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南方,春花江畔。十一月十五日那天,耿天佑、蘇小芳與上官大俠三人,都在露天的空地上觀看天降神跡。
和蘇小芳興奮,上官大俠的沉默不同,耿天佑更多的是冷靜。圣母娘娘的氣息無處不在,讓他感覺到有一些熟悉。思索了很久以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來那是靜宜身上的氣息。于是他很快聯(lián)想到那天托夢的神仙。他很想詢問高高在上的圣母娘娘,靜宜是否安好。不過只是圖勞無功而已。
當他看到那突然出現(xiàn)的九層寶塔時,差點脫口而出。那寶塔是那么的熟悉,不就是大哥的九寶如意玲瓏塔嗎?大哥已經失蹤很久了,從他蘇醒以后,大哥一直都沒有回應他的任何詢問。只是當他看到大哥的寶塔,在天空中大顯神通時,才相信大哥還在。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顯身而已。
神仙大戰(zhàn)雖然不過是片刻之間就結束了,只有在這時,耿天佑才感覺有些激動。那如來佛祖的龐大身影,讓凡人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難怪之前能在凡間流傳數(shù)千年之久。而神仙之間簡單直接爭斗,卻是兇險萬分。一旦失手,那就是萬劫不復的命運。這種法力之間的碾壓在凡間卻是很難復現(xiàn)的。
當如來佛祖的金身消失了,他相信佛祖已經從世上消失了。這世間也再也不會有佛教的存身之地。讓他又有了一絲的迷茫。新的白蓮圣教到底是好是壞呢?
在神仙大戰(zhàn)將結束之時,最后那幾句服軟的聲音,讓耿天佑明白,原來這片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多的神仙。只是他沒辦法和大哥分享,只好暗道可惜。不過他總覺得圣母娘娘離去的時候,看了自己一眼。雖然二人遠隔天上地下,但耿天佑卻感覺非常的真實,那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注視。又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等聯(lián)系上大哥以后再說。
“天佑哥!”當蘇小芳看完神仙大戰(zhàn),意猶未盡來找耿天佑聊天時,卻發(fā)現(xiàn)他好象在發(fā)呆。于是大聲的喊了一句。
“什么事?”耿天佑回過神來問道。
“哦,沒什么。就是一次看到神仙顯靈,好興奮哦!”蘇小芳興奮的抱著他的胳膊,用力的搖著,又接著說:“原來如來佛祖是真的。白蓮圣母也是真的!”
“痛,痛,痛!你輕一點!”耿天佑皺著眉頭,捂著胳膊有些吃痛的說道。
蘇小芳連忙把她的手放下來,抱歉的說:“對不起,天佑哥!剛才我太興奮了。弄痛你了吧!”
耿天佑揉了揉那支胳膊,面帶微笑的對小芳說:“已經好多了,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呢!”
“對了,你剛才說到白蓮圣母。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耿天佑又問道。
“哦,我到是把這事給忘了。天佑哥你娘就是白蓮圣教的圣女。難道她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圣母娘娘嗎?”蘇小芳調皮的問道,不過她笑了笑又說:“其實白蓮圣教存在已經很久了。大家都在拜一尊圣母娘娘的神像。一般人都稱為白蓮圣母。只是白蓮圣教一直很低調,沒有佛教、道教那么大的名氣。不過在窮人圈里,信徒還是挺多的。而且白蓮圣母經常靈驗,不少人都請了神符了來供奉!”
“原來是這樣,我娘就從來都沒和我說起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真想馬上去中京城找她問一問!”耿天佑嘆了一口氣微笑著說。
“等你好了,我們就去吧!說起來,天佑哥你恢復得真快。你到底用了什么偏方,怎么會有那么大的效果呢?”蘇小芳也笑了,不過她并沒有追問下去。
“這是我的結拜大哥給我的方子,我也不知道會有這么靈驗!”耿天佑掩飾道。
“天佑哥,你說如來佛祖沒了,佛教是不是也要沒了?”蘇小芳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解散就解散吧,佛教徒里也沒幾個好人。不事生產,不勞而獲,就象寄生蟲一樣!”耿天佑突然想到了覺空佛子,憤憤然的說道。
“但是,天佑哥你是不是也做過和尚?”蘇小芳捅破了心中的障礙,輕聲問道。
耿天佑臉色一變,那件帶血的僧衣還是被蘇小芳給看到了。不過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于是坦然的說:“其實我是從家鄉(xiāng)逃出來的,這里面有很多苦衷。當和尚也是逼不得已的!等將來見到你父親、我母親,我再詳細的告訴你們吧!”
蘇小芳想到要見天佑哥的母親,感覺心中甜蜜蜜的,又有些害羞的說:“天佑哥我只是關心你,我相信你!”
二人又聊了幾句以后,蘇小芳就轉身去做飯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小芳姑娘,你身上背了十多條人命!”一個男聲從耿天佑身后傳來。只是耿天佑并沒有回身,淡淡的回答說:“我說過不是我做的??赡悴恍?,我能有什么辦法!”
只見上官大俠或者叫上官飛鷹,走到耿天佑面前,他冷冷的看著耿天佑,不過只盯了一會,他又說:“你騙得了小芳姑娘一時,卻騙不了她一世。她總是會知道的!”
耿天佑臉色一冷說:“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們倆還沒成親吧!信不信我舉報你拐賣良家婦女!”上官飛鷹冷笑一聲說道。
耿天佑沒有說話,只是撇了他一眼,就看著前方的湍湍江水出神。上官飛鷹也哼了一聲,同樣盯著春花江水發(fā)呆。二個人都沒有說話。
耿天佑與上官飛鷹的沖突,事情其實得從幾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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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佑蘇醒以后的第二天,上官飛鷹趁蘇小芳不在時,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第一句話就把耿天佑唬住了:“你就是智深和尚吧!”
耿天佑思索半天,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如何被發(fā)現(xiàn)的。不過上官飛鷹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空間,又接著說:“雖然你在殺人以后,改頭換面變了很多。不過你的年紀,你的口音,還有你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你!”
“口音?這也能算證據嗎?”耿天佑低聲反駁道。
“當然算!我這里還有海捕文書,你要不要看看!”說完上官飛鷹從身上,竟然真的掏出了一份海捕文書來。上面的畫象就是智深和尚,以及一些描述。
“你看,這眼神。還有你的身高!還有。。。”上官飛鷹不斷指著那副圖象與耿天佑進行對比。其實拋開膚色,氣質,單純看相貌的話,兩者之間還是很相近的。只是大家第一印象通常來自于氣質上的感覺。所以會自動的忽略掉那些細節(jié)。
上官飛鷹洋洋得意的指點了一通,耿天佑惱怒的說:“夠了!如果你有足夠證據,就抓我去領賞好了,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聽到這句話以后,上官飛鷹嘲笑了一聲,把海捕文書又收了起來。這下反而讓耿天佑有些迷惑了,他問道:“你為什么不動手?”
“你現(xiàn)在燒成這樣子,就算我把你拉到官府,也沒人相信吧!”上官飛鷹自嘲著說:“還有,我更怕小芳姑娘會傷心!”
耿天佑突然沉默了。他從醒來開始,蘇小芳多次無意中提到了上官飛鷹。自己受傷半年多,如果沒有上官飛鷹的幫助,以蘇小芳的能力也堅持不下來。聽說這半年中,一直都是上官飛鷹在外獵取野獸、采摘山果為食,好讓蘇小芳能專心的照料自己。所以自己這條命也算是上官飛鷹救的。只是上官飛鷹對蘇小芳明顯還有一種異樣的好感,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只是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你是官府中人?”耿天佑突然開口問道。
“我是朝廷的人!”上官飛鷹的回答,讓耿天佑并不是很滿意。
“你在我這里浪費了半年多時間,不怕上司怪罪嗎?”耿天佑追問道。
“怕,不過我有我的理由!”上官飛鷹淡然的回答著。
“什么理由?”耿天佑直視上官飛鷹,想要看出他到底有何居心。
上官飛鷹毫不回避的看著他,兩人爭峰相對的對視著。不過耿天佑還是很快敗下陣來,把眼睛閉上。上官飛鷹嘿嘿一聲說:“我這半年一直在等你死,這個理由夠不夠?”
“等我死?”耿天佑感覺這個理由非常的荒唐,簡直糟糕透了。
上官飛鷹突然神色一變,有些嚴肅的說:“做為鎮(zhèn)南關的唯一幸存者。做為一個必死而不死之人,你的死對我和小芳姑娘都是一種解脫!”
正當耿天佑有些迷惑時,上官飛鷹繼續(xù)解釋道:“鎮(zhèn)南關已經完全毀了,城中一萬多軍民無一幸免。只是除了你!這些年我見過不少死人,你的傷比那些死人傷得更重,但是你卻活了下來?;蛘吣愀鼞摻o我一個解釋!”
耿天佑搖了搖頭郁悶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時我已經暈過去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
“小芳姑娘跟我說了很多。說了你們怎么認識的,說了怎么到鎮(zhèn)南關的。也說了遇到我之前,在鎮(zhèn)南關當天發(fā)生的事情。不過她為了維護你,隱瞞了許多。只是我也懶得追問?!鄙瞎亠w鷹侃侃而談道?!靶》脊媚锖湍悴]有名份,你們也沒什么關系。她跟著你東奔西走,受盡了苦頭。我為她不值!所以救你回來,我只是為了讓她安心。本來想等你死了,我就可以帶她遠走高飛。沒想到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死!”
“你明白了嗎?!”上官飛鷹低聲的怒吼起來??雌饋硭男那榉浅5牟睢?p> 耿天佑沉默了,半刻以后才說道:“如果她同意的話,你可以帶她走的!”
上官飛鷹雙手一揚,手中一物飛快的打中了,屋外不遠處的一塊巨石,那塊巨石竟然應聲破裂,綻出許多塵土。耿天佑看到后,不由得有些心虛。上官飛鷹惱怒的說:“從昨天起,我看到她的笑容,比這半年加起來還要多。她完全被你迷住了。她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是死都不會離開!”
耿天佑聽到以后先是詫然,又接著一笑。他拍了拍上官飛鷹肩膀說:“那我就幫不上你了!”說完狂笑不止,又不禁咳嗽不停。
蘇小芳聽到以后,連忙進來服侍。又嗔怒的看向上官飛鷹,只怪他說話太多。上官飛鷹只好苦笑離去。
現(xiàn)在兩人看著春花江各自懷著心思,上官飛鷹終于打破了平靜說:“這些日子你恢復的很好,可以說進展神速!”
“多謝!”耿天佑沒有抬頭,淡然的說。
“不用謝,你能恢復和我沒有關系!”上官飛鷹冷冷的說道。
耿天佑驚訝的說:“如果沒有上官兄每日為我捕來山禽,我哪里能恢復那么快?”
哈哈哈哈,上官飛鷹一陣大笑。過了一會他才說:“區(qū)區(qū)幾只山禽就能讓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三天能坐起,五天能下地。這種奇跡我是做不到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耿天佑有些尷尬的打了個哈哈。
“耿兄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的傷勢恢復的真正原因了?”上官飛鷹目光灼灼打量他。
耿天佑心中咯噔一下,這些天只想著要快速恢復傷勢,好去中京城見母親。卻沒想到自己的恢復速度,明顯的不合常理。如果只有蘇小芳或許還能蒙得過去,但是上官飛鷹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明他有一些認定了,瞞不過去了。
“我?guī)煾嫡f過,這世上沒有投機取巧的事。如果有,要么是運氣。要么就是竊取。”上官飛鷹雙目泛起迷惑神色,接著說:“那些山禽非常的普通,耿兄你的傷勢肯定不是靠天財?shù)貙毣謴偷?。唯一的可能就是竊取。而這個竊取卻不是小偷小摸的那種財物,而是盜取的造化或者說生機!”
耿天佑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些話,是是而非。到底是哪里學來的?”
“這些話是我?guī)煾?,人稱智叟的天機老人教我的!”上官飛鷹正容道。
天機老人?天機?!耿天佑猛然想到了那個神秘的組織。他的心理變化,卻沒有瞞過上官飛鷹的察覺。
“看你是知道天機閣了。我果然沒有找錯人!”上官飛鷹突然哈哈大笑道。
“我父親以前曾經在朝中為官,所以曾經交待過。知道并不為奇!”耿天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父親姓耿對吧!能夠知道天機閣的,至少是朝中一品以上的大官??上Ы倌陙?,卻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姓耿的大官!”上官飛鷹嘲笑道。
“或許他也是聽說的呢?”耿天佑并不死心,繼續(xù)辯解道。
“十多年前天機閣辦的一個大案子。當時天機閣奉命追查一個人。剛知道那人的線索時,那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之后有人提供消息,說是他身邊的一名護衛(wèi)也離開了。”上官飛鷹雙目神光閃閃,面帶回憶道。
“天機閣也沒有找到那名護衛(wèi),但是卻無意查到他在中京城還有妻兒。于是派人前去捉拿,想要逼那護衛(wèi)現(xiàn)身。只是在捉拿護衛(wèi)的妻兒過程中出現(xiàn)了意外,那一家人全部被殺,從此線索中斷。我聽說那名護衛(wèi)就姓耿。這幾天我無意的聽到,有時候小芳姑娘會稱你為耿公子。這算不算是巧合呢?”上官飛鷹面色凝重的說道,在他看來世上并沒有巧合,只有事實。
耿天佑臉色鐵青,手上青筋暴起,他隱約覺得這就是耿盡忠的遭遇。那天機閣真正要追查的人,其實就是母親。只是她有什么被追查的理由?
上官飛鷹見他面色大變,神態(tài)很不自然,身體也出現(xiàn)僵硬,知道他在暴發(fā)邊緣。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會真的想和我交手吧!”
耿天佑一激,頓時冷靜了不少。這些天他看到上官飛鷹,輕功縱躍無不靈活,而且明顯力氣至少在150斤以上。自己對上他,可以說毫無勝算。只是他并不想就這樣認輸。
半刻之后,耿天佑一聲冷笑說道:“你年紀能有多大,十多年前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上官飛鷹毫不退讓的瞪著他,大聲說:“沒錯,十多年前我也不過一個幼兒。但是我從小就被師傅收養(yǎng)。天機閣的機要秘卷,我看過不少。這件大案至今沒破,被列為天機閣一號案,里面的卷宗我是倒背如流!”
“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你掐頭去尾講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你不如去說書好了!”耿天佑譏諷道。
“只要拿下你,天機閣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開口。你現(xiàn)在嘴硬是沒有意義的!”上官飛鷹哈哈一笑說道。
耿天佑暗自思索,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處處落在下風?,F(xiàn)在跑不掉打不過。加上大哥也沒回應,看來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他有些泄氣的說:“你想要怎么樣?按天機閣的做法,三品以下先斬后奏。我不過一介平民,你只管動手好了!反正你想要知道的,我全部不知道!”
說完耿天佑轉身子轉了過去,負手背對著他,把眼睛閉上。等待著命運的到來。
只見過了一會,等待的命運并沒有來臨。他轉頭看過去,只見上官飛鷹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怎么不動手?”耿天佑驚訝的問道。
“我為什么要動手?”上官飛鷹微笑道。
“天機閣不是寧殺錯不放過嗎?你竟然會下不了手?”耿天佑咬牙道。
“你錯了,天機閣從來不是濫殺之人!”上官飛鷹輕輕的回答道。
“難道說殺人的不是天機閣的人?”耿天佑反問道。
“是也不是!”上官飛鷹搖搖頭說道。不過他見到耿天佑迷惑的看著他,于是說道:“天機閣其實從創(chuàng)立之初,就是鎮(zhèn)壓邪魔,抵御邪魔為害人間?!?p> 耿天佑驚訝得不由得張開了大嘴。
不過上官飛鷹并不想太多的解釋,他說:“我們要做的其實就是一件事,鎮(zhèn)壓一個大魔。只是這個大魔即使被鎮(zhèn)壓,仍然能夠散播魔種,引人成魔。所以我們要不斷的清理魔種,防止它為禍人間!”
“我怎么聽起來就象是神仙志異一般?”耿天佑冷笑道。
上官飛鷹苦笑一聲,眉頭一皺說道:“如果我不是曾經親眼見過那個封印,我也不會相信這個故事。在大魔的眼中,人類實在太脆弱了!”
“你越說我越糊涂。你先前懷疑我是魔,現(xiàn)在又把天機閣的機秘說給我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耿天佑不解的問道。
上官飛鷹表情一震,忽然很冷酷的說:“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魔種,也沒見過魔族。我看過閣中歷代的機要案宗。除了最早千年前,確實有清理過魔族殘余外。之后的案子中,被殺的人從來都沒有被證實過入魔。我懷疑天機閣已經成了朝廷爭斗的工具?!?p> 耿天佑大吃一驚的說:“后來的人難道都被是冤殺的嗎?這一千年間,你們又殺錯了多少人?”
上官飛鷹深吸一口氣,坦然的說:“表面上天機閣是由天機老人負責。但在天機閣內部,天機老人只是一個稱號。是由上一代天機老人指定的。他因為要一直維持大魔的封印,很少離開。所以天機閣的運作,其實是由歷代天機老人,由各地收養(yǎng)的孤兒來維持。那些孤兒在長大后,有些人負責情報、有些人負責偵緝、刺殺等。只是天機老人很少直接下令,所以大家平時都是聽命于代理人行事。年紀大了以后,一些人就有了感情,有些需求,自然有些人就有了私心,會被人利用。有時候天機閣就會成為某些貴人的刀!”
“你明白嗎?”上官飛鷹有些悲傷的說道。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現(xiàn)在就在打我老婆的主意,你和他們有什么區(qū)別?再說你還是沒有說清楚,為什么不抓我?”耿天佑嘲笑又略有玩味的問道。
“十五年前的那件大案子,是我?guī)煾堤鞕C老人直接下的令。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卻無功而返!你的年齡,你的行為,非常的符合我們天機閣對魔族的定義。所以我要仔細觀察你,找出魔族的破綻。將來可以為師傅分憂!而且我最不擔心的,就是你會跑掉!只要證明你是魔,小芳姑娘無論如何,再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上官飛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非常的開心。
耿天佑忽然也笑了起來,說道:“你師傅十多年前要找的人,到現(xiàn)在最小怎么也該三十多歲了吧!你怎么會覺得我是魔種、魔族?”
上官飛鷹臉色一變,快速的回答道:“誰告訴你,當年我們在找一個成年人?十多年前那個人或者還是一個嬰兒,或者說還沒出生。反正年紀并不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