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湘城是一座小城,城外有一條湘河由南往北流過,因此而得名。
城區(qū)沿河而建,東西短而南北長。一道5米高的城墻圍繞四周。城內(nèi)僅有東西,南北二條以大塊青石條鋪砌的主路,分別連接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其中西城門直接開在湘河碼頭不遠處,貨物一出碼頭就可以進城。
城中有知縣一名,衙役捕快若干名。城外北面有駐軍,有一營之數(shù)200人,由巡檢負責維持臨湘城及周邊的治安。
城中住戶不超過2000戶。居民人數(shù)約5-6千人。城中居民大多數(shù)是靠著湘河生活。臨湘城地處湘河沿岸,河上商船穿梭往來。西城門外的數(shù)個碼頭,每天都有不少船只在此補充食水與飲食,還有城中所需貨物也是由船只運送而來。所以臨湘城人只要能吃苦,在碼頭上總能找點活干,混口飯吃。
當然還有不少人,早出晚歸的在縣城周圍十里范圍內(nèi)農(nóng)作。他們以務(wù)農(nóng)、打獵為生,城外廣闊的田野與深山,是他們的家庭收入來源之地。
在城內(nèi)除了二條主路上的大宅、商鋪、酒樓比較整潔外,主路以外都是一些歪歪斜斜的小巷子。這些巷子完全是由道路二邊的房屋隨意搭建后,留出來的空隙所形成的。這些巷子里的房子,大多是老舊破爛,只能勉強住人。巷子里行人并不多,道路也無人修繕。加上臨湘城的天氣,長年多雨水,土路上泥濘濕滑。讓人感覺非常壓抑。
耿天佑的家,就在城東的登良巷里。這條巷子住有數(shù)十戶人家,布局都瘥不多。沿著巷子建一道高不過一米多的土圍墻,中間開了一個小門。進來以后就是一個小院子,正對著一排三間屋子,那是堂屋和臥室。兩旁還有廚房、雜物間等小房子。
武館離家并不遠,一刻鐘就能走到。這也是耿天佑選擇在聚英堂學武的原因。
耿天佑剛一進院子,就大喊一聲:“阿爹、阿娘,妹妹、我回來了!”
推門進入堂屋后,就看到“妹妹”白靜宜正在堂屋里的桌子邊繡花。
白靜宜聽到他的說話聲,連忙停下手中活,站了起來說:“哥,你回來啦!”
“妹妹”白靜宜今年14歲,和耿天佑同年,但并不是親生的。白靜宜是父親在外面撿到的,見她可憐就收養(yǎng)了回來。后來白靜宜長大了一些,阿娘看白靜宜長相也算標致,于是打算給自家兒子當媳婦。于是對外宣稱白靜宜是童養(yǎng)媳,就等耿天佑成年以后成親。
于是靜宜就跟阿娘白無雙一個姓,但是二人在家里暫時用兄妹稱呼。
可能靜宜懂事得早,所以這幾年見到耿天佑總是有些臉紅。不過耿天佑自己倒是并不在意,而是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照顧。從小以來,凡是自己有的,一定也要分她一份。而且還央求阿娘教靜宜讀書識字。說來也奇怪,耿天佑的啟蒙就是阿娘來教的,父親很少過問。
“靜宜,你今天學業(yè)如何?”耿天佑微笑的問到。
“阿娘今天教的是: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白靜宜答到。
“那你明白意思了嗎?”耿天佑追問道。
“德行高尚的人以正道廣泛交友但不互相勾結(jié),品格卑下的人互相勾結(jié)卻不顧道義?!膘o宜回答道?!皩??哥?”
“不錯,繼續(xù)努力哦!”耿天佑笑了笑,摸了摸靜宜的頭。
“哥,你也要努力呢!說不定咱們家過幾年,能出一個將軍。”白靜宜笑著低聲回答道。
耿天佑走進左邊的房屋,屋里擺有二張床。房間不大,所以只見父親正坐在靠窗邊的一張小桌前看書。耿天佑連忙上前行了一禮:“父親,我回來了!”
聽阿娘說過,耿家早些年也曾是中京城的官宦世家。只是得罪了權(quán)貴,被罷官奪職,還趕出了京城。至于為什么到了臨湘城,阿娘也沒講。父親也從來沒有提過。
父親飽讀詩書,但在臨湘城并無用武之地。加上不懂商賈之術(shù),家中積蓄越用越少。父親也因此得了一場大病,身子差了許多。后來就在城中的城隍廟前,為別人代寫家書賺點小錢。雖然家中貧困,但人窮志不窮。耿家的孩子,從小就被教育要講禮。每天都要向父母請安。待人處世,也要按照圣人之言來要求自己。
父親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們剛吃完飯,你娘在廚房里收拾,你去幫把手!”
“是,父親!”耿天佑回答了一句,就退了出來。
耿天佑來到前院廚房里,只見阿娘正在用石磨磨粉,他連忙接了過來說:“阿娘,這些小事讓靜宜去做就好了。您不要累了身子!”
“沒事的,就一小袋玉米粒。你剛訓煉回來,別太辛苦了!”阿娘微笑的回答,并順手幫耿天佑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阿娘,我不累!”耿天佑連忙說。
“傻孩子!”阿娘摸了摸他的頭。就搬過一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著他磨粉。阿娘隨身總帶著一串小佛珠,于是開始默默念經(jīng)起來。又拿出幾個碗來,一雙筷子叮叮咚咚的敲著。不知道為什么,耿天佑每次聽到這些輕脆聲音,感覺心情平靜,說不出的放松。一天的煩悶與疲勞也都消失了。
父親與阿娘的年紀相差很大。父親四十多歲,而母親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而已。阿娘雖然長年家務(wù)勞作,卻見不到歲月留下的痕跡。大家都說白娘子和18歲的姑娘沒什么區(qū)別。不過耿天佑更知道,其實阿娘是棋琴書畫樣樣精通,甚至比父親更學識淵博些。在家中,雖然父親是一家之主,每當阿娘發(fā)表意見時,這時候父親都會完全照做。說得上是言聽計從。
過了一會兒,阿娘的敲擊聲停了下來,耿天佑回過神來,才看到玉米粒已經(jīng)磨完了。
耿天佑和阿娘又聊過幾句以后,說:“阿娘,我要出去做事啦!”。
“這孩子又去聽說書了?!卑⒛锿鹑灰恍Γ侄诘溃骸霸缧┗貋?!今天是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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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在臨湘城的東西主道上,是知縣老爺小妾家的親戚開的。是臨湘城中唯一的高檔酒樓。酒樓有二層,樓下數(shù)十張臺子接待散客,樓上則全是包廂。如果在醉仙樓設(shè)宴,是城中最高的禮遇了。
酒樓不算新,甚至還有些陳舊,但卻有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這里的廚師,都是一代傳一代的手藝。味道是本地最地道最正宗的。醉仙樓的河鮮非常有名,都是當天早上漁夫捕撈售賣的,保證非常新鮮。加上獨特的刀工手藝,凡是路過臨湘城的人,都會來這里品嘗一回。
醉仙樓一樓的中間,設(shè)有一個高臺。每日中午,必有一位說書先生在此說書。通常講些才子佳人,豪俠義士或者山精鬼怪的故事。來酒樓的用餐的客人除了飲酒吃飯外,還可以免費聽上一場說書。加上這里的消費并不高,所以算是物超所值。
現(xiàn)在正是午飯時分,酒樓里用飯的客人非常多,幾乎上是座無虛席。
耿天佑從懂事開始,就聽說醉仙樓每日都有說書。所以他每日中午必來此地聽書。久而久之,一些故事都能背誦如流。比如天地玄黃,鴻蒙初開。卿本佳人,奈何從賊。紅顏薄命,公子多情。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等等。
不過剛開始,他可進不了酒樓,只能站在酒樓外的拐角處,豎著耳朵仔細的聽。后來長大后,老板看他經(jīng)常來,又口齒伶俐而且長相不錯,于是讓他兼職做伙計。雖然沒有工錢,但是管一餐晚飯,還能近距離的聽書。耿天佑覺得這非常值了,所以每日必到,風雨無阻。
今日耿天佑來到醉仙樓前,看到一位伙計剛招呼完客人,連忙走上前去喊道:“小桂哥!”
小桂哥回頭一看,說:“是天佑啊,今日來了一位新的說書先生,要講孫悟空大鬧天宮!”
“那我可要好好聽聽了!”耿天佑興奮的說。
他走到柜臺旁,熟練的拿出一塊毛巾往肩上一搭。開始跑前跑后,迎來送往,抹桌收拾,端酒送菜起來。
只過了一會兒,從后堂走出一位老先生。那老先生抖了抖幾乎要垂到眼下的長白眉,咂咂嘴巴,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幾圈,一屁股坐在高臺上擺放的高椅上。將面前桌子上的鎮(zhèn)木一拍,待酒樓里吃客許多目光皆投過來時,才吐一口氣悠悠然開講:
“很久以前,花果山水簾洞誕生了一位美猴王。他為了尋求變換多樣的本領(lǐng),拜菩提祖師為師,學會了地煞七十二變和筋斗云。。。”
半個時辰后,一聲鎮(zhèn)木聲響,“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講!”。那老先生結(jié)束了今天的說書。
耿天佑上一次聽到的神仙故事,名字叫蟠桃盛會。講的是齊天大圣大鬧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今天的這個故事卻是講蟠桃盛會之前,著重講了齊天大圣孫悟空的來歷和學習法術(shù)的經(jīng)過。他聽得熱血澎湃心情向往,心想如果自己能學會七十二變多好。又想到一個筋斗云,能飛十萬八千里。結(jié)果跑堂時幾次差點撞在桌上,打翻碗筷??吹谜乒裰睋u頭。
耿天佑看到老先生講完正準備離開。連忙追上前去,一鞠身說:“老先生請留步!小子有事請教!”
“哦,你有何事?“老先生似乎并不奇怪有人會攔路。
“老先生,我想知道,這世上真的有仙人嗎?“耿天佑好奇問道。
“應該有吧!”老先生頭都沒抬的說。
“那為什么從來沒有人見過,書上也從來沒寫過呢?”耿天佑追問到。
“仙凡有別!仙人不想讓人見到,就肯定見不到。就算見到了,你不認識也枉然。”老先生摸著胡子微微搖頭道。
“那神仙的故事為什么會在人間流傳呢?仙人的事,凡人不是不知情嗎?”耿天佑追問道。
“仙人首先也是人,沒有人天生為仙的。所以仙人的后代自然會將祖先的一些事跡,傳世下來!”老先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些仙人的后代,成不了仙,結(jié)果變成了凡人。然后他們把故事給傳了出來?”耿天佑又追問道。
“這很正常吧!咱們漢朝以孝道治天下。崇敬祖先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先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老先生,我再問一個問題。真的有妖魔鬼怪嗎?”耿天佑又換了一個話題。
“我聽說沿海城市,經(jīng)常會受到一些巨大的海怪襲擊。那些海怪應該就是妖。不過又聽說,很多妖族善于偽裝,與常人無異。所以就算見到了你也分不出來!”老先生大方的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
“那魔鬼呢?在哪里能見到?”見老先生說話痛快,耿天佑繼續(xù)追問道。
只是老先生一聽到這句話,立刻臉色一沉,瞪著他說:“年青人,你想要害死我嗎?本朝法律,如果與魔有關(guān)連,全家抄斬。我老頭子還沒活夠呢。我不知道,你也別問!”說完,老先生把手伸到耿天佑面前。
耿天佑一楞:“老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問我這么多,難道不應該給錢嗎?我剛才說的,可是比我說的書要多多了!”老先生瞪著他,大聲的說。
耿天佑連忙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二文錢。不好意思的遞了過去說:“老先生,我在醉仙樓只是一個兼職伙計,沒有工錢。。。”
“年青人,不要總想著神怪志異。凡人想成仙,無異于一步登天,你還是做個老實本份人吧!”老先生把錢一收,氣鼓鼓的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句話恰恰說中了耿天佑的心窩里。從第一次聽蟠桃盛會起,后來他不止聽過十多遍。他對齊天大圣的72變非常好奇,對一個筋斗云十萬八千里非常向往,更向往的是長生不老的仙丹靈藥。只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些都是神話故事,對鬼神之說也是將信將疑。子曰:務(wù)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今天的說書先生有些奇怪,妖魔鬼怪,在世人的理解中。妖怪是一個詞,魔鬼是一個詞。都說魔鬼是人死了以后的另一種形式。但這一位卻說魔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聽他的意思,明顯魔和鬼不是同一種事物。魔和妖一樣,也是一個種族。而且剛才老先生說出了妖族二字,要知道以前大家可沒有,把妖當成了一個種族來看的。
耿天佑從來都是一個愛好思考的人,想到這里,他總覺得老先生并不是那么簡單,應該還知道得更多的信息。
于是他見老先生收拾離開,于是和掌柜告了假,偷偷跟著老先生來到一家客棧,看到老先生住下后,連忙找客棧伙計一打聽?;镉嬕膊恢览舷壬恢缽哪睦飦?,只是剛來臨湘城一天而已,也不見到他有什么異常。耿天佑見問不到什么情況,只好返回醉仙樓干活。忙到二更天醉仙樓打烊,在后廚簡單吃了一些剩飯后,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父親與靜宜都已經(jīng)早早睡覺了。只有阿娘在堂屋里點著燈正等著他。
阿娘見耿天佑回到家中,連忙說:“天佑這么晚才回來啊。我給你煮了一碗面,加了一個雞子?!?p> “今天是你的生日!”阿娘補充道。
一會功夫后,阿娘從廚房里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
“多謝阿娘,只是我不餓,還是留給靜宜吃吧!”他推辭道。
“傻孩子,這就是給你準備的!”阿娘笑著說?!拔业奶煊娱L大了,過了今年,明年你就能和靜宜成親了!”
“娘!”他沒想到阿娘竟然會說起這件事。自己將來可是要參軍打仗的,娘這是在給耿家留后啊。
“快吃吧,別涼了!”阿娘又催起他吃面。
耿天佑只好邊吃邊說起,今天在醉仙樓聽到的故事。阿娘只是安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只是當他說到他與老先生的對話時,阿娘的臉上突然有些怪異的神情。而這時父親已經(jīng)下床,來到了堂屋。
父親聽到了耿天佑在堂屋說話,他說:“那個老先生是有些奇怪!我早年為官之時,也曾聽說過魔。有沒有魔族,其實并沒有定論。只知道魔善于蠱惑人心,中魔的人往往并不自知。但是行為處事,異于常人。在朝廷里有一個天機閣,那些人非常神秘,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們是專門處理與魔相關(guān)的事務(wù)。天機閣在天下都布有耳目,一旦發(fā)現(xiàn)有與魔相關(guān)的跡象,他們就會出動。他們擁有皇上賦予的特權(quán),可以調(diào)動所在州郡的官員、差役與兵士。他們處理的方式也簡單粗暴,凡是有魔有關(guān)的人與物,一律處決和銷毀。三品以下官員可以先斬后奏,三品以上也可以先收押,再帶回京定罪,權(quán)力非常的大。雖然被處決的人大多是無辜或者被牽連,但是天機閣卻是寧枉勿縱?!?p> 父親喝了一口水又接著說:“南漢朝的法律里,其實并沒有與魔相關(guān)的條款。因為這些都是秘密行動,根本沒有任何記錄。還有,是否真的中了魔,完全是天機閣說了算。天佑,如果你遇到與魔相關(guān)的事,則要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千萬不要牽連進去,不然小心性命不保。聽清楚了嗎?”
父親非常鄭重的說完了這番話。
耿天佑連忙滿口答應了。這時父親又開始講了一番建功立業(yè)的大道理。
不過阿娘卻說:“天佑,你喜歡什么,就去做什么!天塌下來,有爹娘給你頂著!”
父親連忙接口說:“對對對!聽你娘的沒錯。男兒志在四方,不要象我與你娘一樣,困在這里。我與你娘都求過上天,保佑你一世平安!”
三人一直講到三更天,才各自回房睡覺休息了。
次日三更天,天還沒亮耿天佑就輕輕的起床了。家里地方小,所以他和靜宜其實睡在一個屋里。二人的床用一塊布隔了起來。
洗漱過后,他到巷子東邊一處水井,打來一桶水。接著用昨天磨好的玉米面加上一些高粱粉兌水和面、揉面。等到揉成細致有彈性的面團時,就放在一邊。接著他架起一個大鍋,放上一個大蒸屜。點火燒熱水,開始蒸窩窩頭。
街坊鄰居們不少人是在碼頭干活的。幾個窩窩頭,就是一早上的食物。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也只有男孩子和做苦力的人,才會在早上吃這個。一般人只會熬一鍋很稀的雜糧粥,當做是早餐。還有耿家人的早餐才全是窩窩頭。
做窩窩頭的主意,是耿天佑提起的。他剛開始學武的時候,天天早上都餓著肚子練。那碗雜糧粥,一泡尿后就餓了。不過父親是非常反對的,說君子遠庖廚。不過阿娘卻很支持。于是父親購置了大鐵鍋和蒸屜回家。好在窩窩頭做起來簡單,耿天佑很快就學會上手了。
耿天佑每天在天亮前,會把10屜窩窩頭蒸好。除了自己家里留幾個,阿娘在巷口擺攤售賣一些,還有一些被帶到武館賣給師兄弟。一個窩頭一文錢,由于用的玉米和高粱,都是在碼頭倉庫里快要發(fā)霉的,所以成本并不高。一天大概能賺到十幾文錢。這些錢都交給了阿娘,貼補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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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說書的老先生,一共說了十天以后就離開了。耿天佑每天聽書都非常的認真。尤其是孫悟空強者為尊該讓我,英雄只此敢爭先的豪情壯志,深深的激發(fā)了他。連帶著這些天的練功,比往日更加刻苦些。。
這十天里,耿天佑也跟蹤過老先生幾次。對于老先生上次要錢的事,他耿耿于懷。不過除了看見老先生去過城東的一個土地廟以外,就再沒異常了。這個土地廟在臨湘城很有特色。一般土地廟中,會有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也有單獨土地公公的。臨湘城的土地廟里卻只有土地婆婆。本地人誰也說不清楚,是從什么時候就這樣的。那老先生還在土地廟里住了一晚,然后就離開了。有趣的是,耿天佑還跟蹤到那個老先生,偷偷的看父親在城隍廟代人寫信,不過也只是觀察了一會就離開了。
對耿天佑來說,日子仍然是三點一線的生活。上午武館鍛煉體力和練習刀法,中午到晚上在醉仙樓兼職伙計,可以聽書和免費晚餐。晚上回家睡覺。
菩提娑婆呵
我不是寫手,只是一個愛好者。不簽約,所以將全本免費。 我不用為了全勤,而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所以大家可以收藏起來慢慢的看。 另外我不會為了字數(shù)而水章節(jié)。我盡量讓每一章有內(nèi)容,能呈上啟下、前后對應。所以我會花時間,再次回顧已經(jīng)發(fā)布的章節(jié)。以減少錯誤的發(fā)生。 祝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