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珞兒,咱們此番去哪里?”歐陽靖白詫異道,他們一行人一大早就被召集離開,珞璃兒自始至終都未多說一語,終于他沉不住氣問了一嘴,
鹿背上專心致志吹笛的某人停了下來,“鳴麒森林”
“可是距人界較近的那個?”
“還有別的鳴麒?”珞璃兒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這不廢話么,
“這倒沒有,哈哈哈”歐陽靖白揚起一臉尷尬笑,“珞兒可知那森林為何喚鳴麒么?”
“不知”
“早些年人間驚現(xiàn)一鳴蛇,大體如蛇,但又四翼,見其則大旱,一開始人們家里還有存糧,國庫糧食也充裕,挺個一兩年沒有問題,但那鳴蛇卻遲遲不見走,
家中無米下鍋,民不聊生,仙家眾人最早得知此事,于是上任仙家家主派出自己的水麒麟將其鎮(zhèn)壓于不遠處的森林,并命令其終身看守,不得回去,取名鳴麒森林”
珞璃兒撫摸著手里的笛子,笛身通體翠綠,這是先頭龍族長贈與她的,說是靈器可以干擾人情緒,精通后可以化音殺人,
靈器與法器大不相同,靈器本身具有器靈通曉人意,而法器只是用法力澆灌滋潤而生,
珞璃兒的鎖魂扇卻不歸屬于這兩種,鎖魂扇屬血器,一出場就要見血,所以她到目前都還未使用過。
“為何寧愿犧牲自己的締約獸,也不將那鳴蛇誅殺?”
歐陽靖白搖了搖頭“萬物皆有靈,鳴蛇從出生便是為旁物帶來禍端的,他們不受眾人待見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何嘗不是可憐人,仙家有情有義便不忍誅殺它,留下水麒麟與其作伴”
眾人聽聞這話皆嘆了一口氣,珞璃兒不語,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吧,
“鳴麒森林這些年越發(fā)富有生機,不少生靈不論好壞都奔向那里,是人界和仙家們歷練的好地方,越向里圍越是危險,咱們?nèi)ツ抢锏故莻€明智的選擇”
“恩”珞璃兒沒有什么雅興繼續(xù)聊下去索性不語,歐陽靖白自認識趣的閉嘴,一行人緩緩前行。
...
天界
“她們?nèi)サ姆较蚴区Q麒?確定么?”離殤坐在牡丹亭用秘法詢問著,
跟在珞璃兒一行人身后的黑衣人站住了腳“是的主子”
“好,我未到達之前,你且不可暴露行蹤,離他們遠點但是別跟丟,免得那女人發(fā)現(xiàn)你”
“遵命”
離殤起身剛要離去,突然一身著紫色衣裙的女子從后面環(huán)住了他的腰,“阿殤,你要出門么?”
他微微皺眉拂開腰間的纖纖玉指,“眉黛郡主請自重,恩,本帝有要事需解決,就不陪郡主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眉黛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顯得非常僵硬,天界分兩統(tǒng)血脈,一脈龍族,一脈鳳族,
自古龍鳳呈祥,龍鳳聯(lián)姻尊為天界主子,離殤就是她未來夫君,但不管她如何示好,天帝就是不領(lǐng)情,早晚都要得到他!眉黛如花的臉龐露出一絲狠辣,
...
“咳咳...那個,咱們就這么進去?”歐陽靖白看著面前的森林問道,這旁邊就人界,不應(yīng)該去休息一晚調(diào)整下狀態(tài),然后再來訓(xùn)練么...
珞璃兒斜了他一眼,率先走了進去,眾人緊隨其后留下一臉糾結(jié)的某人,算了算了,走吧,歐陽靖白一夾鹿肚子跟了上去,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要在這里進行訓(xùn)練,每天我都會給你們留下任務(wù)并督促你們完成,希望你們能不辜負我的期望,能做到么?。俊辩罅嚎粗矍耙粋€個站如松的男子問道,
“能!”
“那好,我們先...”訓(xùn)練有序的進行中,
...
此時魔界正殿上,
一男子斜倚在寶座上閉目養(yǎng)神,頭頂黑色龍角,一襲黑色衣衫松松垮垮掛在身上,
“主上,聽說獸界現(xiàn)在正在壯大實力”
座上的男子睜開了暗紅色的雙眸“哦?獸界,嗜血王知道么?”
臺階下半跪的男子思考了下“好像不知,聽說嗜血王前幾日一直在閉關(guān),昨天才出關(guān)”
“算了,讓那老家伙先緩緩,過幾天本尊去拜訪拜訪這位獸界主子,真是令人好奇呢”萬劫舔了舔唇瓣,
座子旁邊的畫骨抖了抖,她跟在主子身邊這么長時間,當(dāng)然知道主子一露出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就像獵豹看到自己的食物一樣,他感興趣了,
焚魂之戰(zhàn)過后,當(dāng)年魔王突然被封印,幾位魔界長老思來想去決定讓年幼的魔王之子上位,說到底年幼的孩子就是一枚任他們擺布的棋子,
長老們手上的權(quán)利愈發(fā)的大,魔王的位置被架空,成為一個有名無權(quán)的稱號,后來等到這位新任魔王長大后,突然在一夜之間,幾位長老都離奇消失了,
眾人不懷疑到魔王頭上都難,但都未說破,因為這本就應(yīng)該是他掌權(quán),直到很久以后,幾位長老尸首都還未找到。
...
半個月后,鳴麒森林
一群男子光著上身穿梭在林中,速度之快,路過的動物都見怪不怪的該干嘛就干嘛,珞璃兒坐在大樹枝上悠閑的吹著笛,樹下離殤在教冰靈識字,
歐陽靖白早在剛到的那幾天就溜回仙家了,實在受不了珞璃兒那魔鬼般的訓(xùn)練,起早貪黑也就算了,運動量還那么大,還不如讓他去人界溜達溜達,
離殤是前幾天才出現(xiàn)的,跟蹤他們那老長時間終究還是被珞璃兒給發(fā)現(xiàn)了,想他一代天帝竟然狼狽的被人用笛子制服,她還是第一個讓他那般狼狽的,
抬頭看了眼樹上的某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竟然強迫他在這教孩子,要不是打不過,他...
這么想著突然觸及一道目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珞璃兒正在盯著他,老臉一紅繼續(xù)教。
“娘親娘親,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冰靈拿著小樹枝高興地蹦了起來,珞璃兒低頭看著下面那兩個歪扭七八的字不由嘴角抽抽,
“恩,進步很大,在多練練,加油哦!辛苦殤老師了”一臉好笑的看著下面那黑了臉的男子,就喜歡看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主子,我們跑完了”一眾男子大氣都不喘一聲跑了回來,這些天他們是一點都沒歇著,睡覺的時候都要時刻保持警惕,
“好,去找蠱雕玩去吧”
離殤嘴角抽了抽,蠱雕也真是慘,想它一個荒原霸主,稱霸一方的兇獸現(xiàn)在卻流落到被別人欺負的地步,悲哀啊。
“你們先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樹上的珞璃兒突然開口說道,因為她察覺到一絲別人的氣息,一閃身已不知去處,
她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對著某一處說道“出來吧,既然都到了就說說什么事”
“呵,獸王還真是直率”一男子走了出來,暗紅色的眼睛直視著珞璃兒“在下萬劫,魔界主子,特意來拜見獸王”
珞璃兒摸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男子,恩,一看就是個不正經(jīng)的,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子邪氣,“恩?本尊太過俊俏,獸王看的一時癡迷了?”
得,還是個自戀的,“您想多了,你此次來訪就是為了面面相?”
萬劫低笑了一聲“這倒不是,就是現(xiàn)在這天下也就那兩股勢力對立,本尊此番是來拉攏獸王的”
“哦~請回吧,獸界中立”珞璃兒一口否決,萬劫也不惱怒,
“獸王不必過早斷言,現(xiàn)在這天下雖是天界高魔界一等,但如果前任魔尊一旦蘇醒,這天下將會是我魔族說了算,
獸王可以衡量一下利弊,希望下次本尊再來的時候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珞璃兒翻了個白眼,前任魔尊咋了,還不是沒我厲害,爺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放在眼里!
離殤看著珞璃兒不見人影突然就好奇她去干什么去了,會不會有危險,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是在關(guān)心她么?不對不對,這只是好奇而已,對,就是好奇,
...
森林中圍,一只蠱雕正趴在河邊休息,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朝它這邊跑來,嚇得它撒腿就跑,還沒跑幾步前面的路就別擋住了,
這不就是那十一個男子么,蠱雕呲著牙“你們欺人太甚了,從幾天前就一直群毆我,還有完沒完”
想它堂堂上古兇獸卻天天在這被幾個人合伙欺負,傳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蠱雕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口水順著牙齒滴落,率先向眾人發(fā)起攻擊,“小心點”領(lǐng)頭男子說完就去迎敵了,
不到一刻鐘蠱雕就趴在地上停止反抗了“要殺要剮隨意,給個痛快吧!”可別天天過來折磨它了,跑到哪里都被這群不是人的給找到,一天一挨打,誰受得了,
“走吧”領(lǐng)頭男子說了一聲后眾人立馬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留下蠱雕躺在那里思考人生,它除了以前吃過幾個人類以外就沒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吧,為什么要這樣對它...
...
珞璃兒回來后就命令離殤去河里抓魚,離殤雖然不情愿但也沒有反抗的余地,不大一會他就黑著臉拿著幾條清理好的魚回來了,
珞璃兒看他這樣子心情更加愉快了,生起火就開始烤魚,
“主子我們回來了!”一男子笑得一臉陽光向他們跑來,“澤暢你慢點跑!”身后領(lǐng)頭的男子大叫道,
被叫澤暢的男子回頭做了個鬼臉跑的更加快了,
“來來來,澤暢過來,嘗嘗我的手藝”珞璃兒遞出手里的魚,好久沒烤了,多少有點生疏,也不知道味道變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