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囪?”林麗奇怪得看著周三手指的方向,“那兒什么都沒有?。 ?p> “沒有?明明有啊,起碼得有三十米!”周三很確定。
“是啊,這么大個煙囪,這磚廠規(guī)模不小?。 币做伪е舱f道。
林麗一臉懵逼,三人成虎,她也有點不確定,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周三突然想起眼鏡,趕緊摘下來又看了一遍,這次什么都沒有發(fā)現。
這是一座不戴眼鏡就看不見,一座不存在的煙囪!
拉了一下易鑫衣服,朝他的眼鏡指了指,易鑫愣了一下也反應過來。
“來來來,小麗,你再看看!”易鑫順手就把自己的眼鏡摘下戴在了林麗臉上。
周三想阻止都沒來得及,這個易鑫精蟲上腦了吧!
“耶?還真有個煙囪?。膩頉]注意過!”林麗像發(fā)現了新大陸,顯得很興奮。
周三把易鑫拉到一邊:“你把你的眼鏡給她,你戴啥?”
易鑫也愣了一會,好像想通了什么:“唉?老三你那的石頭還有幾塊吧?再做一副不就行了嗎?”
周三扶額長嘆,眼鏡不是問題,問題是眼鏡上包含的秘密不能跟其他的人說。
周三上前摘下林麗臉上的眼鏡,又戴回易鑫的臉上。
“行了,今晚應該也不會有什么發(fā)現了,我們先回去吧?!敝苋蛀愅刈?,發(fā)現易鑫還站在那不動。
“回去!”周三不耐煩得踢了易鑫一腳。
“老三,有點不對啊,剛剛我好像真看見大鳥了!”易鑫回身追上周三,“飛到那個煙囪里去了!”
“別管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又出現了什么我們都不知道的新變化。”周三回身推著林麗往回走。
林麗一步三回頭得往回看,一邊被周三推著往前走一邊回頭說:“別急,我們去看看啊,我怎么從來不知道那里有家磚廠?”
回到雞場,三人卸下裝備,各自回房間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麗還沒等公雞打鳴就把周三和易鑫叫起了床,急吼吼得要去昨晚看見的那家磚廠看看。
周三轉頭盯著易鑫,看你小子等會怎么跟她交代。
易鑫求助得眼神落在了周三身上,又轉回頭對林麗說:“啊…好好好,我跟老三先換套衣服哈,昨天洗的迷彩服應該也干了,走山路穿那個舒服?!?p> 說著就把周三拉進了房間,一邊翻周三的胸包一邊問道:“石頭呢?趕緊拿出來做付眼鏡!”
周三無奈得望著自己的兄弟,難道還真愛上林麗這個小丫頭了不成?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外屋,林麗還在門口等著。
“你看你起來的這么匆忙,頭發(fā)也不打理好就出門嗎?”周三說著就上前在林麗的頭上摸了一下,“快回去梳頭去,沒那么著急,貓頭鷹都是晝伏夜出,現在白天才剛開始呢!”
林麗被周三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臉倒是紅了,乖乖的回身梳頭去了。
回到房間,易鑫還在翻箱倒柜找石頭。
周三走到他旁邊,拿出口香糖的瓶子,倒出一粒后又仔細得放回包里,這玩意現在的市價可是好幾百萬美金呢!
易鑫抓耳撓腮,滿屋子亂轉:“眼鏡呢?到哪去找個眼鏡來?”
周三踹了他一腳,打住了他亂轉的步伐,把手掌展開放在他的眼前。
只見周三的手心躺著一枚發(fā)卡,很普通的那種,只在尾巴上有一塊粉紅色貓形的塑料片做裝飾。
易鑫一瞪牛眼,指著周三手中的發(fā)卡說:“你有病吧?我要的是眼鏡!”
周三無語得推開他,從包里拿出備用的502膠水,將那塊黑色的寶石粘在了發(fā)卡的尾端。
“蠢貨!只要在一定范圍內都會受這石頭的影響!”周三搖搖頭,把發(fā)卡遞給易鑫,“你叫一個平時根本不戴眼鏡的人突然戴眼鏡,人家不得打破沙鍋問到底嗎?”
兩人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林麗還沒出來,女人都是一樣,時間在打扮時過的特別快。
林麗出來的時候也換了件干凈利索的運動服,頭發(fā)束在腦后還是個簡單的馬尾,小巧玲瓏里透著一股英氣勃發(fā)。
周三踢了踢看傻了眼的易鑫,易鑫會意得上前,把手伸出說道:“我看你頭發(fā)有點散,這個發(fā)卡給你用?!?p> 說著也不經林麗同意就塞進了她的手里,快速轉身逃出了門。
林麗呆了一下,有點不知所以。
周三咳嗽了一聲,“夾上啊,黃毛丫頭,都這么大了,還這么多絨毛!”
林麗看著眼前的的發(fā)卡,有點眼熟,如果不是多了塊黑寶石外可以確定就是自己的東西。
“這是塑料嗎?”林麗用指甲劃了劃黑寶石。
“別廢話了,趕緊夾好!”周三怕林麗看出什么破綻,上前一步奪過發(fā)卡就給她戴在了頭上。
面對面相對而立,聞著周三身上的煙味,林麗突然覺得也不是那么難聞了,反而很喜歡,想到這里又覺得臉發(fā)起燒來。
周三抽出一根煙點上,莫名其妙得看著林麗:“你是不是缺氧???臉怎么紅得這么厲害?”
“長這么大,還第一次有人給我戴發(fā)卡呢!”林麗扭捏得說道。
周三渾身一哆嗦,“放屁!你小時候在泥里打滾,還是我給你洗得澡呢!是不是也要算到第一次里面去?”
林麗氣的一跺腳也出了門。
周三莫名其妙,在他看來林麗完全就是小妹妹一般的存在,這么跟他扭扭捏捏得說話還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
周三想到那座怪異的高塔,心里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猶豫了一下,還是進房間把手槍別在了后腰,又把彈夾全塞進了迷彩服的口袋里。
忽然門外傳出一陣罵街的聲音,易鑫發(fā)出的,等周三出門看得時候就見易鑫跟另外一個年輕人正梗著脖子對罵著。
全是不堪入耳的國罵,易鑫嗓門大,罵人這方面還真沒輸過誰,很快另一個年輕人就堅持不住敗下陣來,叉著膝蓋不停的大喘氣。
林麗在旁邊拉著易鑫,見那個年輕人罵不過自己,易鑫就像一只戰(zhàn)勝了對手的斗雞,居高臨下抱著胸冷笑著看著對面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