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穢妖錄

第一章:御常篇

穢妖錄 毒柒染 2054 2020-10-06 17:17:28

  持鐮刃,帶灰白頭冠,這是人們對于現(xiàn)在勾魂使者的形象。然而,這只是人們對于未知事物的臆想和猜測。其實(shí)以前的老者流傳的并非如此模樣,一人一賬,半夜上門,若有將死之人,御常會輕叩門,叩門聲只有將死之人聽得見。叩門聲響,御常會給予將死之人一股力量,從病痛中擺脫,像完全無恙的人一般,這也僅僅是讓將死之人好好和家人告別。

  這也是老者對御常描述,那般的講人情味。御常的工作往往是無情的將死之人勾走,一般的人魂勾走就這樣死去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有些意志極其堅(jiān)定的,御常只得給其一天的寬限,這例外也就導(dǎo)致了老者們以訛傳訛。

  御常的工作無非就是定生死,但御常還有一個(gè)特殊的存在意義—除兇獸。這也并非空穴來風(fēng),據(jù)老者說,御常在工作時(shí)間會變幻為其他模樣去除去一些直接危害人們的兇獸。最經(jīng)典的便是幻化為豹頭環(huán)眼,鐵面虬髯模樣,相貌奇異。這也是流傳最廣的鐘馗模樣。御常也有任期,三百年一次,這也就是現(xiàn)在和以前御常傳聞的區(qū)別。

  簡介也就到這里了,御常據(jù)傳也是由人類所當(dāng),但條件極為苛刻,需得經(jīng)歷三災(zāi)三劫,方可成功。此間經(jīng)歷三世,三世之間的記憶皆存于腦海中,相當(dāng)于每世的生離死別都需要體驗(yàn),還要在這生離死別中遭受劫難,除去七情六欲。御常這種職業(yè)必須除去情欲,不然將死之人不死,這會引得大亂。這也是旱魃故事中,燭九陰輪回的原因之一。接下去便是伊燾那任御常的三災(zāi)三劫的故事。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一輪月圓,一人邀月飲酒,一聲長嘆,道“為何,當(dāng)世沒有一人,可以看透這世間一切?”

  遠(yuǎn)處,一聲問候傳來“嘿!燾兄,這感嘆什么呢!月圓之夜,佳人相伴才是最好的!”

  “要去你去!”我鄙夷的望向遠(yuǎn)處衣冠不整的男子,憤憤道“她們不守婦道也罷,你怎能去這種煙花之地呢!”

  男子邊走邊整理著衣冠道“這不能這么說。各取所需,有何不妥?!?p>  “不妥!”我一把抓住男人衣領(lǐng)道“徐律!別以為我不知曉,你在錦衣樓已有一名妻子……”

  男子像是著了魔一般,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叨叨道“不是!不是!不是!她不是我媳婦,她不是!”

  我肯定不能示弱,還給徐律一拳,道“她腹間若不是你孩子,難不成是贅肉?”

  “是,是,是贅肉!”徐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連連認(rèn)定。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好,我看你倒要墮落到何時(shí)?”說完邊轉(zhuǎn)身拿起一壇酒喝了起來。

  此時(shí),徐律走到我邊上,一把從我嘴邊奪過酒壇喝了起來。

  我嗅見徐律身上重重的桂花味,正想奪過酒壇罵到。但細(xì)聞那一股淡淡的火炭味,才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

  徐律算是一名秀才,幾次進(jìn)京趕考接連落榜,不得以干起家里祖業(yè)—火藥。這也算是我認(rèn)識徐律的一個(gè)契機(jī)吧!

  當(dāng)年,好像是錦衣樓需要炮仗,這大單,徐律怎會放過。一次試放中,這炮仗好巧不巧的放到我頭上,我這暴脾氣能忍?直接就上前理論。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樣鬧著鬧著就成了好友。

  但后來他好像認(rèn)識到錦衣樓里面的一名女子,好像是里面的花魁,說是什么美若天仙,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反正他那水平也就只能這么形容一下,看樣子應(yīng)該是相知相愛了。那時(shí)候,我也并未多勸,畢竟喜歡一個(gè)人有時(shí)候是一眼的事情。

  后來,他兩的事我也沒多問,好像是那個(gè)花魁懷了孩子,畢竟那地方比較亂,我看是誰的都不好說。

  可這憨憨說什么,生下來我養(yǎng)。這憨憨我也是服。就這樣過了幾天,錦衣樓放煙花了,徐律買好花魁最愛的桂花糕正要邀請那位花魁時(shí),見到了花魁與一名男子渾身赤裸的在床上,這畫面是真的傷到了徐律,徐律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便無聲無息的跑出了錦衣樓。那幾天我都沒怎么見到徐律。畢竟自己被綠了,誰都不好受。

  我那時(shí)候找盡各種理由尋徐律出去,但徐律也以各種理由拒絕。當(dāng)我正要去尋那花魁之時(shí)。街上一名身著一襲紅色長裙,腹部微微隆起的女子從我身邊經(jīng)過,那淺淺的桂花香傳入我鼻子,那便是徐律所說的花魁,可惜當(dāng)時(shí)我并不知曉,自然去了錦衣樓也沒有人。

  這件事也無疾而終。據(jù)說,那個(gè)是花魁的在老家癱瘓的弟弟,由于父母不久前雙亡了,沒人照顧,那自然就落到了花魁身上。那天自然是花魁照顧弟弟的時(shí)候被撞見了。這件事我也不做評價(jià)什么的,徐律自己拿出個(gè)態(tài)度就可以,但徐律最后猶猶豫豫導(dǎo)致最后那名花魁為了保全自己懷孕后的清白之身被趕出錦衣樓,最后也不知所蹤。

  這件事,也便成了徐律的心結(jié),導(dǎo)致后來變得渾渾噩噩。

  我見徐律面色漸漸泛起微紅,一把奪過酒壇,道“徐律,現(xiàn)在我們都有些醉意,你無妨告訴我,你還想她嗎?”

  徐律并未多言,一把奪過酒壇墩墩喝了起來。

  我拍了拍徐律的肩,坐了下來,抬頭望向明月。

  “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

  兩人相視一笑,便對起詩。

  其實(shí)我明白,徐律還是忘不了她,一眼便是萬年,又如何忘記呢!

  “欸!”我嘆了口氣,道“你說人人生短短幾十年,你看那些神仙,各個(gè)上百上千年的,活這么久不會被這些情感煎熬嗎?”

  “不會,成為神之前需要斷絕七情六欲。”

  “那斷絕七情六欲不是更可悲?”

  “……”徐律沉默不語。

  “誒!這問題也難,待我們那天離去了再去問問神吧!”我開玩笑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誰先死了,就誰先問?!毙炻梢泊蛉さ?。

  “你小子在比誰命長?我可不會輸你!”

  “哼!一定是你輸,我還等你托夢告訴我呢?”

  說道兩人開始打鬧了起來,殊不知遠(yuǎn)處的一個(gè)肥碩的黑色身影直直的望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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