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小巧的雙手慢慢摩挲著殷紅的唇瓣,澄澈的眼神中充滿著對新生的熱切。
對于現(xiàn)在的白卿歡而言,重生這件事雖然令人匪夷所思。
但至少她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繼續(xù)存在于這個世上,只是不知這身體的主人……會是誰呢?
正在她神思之際,門外漸漸響起了腳步聲,白卿歡轉(zhuǎn)身不再看鏡子。
雙手拿起一把木梳抵在胸前,纖弱的身子緊挨著梳妝臺,屏住呼吸。
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即將被打開的房門,在緊張的心跳節(jié)奏下,啪嗒一聲門開了……
原本以為會像影視劇般出現(xiàn)逼良為娼的情節(jié),沒想到入目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阿姨。
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的樣子,手中托著一個托盤,碗里盛著黑色的液體。
呼……
在心里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白卿歡啊白卿歡,你這腦子咋沒一點長進,都腦補些什么呢。
“司小姐,您這是?”
呃……面對詢問,白卿歡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手足無措將抵在胸前的木梳放下。
怎么辦,這根本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要是她開口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那她豈不是露餡兒了。
正要開口解釋的她,看著面前的人動作嫻熟的將托盤放下,并未打算聽她解釋,好像習以為常一般。
“司小姐,先生囑咐我,讓你盡快把藥喝了,小心……小心別傷了身體?!边@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女仆人好像欲言又止。
而白卿歡也并未作聲,只是神情呆滯的看著,但是腦中卻是在思考著。
畢竟現(xiàn)在的她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是福是禍都還不知,稍有不慎,再次去見閻王了,那她豈不是白搭,還是少說話為妙。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都忘了,你不會說話。”
??!
啥,這副身體的主人居然是個啞巴嗎?
老天,你和我開什么國際玩笑!
震驚之余,白卿歡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消化一番。
可又隱隱覺得哪不對勁。
雖然從頭到尾自己沒說過一句話,但是白卿歡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副身體的主人的聲帶完全沒有問題,是能發(fā)聲的。
可是為什么面前這個人卻說她是個啞巴?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白卿歡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
厚重的眼影遮蓋了眼睛原有的靈動,卻還是能夠惹人憐愛。
“快把藥趁熱喝了吧,你身子骨弱,要是再不好起來,婚禮的時候就不好辦了?!崩蟼蛉溯p言細語柔聲道。
可在白卿歡的心里此時已然是翻江倒海。
婚禮?
敢情她這重生一次就要嫁人了,眼神慢慢油由疑惑變得清明,理智告訴她先靜觀其變再說。
轉(zhuǎn)頭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藥水,白卿歡思襯再三,將那碗藥端起,一飲而下,苦澀的味道充斥著鼻尖,令人作嘔。
但她還是忍住了,因為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這個老傭人和院長差不多的年紀,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院長媽媽,內(nèi)心莫名的就忍不住酸楚,還有哥哥……
叩叩……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白卿歡的思緒。
“林嫂,先生回來了?!币粋€年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司小姐,先生回來了,你先好好休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再吩咐我。”白卿歡點了點頭,看著林嫂拿起托盤面色急切的就匆匆退了出去。
內(nèi)心狐疑,這個被稱為先生的人有那么恐怖嗎?
為什么在她看來這些人好像都很怕他一樣。
待林嫂走后,白卿歡打開房門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跟在林嫂身后走到樓梯口。
眼神一瞅一瞅的朝樓下觀望著,還好她所站在的這個視角能看到樓下的一些境況。
幾分鐘后,只見一個身著一身灰色西服的男人從大廳門口進入,從她的這個視線只能大概看到男人大概的身形和著裝,以她縱橫娛樂圈多年的審美來看,這男的似乎……也不怎樣嘛。
大熱天的還圍著個面巾,戴著墨鏡,是丑得沒法見人嗎?
哎,抱得美男歸的想法似乎又要泡湯了。
就在她失望著要離開的時候,樓下似乎傳來了聲音,用手貼著耳朵仔細的聽著樓下的動靜。
“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男人聲音清凜而富有磁性,好似琴鍵上絲絲悅耳的清音。
“女人?”
林嫂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迷惑,下一秒便反應(yīng)過來“沫歡小姐剛喝了一碗藥,現(xiàn)在正在樓上休息?!?p> 原來這副身體的主人叫司沫歡,名字里居然也有一個歡字,這么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