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雖然地處邊境,苦寒之地,但依然繁華,街道的兩旁商鋪林立,酒館,酒樓,當(dāng)鋪,綢緞莊,書齋,首飾鋪?zhàn)?,作坊等?yīng)有盡有。
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qū),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
有挑擔(dān)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河堤兩旁觀賞景色的。
還有不少商販當(dāng)街?jǐn)[攤,吆喝聲不絕入耳。
一家酒樓的二樓,葉景知望著窗外的這些景色,忍不住嘆道:“這里雖不及京城的繁華,但是百姓安居樂業(yè),欣欣向榮,可見離王治下有方?!?p> “是,要不然當(dāng)年怎么會是爭儲之中最有力的人選呢?!毖﹃酪У羰掷镒詈笠粔K饅頭道。
“薛叔,慎言?!比~景知提醒道,幸虧他們要的是包廂,雖然這里不是京城,但妄議皇族之事可是要坐牢的,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可怎么是好。
薛昀輕笑,“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膽小了?”
“這不是膽小,我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比~景知淡淡回道。
薛昀笑了笑,三年的鄉(xiāng)下生活,倒是把這貴公子的臭脾氣磨好了好不少。
“快吃吧,下午就去軍營,這么好吃的東西可不容易吃到了?!?p> “嗯?!?p> 軍營生活嗎?還真是久違了。
看到眼前的人山人海,饒是以前在軍營待過的葉景知,也被嚇了一跳,薛昀低聲喃喃道:“咱們大唐,好像不是尚武的國家吧……”
旁邊有個(gè)人不知道是不是耳力比較好,竟然聽見了他的低語,大笑道:“你們兄弟倆一定是第一次來靖州吧。”
薛昀立刻笑得露出了他那大白牙,“兄弟眼神真好,我們兄弟確實(shí)是第一次來靖州,這靖州大營每次招兵都有這么多人來報(bào)名嗎?”
葉景知看了看薛昀,沒有說話,高興就好。
“對啊,每次都很多人,這次還不是最多的呢,因?yàn)殡x王殿下治理靖州有方,讓百姓們都安居樂業(yè),生活富足,免去了貧窮之苦,那我們自然也要盡自己的一份心力,保護(hù)好自己的家園?!?p> 說著,又壓低聲音湊近兩人,“而且,離王治下的三個(gè)大營,兵丁待遇都要比其他地方好上太多了,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去參軍,家里的生活得不到保障,所以當(dāng)然要來參軍啊!”
薛昀眉毛一挑,“聽老哥這意思,好像不是第一次來招兵吧?!?p> “你怎么猜到的?”那人倍感驚奇,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說過,隨后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憨憨一笑道:“確實(shí)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經(jīng)來了三次了,我爹說,要是這次再沒被招上,以后就不讓我來了,浪費(fèi)時(shí)間?!?p> 葉景知聞言,細(xì)細(xì)的打量眼前的漢子,身高近八尺,魁梧健壯,皮膚黝黑,皮膚粗糙,一看就是經(jīng)常在地里干農(nóng)活的莊稼人,力氣肯定也是有的。
一般來說,這樣的人兵營一定會收的才對。
畢竟,僅僅是兵丁,你也不能要求能文或者是能武,只要身材結(jié)實(shí),力氣夠大不就行了。
“是有考核嗎?”葉景知忽然開口出聲問道。
“對,雖然靖州大營的待遇好,但是考核也真是難,每次招兵,都會有一半的人被刷下來,可還是有很多人報(bào)名?!贝鬂h道。
“那這個(gè)考核,都是考些什么?”薛昀低聲問道。
“唔,考什么的都有,每次都不一樣,有一次甚至還考寫詩。”說到這個(gè),大漢就有些怨念了,當(dāng)時(shí)他就是被那么刷下去的。
“寫詩?”薛昀和葉景知異口同聲,互相看了一眼,這考核官是個(gè)怪人。
大漢好像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他離開了后。
很快就輪到薛昀和葉景知填名字,葉景知因?yàn)椴荒苡米约旱纳矸?,本來是打算以薛昀遠(yuǎn)方侄子的身份入軍營的。
但是,因?yàn)殚T口大漢那么一說,薛昀死活非得讓他以他遠(yuǎn)方表弟的身份入軍營。
葉景知拗不過他,只能無奈同意。
填了名字的人,都被帶到寬闊的校場等著考核開始。
“薛叔,沒想到,你這性格還是真是千變?nèi)f化?!比~景知一臉敬佩,話語里卻帶著調(diào)侃意味。
可以冷酷逼人,可以孝順溫柔,可以大大咧咧,可以豪爽萬分。
“軍營這種地方,當(dāng)然是性格越豪爽越吃香,難不成像你似的,少言寡語,一臉高冷,連朋友都交不到,到時(shí)候上戰(zhàn)場沒有你可以信任的后背,那得多慘,小家伙你還年輕,還不懂?!毖﹃罃[了擺手道。
葉景知恍然,他忽然明白了,薛叔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要陪他來參軍了。
心里暖暖的,嘴上一笑,吐出的話語卻是,“薛叔,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在軍營待的時(shí)間好像要比你長得多。”
薛昀:“……”確實(shí)無可反駁,隨即莫名有些心虛,他哪在軍營里待過啊。
“都給你說過了,現(xiàn)在要叫我大哥,叫什么叔?”
“好好好,知道了,大哥,薛大哥。”
葉景知無語,明明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非要裝年輕。
不過,薛叔是長得有些年輕,不然也不會被那個(gè)大漢一眼當(dāng)成了兄弟。
“集合!”忽然鑼聲響起,一聲長嘯在校場最前方響起。
因?yàn)槎疾皇钦降谋。瑓⒓舆^正規(guī)的訓(xùn)練,所以也只是三三兩兩的,一堆又一堆的,站在校場上。
看得審核官,白巖一頓皺眉。
“今年的人,還是一樣的多啊?!币宦暩袊@在白巖背后響起。
白巖回頭一看,來人一身銀色甲胄,身披白袍,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容,若不是甲胄和他手中的長劍,怕是會把他當(dāng)成一個(gè)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
“見過世子殿下?!卑讕r以及他身后的幾位副將將軍立刻抱拳行禮道。
“不必多禮,白將軍,開始吧?!笔雷幼龅揭慌?,他其實(shí)只是過來看看,主要的審核還是白巖他們做。
往年本來是父王親自來進(jìn)行考核的,不過,想到母親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世子的眉頭一皺。
想吃炸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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