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的難度更小,給領導一個臺階下也許他就不予追究了。
畢竟從高福抱著的那一大摞奏折來看,接下去他會很忙。
她咧開嘴,遞上一個親切的問候型微笑,伸出右腳,向右方挪了一步,然后迅速把左腳也收了過去,再挪一步,再收……
只不過兩三秒的功夫,她已經從書桌邊挪到了花瓶邊,迅速給蕭子云讓出了一條坐到書桌前的通道。
她打開抹布,開始擦拭花瓶,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蕭子云的舉動。
果然蕭子云很配合地坐到了椅子上,高福把奏折堆上書桌就退了出去,他打開一本奏折,認真地看了起來。
“呼……”慕嫻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警報一解除,她又心情愉快地干起活來。
不料,一個問題毫無征兆地炸到了她的耳邊:“慕才人方才唱的是什么歌?”
慕嫻的手一抖,差點把擦拭中的花瓶給推倒了,她嚇得趕緊扶正了花瓶,摸摸跳得極快的心口,悄悄一看,蕭子云的動作表情一點沒變,甚至連眼皮都沒動過一動,還坐那認真地看奏折。她于是準備繼續(xù)裝傻充楞:“臣妾剛才沒有在唱歌,皇上聽錯了吧?”
“哦?”一抹玩味的輕笑浮現(xiàn)在蕭子云的唇角,他放下奏折,唱道:“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咦?皇上也會唱這首‘當’?”慕嫻興奮得脫口而出,難道面前的這個皇帝,也是穿越來的?不然怎么張口就來?
要知道,據(jù)說檢測穿越者的標準,除了“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的對聯(lián)以外,就是這首《還珠格格》的主題歌了。
她想扔了抹布撲到這位“老鄉(xiāng)”身上抱頭痛哭。
順便念幾句剛創(chuàng)作的打油詩:久旱逢甘露,他鄉(xiāng)遇故知,同是穿越人,何必曾相識。
可惜的是,她只來得及完成了這套連續(xù)動作的第一步——扔抹布。
就聽蕭子云悠悠道:“原來這首歌的名字叫‘當’?!?p> 慕嫻一臉的充滿親情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他不是“老鄉(xiāng)”,他只是音樂細胞比較強大而已。
“這首歌是慕才人寫的?”蕭子云也有些好奇,他對這個才人一無所知,難不成還是個才女?那可就有些意料之外了。
“不,不!”慕嫻趕緊否認,她可不想背上這么一個標簽,分分鐘破功的FLAG好么。
總有那么一些充滿激情和干勁的新老員工,非?!皹酚诮邮芴魬?zhàn)”、“敢于超越自我”,對于領導布置的在自己能力之外的任務,總是能拍拍胸脯接下來,然后沒日沒夜地肝到頭禿。
慕嫻幾乎能想象,如果她羞答答地回答一句“是臣妾寫的,皇上覺得如何?”,那么接下來她可能也要沒日沒夜地肝,隨時隨地接受領導在音樂方面的突擊考察。
“哦?那是哪位曲樂大家寫的?”蕭子云的目光又落到了奏折上,隨口問。
“這是還……”還珠格格的主題歌這幾個字到了慕嫻的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