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被救
胡與不是正人君子,因此他趁著陸舒寧和阮錦初都不在狀態(tài)時,他再次伸出了手,引動了靈力。
黃色的靈力如同匹練,移動時又如同蠕動的大蛇,帶著狠辣和刁鉆的攻勢,朝著陸舒寧而去。
他知道兩柄神劍不會讓他得逞,因此他將帶來的修士分成兩撥,分別對上兩柄神劍。
阮錦初挺立身子,擋在陸舒寧的面前,目光堅定。
她使出自己的靈力,操控著陸舒寧設(shè)置的陣盤。
她之前還在疑惑,為何陸舒寧不急著逃走,反而留下來布陣。
直到看到這些追來的人,她才明白。
陸舒寧一早知道自己可能逃不過白玉城城主的追擊,因此才埋下了陣法,以做底牌。
其實(shí)這也只是個猜測。
但阮錦初卻大膽的愿意嘗試。
靈力引動了陣法,霎那間,圍繞著那三棵作為陣法支架的樹,升起了一個大陣。
大陣方圓一丈,卻恰好將陸舒寧與阮錦初保護(hù)在內(nèi)。
胡與的靈力攻擊,也被一瞬間升起的大陣阻隔。
這次胡與用了元嬰期的實(shí)力。
靈力攻擊雖被大陣攔住,但大陣形成的結(jié)界,卻也多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這個三級混合陣法,若是對上一個金丹修為的真君,也許能讓他吃上一些苦頭。
只是可惜,她們對上的,是一位元嬰修士。
當(dāng)胡與的下一擊要落到結(jié)界上時,一柄斜刺過來的長劍,刷的一下與那一道攻擊對上,并逼得這道靈力攻擊,在半空中產(chǎn)生了爆炸。
而這爆炸的余威,卻震碎了搖搖欲墜的陣法。
地面搖搖晃晃的,導(dǎo)致阮錦初不得不匍匐在地,避免摔倒。
“爾等鼠輩,竟敢傷我宗弟子!”
冰冷徹骨如同千載寒冰般冷冽的某人的聲音,讓胡與臉色瞬間蒼白。
他雙眼驟縮,一眨不眨地看著站在藏了忠叔的大樹的樹冠上的謝平生。
謝平生依舊是穿著那件白色的長衫,面上沒有表情,卻不怒自威。
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只是輕輕地一揮袖,那些攻擊神劍的人,便被一陣狂風(fēng)吹倒。
謝平生從容不迫地朝著胡與走去。
而胡與看到這般渾身似是縈繞著煞氣的謝平生,卻十分心驚膽戰(zhàn)。
“白玉城城主,你今日所傷的人,是我們靈法宗的弟子,我們靈法宗,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這點(diǎn)兒你應(yīng)該知道吧!”
謝平生負(fù)手在后,目光像是一柄柄利劍,直看的胡與心中膽顫。
胡與深呼吸幾次,強(qiáng)制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下馬,朝著謝平生躬身行禮。
“見過言玄尊者!不知言玄尊者會來,晚輩有失遠(yuǎn)迎!”
胡與面笑容滿面,看起來十分熱情,可是他眼中遮擋不住的陰郁和不忿,讓謝平生心下冷笑。
這老天何其不公平!憑什么有的人天資聰穎,修煉起來毫無困難,可是他卻要付出許多的時間,精力,甚至是自己的道義,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這到底是憑什么!
不過既然這老天不公平,那也別怪他胡與冷血!
謝平生的驕人姿態(tài),激得胡與心緒不平,眼眸中眨眼之間便閃過了一縷紅光。
“虛禮免了,你,把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
謝平生回頭,指著正在扶著陸舒寧的阮錦初示意道。
阮錦初將陸舒寧靠著樹后,替她擦了擦臉,這才站起身來,將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謝平生。
謝平生得知這一切后,不發(fā)一語。
他看向胡與的那雙墨眸帶著審視的意味,看的胡與頭皮發(fā)麻,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越發(fā)僵硬。
“胡城主,好威風(fēng)!”
謝平生一揮袖,衣袖也獵獵作響。
他目光凌冽,語氣嘲諷。
“胡城主,我遠(yuǎn)道而來,你是不是也得掃榻相迎呢?既如此,你還不快點(diǎn)兒去準(zhǔn)備!”
“對了,我宗弟子受了傷,還麻煩你結(jié)一下醫(yī)藥費(fèi)!”
“至于你的兒子身死,我雖表示不幸,但是這一切,你有什么證據(jù),是她二人做的?”
“好了,你們幾個還不過來,把我受了傷的兩個弟子和老人扶起來,若是她們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定向你們問罪!”
謝平生這一番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卻成功讓胡與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甚至變得十分陰沉。
“你貴為尊者,就能如此以勢壓人嗎?”
胡與寒聲道。
謝平生只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胡與一眼,語氣變得低沉。
“以勢壓人?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以勢壓人!”
謝平生的周身,突然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氣勢,如同睡醒的雄獅,猛的亮起了它的利爪,將所有盤中餐和敵人壓倒!
胡與在這銳利的氣勢針對中,卻變得像是軟綿綿的動物,瞬間七竅流血,惶恐地?fù)涞乖诘亍?p> 而他帶來的人,同樣是匍匐在地,眼中一點(diǎn)的,直接被這氣勢壓的喘不過氣,最終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