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邊鬧出大響動,森林中不知道有多少動物目睹這一場血腥巔峰對決,變異猞猁一戰(zhàn)成名。
森林中強者為尊,猞猁取代吊晴白額虎成為這片森林的主人,赫赫威名遠播。
王天一寧愿不要這個名聲,悶聲大發(fā)財。
出于對天空的心理陰影,王天一叼著沉重的母老虎殘骸進入濃蔭蔽日的森林中,開始大口享受血肉饕餮盛宴。
十數(shù)個鐘頭之后,己是黃昏時分
天空中依然盤旋著很多亡靈禿鷲,森林中濃烈的血腥味有無比的誘惑力,令其久久戀棧不去。
亡靈禿鷲招引來了大量的嗜血巨鬣狗,足有三四十頭之多,可他們只能望著高高樹干上的新鮮血肉團團轉(zhuǎn)圈,口中涎水流淌老長,根本無計可想。
猞猁將母老虎殘骸叼到大樹上享用,距離地面三十多米,嗜血巨鬣狗只能狂吠不已,望樹興嘆。
王天一強橫實力秒殺嗜血巨鬣狗,但這討厭的臟東西殺不勝殺,更不愿意吃,他無意多費手腳展開血腥殺戮。
這時候,天空中的亡靈禿鷲忽然拍打著翅膀四散開來。
王天一注意到了空中異樣,果斷丟棄嘴邊剩下的小半截母老虎殘骸,速度飛快的從大樹上下來,飛一般消失在濃密的森林中。
這引起嗜血巨鬣狗群一陣騷亂,依然在大樹底下眼巴巴的看著血肉殘骸淌口水,亂糟糟怪叫不己,在森林中吵鬧的一片喧囂。
極度貪婪是嗜血巨鬣狗身上鮮明標簽,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何況是母老虎新鮮血肉呢?
“哎呀吳師兄,這里有一大群面目可憎的野獸,你看……那樹干上還有半截猛虎血肉,估計曾發(fā)生過有意思的事兒,要不要去看看?”
“秋云師妹,我們?nèi)ヌ讲炀o要之事,別在一些不入流的野獸身上浪費時間?!?p> “哦……好吧!”
忽然從天而降大片火球,將嗜血巨鬣狗群淹沒其中,慘叫聲不絕于耳,很快就燒成了一個個黑炭頭。
“秋云師妹,你這……”
“咶噪,我嫌這群可憎的野獸污了耳朵?!?p> “呵呵呵……你還是太年輕啊,以后在魔霧森林中游歷多了就知道,這些畜牲殺不勝殺……”
天空中幾名身穿統(tǒng)一服飾的修士踏劍而行,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應該是哪個修仙宗派的弟子。
隨手丟下一片火球斃殺數(shù)十頭嗜血巨鬣狗,只是因為污了耳朵,言語中渾不在意。
幾名修士很快越來越小,變成幾個黑點消失在遠方。
從頭至尾
王天一躲在巨石的背后目睹這一切,眼晴中透露出復雜的神色;
人類何曾將野獸性命放在心里,卑微到連螻蟻都不如。
修士并不需要吞噬血肉成長,只是看著不爽就殺了,而且殺了幾十頭嗜血巨鬣狗。
如此嗜殺行徑,難怪一眾妖獸對人類痛恨不已。
我……也是野獸中一員吶。
若是跑的慢了,說不定就被隨手賞了一記火球,莫名其妙的慘死在這里。
此刻,王天一心中升起由衷的悲哀,更感覺到迫在眉睫的危險臨近。
太失策了……
太玄觀發(fā)生驚天變化之后,我就應該遠遠的遁去,避開可能緊隨而至的巨大危險。
應該想到;
此地必然會引起修仙者的高度關注,還有各修仙宗派接踵而至的探查,生死已經(jīng)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為貪戀吊晴白額虎精純的血脈力量,我在這片將要面臨極大危險的叢林中戀棧不去,簡直昏了頭了。
吊晴白額虎任何時候都可以回過頭來捕殺,生命可只有一次啊,怎么能犯如此愚蠢的錯誤?
太危險了,太大意了,這個深刻教訓一定要牢記。
今后但凡鬧出點響動,必須要第一時間遠遠遁去,小心使得萬年船。
今天目睹這一幕,讓王天一危機感更加強烈。
靜待片刻之后,他迅速返回大樹上將母老虎殘骸叼下來,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數(shù)日之后
魔霧森林中
此地距離清風山足有千余公里遠,更是遠離圓石灘方向,屬于溝壑縱橫的魔霧森林外層,一處從來沒有到過的陌生地域。
王天一已經(jīng)查探周圍二十里方圓,沒有發(fā)現(xiàn)高度危險的存在,可以放心的閉關十余日。
高山峭壁的一個山洞里
干燥的山洞里放著兩張柔軟的虎皮,這是王天一舒適的床鋪,能夠住的舒服一些他可不愿意將就。
他的體長已經(jīng)達到五米之巨,體重520公斤有余,美麗皮毛上閃爍著動人光澤,激烈戰(zhàn)斗后的傷痕全部都恢復了。
血脈濃度從7.4增漲到8.6,吊晴白額虎一家五口在王天一腹中團圓了,帶來了巨大好處,現(xiàn)在是身體的最佳狀態(tài)。
此刻
王天一面前是三十顆顏色青紫的清脈靈丹,一瓶裝在青玉大肚瓶中的“春霖甘露液”,裝在白玉瓶中的兩顆療傷丹藥,一頭流浪黃金雄獅完整尸骸,死去不到四個鐘頭時間,軀體還是溫熱的。
他十分珍惜僅剩下的兩顆療傷丹藥,上一次自殺性的開刀剜骨,也不過使用了一顆而己。
關鍵時刻,一顆療傷丹藥就是一條命??!
一切準備就緒
王天一取出三顆清脈靈丹吞入腹中,能夠感覺舒爽的溫熱在身體內(nèi)蔓延開來,果然對保護經(jīng)脈大有益處。
點了點頭,隨即打開青玉大肚瓶中的“春霖甘露液”,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五分之一份量,然后緊緊的蓋好放在面前地上。
“春霖甘露液”入口之后,王天一立馬體會到了霸道至極的藥力,果然非同凡響。
冰寒徹骨的藥力進入內(nèi)腑之后,忽然猛烈地發(fā)作了,宛如千萬個鋼針刺疼,讓他渾身抽搐起來。
那種抓也抓不到,撓也撓不到的極致痛苦潮水一般的一浪又一浪涌來,似乎無止無歇,每一秒鐘都是極痛苦的煎熬。
王天一低沉嘶吼著,動作迅速的又抓起二顆清脈靈丹吞入腹中,溫熱的感覺似乎略微減輕了點痛苦,又或者只是精神上的些許安慰。
他原本覺得野獸強健的軀體,可以承受更大沖擊,想省下一些清脈靈丹用作研究,興許能派上什么用場?
當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春霖甘露液”霸道的藥效。
無論身體肌肉多強健,皮糙肉厚怎樣耐操,對作用于骨髓血肉的“春霖甘露液”半點毛用都沒有。
由內(nèi)而外撕心裂肺的苦痛,沒有辦法緩解,只能苦苦的咬牙捱下來。
“春霖甘露液”逆天功效提升修煉資質(zhì),必然要承受超越尋常的苦痛,且有極大的危險性。
能挨過這一道鬼門關的僅十人中三四而己,無不是天縱英才之輩,因果循環(huán)隱含天道至理。
這“春霖甘露液”霸道的藥效可以將一個人硬生生疼死,必須要極其珍貴的輔藥調(diào)理,循序漸進的服下。
縱然是頂尖的修真家族和大門派,族中子弟服用最少也得八歲至九歲以上,有一定的修煉基礎才行。
年齡再幼小些,風險就會翻倍急劇提高,年齡越小服用越危險。
王天一才多大?
兩歲零三個月而已,“春霖甘露液”可不會分辨人類和野獸,所以痛苦來的極其猛烈。
從玄城子那里偷聽到的服用方法本就是錯的,他這種不入流的外門弟子,怎么可能了解到如此珍貴丹液服用方法,當真是想也不要想。
玄城子煉制的“清脈靈丹”貨不對版,憑借可憐的藥理知識,僅僅是他臆測“春霖甘露液”性屬冰寒,“清脈靈丹”性屬溫熱,而且有舒張四肢百脈的效果,應該能夠緩和一些痛苦。
其實大謬不然,藥理完全弄反了。
“清脈靈丹”功能與“春霖甘露液”兩相疊加,會刺激霸道的藥力擴張,來的更猛烈,更徹底。
王天一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原委,懵懂中服下丹藥,很快就痛苦的在山洞里翻滾哀嚎起來,喊得聲嘶力竭。
身體猛烈撞擊山洞巖壁,“嘩啦啦”的碎石塊震顫中掉落,攪的煙塵四起。
一浪又一浪的痛楚襲來,似乎永遠無窮無盡,當真是度秒如年吶!
許久之后
身體中的痛楚似乎稍稍減退,王天一卻到了油枯燈竭的時候,兩眼一翻很干脆的暈過去了。
等到再次醒來
一輪明月高懸天際,山洞外黑漆漆的正是午夜時分。
王天一翻身爬了起來,探查了一下黃金雄獅血肉尸骸,里面的生命精華早已經(jīng)流失殆盡,說明暈過去超過20小時。
撕咬開血肉之后,他嚼碎一截腿骨品嘗了下,只剩下淡淡的一絲生命能量精華,也幾乎流失殆盡了。
王天一差不多有數(shù)了,不禁暗自咋舌;
根據(jù)血肉精華流逝的程度來看,這一次暈過去最少40個小時,不多于45個小時。
沒辦法,他沒有鐘表,只能大概估計一下。
看了看自己身上,分泌出一層厚厚油膩黑黃色雜質(zhì),粘在皮毛上聞之讓人欲嘔,已經(jīng)有些干裂了。
素來愛干凈的王天一要被自己熏吐了,匆忙跑了出去,沖到遠處的溪水中一頭就扎了進去。
這一次暢快的洗浴,全身上下洗的干干凈凈。
王天一站在草地上,細細體察身體內(nèi)的變化,突然抬頭看著明月光輝播灑下來,深深張口一吸……
似乎百川歸流一樣,銀色月華束成一縷宛若實質(zhì)的細線,投入張開的血盆大口中。
王天一能夠感覺到
胸口形成一處淡淡的漩渦,細線似的月華很自然的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