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戲精上身
兩人苦了幾年了,聽見有人給他們贖身,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忙點頭:“愿意,愿意。”
盛夏若有所思的走了兩步,回頭道:“那就叫盛喜和盛樂吧?!?p> 二人磕頭謝恩,嘴里盡是感激之詞。
盛夏不太喜歡這種苦情戲碼,忙揮了揮手:“散了散了?!?p> 幾個人瞬間飛上了房頂消失不見了,盛夏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轉(zhuǎn)身朝前走去。
經(jīng)過這一次,哪怕她江兮月的心是石頭做的,也得悄悄感動一番。
她沒走幾步,還是有些顧慮,這江兮月可是個聰明人,怕她疑心,只好又拿出自己腰間別的小刀,對著自己的手背輕輕劃了一下。
“斯?!?p> 隨著一道若影若現(xiàn)的紅線,盛夏白皙的手臂上瞬間落下了一滴鮮血。
她苦巴著一張臉,嘴角抽了幾抽,帶著哭腔輕聲嘟囔:“都這么輕了,還這么疼……”
忍著疼痛按了一下傷口,將手上的血跡摸在了嘴角,抓了兩把地上的土,胡亂抹在了臉上,這才心滿意足的朝著私塾的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的江兮月,正坐在盛夏的馬車里和入畫糾纏著。
“不行,必須去報官!”
入畫伸著胳膊擋在馬車門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行!我家小姐說了,一定要保護您的安全!”
江兮月一臉無奈:“你這人怎么這么犟呢,這可不是你家小姐綁我讓你遞繩子的時候了,你家小姐現(xiàn)在有危險,在不報官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入畫可不聽她內(nèi)些亂七八糟的,不管她說什么,自己就像石頭一樣,攔在門口寸步不讓:“不勞您費心,我家小姐本事大著呢,別說四個,十個那也不是對手!”
江兮月見入畫如此冥頑不靈,氣急敗壞:“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起身去扯入畫,準備將她硬生生拉開。
正在這時,馬車簾子被人掀開了,入畫回頭一看,見盛夏這副慘像,忍不住大驚失色:“小,小姐,你怎么弄成這樣了?”
盛夏特意用受傷的手捂著心口,一副劇痛難忍的模樣彎腰走了進來:“沒,沒什么?!?p> 江兮月一眼就看見了盛夏那白皙的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
急忙扶她坐了下來,關(guān)切道:“你怎么樣了?我現(xiàn)在帶你去找大夫!”
盛夏半倚在座位上,艱難開口:“不,不必了,江夫人不會原諒我的,你和我走這么近,她一定會生你的氣,我,我也不想讓你為難!”
江兮月一張滿是關(guān)切的臉上突然就笑開了,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盛春的婚事呢,真是親姐妹啊。
她笑完,瞥了盛夏一眼:“咱倆現(xiàn)在算扯平了,把你的筆拿來吧,我收了?!?p> 盛夏聽了這話頓時莫名其妙,和這我傷白受了?
都不問問傷勢如何了?
傷成這樣了,還惦記我拿白玉狼毫呢?
她越想越憋屈,憋了半天,沒忍?。骸澳氵€是個人嗎你?!?p> 江兮月眉毛挑了挑:“給不給,看在你救我一次的份兒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