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就是如此強大
已經(jīng)被瑞文刺激到憤怒到了一個極點的蘭斯洛特哪里還顧得了他的未婚妻?
他高高舉起十字劍,怒吼道:“骯臟的守夜人,去死吧!”
噗!
劍光繚繞奪目,斜肩帶背將瑞文便砍成了兩半。
瑞文倒在血污當(dāng)中,面含譏笑地盯著蘭斯洛特:“高貴的騎士先生,你還是嫩了些。怎么,沒吃飯?沒吃飽?還是說你的神拋棄了你——請你再加把力,快點殺死我!”
蘭斯洛特五官都扭曲了!這骯臟的、下流的、無恥的混蛋,居然說自己被神拋棄了?
“死死死死??!”
他一連數(shù)十劍瘋狂劈砍,真?zhèn)€好似剁肉餡一般拼勁全力地在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
十字劍密密麻麻地砍在瑞文身上,他瘋狂地進行著嘴炮輸出:“來啊!老子不反抗你都砍不死我!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口出狂言,誰給你的勇氣?你的神嗎?”
“啊啊啊??!混蛋——”
蘭斯洛特砍得愈發(fā)瘋狂,滿地血污一團團炸起。
雪莉早就嚇呆了。
這個面容扭曲的、瘋狂怒吼的人,還是她印象中那個彬彬有禮風(fēng)度翩翩英俊瀟灑的騎士嗎?
難道他也被邪惡和恐懼奪走了所有的理智嗎?
不……
終于,瑞文停止了嘴炮攻擊。
到不是他累了,而是蘭斯洛特終于砍碎了他的頭顱。
但即便是這樣,他那滾落下來的眼球當(dāng)中仍然流露著鄙視、嘲諷以及挑釁。
但那位高貴的騎士,蘭斯洛特已經(jīng)不在留意他了。
他攏了龍略微散亂的頭發(fā),重新?lián)Q上充滿了溫和微笑的臉龐,“雪莉,我們走?!?p> ++++
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是四十分鐘之后,重新恢復(fù)過來的瑞文坐在血污當(dāng)中無奈地笑了笑。
可惜,衣服爛了。幸運的是,他那個小巧的日記本幸存了下來,并沒有被蘭斯洛特砍爛。
好在沒人——至少沒有活人,瑞文到也不怎么介意光腚。
他順利爬出了烏姆爾圣堂,正準備從屋頂跳下之時,他忽然間看到在漫天大雪當(dāng)中,遠處有一只黑色的身影正向著這里跑來。
“又來個活人?”
瑞文麻利地從梯子上爬了下去,他靠在烏姆爾大教堂門口,手里舉著日記本向著遠方的身影喊道:“那位身材苗條的小姐,這里!這里有活人!”
守夜人各個擁有一雙目力超凡的眼睛,這倒不是瑞文獨有的特別之處了。
他看的很清楚,正在像他這里跑來的是個年輕的少女,她上身穿鑲嵌著鋼甲黑色緊身皮衣,下身則是鋼鐵甲葉所打造的群甲,嵌著鋼板的長靴與群甲中間露出了大約二十公分的皮膚。
白與黑的交相輝映,正是最為迷人的絕對領(lǐng)域。
至于說冷——所有的守夜人都不畏寒暑。
這是女性守夜人的制式裝備。
她很漂亮,金發(fā)碧眼膚色又白,但臉上卻掛著近乎于扭曲的驚恐之色。她一邊飛奔,一邊不住地回頭觀看,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追逐著她。
就在她幾乎要撞到瑞文的身上時,被瑞文一把抱?。骸拔沂鞘匾谷巳鹞摹P〗悖阍谔颖苁裁??”
“啊!”
她驚恐地抬起頭,臉上的肌肉都在瘋狂地痙攣著:“快,快跑!只有進入大教堂才安全!”
“大教堂早就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可能進得去?”瑞文打量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心中滿是哀嘆:再好看有什么卵用。
“瘋了,他們都瘋了!”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掙扎著:“放開我!”
“你看清楚,我是守夜人,你親愛的同事。”瑞文更加用力地抱住她防止逃脫:“我是長老院派來調(diào)查的!”
年輕少女似乎安靜了些許,她呢喃著:“都死了,都死了……”
瑞文抬起手放在她的額頭——她在發(fā)燒。
“誰死了?你說清楚些!難道你沒有做安魂儀式嗎!”瑞文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
她突然間捂住頭顱,開始瘋狂地掙扎,“快讓我走,快讓我走!它們來了!我聽到了它們的呼吸,我聞到了它們的腥臭味道!”
“別怪我不知憐香惜玉了。”
瑞文聳了聳肩,然后一拳狠狠打在那女人的臉上,直接將其打暈了過去。
雖然做法不紳士,但這卻是最為直接有效的選擇。光腚的瑞文一把扛起了少女,朝著大教堂西側(cè)不遠處的守夜人住處走去。
那是一座兩層的石制建筑,一層是舉行一些儀式以及日常交流會客的所在,二層則是他們的住所。
在大廳內(nèi),瑞文點燃了壁爐里的木柴,又弄來一些熱水放在桌子上。
他知道守夜人不畏寒暑,但守夜人知道什么是舒服——當(dāng)然,是除了他以外的守夜人。
等待總是很無聊,但連睡眠都不需要的瑞文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份無聊,他把布滿魔紋的銀劍拿在手中細細把玩摩挲著。
整個北大陸在大航海時代開啟之前,除了守夜人之外幾乎不被世人所知。一個原因是暮光會可以守秘,另外一個則是那個年代的普通人類的科技水平還很低,根本無法航行到這里,只有一些神秘組織才能借助超自然的力量穿越茫茫冰海。
比如,瑞文就是騎著骨馬跑到這里的。
現(xiàn)如今北大陸也已經(jīng)有了人類定居,那就是距離此地不過三十公里出的印斯茅斯鎮(zhèn)。鎮(zhèn)子不大,總共算下來也不超過三萬人。
雖然北大陸絕不是個適合的定居點,但好處是,這里是世外之地。
沒有貴族,也沒有領(lǐng)主,更沒有法律,所以自從三十年前第一批逃犯開始在這定居之后,人口數(shù)量便始終在緩慢增長。
這女人叫什么來著?瑞文一邊端詳著少女,一邊仔細回憶。
對了,是叫米蘭達——長老院范德華的實在是太啰嗦了,偏偏重要信息沒多少,廢話倒是交代了一大堆。
吐槽歸吐槽,瑞文還是繼續(xù)思索著:看她奔來的方向,是從印斯茅斯逃出來的?她說都死了,是指的那些居民嗎?
米蘭達仍舊在沉睡當(dāng)中,她時不時地抽搐,看上去是在夢魘中?
無聊啊……
瑞文打了個哈欠,開始翻越那本日記。
日記是原主的。
瑞文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他想從其中翻越到原主的解脫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