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見面(壹月小七書單加更)
白渙康坐在書房里愁眉不展。
萬山大軍雖有10萬人,但他也有信心保護整個柳州城。
可皇帝給他的任務,不是保住自己的城池。而是擊退對方的10萬大軍,實在是太過于強人所難。
要知道府兵只有幾千人,就算柳州城富裕,可以多招募一些青壯,人數也不可能超過5萬人。
一旦超過這個人數,就不是一府之力能養(yǎng)的起的了。
想到這里白渙康倒是有些好奇萬山了。
萬山剛反的時候,雖然沒有號稱的人數那么多,但以對方攻陷金山府的速度,三五萬精兵強將肯定是有的。
一府之力養(yǎng)5萬人都費勁,萬山不過是幾座山頭,如何養(yǎng)得起這么多人?
近些年也沒聽說萬山的人出去打家劫舍,對方的錢糧來源到底是什么?
白渙康看了看手中的手機。
聽女兒說,送他手機的那幾個年輕人就是萬山的。
莫非手機的出現(xiàn)與萬山有關,所以對方才有那么多的錢。
想到這里白渙康又搖了搖頭。
在他心中手機堪稱神跡,肯定是仙人賜物。
萬山要是有這樣的仙人,彈指間就抵得過千軍萬馬,早把附近幾個城池都打下來了。
更可能的猜測是,萬山的掙錢渠道,在手機里。
能不能想辦法截斷對方的掙錢渠道,讓對方剛招募來的數萬人馬,由于無錢無糧自行退散。
白渙康打開手機,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淘寶經過這么多年的發(fā)展,已經相當繁榮了。
當然這過程中也出現(xiàn)不少騙局。
比如想買個真貨,退個假貨回去。結果發(fā)現(xiàn)貨不對板,手機掃描后根本通過不了,假貨傳輸不回去,錢自然也退不回來。
再比如把假貨賣出真貨價,但只能騙一騙眼力不好的冤大頭。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就把東西退回去了。
所以慢慢的,淘寶上大部分都是正經做生意的商家,又是明碼標價的競爭,利潤自然被控制在一個范圍之內了。
白渙康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哪個商家掙的錢,能財大氣粗到養(yǎng)活幾萬人。
莫非萬山上不止一個賬戶在淘寶上買東西。
那想截斷對方財物的這個方法,就難上加難了。
本著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白渙康開始仔細研究萬山這些年的發(fā)展。
越是研究他越是心驚。
這萬山不會在幾年前,就準備反了吧。
而且準備之充分,讓人不得不佩服。
想打敗這樣一個敵人,相當不容易。
突然間,白渙康對萬山那位大元帥越來越感興趣了。
對方提前做了那么多的準備,絕對不可能是想給惠陽王爺做嫁衣。
被放在明面上的的惠陽王爺,不過是個傀儡。萬山的實際掌權人,十有八九就是這位大元帥了。
想通了這點,和惠陽王有仇的白渙康,心中對萬山軍的敵意倒是小了一點。
如果有機會,他倒是想見見這位大元帥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竟然能在金山府府尹的眼皮子底下,攢下這諾大的家業(yè)。
“爹爹,我可以進來嗎?”
門口傳來女兒白含玉的敲門聲。
白渙康整理了一下心情,起身給白含玉開門。
就見白含玉拿著剛剛掛斷的手機,一臉糾結的看著白渙康。
“爹爹,還記得我與您說過,三年多前救了女兒的那些人,是萬山的嗎?”
白渙康點頭。
他就這一個女兒,女兒只要過的快活就行。
所以對于女兒和幾個土匪用手機聯(lián)系的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只要現(xiàn)實生活中不見面就行。
白含玉繼續(xù)說道。
“救了我的那位唐公子,說他就是萬山的元帥。若是您方便的話,他想來拜訪一下。對了,他說就自己來,不帶任何人?!?p> 饒是白渙康這種有大定力的人,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如果他沒猜錯,元帥就是萬山的頭。
一個手下有十萬兵馬,前路一片大好的叛軍首領,竟然敢自己一個人來柳州城。
不會以為他是女兒的朋友,自己就不動他了吧。
白渙康搖了搖頭,以對方之前表現(xiàn)出的能力,不會這么天真。
那就是覺得有本事說服自己了。
他輕笑一聲。
倒是很自信。
白渙康對女兒道:“告訴你朋友,后日我等候他的大駕光臨?!?p> 今明兩日,他要做些準備。無論對方留了什么后手,都要拿下對方。
有了這位大元帥做質子,皇上交給他的任務,就勝利在望了。
……
兩日后。
白府的正堂里。
白渙康看著穿著一身常服,英氣逼人,卻又過分年輕的唐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和情報里的年紀和外貌對得上,也是女兒認識的那個人,應該是萬山的大元帥沒錯。
城里現(xiàn)在到處是他安排的眼線,所以白渙康敢肯定,唐言確確實實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連把武器都沒帶,完全沒有留任何后手。
就這么自信嗎?
這位少年梟雄,有些過于自負了。
白渙康對唐言的第一印象,算不上太好。
他笑看著唐言,意味深長道。
“唐元帥,您這么肯定白某不會對您動手嗎?”
唐言沒有半點懼色,云淡風輕道:“我相信,我拿出來的誠意,絕對會讓白大人滿意?!?p> 對方會不會滿意,唐言其實沒那么自信。
但害怕是半點沒有的。
對方真想動手,以他現(xiàn)在的身手,隨便躲到個僻靜角落,變成蚊子逃跑就行。
可進可退,誰怕誰呀。
唐言直視著白渙康。
“白大人是有識之士,難道對朝廷的現(xiàn)狀沒有半點擔憂嗎?”
在太監(jiān)監(jiān)國的那兩年,朝堂被弄得一團亂。很多地方官都是花錢上去的,政務能力沒多少,但撈錢能力個頂個的厲害。
現(xiàn)任皇帝雖然能力不差,但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賑災和平叛上,還不清楚官員們都是個什么德性呢。
面對如此現(xiàn)狀,白渙康心中有擔憂也有不滿。但他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更多的是想著為皇帝分憂,而不是反了朝廷。
他笑而不語,低頭呷了一口茶,余光落在站在一旁,不停絞著手帕的白含玉身上。
如果不是女兒非要跟來,他早不聽這小子廢話,直接把人拿下了。
看來一會要想辦法支開女兒,免得這小子拿女兒做人質,逃離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