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大佬被潑水了
“姐姐,你又沒錢?”
“你小點聲,別讓孩子聽見?!?p> “怎么,你還怕丟臉?當初是誰哭著喊著非要嫁給這個窮鬼!幾十年了,他連個住的地方都沒給你,我們余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巴掌大的小院子,充斥著小姨刺耳的聲音。
白酥心就在隔壁聽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坐起身,撕掉臉上的面膜扔到垃圾桶,透過窗戶剛好可以看到母親余香梅的身影。
余香梅很瘦弱,面對小姨的咄咄逼人,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刮走似的,臉上的表情羞愧又悲切。
她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小姨余佟的,因為手頭上沒錢,已經(jīng)欠了小姨好幾個月的房租。
每個星期小姨都會來,每次來都要把母親大罵一通,一直罵到她過癮了才肯走。
“你……你再等等,過段時間你姐夫發(fā)了工資,我就讓他給你?!庇嘞忝氛f的很小聲,生怕讓白酥心聽見。
可院子就這么大,白酥心想不聽見都難。
“等?姐姐,我都等了幾個月了,從搬進來到現(xiàn)在,你一分錢都沒有給我!”
小姨拔高了音量,伸手狠狠推了一把余香梅。
余香梅沒站穩(wěn),整個人往后摔去,她本就大病初愈,這一摔下去,好半響都沒爬起來。
白酥心“騰”的一下站起來,她原本在屋子里泡腳排汗,此刻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就沖了出去:“余佟,你再動手一個試試?”
她把余香梅扶到一旁石凳上坐下,轉(zhuǎn)身對著余佟。
余佟被一個小輩嗆聲,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怒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叫板?你媽媽不中用,生了你也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一家子窩囊廢!有本事你再去自殘一次??!”
白酥心臉色一沉,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還沒打下去,后面余香梅就扯住了她的衣服:“心兒,別動手,她是你小姨。”
余香梅面色慘白,說話氣喘吁吁的,白酥心看得不忍心,但余佟這么囂張跋扈,不打她一頓都對不起她這暴脾氣!
停頓了下,白酥心還是收回了手:“房租我明天就給你,現(xiàn)在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呵,鬼門關(guān)溜了一圈,這脾氣都不一樣了,到底是當演員的,千變?nèi)f化呀!”余佟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明天你哪來的錢啊?該不是又榜上什么大老板了吧?這回可千萬小心點,別讓狗仔拍到才行……”
聽她說起這些不堪的話,余香梅氣得險些暈倒,白酥心低頭看了看腳,轉(zhuǎn)身進了房間,下一秒端著洗腳水沖出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如我給你洗洗吧!”
話說完,她端起水就朝余佟潑去,余佟眼見情勢不對,大叫一聲,撒腿就往外跑,跑過院門還差點跌了一跤,白酥心追到院外,把剩下半盆水嘩啦一下澆出去。
然而……并沒有澆到余佟身上,而是劈頭蓋臉的把兩個路人潑了個透心涼!
那兩個路人西裝筆挺,模樣兒英俊帥氣,尤其是站在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高定西服,
湛白的襯衣,打著深色領(lǐng)帶,身材修長而有料,往陽光下那么一站,夕陽傾斜,將他照得美不勝收。
他五官雋秀絕倫,即使渾身被水淋濕,也絲毫不影響那超高顏值,只是他看過來的目光相當犀利,刀子一樣射在白酥心的臉上,深邃的眼睛里,透著不可一世的清冷。
如果眼神能殺人,白酥心只怕已經(jīng)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微張著嘴,看著眼前的兩個落湯雞,尷尬地抬起一只手:“那個……對……對不起?!?p> “小丫頭騙子,我看你怎么收場!哈哈哈哈……”余佟幸災樂禍地笑著,拎著包撅著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白酥心氣憤難平,但眼前的局面又很是尷尬,她只好放下盆,走下臺階賠禮道:“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們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們……洗洗?”
美男子沒吭聲,后面那男子已經(jīng)開罵了:“你這人怎么回事?眼睛是瞎的嗎?這是洗衣服能解決的事嗎?我們脫光了豈不是便宜你了!想什么呢?”
“……”
他狠狠摳了白酥心一眼,盡管臉上全是水,也顧不上自己,趕緊掏出紙巾給前面男子擦頭發(fā)上的水:“晉總,您沒事吧?”
晉明川隔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看我像是沒事嗎?”話雖是對東尼說的,但眼睛卻一寸一寸的朝白酥心望過來。
那眸光,晦暗不明,寒如霜雪。
“這是什么水?”他抬起一根手指,放在鼻下嗅了嗅。
那指尖,白凈,修長,如玉。
白酥心抿唇笑了笑:“洗腳水。”
晉明川眼底的冷靜有一絲龜裂,五指放下去緩緩收緊,東尼氣得大叫,糊亂抹了一把臉,在一旁嘔了起來:“洗腳水?你這個女人是瘋了吧!嘔……”
白酥心甚是同情,從口袋里掏啊掏,終于掏出一張紙,默默給晉明川遞過去。
晉明川沒有接,克制著一巴掌把她拍死的沖動,脫下西裝外套扔在東尼身上,抬眸看了一眼院門邊的門牌號。
“110號?!?p> 他似有若無的念著,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輕飄飄的語氣,好像意味深長。
“你完了,你完了哈哈……”東尼得意地揚起頭,笑得不懷好意,隔空指著白酥心點了點,抱著衣服走了。
白酥心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撇了撇嘴,轉(zhuǎn)身進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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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酥心心里愁??!
她一個好端端的絕世美女,超級大財閥蘇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為什么就車禍身亡了呢?
自從重生到白家,變成白酥心之后,就沒過上一天舒坦的日子,更可惡的是,來這里一個多月了,她查了很多信息,居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和前生的世界并不相同。
這里沒有蘇蔓,沒有蘇氏集團,沒有她以前的城市,一個熟悉的人或建筑都沒有。
她好像孤零零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一個多月里,她幾乎心如死灰,毫無斗志,但也只到今天為止了,她實在受夠了白家一窮二白、只能任人欺辱的日子,以前尚是蘇蔓時,誰敢在她頭上動土,只有她干掉別人的份。
所以既然霸占了白小姐的身體,就要為她撐起這個家,尤其看到白爸爸和白媽媽那么艱辛時,她實在不忍心。
白酥心坐在院子里望天,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響了院子的門,她夾著拖鞋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名著黑襯衣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幾歲的年紀,戴著眼鏡,五官俊秀,眉目極是好看,卻淡泊得很,膚色略白,襯衣領(lǐng)帶扣得整整齊齊,看上去溫文爾雅、一絲不茍,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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