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中原大旱,大地干裂,蝗災四起,很多地方百姓顆粒無收,山上的樹皮樹葉都被百姓吃光,百姓無法裹腹,賣兒賣女,人競相食,人間慘劇。大元朝廷卻更加腐敗。江山各地,烽煙四起,此起彼伏,大元江山似有土崩瓦解之勢。
江南各省情況還好。自古江南就是魚米之鄉(xiāng),河流湖泊眾多。旱情不重。
很多饑民流民都往南方跑,沿途各地倒地而忙者比比皆是,觸目驚心。
江南各省的百姓都議論紛紛,謠言四起。有人說,北方的百姓十不存一,都餓死了,那里已經變成人間煉獄了,有人說,中原已經狼煙四起,戰(zhàn)火紛飛,要變天了。有人說,那里瘟疫肆掠。大家都人心惶惶。擔心禍及自己的家園。
這天早上,天麒出門干活,走在路上,突然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人躺在草叢里。上前仔細一看,是一個乞丐模樣的少年,看樣子比自己還小一點。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醒?!碧祺柙囍鴨拘阉?墒巧倌隂]有反應。
難道他死了,天麒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一點微弱氣息。
天麒想,如果讓他躺在這里,可能隨時會死,得趕緊救他。
天麒把他背起來,來到自家莊稼地邊的農房里。
天麒趕忙回家,“娘,娘,我在路邊發(fā)現一個小兄弟,躺在地上,像是快要死了樣子,我們得救他?!?p> “?。≡谀哪??”娘問
“在農房里,我把他背到農房里了?”天麒道。
“走,快帶我去看看?!蹦镖s忙道。娘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人,為人熱情,樂于助人。
天麒和母親很快來到農房,母親仔細看了看這少年,摸了摸他的額頭,脈搏。看著他憔悴虛弱的樣子。
“這孩子應該是逃荒來的饑民,肯定很久沒吃東西了,又生病發(fā)熱了,不趕緊醫(yī)治,他會死的?!蹦镎f道。
“你回家里拿點稀粥過來,看能不能喂他吃點。我去藥鋪給他抓點退熱藥?!蹦锓愿赖?。
“好的,娘?!碧祺璋茨锏姆愿?,回家端來了稀粥,一點一點給這少年喂下去。半晌,這少年才有了點氣色。過了一會兒,母親的藥也煎好了,拿過來。母親親自給這少年喂下去。
如此,過了一夜,天麒一直照料這少年。
第二天,這少年終于清醒了,雖然還很虛弱,發(fā)熱也還沒有全退。但是相比昨天,他已經好很多了。
他挺過了昨晚。天麒很高興,這少年正看著自己。
這時淑珍也帶著稀飯和煎好的藥過來了。
這少年動了一下身子,努力想坐起來。
“別動,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你要在這里好好修養(yǎng)一下?!笔缯涠似鹣≈鄟淼缴倌昝媲?。
只見這少年長著一張略長的臉,眉毛微揚,眼睛稍小,但很有神,高鼻闊口,方下巴,面容臟兮兮,頭發(fā)散亂,儀表盡顯苦難之狀。
天麒將少年上身扶起斜靠在自己身上。淑珍親自將粥喂到少年嘴里。喂完了稀粥,淑珍囑咐天麒,等會兒將藥喂給他喝。
到了第三天,這少年的精神好多了,淑珍送來了飯菜和煎好的藥。少年見到淑珍和天麒趕忙下床跪拜,“多謝大娘大哥的救命之恩。”
“孩子,快起來,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笔缯浒焉倌攴銎饋?。
“快躺倒床上?!笔缯潢P心道。天麒將少年扶到床上。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怎么到這里來了?!笔缯潢P心問道。
“我叫朱重八,家在濠州鳳陽縣,今年家鄉(xiāng)招了災,沒有吃的,餓死了很多人,我爹我娘我大哥都餓死了,嗯嗯……”想起難過的事,朱重八哭了起來。
淑珍也扭過臉,用衣袖擦拭了下眼睛,她最見不得這種慘事,經??匆娖蜇?,她都是盡量都施舍一點。村里人都知道他人好心善。
“好了孩子,你別難過了,你就安心在這休養(yǎng)吧!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p> 天麒也很難過,沒想到這世上比自己慘的人還有很多。他很同情朱重八。
就在淑珍和天麒的好心照料下,沒過幾天,這少年身體已經康復了。
淑珍拿了天麒的舊衣服給朱重八穿。這朱重八比天麒小兩歲,一個十幾歲孩子遭遇父母雙亡,大哥也死了,家破人亡,真是很可憐。
朱重八穿上了天麒的舊衣服,人收拾干凈了,看著也精神多了。
“撲通?!敝熘匕斯蛟诹说厣?,“大娘,你們對我太好了,你們的大恩我這輩子也報答不完。”朱重八感動的抹眼淚。
“孩子,起來?!笔缯浞銎鹬熘匕恕?p>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淑珍關心問道。
“大娘,我沒有什么打算,我是跟著逃難的隊伍,走到這里的,我看著很多人倒下去,我只想有口飯吃,我只想活下去?!敝熘匕藗牡?。
淑珍低頭沉思道:“這樣吧,你要是不嫌棄,你就暫時先在我們家干點活吧!工錢可沒有多少。我還要跟天麒他爹商量一下。你愿意嗎?”
“我愿意,大娘,我不要您的工錢,要不是您,我早就死在路邊了,我還沒報答您的大恩呢,您能給我口飯吃,就是對我最大的恩德?!敝熘匕烁屑さ?。
“既然你愿意,我就安排一下,你先跟著天麒吧!”淑珍道。
“好的,大娘?!敝熘匕撕芨吲d。
晚上,淑珍等天麒的弟弟衛(wèi)家旺睡著了,跟衛(wèi)有財說:“相公,我有個遠方親戚,他們家今年光景不好,他把孩子送咱們家干活,說只要我們給他管口飯就行。我看他挺可憐,又是親戚就答應了。”
“孩子多大了?!毙l(wèi)有財問。
“15歲,什么活都能干,我看著挺不錯?!笔缯淇滟澋?。
“那就留下來吧,你安排吧?!毙l(wèi)有財道。
“好的,我已經給他安排了?!笔缯涞馈7蚱薅司退铝?。
自從朱重八在天麒家落腳,他整個人都非常的開心,干活也非常積極,不怕臟不怕累。天麒也待他像自己人。說實話,如今的天下能有個地方落腳,能有口飯吃,比很多人幸運多了。
有一天,天麒累了坐在草地休息,看著朱重八還在干活,對他喊到:“重八,你過來休息一下?!?p> “天麒哥,我不累,你休息吧!”元璋笑著回答。
看重八不愿休息,天麒說“重八,你過來下,我有事找你?!?p> “好的,我這就來。”重八來到天麒身邊坐下。
“重八,從今往后我教你認字習武你愿意嗎?”天麒看著重八
重八很驚訝,“天麒哥你為什么要教我認字習武?。俊?p> “因為你和我都是很不幸的人,要想在這個世上立足,就要有真本事,只要有真本事,別人才不敢小看你,所以我要教你,你愿意學嗎?”天麒認真看著重八。
“我愿意,天麒哥。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重八很激動。
“好,以后有空我就教你,但是記住你要保密,除了小黑小芳兄妹,對其他任何人都要保密,對我娘也不能說。”天麒告誡道。
“好的,我記住了,天麒哥?!敝匕说馈?p> 打這以后,只要有空,天麒就傳授他們武藝,教他們認字。
時間過了很快,重八在天麒的教導下武功進展很快,字也認得不少。
天麒夸獎道“重八,你真是個練武的好材料?!?p> “天麒哥,是你教的好,要不是你,我這一輩子也學不到這本事?!敝匕藭f話,嘴真甜,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就算是要飯,也是嘗盡過人情冷暖的,懂得人情世故。
轉眼快到一年了,這天是端午節(jié)。天麒從家里帶了點粽子和糕點給小黑小芳還有重八吃。
小芳說“大娘做的糕點真好吃?!?p> 重八說“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小黑說:“是啊,真好吃?!?p> 四個人吃的很高興,一邊吃一邊聊。
遠處的兩個長工看著天麒他們在聊天。
“你看重八運氣多好。”一個長工感嘆道。
“怎么了。”另一個長工問
“你看大少爺對重八多好,還給他帶好吃的。”這個長工道。
“大少爺就是心腸好?!绷硪粋€長工道
“重八要不是遇到我們大少爺和夫人,他早就像其它乞丐一樣,餓死在路邊了?!边@個長工說道。
“那是,去年北方死了那么多人?重八逃難來到這里,能夠遇到我們大少爺,真是有造化?!绷硪粋€長工道。
“咱們大少爺跟夫人一樣心善,對一個小乞丐都這么好,這年頭像這樣的好人太少了?!边@個長工道。
“可不是嘛,哎呦,咱們還是別說閑話了,你忘了,夫人交代過,不讓說重八的事。”另一個長工道。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边@個長工道。
兩人停住了話題,可是沒想到,家貴從這路過,把他們倆剛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轉天,家貴找到家富,“大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p> “什么好消息?!奔腋粏柕馈?p> “我昨天路過二叔家莊稼地,我看見二哥跟小黑兄妹還有他那個窮親戚重八,在那有說有笑,二哥還拿好東西給他們吃。我最討厭他和窮人打成一片,沒有尊卑的樣子,好像自己是救世主?!奔屹F陰陽怪氣道。
“天麒一向自命清高,整天裝出一副正義凜然,悲天憫人的樣子,不屑于我等為伍,我最討厭他那副嘴臉?!奔腋灰矐崙嵅黄?。
后來我聽二叔家長工說,那個重八只是一個北方受災逃難來的小乞丐。是被天麒和二娘救的,根本不是二娘什么親戚。”家貴道
“真的嗎,你聽清楚了,不會弄錯吧?”家富看著家貴。
“錯不了,我聽的很清楚,是他們家長工閑聊時無意中說漏嘴的,他們還說二娘不讓他們說那個重八的身事。這都是在那兩個長工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偷聽到的?!奔屹F保證道。
“好,這回我要告訴二叔,我看他還怎么救那小乞丐?!奔腋灰慌淖雷优d奮道。
轉過天,正好衛(wèi)有權請衛(wèi)有財衛(wèi)有田到家里吃酒。說是有事相商??蛷d里大桌上擺上了一桌精致的佳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排場,眾人圍坐在一塊,主位坐的是大哥衛(wèi)有權,兩邊次位坐的是老二衛(wèi)有財,老三衛(wèi)有田,下方位置坐的是家富和家貴。
“二弟啊,我大侄子天麒怎么沒來?。俊贝蟾鐔柕?。
“他呀,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在家陪他娘?!毙l(wèi)有財解釋道。
“唉!二弟,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又沒有外人,都是家里人,還用見外,下回讓他一起來。我也好久沒看到他了。”大哥客氣道。
“是啊,二哥,都是家里人,別弄的太生分?!比芨胶偷?。
衛(wèi)有財有點不好意思,“好的,下回我讓他一起來。”
“我弟妹,我小侄子家旺還好吧?!贝蟾珀P心問道。
“都挺好,都挺好。”衛(wèi)有財應道。
“我這經常不在家,我們三兄弟也好久沒聚一起了,今天我們喝個痛快。來大家一起舉杯。”大哥發(fā)話道。眾人一起舉杯,一干二凈。
“來,來,來,把酒滿上?!贝蟾缒闷鹁茐亟o兩個兄弟倒上。家富也給家貴把酒倒?jié)M。
眾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昨天,老族長請我過去,說啊在入秋的時候,農忙結束后,想在咱衛(wèi)家堡舉辦一場豐收大會?!?p> “豐收大會……”眾人疑惑。
“不知為何要舉辦這么一場豐收大會呢?”衛(wèi)有財問。
“老族長說啊,是為了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提高咱們衛(wèi)家堡里所有人家的人心凝聚力?!贝蟾缃忉尩?。
“老族長這想法是有點道理?!比茳c頭道。
不管是誰,只要是衛(wèi)家堡里的人都可以參加,除了一些慶典活動,最有特色的是要舉辦一場比武大會。”
“比武大會……”眾人議論。家富和家貴顯得有些興奮。
“這比武大會又是為了什么?!比軉?。
“老族長說了,是為了提高族人練武的積極性,因此,比武還設有獎勵,最后勝利者將獲得紋銀一百兩獎勵?!贝蟾缣岣呱らT道。
“一百兩銀子?!?p> “還有獎勵?!奔腋缓图屹F在那興奮輕呼道。
“到時候還會請朱雀門的前輩前來觀看見證。”大哥接著道。
“老族長說去年北方受災,災民南逃,咱們南昌有個村子被饑民哄搶,損失慘重,還鬧出人命。老族長說不得不防啊?!贝蟾缯J真道。
“如此的話,老族長說的也有道理,也很有必要。”衛(wèi)有財思忖道。
“對嘛,我也認為很有必要,只是這個費用嘛,需要族里的富戶出一點,大家籌集一點。老族長先問了我們幾個族里的長輩,他讓我問問你們,如果我們都同意,我想別人不會不同意。”大哥分析道。
“行,沒問題,大哥你說出多少?”三弟爽快道。
“行,我也沒問題?!毙l(wèi)有財也說道。
“這個不著急,大家同意就行,回頭我去跟老族長再商量?!贝蟾绺吲d道。
“來,喝酒?!贝蟾鐒竦馈S忠槐葡露?。
衛(wèi)有財紅著臉道:“論武功,族里面年輕人,就數家富家貴出類拔萃了,看來這一次,這個冠軍獎勵非他倆莫屬啊,哈哈!”家富家貴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唉!哪里呀?二哥,家貴功夫哪有家富好,我看非家富莫屬?!比苤t虛道。家貴臉上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可別這么說,我看家貴功夫和家富差不多。冠軍獎勵也很有希望哦?!贝蟾缧Φ?。
三人有說有笑?!皝砗染??!毙l(wèi)有財舉起酒杯。
“二叔,你可以讓天麒來參加,說不定他也有希望哦?!奔腋还室庹f道。
衛(wèi)有財剛要把酒喝下,又拿著酒杯僵在那里。
“天麒也學功夫了嗎?”大哥好奇問道。
“家富,天麒可不會功夫,你在跟二叔開玩笑嗎?”衛(wèi)有財問道。
“二叔,我可沒開玩笑,天麒不但會功夫,還經常教別人功夫。”家富煞有其事道。
衛(wèi)有財放下酒杯,看著家富。
“家富,你別跟你二叔亂開玩笑?!贝蟾缬柺镜?p> “我沒開玩笑,你們不信問家貴?!奔腋恍攀牡┑?p> “是啊,大哥沒開玩笑,我們親眼所見,二哥是會功夫,還經常教小黑兄妹倆功夫?!奔屹F證實道。
“而且,現在說不定又在教那個小乞丐功夫呢?”家富補充道。
“什么小乞丐?”衛(wèi)有財問道。
“就是那個叫重八的小孩啊。”家富答道。
“家富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那是你二嬸的遠房親戚?!贝蟾缌R道。
“我沒胡說,那個重八是二弟去年救的北方逃難來的小乞丐,根本不是什么二娘的遠房親戚,二弟知道二娘心善,肯定是他央求二娘救的小乞丐。”家富道
“他還經常帶好吃的給那個小乞丐。他對我們都從來沒這么好過?!奔腋唤又?。
“他從來看我們都不順眼,我們在他眼里還不如外人?!奔屹F也添油加醋。
“好了,你們兩個別說了。喝酒提這些干什么?”大哥看二弟臉露不悅。
“我們也是關心二弟”家富嘟囔道。
后面整個酒席間,衛(wèi)有財都悶悶不樂,只是強裝開心。
家富家貴心中暗樂。
回到家,衛(wèi)有財把淑珍天麒喊來,怒氣沖沖興師問罪:“夫人,你為什么騙我。”
“相公,你說什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淑珍小心翼翼。
“你還跟我裝蒜,那個朱重八,根本不是你的什么遠房親戚,他只是天麒救的一個北方逃難來的小乞丐,對不對?”衛(wèi)有財質問道。
“相公,你聽我說,不是我有意要瞞你,只是我看他可憐,小小年紀就……”淑珍未說完。
“是天麒讓你救的吧!”衛(wèi)有財目光轉向天麒。
“不干他的事,是我要救的?!蹦镖s忙道。
“不,是我在路邊發(fā)現的重八,也是我讓娘救的,難道不該救嗎?”天麒大聲道。
“啪。”衛(wèi)有財一巴掌打在天麒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天麒只覺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
“相公,你打他干什么,他也是好心,又沒什么錯?!笔缯渖锨袄⌒l(wèi)有財。
“他現在翅膀硬了,敢這么和我說話了?!毙l(wèi)有財氣憤道。
“這孩子只是說話直,而且他也長大了,你還打他,這多不好看??!”娘勸道。
“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你有什么資格救人,聽說你對他還特別好,還經常給他帶吃的,你吃我的喝我的,心還向著外人,你這叫吃里扒外?!毙l(wèi)有財似乎不解恨。
“相公,你別說的這么難聽,孩子只是心善,都是跟我學的,是我沒教好,你要打要罰,你就打我罰我,行吧?!笔缯鋭窠獾馈?p> “噢,對了,聽說你現在還學會了功夫,不光你會功夫,你還在教別人功夫,你現在真是長能耐了,你到底跟誰學的?”衛(wèi)有財質問道。
“相公,你別聽人家胡說八道,天麒哪會功夫??!”淑珍肯定道。
“不會功夫?那別人怎么能親眼所見。”衛(wèi)有財道。
“我的功夫是上回跟娘去逛廟會,看廟會上賣藝人表演我自學的,有些是我自己創(chuàng)的?!碧祺璐鸬?。
“孩子看人家表演,跟著胡亂學的,算不了什么功夫?!笔缯涓胶偷赖馈?p> 衛(wèi)有財心想,是沒看過他練武,可能就是胡亂學一學,真功夫哪那么好學。
“這件事就算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明天把那個重八給我趕走?!毙l(wèi)有財發(fā)話了。
“相公,那孩子怪可憐的,干活也很能干,你看能不能先留下來看看……”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你們不要讓我明天再看見他?!毙l(wèi)有財怒目道。
第二天,天麒和淑珍找到了重八,他正準備去干活。
“重八?!碧祺韬暗?。
“大娘,天麒哥,有事嗎?”重八問道。
“重八,大娘有話跟你說,”淑珍顯得很為難,“不是大娘不留你,昨天天麒他爹不知怎么知道了你的事情,非常生氣,他爹發(fā)話了,要讓你離開這里。我也勸了他爹,但是他爹就是不同意?!笔缯錈o奈道。
“不知道是誰,跟我爹說了你的事,所以我爹要趕你走?!碧祺铓鈶嵉?。
“這事也怪我,當初是我沒跟你爹說實話,所以你爹才生氣?!笔缯渥载煹?。
“跟娘沒關系,娘你當初要跟爹說實話,爹也不會同意留下重八?!碧祺璺治龅?。
重八明白了,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大娘,天麒哥,你們不用自責,是你們救了我,還留我待在這里這么久。我感謝還來不及,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現在就走,我不能讓你們?yōu)殡y,我已經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了,只是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還沒有報答,容我以后有機會再來報答了。”重八說完,眼淚已經下來。
“孩子,你沒有給大娘添麻煩,只是大娘沒有能力再收留你了。大娘不要你報答,你只有好好活著,多多行善就行。”淑珍道
頃刻間,氣氛非常的凝重,重八簡單收拾好了包袱。
“大娘的話,我記住了?!敝匕斯蛳聛砜牧巳齻€頭。
“孩子,快起來”淑珍趕忙扶起重八。
“大娘天麒哥你們多保重,我這就告辭了?!敝匕宿D身要走。
淑珍拉住了重八,從身上取出一小袋銀子,“重八這點銀子你收好?!?p> “大娘這個我不能要。您救了我又收留我,我怎么還能收您的銀子呢?”重八推脫道。
“你還這么小,身上沒有銀子,一個人在外面怎么活呢?拿著吧!這是我的一點私房錢,你不要嫌少。”淑珍把錢塞到重八手里。
“重八你就拿著吧”天麒說道
“大娘您說的哪里話呀!我怎么會嫌少,從來沒有人像您對我這么好,您就是活菩薩,好的,我收下,以后等我有錢了,我再還您,再報答您?!敝匕藴I流滿面。
“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淑珍語重心長道。
“重八,你要保重??!”天麒握著重八的手道。
“天麒哥,大娘你們也要保重啊!我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天麒哥和大娘了。”重八道。
“江湖險惡,一路上千萬要小心啊!?!笔缯涠诘?!
“有緣我們肯定還會相見?!碧祺杩隙ǖ?。
三人來到路上,
“大娘你們不用送了!我這就走了,重八再看了一眼這里,轉過頭,抹了抹眼淚,邁開了步伐,走上了面前的道路?!笔缯浜吞祺杩粗匕巳跣〉纳碛霸阶咴竭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