惡狠狠地對著他說道:“就是前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開始的,你他媽就是個神經(jīng)病!是個災星!給你打電話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都怪老子多嘴!”
周三盯著易鑫,右手無奈地從他倆之間的縫隙中把煙塞進嘴里,深吸了一口,然后擋開易鑫的殘手,一口煙全噴在了他的臉上。
“嘿嘿嘿!誰讓你倒霉呢?”
“你!你!”
易鑫仰面栽倒在沙發(fā)里,大口喘著氣。
“別在那自怨自艾了,少幾根手指頭總比你車禍直接掛掉好吧!”
時間很快過去,門口傳來敲門聲。
“謝謝!”
“祝您用餐愉快,記得給個五星好評哦!”
三個人圍在一起悶頭吃著飯,易鑫換成左手拿筷子,正在笨拙得把飯往右手捏著的勺子里扒拉。
好不容易扒拉滿一勺子飯,右手一使勁卻捏偏了,勺頭一翹,滿滿一勺帶著醬汁的飯粒全粘在了老徐的臉上。
周三一愣,笑了起來。突然間覺得不合適,趕緊把臉貼在桌面上強忍住笑,肩膀還一抖一抖的。
老徐和易鑫也愣了一會,看著趴在桌子上辛苦憋笑得周三,突然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三人都像神經(jīng)質一樣大笑著,都被逼的太緊張,他們太需要發(fā)泄了。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么簡單,所謂的哥們就是遇到山就一起移,遇到海就一起平。
周三用餐巾紙擦著嘴,看著對面正在剔牙的老徐和正在跟筷子奮戰(zhàn)的易鑫。
“我的記憶絕對出了問題,我感覺有無數(shù)個我同時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遍同樣的時間,然后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疊加在我一個人身上。”周三嘆氣。
“所以現(xiàn)在就要看你們能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了?!?p> “剛剛我才想起來,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jié)。”老徐一邊剔牙一邊說道。
“我和易鑫都記得老三你已經(jīng)結婚了,而你偏偏不知道!”
易鑫抬起頭,“是啊!去年才喝的喜酒!你還喝得胃出血送醫(yī)院了!”
“等等!我怎么記得是前年?”
“去年哪天?”
“四月初二”,易鑫很肯定得回答。
“不對,我明明記得是前年四月初二,而且我還是伴郎!”
“不可能,我也是伴郎,怎么沒見到你?”易鑫滿嘴飯,含糊不清得說道。
“吃快點,詳細得說說”,周三催到。
易鑫把剩飯往前一推,“要說仨兒你結婚讓我印象特深刻的事就是豁出去喝酒喝到胃出血,搞得我們幾個灌你酒的老同學特別不好意思,還特地湊錢請你跟你老婆去閔山玩了一趟?!?p> 老徐皺眉:“我分明記得你是前年四月初二結的婚,當時你也沒喝酒喝到胃出血啊。我當時是伴郎,你們也去了閔山旅游,不過那是我一個人出資請你們?nèi)サ陌?!?p> 周三點點頭,“婚期確定是四月初二,也都去旅游,而且是同一個地方,只不過時間整好相差了一年”。
四月初二應該單純只是一個吉日吉時,沒什么特殊。
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應該是意外,而最后一個共同點,同樣在酒席第二天去了一個叫閔山的地方旅行?
閔山?周三知道,一個很普通不出名的小景區(qū)。景區(qū)的開發(fā)程度不高,配套設施不完善。除了一家酒店和幾家農(nóng)家樂之外,基本上是處于自然狀態(tài),因為屬于卡斯特地貌存不住水的關系,可耕種的土地少,附近的村莊除了改農(nóng)家樂的幾家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搬出山了。
閔山只有一座主峰,海拔不算高,但是跨度很大,像一扇屏風立在一片小土包中間。山上多山洞,多紫藤蘿,每到春末夏初滿山都是紫色的花海,是當?shù)睾芏酂釕僦械奈乃嚽嗄陳廴サ牡胤健?p> “我們?nèi)ヂ糜伟?!”周三認真得看著老徐易鑫二人,“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很有可能會有進一步的線索?!?p>
百文生
讀者您好,本書是我的練手之作,沒有大綱沒有構思,工作也比較忙,想到哪里就寫到哪里,都是我用碎片時間東寫一點西寫一點的,如有不嚴謹?shù)牡胤竭€請您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