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仙音的毒尚未痊愈,只是理智已經(jīng)可與毒蟲意志抗衡。
再飲血幾次,毒性便會清除。
不過接下來,秦缺得充當血庫。
他正回應(yīng)著杜付的信息,安撫著圣人。同時思考著如何讓這件事的風(fēng)波平息下來。
“杜付與唐忘年不能太早趕回來,姬仙音雖然治好了我的外傷,但虧空的氣血來不及補足,面色上會容易看出來氣血虛弱。我身體里的一些秘密,還不宜讓更多人知道?!?p> 蟲禍嚴重,等著救治的人太多,就像是耕不壞的地,他可不想做累死的牛。
“稍后還得和姬仙音合計合計,治療好她的方法,得有個統(tǒng)一口徑。最好是某種一次性的神藥。”
姬仙音不知道秦缺在和杜付聊些什么,只是等著秦缺這陣忙完,尋思著如何開口……再飲些血。
秦缺一邊回應(yīng)著杜付,一邊對姬仙音說道:
“姬師太,我有個要求?!?p> “你說便是。”
“您體內(nèi)余毒未消,還需飲我的血,若有需要,直言便是?!?p> “我……我知道的,謝謝。”姬仙音知道秦缺必然也有所求,才會先一步說出好處。
秦缺繼續(xù)說道:
“我的血能夠解蟲毒這件事,我希望姬師太能夠替我隱瞞?!?p> 姬仙音其實之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
秦缺的血能夠解毒,那么該不該把這件事讓他人知道?
“狼庭人已經(jīng)感染了不少,即便吸干我的血,也救不了幾個人,而且也會為我?guī)聿簧俾闊熖?,這算是我們二人的秘密,在找到真正可行的解毒方法前,請不要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
姬仙音沒有思慮太久,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秦缺繼續(xù)說道:
“若圣師問起來,就說是我這里有一枚丹藥。在你昏睡期間我喂你服用,解掉了你的毒性?!?p> “這個理由……杜付會相信?”
“我說來他不信,但您幫腔的話,他肯定信?!?p> 姬仙音琢磨了一會兒,說道:
“好,我會替你瞞著的,交給我便是,但……”
“您放心,若您想著配制解藥,需要我配合的話,我一定全力配合。沒準兒我在醫(yī)道上也有天賦呢?您說不定還可以傳授我一些醫(yī)術(shù)?!?p> “這當然好……只要你愿意學(xué)。”
姬仙音發(fā)現(xiàn)秦缺意外的聰明,似乎都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秦缺雖然一方面是應(yīng)付,但也真有幾分想學(xué)醫(yī)的欲望。
姬仙音那一手瞬間治愈傷口的能力,讓秦缺很饞。
而姬仙音其實從不收徒,但秦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
尤其自己還得求助于他,且他身上有著足以拯救無數(shù)生靈的謎底。
當然……
這與宴平樂有兩分相似的長相,配上這天真無邪的氣質(zhì),確實很討人喜歡。
秦缺將左手手掌上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流出:
“來吧,姬師太?!?p> 姬仙音臉頰微紅:“好,得罪了……”
……
……
離宗山外。
唐忘年來的很急,一路上不曾停歇,甚至不顧靈力的消耗,用上了道家的扶搖直上九萬里。
事態(tài)的嚴重性他是知道的。
若狼庭的人不小心去了人口密集數(shù)倍的朝哥,江越,九晉之地,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能夠解決蟲毒的,便只有姬仙音,如果天下第一女醫(yī)都無法解決,狼庭被蟲禍覆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當務(wù)之急,哪怕集整個修行界之力,也得想辦法讓姬仙音好起來。
他急速的趕到離宗山,也見到了荒源外圍,正在與院生們搭建庇所的杜付。
不周山與道教的圣人相遇,讓不少學(xué)生圍觀。
唐忘年沒有耽擱,簡單明了的將狼庭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杜付。
杜付一聽唐忘年將姬仙音關(guān)在了禁地,臉色登時變了,
杜付指著唐忘年的鼻子,大罵道:
“若非情況緊急,我一定現(xiàn)在跟你打個你死我活!”
唐忘年懵了,自己的處理沒錯啊。
“禁制之中還有我的親傳弟子秦缺!唐忘年,你是修道修糊涂了?這禁制之中還有人你都感應(yīng)不到?”
杜付不再理會錯愕的唐忘年,而是趕緊打開光陰簡,確認秦缺的死活。
“唐忘年將姬師太也關(guān)入了禁制中!我現(xiàn)在傳你破解禁制的方法!逃!遠離姬師太,千萬千萬不要被她碰到!”
原以為秦缺已經(jīng)遇害,卻不想他竟然回的很快
“圣師勿念,我沒事,此間事情已了,我已經(jīng)治好了姬師太?!?p> “你治好了姬仙音???”
“嗯,姬師太昏睡時,我見她嘴唇烏黑,便將之前一位大叔贈的解毒靈藥讓其服下,現(xiàn)在姬師太已經(jīng)醒了,正在問我關(guān)于靈藥的事情。”
“……”
……
……
杜付的心情很復(fù)雜。
唐忘年雖然說得簡短,但作為圣人,他知道如果不是事情已經(jīng)惡化到無法解決的程度,斷然不會如此狼狽的回來,還搭上了修行界第一美人。
這種被咬到就會傳播的蟲毒,若是放到了朝哥城,他都不敢想象那個生靈涂炭的畫面。
可看到秦缺輕描淡寫的回答,他忽然有種狗日的唐忘年是不是忽悠我的想法。
他當然知道唐忘年沒有說謊,否則姬仙音怎么會中毒?
只是……
秦缺怎么就把這毒解了?
他將光陰簡交給了唐忘年,唐忘年看著上面的消息,反應(yīng)和杜付的懵不同。
他懵,但更多的是驚駭。
北國之旅,只有他和姬仙音知道,蟲亂到了多么可怕的程度。
蟲毒又是何其恐怖。
面對蟲毒,姬仙音這位天下第一醫(yī)者,可謂是束手無策。
“怎么可能?”
唐忘年立馬用光陰簡詢問道:
“靈藥?這藥可還有配方?你那位大叔是什么人?是哪位醫(yī)師?這藥多久能做好?姬師太是痊愈了嗎?你還有多少這種藥?”
遠在不周山的秦缺看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姬仙音的唇舌正和他的左手親密接觸。
秦缺看著這一連串問題,強大的閱讀理解能力已經(jīng)感受到了唐忘年內(nèi)心的焦急。
他回復(fù)道:
“我不認識那位大叔,我之前感染星毒,是那位大叔救了我,說是同是姓秦,與我有緣,便贈了我靈藥?!?p> 同姓秦?
杜付和唐忘年都是一怔,二人很快想到了昔日的天下第四,秦簡。
只是這人已經(jīng)死了,該如何求助?
“杜付,不用趕回來,也暫時不要聲張。解藥問世前,不要讓修行者前往狼庭,以免搭上性命?!?p> 這一段話杜付和唐忘年一看便知是姬仙音發(fā)來的。姬仙音很快又發(fā)了第二段:
“我已經(jīng)知道秦缺是你親傳弟子,這孩子深得我心,于我有救命之恩,他對醫(yī)術(shù)感興趣,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傳授他再造功。這一個月須得閉關(guān),切莫打擾我。”
更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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