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可以不寫林格志了
“謝謝。”林且陶閉上眼,如釋重負(fù),“我最難的還是裝出親熱的樣子和您相處,這下我放松多了?!?p> “姥爺,林格志的事,也麻煩您了?!?p> “您要是可以,就別讓他活著禍害世界?!?p> 林且陶更注重結(jié)果,對這件事的起因,她毫不在意。
“我也是這個意思?!?p> 程頤氾的目光重新變回波瀾不驚的狀態(tài):“你和魏家公子……”
“在一起了。”
她喝了口茶:“我知道我公司的事是您幫他當(dāng)了我的合伙人,之前也氣急了吵過架?!?p> “現(xiàn)在就覺得,有一個人幫你干活,處理你目前還不擅長的領(lǐng)域,也是挺不錯的事。”
程老爺子聽出話外音:“那且陶打算一直保持這種狀態(tài)?”
“怎么可能?!彼Φ脴?biāo)準(zhǔn),露出八顆牙,“最多這個月月底,他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p> 這話很直白,程頤氾下意識看了看樓梯:“他知道?”
“您說魏限月?他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知道?!辈蝗凰粫套约哼@些東西,魏限月本來就沒有想和她爭搶,順帶撈點好處倒是不錯。
“那小子不錯,你們兩個在一起,我還算放心?!?p> 他就這么一說,林且陶就這么一聽,程頤氾何止還算放心,他什么態(tài)度這幾個人都很清楚。
“把他叫回來吃飯吧,林格志的事,都交給我?!?p> 程老爺子這一次到F城一直住到林格志的案子處理完,有了他的幫助,進(jìn)度也確實加快了。
魏限月今天話很少,等到兩個人離開程頤氾的住所,回到車上,林且陶直接問他:“你今天心情不好?”
“沒有?!?p> 且陶也不往下接著問了。
“你去哪?”魏限月把安全帶系好,發(fā)動了車。
“公司,該上班了?!?p> “且陶……”
“嗯?”
“沒事?!?p> 林且陶:……
“那你就這輩子都別說剛剛想說的話?!?p> “……等忙完,你可以和我回家一趟嗎?”魏限月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林且陶這個直來直去的態(tài)度,還是不喜歡。
林且陶以為他說的是自己的公寓:“你要是做飯的話,我可以去你家吃。”
“我是說魏家。”
她回答的斬釘截鐵:“不行?!?p> “確定關(guān)系第二天就見家長,您怕不是想讓我尷尬死。”
可我鋪墊了好幾年了,這話他也沒說:“那就等等?!?p> 林且陶知道魏限月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可也沒必要這么著急。
林格志的事情在她這就算過去了,以后那邊有任何問題,只要不帶上她,她就不參與。
其實魏限月想說的不止這些。
夏洐澤查到的那個姓唐的人,那個人明明還活著,但就是查不到他現(xiàn)在的實際位置,哪怕林格志已經(jīng)被拘留,這個人沒有了保護(hù),還是會讓調(diào)查的人每次去都撲空。
反偵察能力太強。
他怕,這個姓唐的,目標(biāo)是林且陶。
到底告不告訴她,讓魏限月糾結(jié)了一天。
知道了這件事之后她會提心吊膽,不知道的話萬一放松了警惕被那個人鉆空子……
“魏限月,您有話快說行嗎?”
林且陶把手機(jī)放回包里:“難不成有人要暗殺我?”
魏限月:猜對了。
“夏洐澤查到的人員名單里,有一個姓唐的很可疑,而且目前警方還沒查到他的蹤跡?!?p> “目前不代表永遠(yuǎn),人活著總會在世界上留下點活著的證據(jù),想永遠(yuǎn)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除非他死了。”林且陶不會提心吊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注意安全的?!?p> 林且陶下車:“晚上見!”
魏限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跳加速,她這種自信的樣子,也戳到他心里去了。
且陶說不參與林格志的事就真的不再參與,她提了車,不再由魏限月接送。
并且迅速提高自己的管理能力,拼命學(xué)習(xí)她這些她不擅長的東西。
小明這幾天跟著她連軸轉(zhuǎn),身體都要吃不消了。
“老板,能不能休息一天?我不想死在工作崗位上?!?p> 林且陶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四點半:“早上了?”
昨天通宵處理文件,是有些心跳過速,她因為之前噩夢的關(guān)系可以應(yīng)付短時間的工作量爆發(fā),小明不行。
“回去吧,今天明天休息兩天,養(yǎng)好精神,后天還要繼續(xù)接洽供應(yīng)商?!?p> 林且陶伸了個懶腰,這個月月底,說什么也要把魏限月踢出去。
情感是情感,事業(yè)是事業(yè),如果她真的在事業(yè)上一輩子都和魏限月綁定,那他們將變得無比可悲。
這個道理,魏限月應(yīng)該也懂。
且陶趴在桌子上,淺淺地打了個哈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適合開車,她要睡一覺。
趴著她又睡不著,林且陶無奈地走到沙發(fā)前,把一米七三的自己縮進(jìn)一米五的沙發(fā)里。
這一覺,很不安穩(wěn),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那種噩夢,這次只記得自己在做夢卻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夢。
她醒來更累了。
時間是早上九點四十,她睡了五個小時,趕緊歪著脖子爬起來。
有點落枕,林且陶一手扶著脖子,一手點開手機(jī),又是一堆未讀信息,這種日子簡直充實過頭。
她翻著信息突然看見一條未知聯(lián)系人的短信。
未知聯(lián)系人:林小姐您好,我是蘇縉余,方便和你見一面嗎?
蘇縉余,林且陶想了想,好像是蘇沄杉的哥哥。
她給這個號碼去了個電話。
“喂,您好我是林且陶?!?p> “林小姐,我是蘇縉余。”
林且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我知道,請問蘇先生找我是什么事?”
她昨天有預(yù)感以后會經(jīng)常通宵,所以帶來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林且陶夾著電話把洗面奶和電動牙刷拿出來。
“林小姐,我希望您能見一見我的妹妹。”
“蘇沄杉?她出了什么事嗎?”
“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還是……她狀態(tài)不是很對。”
“狀態(tài)不對找我做什么?”
“我懷疑是蘇沄杉模仿您的程度太過,所以聽見林格志的事情緒上就不太對。”
林且陶翻衣服的動作一頓,蘇沄杉之前說過,她說她沒什么天賦,演戲喜歡抓細(xì)節(jié)還有拿別人做參考。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她把她的感情帶入到我身上了?”
“是這樣……”
林且陶沒有共情能力,她理解不了蘇沄杉的心態(tài),這種事怎么聽怎么像心理疾病,找她沒什么用。
更何況,蘇縉余完全是猜測,沒準(zhǔn)就是他小題大做。
有這么一個哥哥真好,林且陶坐在地上:“把她的位置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