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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夢工廠

第六十七章 場面失控

我有一座夢工廠 三羊畫符 5119 2020-11-10 11:57:18

  見該來的,和不該來的貴賓這下都像是來齊了,吳解示意三叔的團隊保持發(fā)揮,吸引更多的人光顧,但聲響盡量不要影響里面。接著他一手握著扇子,仿佛倒提一把寶劍,跨著大步,也像是一位貴賓那樣,保持著平靜的面孔,內(nèi)心欣然的入了院內(nèi)。

  吳解不似主人的心態(tài)也不是沒有來由,督查使反客為主的預兆是顯而易見的。甚至他的氣勢也不是在表現(xiàn)主持大局的使命,而是要更明顯一些,也要更憤然一些,畢竟,他如果真作為一名審判者,他的陪審團對他可是相當擁護的。

  這種像是罪犯的錯覺,吳解只是一扇子就讓它消散。

  大國所謂的法律體系,以及別的像是單一的官僚體系,或者千奇百怪的種族基層,在他這個接觸過更多更完美體系的現(xiàn)代人來講,漏洞是何其之多,他如果真站在一個評論家的角度,要以此達到一些目的的話,他完全可以寫出一籮筐一籮筐華麗而又刁鉆的言辭,盡情抨擊這個國家的野蠻!

  因此,也可以說是無利可圖吧,在吳解還沒有聽審之前,他心里對主掌審判的人預想的能容忍那種像是無可指摘的罪條的限度,實際上要高出許多!這就像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別人會的只是技藝精巧,但全部是立身錯誤原則的辯論,任何長篇大論都是無力的,他也不需要表現(xiàn)像是舌戰(zhàn)群儒的憤慨,在吳解看來,自己只要闡明無論死了誰人,明天的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的這類簡單道理就足夠了。

  當然了,這種立身原來世界的真理,并沒讓吳解完全安心,因為這個世界擁有通天徹地的修為的人,不但有,而且非常多。說不定明天天道就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不安分子,然后丟一根眉毛將自己碾死,接著彈指毀滅太陽,讓這個世界陷入永世的黑暗中呢?

  這種不著邊際的臆想,讓吳解自己會心的笑了,同時他也更心安理得了!要是這些天不順他,他讓其天下大亂,似乎也不是不可為之事。也許別人還沒有意識到,或許也不會意識到,一個人有禍亂的想法,外在的束縛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蒼白無力的,關鍵時刻,還得靠他自己心中的原則。法律不過是一種規(guī)則,任何法律也并沒有規(guī)定一個人內(nèi)心的善惡,善惡的標準也大多數(shù)是這個人心中屬于自己的原則體現(xiàn)。

  吳解不知不覺就走到院內(nèi)像是一堵堵人墻的外面。他拍著扇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又想多了。當然,這并不能怪自己。他還遠沒有到能約束自己思維的地步,更何況,換了一個新世界,那種像是解脫的感覺是比到了同一個世界的一個新的地方要濃烈很多的。他有一些思考,或者是對前世的某些不滿,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他也相信,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如此。

  簡單來講,比如一個男人的妻子,做了違背丈夫的事情,而這名丈夫,自己心中或許婚后不能出軌的原則堅不可摧,也或許是受于禮法這類的限制,他提出了離婚,如果他們有孩子,他也會堅決的選擇自己將孩子撫養(yǎng)成人,可是,當他一個人穿越到了一個新世界后呢?

  他難道真就還會怨恨自己的妻子,而不出想這個世界沒有一夫一妻制之類的限制?或者,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還會心心念念著自己那個還未長大的孩字嗎?

  這些答案正是因為沒有切身體會才變得不是那么明顯。當然了,吳解在這次思維的最后關頭,也沒去深究這些答案,他只是對自己又多了一點淺顯的認知,他如果要做一名違背了常理的怪物,在這個世界,是很容易辦到的。

  “麻煩讓一讓。”“抱歉,踩到你了!”吳解劃拉開擋著他的人。他心里只是覺得有點搞笑,他自己這個主人,竟然像是會淪落到和別人搶位置的地步才能入場。

  這些公民側(cè)頭發(fā)現(xiàn)是吳解的時候,臉上的憤怒不滿之請一閃而逝。顯然,他們也倍感意外,盛會即將開始,主人卻被擋在外!當然,也很可能是變故太多,使他們忘了還有名主人存在。

  但是,在吳解看來,這些人卻是心里在幸災樂禍。他們的表情,更像是對罪魁禍首急著自首的一種愕然!議會全員出動,更有一名國王陛下的代表人,來勢洶洶,或許早就讓他們將吳解像是在示好的行為拋在了腦后,轉(zhuǎn)而細數(shù)起吳解所犯的罪責來。

  這在吳解看來是隱藏不住,他也認為這是人之常情。這些公民終究是抱著看熱鬧來的,即使現(xiàn)在將價格昂貴的鋼筆免費送給他們,他們心里對自己的做法還是會持懷疑態(tài)度。做出來就是給他們看的!這些公民心里應該早就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也甚或有人,早就有了借勢給自己謀點好處的念頭。這類人的嘴也確實曾讓吳解感到一些麻煩,他不指望他們會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自己應該持有一些公民的美德,所以,他只是用贈送鋼筆這類微不足道的小事,讓他們的唇槍舌劍能夠放緩一些就足夠了。當然,最好是接下來不會跟著那名督查使起哄。

  吳解來到了舞臺正前方。他個子矮,即使舞臺是齊他膝搭建的,在外面,他也沒看見臺上的情況。他原本以為,這個世界連留聲機也還沒有,所以艾麗絲他們請的歌舞樂隊,應該早就演奏起來了!可臺上卻是一片寂靜。那名督查使早早的就已立身其間。懷抱一本像是徹夜未眠書寫的黑皮大書,身后黑色像是攝像機的支架上,放著一個嬰兒頭大的水晶球。那兩名穿白衣服的人,在督查使發(fā)現(xiàn)吳解入場,舉手示意后,才開始緩緩升起那顆水晶球,最后的高度,如果那球可以發(fā)光的話,應該可以照耀院子里的任何一個角落。

  吳解對督查使過分無禮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平靜的用扇子拍著手掌,像是再說,請開始你的表演,我不干涉。他接著晃眼觀察了一下兩邊的人,左邊的十個座位除了李唯然爺孫和伯伊,全是坐著議會的人。

  右邊的座位,除了艾特城主和魔法學院兩名看著年紀比洛凡更大的精靈以外,也全是議會的人。艾特身邊還剩一個空位,想來便是留給那名督查使的。

  其余人也都在各自勢力的后方,占據(jù)了有利地形。再看臺上,后面鮮花點綴的帷幕下,十數(shù)名舞女站成一排,做著端莊的姿勢。恍英不見其影,但穿著藍色裙裝,領口比平常略低,容光四射的艾麗絲,卻是站在舞女中間,咬牙切齒,怒視那位督查使。她應該知道那顆圓球的作用,但依然如此,更何況父親就在臺下,可見盛怒難平。

  督查使見吳解出現(xiàn),位置也正合心意,但他看不慣吳解那副似乎雷打不動的面孔,于是端起手中的大書,對著吳解,字正腔圓的先來了一段開場白:“各位,今天受吳先生邀請,也是最近吳家變況百出,在國都也引起了劇烈的反響。所以,國王陛下委派我來,先不談懲治罪犯,和還受害人一個公道這些問題,而是東城的民心正在受不良因素的侵害,因此,我有必要先就此做一些疏導工作?!?p>  “而要做這類工作,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演講!這也是大國建立之初便累積下來的經(jīng)驗?!彼又鹁吹目粗兀骸爱斎?,在艾特城主所轄的區(qū)域,最有望的演講人是他,而不是我。但也是承艾特城主想讓,我才能最先站在臺上,進行這項莊重的事宜?!?p>  他看向大眾,“歌舞歡慶,開業(yè)酬賓,并不急于一時,也希望大家理解,國事高于一切的重要性!”接著他對吳解說:“不知主人家對我急切的做法,是否存有意見?”

  吳解看著他身后的那顆水晶球,他猜到了它的作用,也因現(xiàn)階段他反過來最一些無禮的舉動,影響會擴散的更大,所以他只是順著督查使意思回答:“吳某也是大國的一份子,所以自己該為的事,理應在國家大事面前讓步,所以,督查使你要做什么,不必顧及吳某的意見?!?p>  這一襲冠冕堂皇而又違心的話,吳解甚至自己都感到了一點羞恥。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同臺做戲,在沒有鬧翻之前,他如果渾身帶刺,不僅使別人難堪,也會使自己難堪。

  但吳解還是杜絕這份同流合污的。因此,在督查使開始長篇大論以前,他就已經(jīng)只帶了一只耳朵,心里開始省視起自己來。他對這片大陸也還不夠了解,所以也就存了一份心,篩選對自己有用的信息,隨意結(jié)合前世的見聞,參照對比。

  那些沒有厘清的問題也不缺少趣味。比如,他自己將人種分為東西方,這個世界也有淵源可循。但是,西方人更像是土著居民,而東方人則像是入侵者。這從東方人的數(shù)量,和習俗,以及流行的服飾這些方面就可以看出。另外,活躍在外的是修真者,而大多數(shù)東方人,表現(xiàn)的很咸魚。像李督查使這類,打入了更具西方模式的政體,只是很鮮明的例外。

  同樣的,說起修真者,蠻神以及魔法師,也更具西方的神話特色,反而是修真者,顯得另類,想起之前尹修那般囂張的氣焰,也更做實了吳解心中修真者才是入侵這個世界源頭的猜測。

  吳解的思維間斷又無序,他想到了什么,很快轉(zhuǎn)過頭又忘了。督查使對那顆水晶球的介紹也漂入了他的耳內(nèi),有個留影石這樣聽起來就比較粗劣的名字。他一細思,發(fā)現(xiàn)這類器物自己并不陌生,便是在大國理工,他也有影聲水晶這類的模糊概念。后者比前者聽起來順耳多了。

  督查使的演講可謂是滔滔不絕,那本大書里仿佛裝著一片汪洋大海。他聲磁色厲,吳解也早就聽出來了,三句五句的本意也都不離自己。像是指責,像是抨擊,也像是怒斥!

  聽和看實際上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吳解就像是在看先秦以前的古文,無論是在句式和辭藻上,都異常的吸引他,但是他只能挑字解讀,功底不夠,看兩頁便乏味了。也像是在聽《正義論》,起初有那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但也是沒聽兩段,漸漸生出了困惑。因為普羅大眾,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非常細微,但又確實是關乎自己利益的問題。與之相比,還沒有殺人放火是不正義的做法,這句話來的實靠。

  當然了,不懂裝懂只是在外,在內(nèi)吳解也確實有了一股困意,眼看便到中午,他也想早點睡一個美美的午覺。為了趕走這股困意,吳解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他處。

  臺上的艾麗絲,顯然也對督查使的演講感到十分乏味,所以夾著憤怒,入了樓內(nèi)。他也瞥了眼兩邊,議會的人都在認真的寫寫畫畫。艾特城主在閉目養(yǎng)身,洛凡導師在用仗撈背。

  而近處,吳解細耳聽著,這些公民似乎都在屏息以待,沒有一點聲響。吳解不自覺的拿起扇子想張開,驅(qū)散一下悶熱的氣氛,但一注意到督查使像是火紅的眼睛,便止住了。只是在心里嘲笑,這些公民和他自己一樣不解其意,都在不懂裝懂。要改變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思想狀態(tài)也是很容易的,只要他自己站出來,反過來質(zhì)問督查使,自己真實所犯的罪名有哪些?這種像是平靜的湖泊上刮著一股股大風的局勢瞬間就會瓦解!

  吳解原本打算似這般渾噩的狀態(tài)到頭罷了。但今天讓他意外的事總是接連不斷!伯伊先生像是替他站出來質(zhì)問督查使的那個罪人。他懷抱著父親的靈牌,踢倒桌椅躺到了!他附近的人似乎非常擔憂那塊靈牌所帶的晦氣,沒有急著扶她,反而爭相跳起腳來躲閃。

  某位議員的聲音大且刺耳,不僅讓民眾出現(xiàn)了驚慌,紛紛伸長脖子看向那邊,也令督查使意氣絕倫的演講不得不暫時終止。但他沒有先看向事發(fā)處,而仿佛最先就認定了是吳解在搗鬼,怒瞪了他一眼,接著才深吸一口氣,像是壓制了怒火,轉(zhuǎn)而看向他的右手邊。

  吳解拍著扇子的手攤了攤,但可惜督查使并沒有看見。他是出于自己這個早已經(jīng)被遺忘的主人,但還是應該承擔一些集會的責任,才用手推搡出一條路,去看伯伊先生的狀況。

  李燦已將伯伊扶在椅子上重新坐好,看了看他的臉色,判斷說:“他原本身形憔悴,看他嘴唇發(fā)紫,很像是被人下了劇毒!”

  附近的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吳解。吳解早已明白了是有人在陷害他,他沒有著急辯解,而是在等著有人出來想他反難。

  果然。

  李唯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希冀的看著吳解:“小吳,老伯伊在天還未安,他的兒子又出現(xiàn)了這種惡狀,我知道你醫(yī)術驚人,所以懇求你幫幫他!”

  吳解看了一眼像是在幫伯伊順氣的李燦說:“小李先生既然說了伯伊先生這是中毒,而且還是劇毒,吳某的微末醫(yī)術做的也只是無用之功,依我看,還是小李先生先用靈氣護住他的心脈,再盡快謀求解藥吧?!?p>  李燦額頭出了一些細汗,像是用力過度,微喘著氣對吳解說:“他這毒性似乎不同尋常,我使的也是微末之力,小吳先生還是看過幾眼再做評判吧。”

  吳解自然是裝模作樣,斜插著扇子就要上前探查鼻息??墒且宦暋盃敔?!”又讓他止步了!這里年歲最大的李唯然也倒下了。伯伊中的不像是毒,而是瘟疫,李唯然的嘴唇也出現(xiàn)烏紫之色!

  這下人群更恐慌了,像是躲避瘟神,紛紛拔頭就逃,跌倒踩傷著慘叫不絕于耳。外面守門的騎士發(fā)現(xiàn)里面的異狀,不顧最外圍的人情求,比劃著銅劍,像是將唯一的活路封死了!里面,鐵頭騎士也在帶人維持秩序。瘟疫的呼聲傳開了,艾特仍然閉目,沒有動作,倒是他的兩名護衛(wèi),拔劍嚴陣以待。最見機的還是那些精靈魔導師,像是很有應對瘟疫的經(jīng)驗,紛紛施展魔法,不僅很快結(jié)成了一個超大的白色屏障包住院子,防止瘟疫擴散,也下起了一場場像是圣雨的甘露,洗刷燥熱的空氣。

  這下督查使是徹底沒有心思演講了。他對瘟疫也非??只?,所以既沒下臺,為沒在臺上發(fā)表主持大局的命令。但是,今天他也合該倒霉似的,一只黑色的利箭,從一邊的一處高樓上,劃破精靈所結(jié)的屏障,目標搖搖指向了他!

  又多虧艾特城主及時出手,閃身臺上,抓住了那只利箭。督查使原本以為這位城主沖上臺,是要做些干涉他的舉動,及至看見他手中黑黑的箭身,仿佛才有了一些恍然之感。這下,他追尋吳解身影的眼神,變得更加怨毒了!

  城主那兩名護衛(wèi),似乎早得到了他的指示,飛過人群,踏上高樓,直擊兇手去了!

  吳解像是一名在一旁看戲的人,與督查使視線相對,用扇子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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