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起嫁過來可好?
第二日一早,常霜霜的腳已消腫大半,便命人去請祝箏兒。
剛一見面常霜霜便夸贊她醫(yī)術(shù),完全不像昨日那般敵意。
而祝箏兒并不領(lǐng)情,依舊態(tài)度高冷:“銀子到位了,醫(yī)術(shù)就到位!今日還是20兩!不得反悔!”。
“放心吧,不會少你的!”常霜霜對著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快點過來治病,
正當祝箏兒認真的扎針的時候,常霜霜突然一把拽掉了她的面紗。
“你干嘛?”祝箏兒連忙用手擋住臉。
“別擋著了,我都看到了?!背K靡獾恼f。
“你這人!真討厭!”祝箏兒生氣的說。
“你長的不丑,為何整日帶著面紗!”
“未出閣的醫(yī)女行醫(yī),必須帶面紗!”
“你們這就是規(guī)矩太多,在我家鄉(xiāng),女醫(yī)師也沒像你們似的這般矯情?!?p> “偏僻小地,豈能和京都相比?!?p> “那你入宮為何也帶著面紗?”
聽到此話,祝箏兒立馬否認:“我從未入過宮。”
“得了吧,昨日一見你便知道你是誰,你能瞞得了將軍但是瞞不了我!”常霜霜得意的說。
“你這丫頭,既然昨日知道我是誰,還故意踢我!”祝箏兒生氣的說。
“昨日我只想逗你,并不想傷你,誰知你竟如此記仇?!背K獕男χ?。
“逗我?你實實在在的踢了我一腳!”
“以我的力度,若真想踢你,今日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
“你這丫頭,不僅刁蠻任性,還強詞奪理!今日最后一次,明日我定不來?!?p> “好姐姐,你明日必須來!不然我可就無聊死了!”常霜霜突然撒嬌。
“我又不是你的陪玩,干嘛任你消遣。”
“姐姐不是喜歡銀子么?我讓將軍給你多多的銀子便是!”
“還未成親便如此浪費,我看將軍府早晚被你敗光!”祝箏兒鄙視她說。
“哈哈哈,這樣好玩!不如姐姐和我一起嫁進來,一起敗光他如何??”
“你這話何意?我和你一起嫁進來,誰做妻,誰做妾?”
“當然是我做妻,你做妾!”常霜霜說。
“沒門!”祝箏兒斬釘截鐵的說。
“哈哈,我以為姐姐喜歡將軍,為他可以甘愿做妾,沒想到也是和我一樣,自私的很!”
“你都被賜婚給他了,怎和我一樣,竟說這種瘋話!”
“哎,你若不愿意,那我豈不是要跟無趣的將軍過一輩子啦!”
聽到這話,祝箏兒十分無語的說:“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外面有多少女子都渴望嫁給將軍,你倒只想著他的不好!”
“他哪里好,成天不是進宮見大王,就是呆在書房看兵書,沉默寡言,整天本著臉。家中規(guī)矩巨多,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不準人多說半句話。我雖只在這呆了幾日,便早就一心想回家了!”
見她如此抱怨,祝箏兒更是不解:“但再差也是功勛赫赫的安國大將軍呀!”
“也只是你們京都之人敬他,在我們那可不像你們這樣如此吹捧他?!?p> “為何?”祝箏兒好奇的問。
“姐姐可記得前年西南水患?”
祝箏兒點點頭!
“在水患之前,大王本要撥款修繕大壩,豈料鄭將軍要打北河蠻夷,逼著大王把錢先用在了軍費上,耽擱了修大壩的進程,大壩還未修好,大水便來了!十幾萬人無家可歸。”常霜霜說。
“那年水患史無前例的嚴重,災后又爆發(fā)瘟疫,我姨夫帶領(lǐng)京都醫(yī)師組團去救援,便也染病死了?!弊9~兒聽后十分難過。
“是呀,很多人在那場天災中喪命。所以從那時起,西南百姓便將此次劫難算在了將軍頭上!”常霜霜說。
“即是天災,將軍怎會知曉水患何時來?如他知,定不會截胡銀兩?!弊9~兒幫將軍說話。
“我就說你喜歡將軍,你還不承認,處處維護他!”常霜霜得意的說。
“那你不也是一眼便相中了他!”祝箏兒回。
“好姐姐,你就考慮考慮我剛才的提議吧,和我一起嫁給將軍。在別人面前我是妻你是妾,但在我眼里,你和我一樣,都是愛將軍之人,沒有大小之別,我不會欺你,如何?”常霜霜說著真心話。
“還是不行!”
“為何?”
“若在以前,讓我做妹妹的陪嫁丫頭我都十分愿意,但如今即使大王賜婚,我也要考慮再三!”
“姐姐為何改主意?”
“因為這里?”祝箏兒指著心的位置。
“心?姐姐的心變了?”常霜霜好奇的問。
“不,是將軍的心,我不知他的心如何,是善良還是兇惡,是專一還是花心,品德如何,有無才氣,這些我都不知道。在我沒了解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嫁給他的。”祝箏兒說。
“姐姐,我懂了,這事交給我,我?guī)湍闾教剿男娜绾?!”常霜霜滿口答應。
兩姐妹談著心,說著話,不知不覺天黑了,鄭蒙也從宮中回來了!
“姐姐,不如留下來吃晚飯吧!一起了解將軍的心如何?”常霜霜熱情的邀請著。
“今日我以醫(yī)女身份,怎能與將軍同桌。下次吧!”祝箏兒戴上面紗說。
“姐姐為何一直戴著面紗?為何不告訴將軍你就是醫(yī)女?”
“我的臉并不是一直這般無恙,經(jīng)常不明原因便會起紅疹,所以常常戴著面紗,并不只是針對將軍。至于為何不告知身份,那就說來話長了,明日我再來陪你聊天。”祝箏兒告辭。
“姐姐明日一定早早的來,切莫忘了!”常霜霜叮囑著。
祝箏兒剛走到院子,正巧遇到鄭蒙來看常霜霜。
“常小姐怎么樣了,幾日能好?”鄭蒙關(guān)心的問。
“回將軍,腳已消腫大半,再過三日便能全消,到時只需貼膏藥即可!”祝箏兒回。
“那就好,銀子領(lǐng)了么?”鄭蒙又問。
“領(lǐng)了,謝將軍的賞銀!明日不需這么多了,5兩就夠了!”
“還是20兩,當謝謝姑娘解燃眉之急了?!闭f完便去看常霜霜。
“怎么樣,我說將軍定會感謝你吧!”林旭一旁說道。
“早知如此,應再多要些銀兩了!”祝箏兒打趣道。
“我看你帶來的膏藥和給我治肩旁的一樣,只收我5文,卻收了將軍這么多錢,還嫌少呀!”林旭調(diào)侃著。
“你是你,他是他,豈能一樣!”祝箏兒翻了個白眼,說完便走了。
“我是我,他是他?”林旭重復著她的話,‘原來我在她心中這么重要呀!’
林旭傻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