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送回福莊
好意思拿人家舊疾說事,我的舊疾?我有什么舊疾?肩周炎還是頸椎病?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你還能玩兒過作者!
打定主意后,盛夏行了個禮:“王爺,入畫就別跟我去了吧,此事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p> 魏衍雖然狠,但也不是亂殺亂罰之人,他冷聲道:“隨你?!?p> 入畫一聽小姐不帶她,哭的更兇了。
爬起來扯著盛夏的袖子,哀求道:“小姐,小姐入畫要跟著你,你一個人走了,我怎么和老爺和夫人交代啊?!?p> 盛夏不帶她,其實是為了自己好跑路,帶上個人總歸不利索啊。
可這話又不能當(dāng)著魏衍說,只好厲聲喝斥:“讓你呆著你就呆著,敢出王府一步,咱們主仆二人就算恩斷義絕!”
說完就看向魏右:“走吧,魏侍衛(wèi)!”
二人沒走兩步,盛夏就聽見入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心里也著實有些難受。
可她還能怎么辦,自身都難保了,保一個算一個吧。
二人出了府門就上了馬車,馬車走出一段距離。
盛夏心里有些為難,實在不行就將這侍衛(wèi)打翻,趁機(jī)逃跑吧。
這么想著,她掀開簾子朝后看了一眼。
這一瞅可不得了,馬車后面烏泱泱一片殺氣騰騰的侍衛(wèi),腰間明晃晃的長劍看的她寒意四起。
顯然這是料到她有后手,提前給她預(yù)備好的。
盛夏狠狠瞪了魏右一眼,“行,算他魏衍夠狠!”
魏右嘴角一斜,明明一張笑臉,卻是極為不屑的模樣,“王妃謬贊了?!?p> 盛夏懶得和他多說,有說話的功夫不如整理整理思緒。
她腦海里飛快的回憶著關(guān)于原主的一切,想試試看還有什么線索可以利用。
盛夏這個人,臭名昭著,仗著自己是侯府嫡女,又有了戰(zhàn)王妃的身份,成天口無遮攔,懟天懟地,朋友一個沒有,對頭到是成群結(jié)隊,堪稱勇無謀的典范。
得,白想了,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啊,還是靠自己吧。
穿書前顧盛夏好歹也是個急診科小大夫,又跟著老中醫(yī)學(xué)了不少中醫(yī)知識。
既然出不去,那索性就呆著吧,到了福莊,大不了一把迷藥迷翻全院兒!
只要能堅持三天,等她老爹盛庭茂收復(fù)城池一回來,陛下設(shè)宴宴請文武百官。
到時候,她作為盛家兒女,魏衍就是有一千個不愿意,也得把她接回去赴宴!
想到這盛夏心里踏實多了,朝后一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自從她穿書后,心口總是不得勁兒,大概是穿書后遺癥,還得好好緩緩才行。
是夜,馬車奔波了一天后,停在了一出氣派的別院前。
別院門上的牌匾上寫著兩個打字,福莊。
門口站著幾個老婆子,看樣子是魏衍提前打好招呼,特意來“伺候”她的人。
幾個老婆子看見魏右,忙上前問好。
魏右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盛夏一抬手:“王妃,請吧。”
盛夏睨了他一眼,起身下了馬車。
魏右見她跟著幾個老婆子進(jìn)了福莊,回了馬車上,帶著人朝王府方向去了。
本以為怎么也得有個床睡睡,沒想到,這幾個婆子帶著她東扭西歪的竟是到了一間柴房門前。
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手法一樣的內(nèi)句:“王妃,請吧?!?p> 盛夏打心眼里覺得這魏衍可能有病,“王府沒柴房?坐了一天的馬車你們讓我睡柴房?”
一個穿著樸素的婆子頭一低:“是殿下的意思?!?p> 她是這些人里面年紀(jì)比較大的,樣貌也老實。
“王妃,您就別挑三揀四了,我們也是聽了上邊兒的意思辦事兒的?!?p> 說的話人三十歲模樣,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一張臉長得跟座山雕的雕是的,看起來就不是個善茬兒。
另一個忙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這大半夜的折騰我們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去和上邊兒評理去!”
跟我玩兒大壓小呢?
盛夏懶得和她說那許多,反手將人掀翻在地:“你可看清楚了,現(xiàn)在到底誰才是上邊兒的人,說不好,當(dāng)心你的狗牙!”
幾人沒想到盛夏敢動手,都沒了主意,一時臉色難看起來。
地上那婆子挨了這一記,吃痛道:“小的不敢,還,還望王妃恕罪!”
盛夏見她服了軟,這才挪開了腳。
拍了拍手,隨意道:“上邊兒是不是還說讓你們給我下藥來著,還得是慢性的,要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內(nèi)種?”
幾個婆子一聽這盛夏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忐忑的厲害。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里連連求饒:“王妃殿下,我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是王爺?shù)拿睿覀円矝]辦法啊,若是辦不成,只怕我們這幾個人都要死在這了.......”
“對啊,還望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過,饒了我們幾個?!?p> 幾個人說的聲淚俱下,盛夏夜聽著怪可憐見兒的。
無奈道:“行行行行行!那你們正常下藥就是了,本宮累了,現(xiàn)在要睡覺了。”
說完她拉開柴房的門鉆了進(jìn)去。
留下幾個婆子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這藥到底下還是不下?
柴房里又黑又臟,還泛著一股濃濃的霉味,盛夏皺了皺眉。
走到旁邊那一排很長的草堆前,爬了上去,不管怎么說,先睡一覺吧。
翌日,盛夏也不急著出去。
可能是穿書的原因,她一點也不餓。
那幾個婆子倒是每日三頓一頓不落的給她送飯送水。
可每次來,也只能看見門口那一盒從未動過的膳食,忍不住心里著急。
奈何昨日被她那么一頓一拾掇
各個心有余悸,誰也不敢來硬的,只好這么耗著。
想等她自己餓得受不住了,自然也就吃了。
第三日的晌午,她正躺在草垛上饑腸轆轆,柴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猛然刺進(jìn)來的亮光讓她有種抱頭鼠竄的沖動。
可惜渾身無力,只好瞇起眼睛朝那人望去。
來人是入畫,她邁著小碎步?jīng)_了進(jìn)來,撲倒盛夏身上就哇哇大哭:“小姐,你受苦了?!?p> 盛夏見是入畫,知道盛庭茂這是回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見小姐沒事,入畫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她摸了摸眼淚,出了柴房。
沖著那婆子的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就是一個耳光:“混賬東西,我家小姐若是有半點閃失,仔細(xì)了你的皮!”
婆子嚇得急忙跪倒在地。
她是真無奈啊,這可是王爺安排的,不聽就是死路一條。
她哪知道不過三天,盛家就立了軍功回來了,皇帝還要設(shè)宴表彰,王爺又派人來接她。
這種神反轉(zhuǎn),哪里是她能想到的。
盛夏見她為難那婆子,將她喊了進(jìn)來:“入畫,你有水嗎?”
入畫聽小姐要水,急忙摘了身上的水壺,給盛夏喂了些水,這才講她扶進(jìn)屋里。
又急忙命人去煮了清粥送來,一邊哭,一邊小心翼翼得送進(jìn)她嘴里。
胃里有些東西了,盛夏也有說話的力氣了,緩緩開口:“知道為什么不帶你來嗎,你若是也來了,怕也得白遭一份罪?!?p> 入畫抬起頭摸了摸臉上的眼淚,帶著哭腔道:“小姐,老侯爺和大公子在南邊打了勝仗回來了,陛下設(shè)宴傳王爺和您一同入宮慶賀?!?p> 盛夏的父親盛庭茂是鎮(zhèn)北候,常年駐守邊關(guān),很少回來。
正室蘇眉育有四子,分別是大哥盛冬二哥盛秋,三姐盛春,還有她盛家小五,盛夏。
側(cè)室唐棋兒還有兩個姑娘,分別是老四盛蓮心,老六盛葉心兩位小姐。
盛冬和盛秋年紀(jì)大些所以常年跟著父親盛庭茂在外打仗,也不經(jīng)常回來。
父子三人今日得圣歸來,皇帝下令設(shè)慶功宴,不論是以候府五小姐的身份還是戰(zhàn)王妃的身份,她盛夏都是必然要去的。
魏衍放她,不是不想殺她,只不過是暫時還不能殺她罷了。
盛夏心里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啊,此時提和離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