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呢!”
李中客拍了下柳如塵的肩膀。
這胖子還沉浸在鸞鳳獸相的震驚之中,無法自拔,下巴都快拖到地上。
“真酷?。 ?p> 柳如塵下意識地贊嘆一聲。
他偷看著林摘花的背影。
向李中客低聲道:
“我以后要是能有個這么強(qiáng)悍的老婆就好了,要是徐歡他們還敢欺負(fù)我,我老婆不把他們揍扁!”
林摘花似乎聽到柳如塵的談話。
眼睛向這邊看過來。
面上十分不喜。
李中客對柳如塵抱以同情的目光。
想當(dāng)年,他也是經(jīng)常被校園霸凌。
只因?yàn)樽约哼^于帥氣,在班級里,顯得鶴立雞群,超塵脫俗,與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同學(xué)們格格不入。
于是就被他們孤立。
雖說和柳如塵被欺負(fù)的原因不一樣,但李中客還是能夠理解這種感受的。
他點(diǎn)點(diǎn)頭,深情地注視著柳如塵:
“小少爺?!?p> “你要記住。”
“在這個世界上,當(dāng)你遇到困難時?!?p> “能拉你一把的是你媽?!?p> “能拉你幾把的是你老婆?!?p> “所以……”
“一定要找個能干的老婆?!?p> 說著看向林摘花,豎起大拇指道:“你的眼光很不錯,這個女人確實(shí)很適合當(dāng)你的老婆?!?p> “嗯?”
李中客這番話說的可是擲地有聲,絲毫沒有顧及到林摘花還在內(nèi)堂停留。
林摘花聽他說話肆無忌憚。
心中已有幾分惱火。
轉(zhuǎn)過頭看,臉如冰霜,怒瞪著他們兩人。
“我們在討論哲學(xué)問題!”
“你這么兇干嘛?”
李中客毫無懼色地當(dāng)場瞪回去。
柳如塵受到李中客的煽惑,膽子也壯起來,一挺胸,狐假虎威道:
“對啊,你瞪我干嘛?”
“想打我???”
“我告訴你,徐歡、呂偷風(fēng)、我二姐、我大姐、知府大人家的千金、玉人樓里的老鴇……”
“全都打過我,我是不會怕痛的!”
哼!
柳如塵摸了摸鼻子。
想用暴力來威脅我,我是不會怕的!
“一個胖子,一個呆子?!?p> 林摘花不屑地撇撇嘴,“死一邊去吧?!?p> 說完。
便向顏辭鏡等人躬身一禮,舉步想要出去。
“山長,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
“學(xué)生這便退下了?!?p> 顏辭鏡招了招手:“林同學(xué),不必急于一時,你且等看完柳同學(xué)測試之后,和他一起出去?!?p> “學(xué)生遵命?!?p> 林摘花無奈只好待在一旁。
抱著清寒幽藍(lán)的浴霜劍,閉目不語。
接下來。
柳如塵在李中客鼓勵的目光中。
來到太極水池旁。
他哆哆嗦嗦地將手伸了進(jìn)去。
“?。 ?p> 剛伸進(jìn)去,就冷得縮了回來。
冷畫屏老師微微嘆氣,看向顏辭鏡。
兩人的目光交流,似乎在說:
最后一個壓軸的怎么是這么個玩意兒?
連冷水都怕,還能有什么出息?
“呵呵,不好意思。”
柳如塵訕笑了兩聲,鼓足勇氣,把手伸進(jìn)去。
一陣過后,仍是沒有反應(yīng)。
“這水池不會壞了吧?”
“怎么這么久也不見有獸相出來?”
柳如塵好奇地左顧右盼。
冷畫屏也詫異地站起來,走到太極水池跟前,細(xì)細(xì)察看,最后叫道:
“獸相出來了!”
“在哪里?在哪里?”
柳如塵驚喜地跳起來。
他本來就向往御劍除妖、焚山煮海那些仙道之事,不知有多少次夢想自己有朝一日學(xué)得神功。
因此對自己的獸相,其實(shí)是抱有期待的。
當(dāng)下四處找了找,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李中客湊過來,驚道:
“在這里!”
“哇,好精致??!”
“原來是只小蝌蚪!”
“難怪很難發(fā)現(xiàn)?!?p> 只見那溟濛的水霧之中,一只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蝌蚪,在其中游蕩。
既無彩光,也無獸鳴。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柳如塵看著這只小蝌蚪,一跤坐倒在地,滿臉都是失望之色,落落寡歡道:
“蝌蚪連幼級獸相都不算……”
“我怎么這么慘??!”
“這讓我出去怎么見人???”
說著說著,就嗚嗚地捂嘴哭泣起來。
就連那冷若冰霜的林摘花,聽說此事后,也好奇地往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彎起一個微笑。
柳如塵的遭遇,確實(shí)讓人心疼。
說是今天最慘也不為過。
冷畫屏等幾位老師都是連連嘆氣。
唉。
恨鐵不成鋼啊!
沒想到最后一個學(xué)生竟然如此上不得臺面,虧他們剛才還期待出現(xiàn)一個神級獸相。
實(shí)在令人失望。
李中客將柳如塵拉起來,勸道:
“就算獸相是一只小蝌蚪又如何?說不定未來會長成水中第一雄主座頭鯨,那誰也說不準(zhǔn)?!?p> 柳如塵抹著眼淚道:“真的嘛?”
“真的,我李四什么時候騙過人?”李中客揉了揉柳如塵的胖臉。
柳如塵看了眼林摘花。
“我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小蝌蚪配不上人家的鸞鳳……”
得!
這位爺還真惦記上林摘花了。
李中客以為柳如塵只是說著玩玩,沒想到居然還真對林摘花有那么點(diǎn)兒意思了。
他只好勸解道:
“她有什么好神氣的,不就是一只小鳥嗎?配你的小蝌蚪正合適。”
“你說什么?”
林摘花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
踏步而出。
冷冷地盯著李中客。
“哼,你這么瞧不起我的神級獸相,那不如你也過來測一測你的獸相是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氣說這大話?”
李中客搖頭道:“我不測?!?p> “怕了?”
林摘花解氣地冷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怕丟人,就不要再口出狂言胡說八道,免得惹人笑話?!?p> “哈哈,怕?”
她要這么說,李中客就不樂意了。
被誰看不起都行,就是不能被女人看不起。
這是男人的原則。
李中客挺直腰板,上前道:
“我是怕打擊你自信心。”
“切。”
林摘花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李中客也懶得跟她廢話,走到長桌前,向著顏辭鏡深深地一躬,恭敬道:
“山長,不知可否容小可一試?”
“這個……”
顏辭鏡有些為難。
畢竟太極水池從未有過向外人開放的先例。
這于禮不合。
冷畫屏想了想,建議道:
“圣人言,知其不可而為之,意思是什么?他老人家是教導(dǎo)我們,行事但問應(yīng)不應(yīng)該,不問可不可能?!?p> “這少年郎既然來了,便該當(dāng)一試?!?p> “有理。”
顏辭鏡頷首,深以為然。
便向李中客伸手道:
“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