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倒霉的越王妃
盛夏瞅了瞅虎視眈眈的越王妃,拿起茶杯漫不經(jīng)心的吹了吹。
輕聲細(xì)語的開口,語氣里卻是藏不住的輕狂:“我不光要著鐲子,所有動西我都要了!開價吧!”
越王妃也是當(dāng)仁不讓,笑聲輕挑:“口氣道不??!”
一個婢女看著盛夏猶猶豫豫豫的開了口:“看在您和我們老板有交情的份上,那就五百兩吧?!?p> 什么?才五百兩?越王妃可不能眼睜睜看她盛夏得了這便宜,不屑道:“七百兩!”
后面的狗腿們又忍不住議論了起來:“看看,還是越王妃闊氣,一出口就是七百兩,嘖嘖......”
盛夏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主:“八百兩!”
越王妃一咬牙:“一千兩!”
已經(jīng)達(dá)到預(yù)期效果了,盛夏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
她臉上掠過一絲滿意的笑容,客客氣氣的開了口:“還是越王妃大氣,著五百兩都漲到一千兩了,盛夏要不起了。”
越王妃被她這么一說,有些懵,怎么這就停了?
才區(qū)區(qū)一千兩就不喊了?萬不不應(yīng)該啊。
盛夏忙沖對面的婢女遞了個眼色,示意她趕快出手,千萬別給越王妃思量的時間。
婢女趁熱打鐵,沖越王妃彬彬有禮道:“越王妃,那,這些東西可就是您的了,敢問一句,我們?nèi)ツ睦锬缅X?!?p> “拿錢?當(dāng)我是她盛夏呢,沒錢還裝闊氣。就這一千兩,也就是一張銀票的事,還要專門跑一趟?”說完就示意身后的婢女拿銀票來。
盛夏聽了這話,笑聲放肆:“越王妃,我們說的是黃金,您這點兒怕是兩個姐姐的茶水錢都不夠呢!”
越王妃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難怪突然就不喊了。這擺明了就是讓黑心肝的盛夏給坑了。
可畢竟身后還有人看著呢,總不能讓旁人以為自己是買不起吧,無論如何面子不能丟。
她攥了攥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春桃!回王府拿錢!”
盛夏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小聲道:“這么多人都看著呢,越王妃您可千萬不要食言哦!”
說完轉(zhuǎn)身朝著樓梯走去,入畫急忙跟在后面。
兩人才回到馬車?yán)铮氘嬀涂刂撇蛔〖?,緊緊的抓著盛夏的胳膊:“小姐,您今天可太厲害了,這一下子,就一千兩黃金到手了,咱們這回可真是發(fā)達(dá)了……”
盛夏掀開車上的簾子,朝醉春園門口打量一番,見四下無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轉(zhuǎn)過頭來,滿眼抑制不住的興奮:“怎么樣怎么樣,我剛才的演技怎么樣!”
入畫懵懵懂懂的看著她,她還不太熟悉小姐嘴里隔三差五蹦出的陌生詞匯:“小姐,什么是演技?”
盛夏回道:“就是戲演的怎么樣!”
說道剛才的戲,入畫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那真是太好了,出神入化?!?p> 說完又忍不住有些擔(dān)憂:“不過這次越王妃肯定恨死咱們了。”
盛夏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恨我的人多了,活該她欺負(fù)我來著?!?p> “就是!”入畫贊同的點點頭。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激動的說了半天。
直到盛夏口渴舌燥,入畫到底是從小跟著盛夏的,她貼心的拿出水壺。
擰開蓋子才遞了過去,盛夏喝了幾口,笑了笑:“你說這要是沒有你我可怎么辦呀。”
說完把水壺地給了入畫。
這么半天,盛夏這水從茶樓喝到馬車上,入畫可是一口也沒喝上。她咽了咽口水,正準(zhǔn)備把水壺擰好。
盛夏笑了,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她:“我是給你喝的,又不是讓你放起來?!?p> 入畫滿眼感動的看著盛夏,盛夏還從來沒有這般用心過。
突然這般,忍不住讓她眼眶一紅:“小姐,做奴婢的怎么能和小姐用一個水壺呢?”
盛夏笑盈盈的摟住她的肩:“傻丫頭,我跟你說,從今以后,我的就是你的,等一會拿了錢,我還要給你做身新衣服呢,在買只烤鴨!咱們回去喝它二兩,好生慶祝一番!”
兩個人在車?yán)锏攘撕靡粫?,那兩個拿了錢的丫鬟才回來。
盛夏打開丫鬟拿回來的木匣,看著里面金燦燦的黃金,心情大好。
幾個人興致勃勃的到街上好一番報復(fù)性消費,直到天黑才戀戀不舍的回了王府。
晚上,吃飽喝足盛夏拿著算盤仔細(xì)的算了算,一千兩黃金,還完賬還有不少富裕的。
她躺在床上琢磨起來,這么多錢,干點兒什么好呢。
話說鎮(zhèn)北候盛庭茂攻下的三座城池中,富水是最富饒的地方,因其地勢險惡,多山多水又位置偏遠(yuǎn),城主就打起了算盤,想自封為王。
結(jié)果皇帝震怒,派鎮(zhèn)北候盛庭茂連夜發(fā)兵活捉了城主讓富水徹底屬于皇城。
按情節(jié)走的話,此時那里剛剛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役,正是百業(yè)待興的時候,陛下用不了幾天就會派魏衍和江際揚去那里視察。
除了穩(wěn)定民心,發(fā)放賑災(zāi)糧之外還加強了建設(shè),不出五年富水就會形式大好。
盛夏這么財迷的人怎么可能放過這好幾會,她輕輕拍著肚子上的小肉肉,琢磨起來。
如果此時去買些地,過四五年那得翻十倍啊,那時候轉(zhuǎn)手一賣,自己可就飛黃騰達(dá)吃喝不愁,直接過上錦衣玉食,肆意揮霍的好日子。
她越想越激動,硬是一夜都沒睡踏實。
翌日一早,魏衍才下早朝,就看見越王爺?shù)鸟R車停在守衛(wèi)深森嚴(yán)的宮門外,一處顯眼的地方。
他們兄弟本就不和,就在剛剛,魏衍又當(dāng)這眾大臣的面奏了越親王販賣官職一事,此事已然是矛盾最激烈的時刻。
很明顯,這馬車此時停在這里十有八九是在等他的。
果然,沒走兩步,就被越王府的侍衛(wèi)人攔住了去路。
侍衛(wèi)兩手一拱,對魏衍恭敬道:“戰(zhàn)王殿下,我家王爺請您到馬車上一敘?!?p> 既然躲不過去了,魏衍也只好耐著性子走了過去,不過他并不想上車。
索性站在窗子底下問了一句:“不知五哥找我何事?”
越王爺坐在馬車上,不慌不忙的轉(zhuǎn)動這手上的白玉扳指:“不知我們越王府是哪里得罪了你戰(zhàn)王府,昨日你夫人坑我黃金千兩,今日七弟你又參了我一本??”
魏衍一愣,顯然他并不知道昨日的發(fā)生在醉春園的精彩一幕。
越王見魏衍不做聲,猜想他還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