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龍鱗,剜去龍角,你的兒子該有多痛,你又該有多痛?”
廖九歌直愣愣地站在他倆中間,一瞬一瞬地盯著她。
鯉兒擦了擦眼淚,躲在廖九歌身后,喃喃道,“母親?!?p> 簌離拿著刀,從地上爬起來,瘋狂幾乎淹沒了所有的理智,他盯著面前這個和鯉兒一般大小的小鯉魚。
殺心頓起,“你胡說,我的鯉兒是一條魚,怎么可能有龍角,有龍鱗……”她拿著刀一步一步走過來。
廖九歌涼涼了,看著她手中的匕首發(fā)著冷光,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的接近廖九歌。
廖九歌感覺渾身無力,雙腿發(fā)軟,她愣愣的看著腳下的法術(shù)。
小魚仙倌推開小鯉魚,他抱著母親的腿,哭喊著,“母親,你要干什么?她是鯉兒的好朋友,母親不要殺她。”
簌離溫柔的摸著鯉兒的頭,“鯉兒乖,她不是好人,她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她如果不死,死的就是我們了?!?p> 廖九歌強裝鎮(zhèn)定,“龍魚公主,你放心,我是不會說的,鯉兒他很善良,我不會傷害他。”
簌離冷冷一笑。
“他一直和你生活在笠澤深處,暗無天日,他沒有朋友,他很孤獨,我可以做他的朋友,讓他……”不被人欺負。
簌離一掌打在她的胸口,整個身體飛出去,撞在旁邊的珊瑚礁上。
廖九歌甚至能聽到心臟震裂的聲音,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暈過去了。
就在她以為,她要死了的時候。
……
漸漸她感覺身體里面有一股暖流,迅速地滋養(yǎng)著他的心臟,以及保護著她的脈搏。
她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有極強的自愈能力,甚至可以凝聚靈魂。
……
她聽到有人趴在他的旁邊哭,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卻沒有力氣。
……
再次醒來,看到的是觸目驚心的紅,一層又一層的鮮血眼紅了他的衣服。
身旁的人滿頭的冷汗,頭上的龍角被人深深挖去,身上的鱗片也盡數(shù)被刮走。
像個血人一樣,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液還在流,絲毫沒有止住的樣子。
簌離已經(jīng)離開了,拔掉龍鱗挽掉龍角就走了嗎?
連藥都不給他上一下,就把他丟在這里?
這種愛恨交加的情感,讓廖九歌心寒。
一定要拔龍鱗剜龍角,才能隱藏小魚仙倌的身世?
她想,不然。
可以有很多法子,她默默用海藻葉幫小魚仙倌包扎傷口。
她想要度氣給他,卻被他冷得發(fā)抖的身體嚇住了。
“鯉兒?你感覺怎么樣?”
鮮血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徹骨的寒冷將他一圈又一圈的包裹住。
“冷……好冷……”
廖九歌抱住他,隔著衣物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流出來的血是多么的灼熱。
可身上卻也只有血是熱的。
他渾身冰冷發(fā)涼,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廖九歌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血腥的一幕。
想著他命運多舛的一生,廖九歌忍不住淚目。
隔著屏幕看是一種感受,切身感受卻又是另一種,看著他怎么也止不住的鮮血,廖九歌陷入絕望。
她知道待身體里最后一點血流干之后,冷意會進入骨髓,進入五臟六腑。
他不會死,但會深深的受盡折磨。
她記得原劇情是這么說的,回憶那不堪的童年時,潤玉是這么說的,“是寒冷,失血過多徹骨的寒冷,一點一點地刺入我的臟腑,骨髓。
你知道冷到極處是什么滋味嗎?
五內(nèi)俱焚,全身肺腑,骨頭仿佛都在沸騰在燃燒,恨不得燃盡我身上最后一絲余溫,耗干我心頭最后一滴熱血……”
廖九歌低著頭眼眸柔和,緊緊的抱著他,努力的想要給他一點點的溫暖。
PS:怕侵權(quán),只能厚著臉皮提醒大家,原劇情指《香蜜沉沉燼如霜》中的臺詞,一旦用到,我就會用原劇情代表。
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啰嗦,實在是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