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求庇護(hù)
???花翎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男子一雙桃花眼帶笑,一身紅衣如血,
腰纏黑色繡著彼岸花腰封,一頭墨發(fā)披散在腦后,額頭上戴著黑色鑲嵌紅寶石的抹額,頭發(fā)兩側(cè)編了幾股辮子,辮子上纏著細(xì)細(xì)的銀鏈子,鏈子隨著墨發(fā)垂落到男人的寬肩上,眉眼如畫,實在養(yǎng)眼,
??????從原主花翎的記憶里得知此人乃榕戰(zhàn),醉霄樓便是他的產(chǎn)業(yè),榕家二公子,榕家亦是皇商,所以在京城的地位不言而喻,隨后花翎扔掉手上帶血的圓椅,勾唇一笑:“榕公子”
???????而榕戰(zhàn)在花翎回頭時好看的桃花眼閃過一絲驚艷,天生赤瞳的俊俏小太監(jiān),真是稀奇,難怪殿下如此態(tài)度,隨后微微頷首:“花公公”
???????然而二人互動時雅間的氣息陡然轉(zhuǎn)冷,帶有壓迫的氣勢直逼二人,榕戰(zhàn),花翎統(tǒng)一回頭看向大椅上面容陰沉的楚墨塵,榕戰(zhàn)對上楚墨塵的一張臉,摸了摸鼻子垂眸有點窘迫,暗想:?
‘真是的,就說了一句話而已,要這么小氣么’
而花翎看向楚墨塵道:“殿下,對奴才的態(tài)度可還滿意?”
楚墨塵淡淡道:“唔……你,楚衍的暗衛(wèi)被他派到父皇身邊,而后父皇對你贊賞有加,對你予以重任,而如今你又來投靠本殿,莫不是說你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侍衛(wèi),就讓本殿相信你?還是說楚衍亦或者是父皇讓你假意對本殿投誠,日后好謀殺本殿?”
對于楚墨塵的一段長篇大論花翎根本就沒受影響,而是垂眸道:“殿下明日才出發(fā),奴才包袱還未來得及收拾,奴才先行告退!”
后便轉(zhuǎn)身目不斜視走了出去,路過榕戰(zhàn)身邊時榕戰(zhàn)還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隨后一哆嗦,抱了抱臂膀,真殘忍,
冤家路窄說的就是這個吧,花翎剛走出醉霄樓,便看見了一個打扮華貴的女子眾星捧月的走來,正是云可心,花翎還未說話,
云可心便道:“這醉霄樓是怎么回事,連個下賤的奴才都能來這兒用膳了嗎?”而后挑了挑眉很挑釁的看著花翎,
這個骯臟的賤奴,前幾日怎么沒把她打死,真惡心
花翎二話不說,徑直走到云可心跟前兒,云可心剛想諷刺兩句喉嚨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素手扼制住了,肺部的空氣逐漸減少,精致的小臉兒憋的有些青紫,云可心看著眼前的花翎睜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想到唯唯諾諾的花翎竟然敢對她動手,何止是云可心自己沒想到,連她帶來的護(hù)衛(wèi)也沒想到,最后還是云可心的貼身丫鬟翠蝶反應(yīng)過來大喊:“愣著干什么?救小姐啊!”
護(hù)衛(wèi)已經(jīng)拔劍,而花翎淡淡的說:“都別動,誰若動,我的手微微一使勁,你們小姐就得是一具尸體?!倍瓶尚膬芍皇峙噬匣岬氖稚希腙_她的手指,只是毫無作用,只有張大嘴企圖能死的慢一點,
翠蝶慌亂:“花翎,你,你這個賤奴要做什么?你別忘了,我們家小姐身后是良妃,還有大皇子,你難道,難道就不怕大皇子殺了你嗎?”
花翎看了一眼呼吸困難的云可心,用另一只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誰?良妃?大皇子?哦,我好怕??!”然后松開了云可心,
重新呼吸的云可心狼狽的坐在地上,手捂著脖子一聲一聲的咳嗽著,
隨后抬起頭看著花翎,眼中的憤怒像要淹沒花翎般,:“你這個賤奴,敢這么對本小姐,來人,把她壓到表哥府邸,讓表哥將這下賤的東西五馬分尸!”
花翎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的云可心,彎下腰看著她挑了挑眉:“你這幫廢物里,誰敢動我?亦或者誰能動的了我?”
身后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是啊,誰能拿得下她,雖然從前花翎被他們欺負(fù)慣了,武功再高,也不會還手,可是現(xiàn)在呢?她連小姐都敢動,何況是他們這些整天跟在云可心后邊狐假虎威的人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所以沒人動。
???而云可心看著她帶來的這群侍衛(wèi):“你們這幫廢物,連一個太監(jiān)都收拾不了嗎?”
有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怎么回事?”隨后醉霄樓門前聚集的人群給那聲音的主人讓出一條道來,花翎看向那人,一身深藍(lán)色鍛袍,金線滾邊,腰纏黑色腰封,腰封下掛著一枚血玉雕刻成梅花形狀的玉佩,底下垂著金黃色的流蘇,劍眉星目,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來人正是大皇子,楚衍。
楚衍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對面抱著臂膀靠著身后紅木柱子的花翎,見他過來,沒有行禮也沒有看他,只是一臉戲謔的看著地上淚眼巴巴看向楚衍的云可心,楚衍蹙眉上前將云可心扶起:“心兒,怎么回事?”
云可心頭埋在楚衍懷里:“表哥,這個賤奴想殺我,你看!”隨后抬起頭讓楚衍看到脖子上的青紫,楚衍眼眸微暗:“花公公,心兒是本殿的表妹,你此舉是何意?”
花翎雖是他的暗衛(wèi),可也只是個暗樁,從小就被他放在了父皇身邊,除了他身邊信得過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花翎是他的人,所以花翎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花翎看著一對郎情妾意的模樣,上前走向云可心,而云可心下意識往后退,隨即想到了什么,一個賤奴而已,表哥在,她還敢對她動手不成?然后就梗著脖子道:“花翎,本小姐大度,如今表哥也來了,你如果對本小姐跪下認(rèn)錯,本小姐便原諒你的死罪?!?p> 花翎勾唇一笑,楚衍看在眼里,只覺得今日的她有些勾人心神,呆呆的看著花翎,
花翎不言語只是在笑,隨后迅速出手,在他們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云可心殘叫一聲,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云可心的左臂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眾人心頭一摒:“花翎居然當(dāng)著楚衍的面折了云可心的手臂”
而楚衍已經(jīng)兩眼冒火,咬牙切齒道:“花翎,你竟敢如此?!?p> 而花翎轉(zhuǎn)頭就往樓上雅間跑,進(jìn)雅間直接跪在楚墨塵眼前表情有些可憐兮兮的:“殿下救命,大皇子要殺我!”
楚墨塵抬眸掃了她一眼:“哦?為何殺你?”花翎如實道:“奴才折了云大小姐的手臂?!?p> 楚墨塵笑了,這個笑容有點顛倒眾生:“你自己闖了禍,皇兄殺你也是情理之中,你不過一個奴才,難道殺不得?”
花翎無辜的說:“那要看是誰要殺奴才,如果殿下要殺奴才,奴才便親自給殿下遞刀,洗干凈脖子,因為奴才的主子是殿下,奴才愿意為了殿下而死,可不能死在他人刀下??!”
一旁的榕戰(zhàn)只覺得花翎說的這段話有些繞,繞的不行,
楚墨塵本想說本殿不是你主子,可還是沒說出來,這個小騙子看似人畜無害,剛才樓下的動靜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楚衍還沒把她怎么樣呢,如今倒是來求他庇護(hù)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