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九曲河
培養(yǎng)三個月后,最后一關(guān)就是一個隨機(jī)的考核。
方式不定,難度不一,都是看情況由內(nèi)門的長老們來決定。
完成任務(wù)就可入仙門,未完成任務(wù)就被淘汰。
被淘汰說毅力不足也好,說機(jī)緣不到也罷,反正三個月的培養(yǎng)也算仙門沒有虧待你。
其實在這三個月里,仙門就對每個人都進(jìn)行過考察,只是這些少年不知道。
仙門要知道這些少年的品行,少年都有各種各樣的缺點,有些缺點不是不可以改正,可有些缺點在仙門看來,就沒有留下的必要,這些人會被清掉。
而在核時又有內(nèi)門弟子全程把控,也不會傷害了這些少年。
就如周富貴他們,最后不會真的把他們凍死在野外。
畢竟這些少年可是宗門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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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吵鬧周強實在是煩了,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一直在努力,可天份就在那里,一點一點的他就落了下來。
房子不如誰誰的大。
車子不比誰誰的好。
誰誰又去哪里旅游了。
誰誰又去哪里吃大餐了。
頭發(fā)越來越少,腰越來越彎。
“這日子沒法過了!”
“離婚?!?p> “我再也過不下去了?!?p> 周強沉默的垂著頭,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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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貴一覺醒來,猛的坐起來,他滿頭的大汗,茫然四顧,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草地上。
身邊還躺許多呼呼大睡的少年,可周富貴一個都不認(rèn)識。
周富貴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前世,自己不用為了那些攀比心理背上巨大的包袱。
看著這里似是一個大屋,左右兩面是窗戶,前后兩面是通透的門,坐在地上看不到太多。
周富貴在看著四下,找著熟悉的人,一個聲音道:“富貴哥你醒了?!?p> 周富貴回頭看說話的人,是他們一個郡府的人,不是一個縣的,姓李,比他小一點。
“慶賀,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船上。”
“船上?”
“是的,一條大船,你看這里。”
李慶賀指著窗戶外面,周富貴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就看到船邊的河水不斷倒退,這真是船。
這一條大船,行駛在碧綠的河水上,兩岸是一座座孤零零的山峰,很有前世桂林山水的風(fēng)范。
“你醒了有多長時間?”
“我也是剛醒一會兒?!?p> 現(xiàn)在太陽都要西落,冬季天短,算算時間,看來自己睡了四個小時。
“其他人呢?”
“我都沒有看到?!?p> “就咱們倆個?”
“應(yīng)該是的。”
還在地上睡覺的少年,沒有一個相熟的面孔。
周富貴站在窗戶邊,看著這躺了一個個的少年,思緒整理一下。
在英才院教導(dǎo)過他們,這魏國共有十二個郡府,如果都是今年都測靈根,那么一定會有很多的少年都要去清玄宗。
而這里有不下五十個人,他們這一隊少年分到這條船上才兩個人,就說明清玄宗已經(jīng)把人員都打散了。
清玄宗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可應(yīng)該不是壞事,周富貴心下安慰自己。
李慶賀的肚子,這時咕咕的叫了一聲,周富貴的肚子也應(yīng)景跟著叫起來,李慶賀道:“富貴哥你餓么?”
睡前就喝那瓶水,肚子現(xiàn)在早就餓癟了。
“走找吃的去?!?p> 不管清玄宗要把自己安排到哪里去,總歸是不會餓死他們。
向前出了船倉的門,這里的視野更加開闊。
可以看到船是在山間行進(jìn),這河水也不寬,只有兩三丈,可以看到兩岸還有不少的平地,種著各色的莊稼,不時還可以看到有農(nóng)夫在其中忙碌。
船頭沒有人,周富貴看到右邊有一條樓梯,是可以上上面的船倉。
兩人爬上去,這才看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五六個也是身穿褐色衣袍的少年,都在那里安靜的吃飯。
他們應(yīng)該也是睡醒了,找到這里的。
“過來這里領(lǐng)飯?!?p> 后邊有人聽到聲音,說了這話。
周富貴進(jìn)入飯廳,這才看到后邊有一個胖子站在一個桌案后面,他指著周富貴道:“這里?!?p> 周富貴李慶賀二人上前,道:“如何稱呼?”
“叫我范師兄吧!”胖子高興的道。
周富貴和李慶賀一起見禮道:“見過范師兄?!?p> “不用客氣,都餓了吧,趕緊吃飯。”
“謝謝,范師兄。”
在英才院培訓(xùn)了三個月,兩人都知道如何去做。
從邊上的架子上拿出食盒,遞給這個胖子,道:“有勞范師兄了?!?p> 他身前有三個木桶,一個是飯,一個是肉菜,還有一個是湯。
這個胖子接過食盒給周富貴打滿,道:“先吃這些不夠再來要?!?p> 這胖子給他們盛的飯量都很足。
“好的,范師兄。”
周富貴兩人找個地方坐下吃飯,這就是這三個月培養(yǎng),就看出效果,那怕肚子餓的咕咕叫,還要保持禮節(jié),一步都不差的做完。
現(xiàn)在更是要慢條斯理的吃飯。
可這樣真的好嗎?
禮儀規(guī)矩束縛著你。
這樣就真的不好嗎?
禮儀規(guī)矩,本就是為了維護(hù)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前世自己是在社會上跌倒多少次,才明白這個道理。
認(rèn)為規(guī)矩太多會過份束縛自己。
這所為的道理坑的就是你。
沒有實力,再不知進(jìn)退,難怪會吃不開。
學(xué)習(xí)這里的文化,明白這里的道理,才能有一天可以超脫這些禮儀規(guī)矩。
否則你會被這里壓死。
周富貴和李慶賀兩人吃飯,就陸續(xù)有人從下面走上來,大家都是一樣的默默的打飯,吃飯。
最后食盒中不剩下一點飯渣,再把食盒筷子座椅都要歸位放好。
吃了飯,周富貴與李慶賀下來來到船倉里。
回到船倉,李慶賀道道:“富貴哥,咱們這是去哪?”
現(xiàn)在不餓了,所有疑惑就涌上心頭。
“不知道。”
“為什么把咱們郡府的人分開?”
“不知道?!?p> “武仙師也不跟咱們說一下。”
“也沒跟我說?!?p> 這些周富貴哪里知道,李慶賀也知道周富貴不知道,可架不住他心里慌。
從今天早上開始,這清玄宗做的是什么事,就沒有人跟他們說一下。
周富貴走到船尾,這里就只有兩個老船工在操作的大船。
這大船是順?biāo)?,也沒有帆,船工就是調(diào)整方向。
周富貴也一肚子問題,就想打聽點事情,上前道:“老伯好?!?p> 可老船工卻道:“不用打聽,什么事明天就都知道了?!?p> 他們似乎都知道周富貴要問什么,也不再跟周富貴說話,拜拜手趕周富貴走開。
周富貴也是無法,只得回到船倉。就這樣回到船倉,無聊的與李慶賀說著閑話。
船倉里的少年都有疑問,未知的命運最是折磨人,好在他們還是少年,說說話也就暫時放下。
船又行了一夜,這洛坤洲內(nèi)也不是很涼,船尾的船工,還從船倉內(nèi)拿出一些草席被單,少年們就能休息。
第二天一早,船終于到達(dá)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