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流水無情應(yīng)落花
悶哼響,但其聲微弱,不過那人影面色痛苦,扭曲著臉,神色猙獰,顯然是頭顱遭遇了重重的一擊……
他晃著腦袋,栽倒在地,趴著,一時間竟然沒起來?
秦明也在吃驚,快步跟進,他在琢磨,曦兒傳授給他的‘殘夢’陣紋還沒有徹底掌握,不得已只能動用了吞納吐息法‘一氣動山河’。
一戶一夕之間,他迅速調(diào)整自己的靈氣蓄力而動,剎那口吐霧氣使得自身勁道以幾何倍數(shù)暴增,隨即就沖了過去。
與此時,他也在做著最后的嘗試,企圖以念力布置‘殘夢’陣紋……
“哼!”
悶叱聲響起,秦明的巴掌勢如破竹,讓得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恍惚的神來之筆,他抱著嘗試的態(tài)度催動念力構(gòu)建陣紋,殊不料卻意外真的成功將‘殘夢’陣紋給布置出來了。
也正因為‘殘夢’陣紋的特殊性,讓得那個給黑婷守門的黑家子弟登時失去反抗之力。
“如何解決這個家伙呢?”秦明低喃自語,眉凝糾結(jié),他覺得若將其直接殺掉恐怕會難以收場,而且形勢不允許,任由他逃離同樣會引來麻煩,如果可以讓他失憶就太好了。
小金直列著金燦燦的身子,背著手,隨即慢吞吞嘀咕了句,“讓他失憶簡單的很?!?p> “什么辦法?”秦明詫異。
小金搖頭晃腦,故作深沉,而金色眸子還閃爍著傲然色。
“趕緊的唄!”秦明嗓音壓低催促道。
小金一躍蹦跶到了那個黑家子弟的腦門上,瞇著金燦燦的打量了眼,而后突然抬起一條腿‘砰’的悶聲響。
“喂,你悠著點,你別把他腦袋踢碎。”秦明愕然,壓低著嗓音,連忙上前阻擋。
話說,他不知曉小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但卻領(lǐng)教過小金力量的霸道。
就見那被踢了的黑家子弟,原本就混覺著,此時徹底失去了無意,但整個身體卻在抽搐,口吐白沫。
“這就是你的辦法?”秦明表示質(zhì)疑。
小金縱身一躍跳上秦明肩膀,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說道:“他失憶了!”
“行吧……”秦明眼皮子直跳,一時間無語凝噎,真就不知道說什么好。
按理說豆大的小螞蟻能有什么殺傷力,堪比蚍蜉,但眼前這小東西卻直接將人給踹失憶了?
此時,秦明以念力解鎖反鎖的房門,就見天生波浪卷長發(fā)的黑婷神色愕然,下意識竟怔住了。
秋水般的眸子很漂亮,不過先前的嫵媚瞬間變成了驚悚,還赤著嬌軀,身材爆好。
“咳,不好意思了黑婷姐,你生得漂亮,皮膚非常好,但我的淵哥卻不喜歡你,所以我是迫不得已才來打擾你的好事兒的。”秦明神色怪怪的嘿笑著解釋,因為他眼見黑婷已經(jīng)緩過神兒了,雙手下意識捂胸,那漂亮的臉頰也陰沉了下來,而美眸還惡狠狠瞪著他呢,也因此他才出言解釋自己為何出現(xiàn)在此。
不過,經(jīng)過他這么一解釋,似乎黑婷更覺得羞愧難當(dāng),畢竟這并非她預(yù)料之中的‘捉奸在床’??!
秦明不轉(zhuǎn)身而反手關(guān)房門,隨即大踏步前行,嗓音則被壓低繼續(xù)道:“你識趣的話,現(xiàn)在就起身獨自離開,我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否則你的結(jié)局如何我不敢保證?!?p> 黑婷聞此言,眉間泛起春水,蹩柳眉,雖不敢大聲喧嘩卻也沒束手就擒,當(dāng)即不顧及赤著的嬌軀順勢一記手刀劈向秦明。
秦明促動念力,悄然挪移腳步,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劈落的手刀蕩開。
黑婷剎時眸光冷意流轉(zhuǎn),宛若晶瑩羊脂玉般的右手剛要再劈,秦明俊眉揚,不再忍讓,喉嚨傳出冷哼一聲。
下一瞬,他驟然頓足,不再動作,而肩膀上的小金則一躍跳到了黑婷香肩之上輕輕一推……
黑婷疑惑,還不知自己為何手臂被迫落下,再然后她的嬌軀便橫移到了床鋪上?
秦明催動念力實體化,念力衍化短槍趁勢射出,無巧不巧斜撩落向其喉嚨處道:“念你對我步淵哥一往情深的份上,我才尊稱你一聲姐,你若執(zhí)意逞兇,不知進退,可就別怪我辣手無情?!?p> 黑婷抬眸,斂去心下的怒意,薄唇輕啟,“你寓意何為?”
秦明指了指被黑婷迷昏在床上的步淵笑道:“待我把他喚醒,他若自愿與你成全好事,我會道歉,然后離開,若他不肯……”
剎聞,黑婷百感交集,淡抿唇瓣,神色漠然,“步淵哥不肯與我春宵一刻那么你當(dāng)如何?”
秦明撇嘴納悶道:“我冒昧問一句,你覺得,他會與你成全好事么?”
黑婷嬌哼了聲,忽然間,她眸光涌出霧氣,似是感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和傷心,“我與步淵哥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步淵哥卻不這么認為。”
說著,她的眸子流露出幽怨,但卻并未刻意‘遮丑’。
黑婷苦澀道:“我是真心的,若不然,也不會犧牲我自己的名節(jié)逼步淵哥哥娶我。”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明知他不喜歡你,你卻強求,何必呢?”秦明微擰雙眉神色淡漠。
“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情又如何!”黑婷眉心微動默然輕輕呢喃,“我得不到他的人,即便得到了他的心也是好的!”
“求我成全?”
秦明無語,因為他根本就看不透這位面若桃李但心思卻痔寧的女孩的心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黑婷默然不語。
再然后,床榻上被下了藥昏厥的步淵,與此時悠悠然蘇醒,睡眼惺忪。
下一剎,他猛然驚醒,下意識忍不住倒抽冷氣。
秦明則自顧自說道:“淵哥,黑婷姐以犧牲自己名節(jié)的代價給你下套,框你入局娶她,恰巧我聽到消息便連忙趕了過來。”
“也幸好我來得及時,無巧不巧打擾了你的春宵一刻,否則生米煮成熟飯,你可就成了負心漢了,而到時候水柔姐姐必定傷心欲絕?!?p> 步淵似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看向黑婷問道:“你黑家這是在給我步家下套子?”
黑婷朱唇輕啟卻吐不出一個字,事實上,她對步淵鐘情,他爹也頗為看重步淵,黑家又迫切想要拉攏步家,故而才有了這么一出戲……
眼見步淵毫不猶豫表態(tài),秦明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看向黑婷,“今天的事兒,淵哥不愿與你春宵一刻,所以不好意思了。”
話聲落,黑婷嬌嗔輕顫,有心掙扎反抗,但小金的速度卻更快直接將其‘踢’的昏厥。
“婷婷?”步淵詫異。
秦明似有所思連忙折返出房間將房門外昏厥‘失憶’的黑家子弟拖到床鋪上,隨即他促動念力,悄然間,讓得那家伙的衣衫盡數(shù)脫落。
步淵眉忽而一蹙,“小秦子,你?”
“這個家伙鐘情黑婷姐,很在意她,與其讓黑婷姐糾纏你,倒不如……”秦明一抹嘴,眸子則瞥向床榻上赤著的男女,隨即嘴角翹起,揚著眉,有些調(diào)侃的道:“黑家設(shè)了這么一場‘陽局’,而你若想安然脫身,置身事外,就得取巧,眼下這般情景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