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你回房早點休息吧。明天上午我會和她一起過來商量,商量好了,我再和你對接。”
回答的人,正是凌向。
顏蓉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詫然地望了過去。
而說話的兩個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
“阿向,那不是那個女……顏蓉嗎!”顏蓉又聽見對方的聲音,非常驚奇地傳了過來:“既然帶來了,怎么不帶她進來?還是她……真巧啊!”
凌向沒有做聲,不過,顏蓉卻不能裝作沒聽到。
她朝那兩人轉了過去,很平靜地向凌向打了一聲招呼,“老公”,視線又很快轉移到凌向身邊的那個女人,“這位是?”
不過,眼前的女子與印象里的小三似乎不太一樣,高挑冷艷,鵝蛋臉,眼神有點銳利,妝容很細致但并不明顯,頭發(fā)盤了起來,深藍色的西裝連皺褶都沒有一絲,打扮得一絲不茍。
乍一看,說她是一名職場精英女強人,絕不會有人反對。
她和凌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兩人站在一起,CP感非常強,就好像是偶像劇里金童玉女的招牌似的。
相比之下,顏蓉就顯得太過單薄,眉眼染著風塵與滄桑,那種青春女子的俏皮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顏蓉走近,凌向轉過頭,主動介紹:“這是我最大的BOSS,我老婆,蘇瑞?!?p> “真的是顏總啊?!”對方順著他的話,也看向了顏蓉,那雙銳利諱莫的眼睛里,噙著一縷讓顏蓉不安的笑意。
她對這件事并沒有表露出半絲驚奇,似乎早就知道了顏蓉是凌向老婆這件事。
“阿向說你是他的BOSS,他現(xiàn)在正為你工作?你的胳膊受傷了???這些年你過的好嗎?你和照片上上不太一樣,我剛才都差點沒敢認?!?p> 她很友好地向顏蓉伸出手。
顏蓉也禮貌地回握住她。
不過,她的問題那么多那么快,顏蓉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回答。
“像黃蓉吧?”凌向在她剛碰觸到對方手指的瞬間,搶先拿開對方的手,牽住住了她的手指:“這是Mary,我在美國留學的同學?!?p> 顏蓉微笑,不語,只是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
“對了,你怎么在這里?是等他嗎?”Mary終于在最后一句話后,將那機關槍一樣的問題停了下來。
顏蓉略微松了口氣,斂神道:“我來找我?guī)煹苡悬c事。你們在談事情吧,那我先不打攪了?;仡^還有機會細聊?!?p> “原來你來找你師弟……”Mary將這句話莫名地重復了一遍,然后轉過頭,頗為深刻地看了凌向一眼:“難怪阿向你……”
她說了一半,又兀自笑了起來,雙手抱臂:“那行,我們再找時間聊。看你的樣子也蠻著急的,我就不耽誤你了?!?p> “我也正準備回家,你和你師弟的事說完了嗎?我陪你過去吧。”凌向轉身和Mary告辭:“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回見?!?p> 她和凌向的事情,一兩句話掰扯不清,反正回去還有時間聊。
何必現(xiàn)在,在馬路上,在Mary面前,在她一頭麻團的時候,她實在不想多說什么。
顏蓉點頭:“再見,晚安!”
說完,轉身便走。
她一刻也不愿,呆在那對金童玉女的面前。
——真是奇怪,分明她才是偷別人丈夫,偷了女兒爸爸,偷了婚姻的老鼠,最后背受莫大壓力和煩擾的,卻是她。
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原配被小三逼的落荒而逃。
這樣走出一段距離,她有點繃緊的身體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顏蓉抬起頭,看著江上如夢如幻的秀麗燈光,眼睛不知為何開始發(fā)澀。
就在此時,她的左肩膀突然被人摁住。
那人略一用力,將顏蓉整個人轉了過來,她踉蹌一步,差點跌在那人的身上,還好站穩(wěn)了。
站穩(wěn)了,也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英俊的,驕傲的,貴氣的讓整條江岸嘩然失色的臉。
“別碰我……”顏蓉心口一滯,從他的桎梏中退開。
凌向怔了怔,低頭湊近她,在她臉上瞧了瞧,嘴角向上翹了翹,又恢復了一貫的樣子。
“吃醋了?野女人逼上門了,你打算怎么辦?離婚,讓我凈身出戶?還是回家罰我跪鍵盤?”
“你放心,我雖文盲但不法盲,絕不會動用私刑,讓你遍體鱗傷的被小三收養(yǎng)?!鳖伻乜酥频卮鹆艘痪洌晕⑶妨饲飞?,便要脫離他的氣場范圍。
和他站得太近,她有點喘不過氣,胸口莫名地難過起來,竟然有點隱隱發(fā)痛。
“那就是要離婚嘍?”
“離婚不是你提出來的嗎?前段時間,你精神失常,現(xiàn)在好了,也該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了?!鳖伻仵局夹?,勉力維持著自己的儀態(tài)。
“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你是怕我——”凌向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他有點恨恨地看向顏蓉,好像她踩著了他的尾巴一樣。
顏蓉不明白他的怒氣是從何而來。
婚姻是兒戲嗎?離婚也能開玩笑嗎?
他先背叛婚姻,出軌,找小三,生私生子,隨后提出離婚,如今小三找上門來了,反而怪她提離婚?
這究竟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究竟怎么回事?就不能好好地正視你的內心?我現(xiàn)在是你名正言順的男人,我和你領的結婚證,受國家法律保護。你作為一個妻子,就有扶養(yǎng)我的義務。”凌向的情緒變得很強硬。
“抱歉,我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我配不上你,一直都高攀了你。我自愿下堂,讓賢?!?p> 她確實是在“高攀”高富帥,不配鳳冠霞帔,也對凌向的事業(yè)和生活沒有任何助力,也沒有盡到扶養(yǎng)丈夫的義務,凌向的責備并沒有錯。
“你……該死!”聽到顏蓉云淡風輕的回答,凌向簡直有點氣急敗壞:“你知道我并不是那個意思!不就是想離婚嗎?我如你所愿,你別后悔。”
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絲毫轉圜。
顏蓉怔怔地看著他,半天才冷淡著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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