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夜貓子
“做的不錯!”
白九歌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其實她也沒有幫她多少,這場比試全靠她自己,能夠克服自己的恐懼,很難,但萬幸的是,她做到了!
公孫鈺凝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神情,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九歌姐姐抽到了白簽,她還克服了自己多年來的恐懼,嗯...她晚上一定要多吃一碗米飯,慶祝一下!
公孫鈺凡瞥見自己那不讓人省心的姐姐,忍不住教導(dǎo)道:“你還不回去療傷,杵在這里做什么?”
這人也真是的,自己的腿受傷了不知道疼的么。
公孫鈺凝癟癟嘴反駁道:“我這不是等著看你比試嘛,再說了,我這傷剛剛我都處理過了,早沒什么大礙了”
她留下是為了誰?還不是擔(dān)心他嘛,他竟然還兇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的比試有什么好看的,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菜么”
公孫鈺凡雖然嘴上這般說著,其實也不過是想讓公孫鈺凝早點回去休息。
“要你管,我是姐姐,要聽我的,我就要在這里待著”
公孫鈺凝才不領(lǐng)情,直接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我就不走,看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模樣。
白九歌看著眼前又如往常一般吵架斗嘴的兩姐弟,紅唇微勾,淺笑不語。
最終,公孫鈺凡也沒拗過公孫鈺凝,還是讓她留了下來。
公孫鈺凡的比試倒沒有他姐姐那般艱難,他的對手和他雖然同階,但很明顯,戰(zhàn)斗經(jīng)驗并沒有他豐富,幾招之內(nèi)便被他擊敗,在他比試結(jié)束后,三人才一同離開。
月上中天,白九歌剛剛從昊天塔中修煉出來,就發(fā)現(xiàn)房內(nèi)多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我說你這深更半夜的還來上癮了是吧”
白九歌瞥向靠坐在她床頭的某個大爺,眸露無奈,這人特么是個夜貓子吧?!
對于突然出現(xiàn)在房中的白九歌,楚辭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上一次她也是這般突然出現(xiàn)在他懷里的,看來她身上應(yīng)該有什么特殊空間。
白九歌看見某人臉上那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當(dāng)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嘛,上一次會直接掉進(jìn)他懷里不過是意外,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她怎么可能還會讓某人得逞。
心中剛揚起一絲絲得意,卻見某人忽然襲至身前,緊接著感到懷中一空,再抬頭看,恍然發(fā)現(xiàn)楚辭白皙修長的右手上,多了一個白色小肉團兒。
那抹白色肉團兒被他單手拎在空中,手臂微動,還在空中晃了晃,惹得小家伙兒自然垂下的四只小爪子跟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輕輕擺動,好不無辜。
可憐的小白,本來在白九歌懷中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楚辭給揪出來,拎在半空中,一雙沒睡醒的大眼迷茫的眨了眨,恍若在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快放下小白!”
白九歌見小白被搶,怒不可赦,剛欲從某人手中搶下小白,卻被楚辭先一步察覺,他的動作太快,她抓過去的手直接就撈了個空。
“啾啾!”
小家伙兒圓溜溜的大眼對上楚辭,瞬間清醒,小身子被嚇得一顫,嘴中吱地發(fā)出一聲驚叫聲,渾身毛發(fā)瞬間炸開,小身板兒瞬間膨大幾圈,連尾巴都直了。
“小白?”白九歌有些詫異,小白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小東西,竟然也會有害怕的發(fā)抖的一天。
楚辭劍眉微挑,一雙赤眸盯向手中某個小白團兒,眸光微沉,嘴角微掀,真是想不到,竟然是這小東西,不過......
“你就天天把它揣在衣襟里?”楚辭臉色微黑。
“啾啾--”小白顫巍巍地縮了縮腦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那怎么了?”
白九歌迅速將小東西從楚辭的魔爪中解救出來,按住它僵硬的幾乎要翹起來的尾巴,望向楚辭,眸露疑惑,有什么不妥嗎?
“他是雄性!”楚辭臉色微沉,瞥向小家伙兒的眸光中滿是危險。
“雄性?”
白九歌一愣,她還真沒關(guān)心過這件事情,聞言將小家伙抓在手中,托在手心讓它仰面平躺,想要查探一番,卻見小白四只小爪子死死的捂住自己,水淋淋的大眼睛微閃,那小模樣兒,倒像是害羞了。
這小家伙兒真的是雄性?可他是怎么看出來的?白九歌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小白掙扎著躲開了白九歌查探的目光,蹲在她的掌中,一對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啊轉(zhuǎn),忽然,兩條前腿兒豎起,伸出爪子中的東西,討好般地遞給楚辭,蓬松的尾巴在身后左搖右擺,只是,眼珠子卻始終盯著手中的東西,有些依依不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白九歌臉色微黑,瞬間有些無語,這欺軟怕硬的小東西,同時,倒有些詫異,這小東西,平日里對誰都一副愛答不理的小模樣,摸它一下,半天還都不樂意,現(xiàn)在竟然這般討好楚辭,連吃的都舍得,要知道,到了它手里的吃食,想讓它吐出來,簡直是難如登天。
難不成,這小家伙轉(zhuǎn)性了?
“不用”最后,楚辭終于發(fā)話,冷聲吐出兩個字。
“啾啾--”小白一聽,上躥下跳地興奮叫喚,狹長的眸子,樂得都快瞇成一條縫了,肉嘟嘟的小爪子一揮,揚抓便將雞蛋般的小石頭塞入小嘴中,胡亂嚼動,發(fā)出一陣嘎嘣兒脆響。
白九歌這下徹底無語了,得,轉(zhuǎn)個屁性,還是那個吃貨小白。
楚辭才不知道身前的人心中所想,對著她招了招手,如梵音般的聲音響起:“卿卿,過來,我?guī)闳€地方”
“干嘛?”
白九歌眸露警惕,這男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楚辭看見她那猶如遇到危險的小貓炸毛般的表情,不禁失笑,“放心,左右不會把你賣了”
這可沒準(zhǔn),這男人心里的彎彎繞繞那么多,誰知道他要干嘛,不過心里雖是這么想,身體卻很誠實,緩步向楚辭走去。
可能連她自己都未發(fā)覺,她對楚辭的忍耐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對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