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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裹緊了他的小馬甲

第006章:折煞衛(wèi)某

駙馬裹緊了他的小馬甲 親一個就跑 2144 2020-07-04 00:19:30

  有了對策,謝婉便不再著急,畢竟她如今身在宮中,既不方便又無可用之人,再者從前世的經(jīng)歷來看,父皇還是希望她能夠和肖云海兩情相悅,只要她不松口,這婚事還有的拖。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建府。

  謝婉想了想,腳下一轉(zhuǎn)又往未央宮而去。

  許是因為心境不同,此刻的謝婉看見這夏日午后灑落陽光,竟也覺得柔柔燦燦,平日里平平無奇的桔梗,也顯得芳香撲鼻搖曳生姿,花瓣紫色淡雅,團團簇簇甚是喜人。

  跟在一旁的海棠見她心情甚好,便湊趣道:“可是太傅說了什么趣事,至公主心情甚佳?”

  謝婉與衛(wèi)澈對弈之時,并未讓人服侍,海棠站在遠處,只瞧見二人說了話,卻不知他們說了些什么,故而才有此一問。

  “趣事?”想起衛(wèi)澈那幾句甚好,還有他明里暗里的擠兌,謝婉無奈的搖了搖頭:“本宮被他嫌棄許久,哪里是說什么趣事。”

  海棠聞言頓時就不高興了,嘟著嘴道:“公主身份尊貴,他一個太子太傅,竟然膽敢嫌棄公主,著實可惡!”

  謝婉被她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四下看了看,見無人這才松開手低聲道:“小聲點,此處離東宮不遠,那人又是個小雞肚腸的,可切莫被他聽見了?!?p>  海棠眨了眨眼,雖然不解但也跟著低聲道:“聽見又如何?公主難道還怕他不成?”

  聽得這話,謝婉頓時一噎:“倒也不是怕他,只是……”

  話未說完,她卻突然瞧見了本該已經(jīng)出宮的肖云海,此刻卻跟在謝衡身側(cè)往此處而來。

  一瞧見他,謝婉整個人便戒備起來,她皺了眉朝一行人走去。

  謝衡瞧見她,立刻歡快的喚道:“阿姐。”

  謝婉應了一聲,來到他面前低頭問道:“陪父皇母后用完飯了?”

  謝衡點了點頭:“用完了,父皇詢問了衡兒課業(yè),還給衡兒指了個洗馬。”

  一旁肖云海躬身行禮:“微臣見過長公主?!?p>  先前還是草民,一頓飯的功夫便成了秩六百石的太子洗馬,這人可當真是平步青云。

  謝婉冷冷的看著他:“你先前不是出宮了么?怎的還在此處?”

  肖云海仍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謝婉不曾應,他便只能受著,只是那道嫌惡的目光,讓他渾身上下皆不自在:“回公主的話,先前臣確實已準備出宮,但未出宮門又被陛下喚回了?!?p>  謝婉聞言皺了眉,父皇前腳當著她的面讓他出宮,后腳便又悄悄命人將他喚回,這到底是有多偏愛此人才會如此?

  她靜靜的看著肖云海,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給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湯。

  謝衡看了看皺眉的謝婉,又看了看一直俯身不起的肖云海,眨了眨眼:“阿姐,太傅還在等著衡兒呢?!?p>  聽得這話,謝婉這才好似剛剛瞧見肖云海行禮一般,淡淡道:“肖大人免禮?!?p>  肖云海松了口氣,剛剛直起身便又聽得她道:“肖大人如今雖是御封的太子洗馬,但你乃是白丁出身,宮中規(guī)矩定然所知甚少,父皇事務(wù)繁忙,這等小事難免疏忽,本宮身為太子長姐,自然要代為操持,從今日起洗馬大人每日去尋黃門令,學上幾個時辰的規(guī)矩,免得失了太子之儀?!?p>  她雖是語聲淡淡,但長公主的儀態(tài)卻是十足,黃門令乃是宦官,不過秩三百石,而肖云海如今已是秩六百的太子洗馬,讓他同黃門令宦官學規(guī)矩,這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鄙夷。

  肖云海低著頭沒有回答。

  謝婉挑了挑眉:“怎么,肖大人是覺得本宮這般安排不妥,還是覺得本宮不配安排?”

  此言一出,即便連謝衡也聽出謝婉的不滿來。

  他皺著眉頭看向肖云海,一臉稚氣道:“阿姐的安排就是孤的安排,你難道對阿姐和孤不滿?”

  “微臣不敢?!毙ぴ坪3x衡深深一揖:“微臣謹遵太子令?!?p>  見他老實應是,謝衡連忙擺了個得意模樣朝謝婉邀功,謝婉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行了,太傅已經(jīng)等你許久,快些去吧。”

  看著謝衡與肖云海離去,謝婉先前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前世肖云海初初封官,也不過是個秩百石的令史,而如今卻直接成了秩六百石的太子洗馬,得以上殿議事。

  可見是因為自己對他態(tài)度的不同,才令父皇有了這樣的決定。

  但為何是太子洗馬而不是旁的官職?難不成是為了讓他與她多些見面的時機?

  謝婉深深皺眉,轉(zhuǎn)眸對海棠道:“去椒房殿。”

  肖云海跟著謝衡往東宮走去,一路上垂眸不發(fā)一言。

  自他與晉元帝在草棚相識,這兩個月來,雖無功名官職在身,所到之處卻受眾人逢迎,連他也快忘了被人踩碾入泥的滋味。

  而今日,本該是他春風得意的日子,他卻再一次體會到了那般被人隨意踩碾的滋味。

  肖云海抬眸看向前面小小的身影,藏于袖中的手已緊握成拳,公主又如何,這萬里河山前朝后宮,總有她說不上話的一天!

  衛(wèi)澈站在涼亭之中,寬袖垂于身側(cè),青風拂過微微揚動。

  遠遠的,他便瞧見了跟在謝衡身后的肖云海。

  衛(wèi)澈微微瞇了瞇眼,薄唇一側(cè)幾不可見的微微揚起。

  前世此人死的實在太過便宜,著實讓他耿耿于懷了許久,如今卻自動送上門來,很好。

  寬袖拂過棋盤,棋面已亂,棋子也比先前少了些許,衛(wèi)澈抬腳邁下涼亭。

  他一身白衣緩步而行,未著官袍卻自帶風骨,謝衡對他是從心底感到敬畏,未等他走到面前,便拱手行禮:“衡兒見過太傅?!?p>  “太子殿下多禮?!毙l(wèi)澈拱手還禮,轉(zhuǎn)眸看向肖云海:“這位是?”

  “他是父皇剛封的洗馬。”謝衡見他發(fā)問,連忙引見道:“肖洗馬,這位便是孤的太傅?!?p>  先前瞧見衛(wèi)澈緩步而來,肖云海便心中暗嘆,雖同為男子,但他卻也不得不承認,比起眼前這人周身氣度,自己著實顯得下成。

  如今謝衡引見,肖云海立刻上前一步拱手行禮:“下官肖云……”

  海字未出,他突然膝間一麻,整個人不受控制‘咚’的一聲單膝跪地。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眾人都愣了,唯有衛(wèi)澈依舊云淡風輕,鳳眸淡淡薄唇輕啟:“男兒膝下有黃金,肖洗馬如此大禮,實在是折煞衛(wèi)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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