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帶著天麒來到一家客店,解開了天麒上衣,露出左臂。陳友諒從懷里摸出一個青花小瓶子?!爸煨值埽疫@有瓶金瘡藥,非常好用,我給你試試?!?p> “有勞陳大哥了?!碧祺柚x道
“萬幸啊,你這傷口不是太深,用了我的藥,我看要不了幾天,就會慢慢愈合。要是傷口再深一點的話,你這恢復時間可就長了?!标愑颜徸屑毧戳颂祺鑲谡f道。
“能遇到陳大哥,才真的是萬幸,其他都不重要?!碧祺韪懈诺?。
“你我能在這茫茫江湖相遇,真的是有緣?。≈煨值苣闳棠拖?。”陳友諒說道,就把瓶子里的藥一點點散在天麒傷口上。天麒咬著牙,眉頭緊皺,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處理完后,傷口包扎好,陳友諒又幫天麒運功療傷,之前天麒中了劉金刀一拳,雖不嚴重,有點小傷,只是現(xiàn)在不方便自己療傷,否則,這點小傷又何須勞駕陳友諒。
這兩日,陳友諒都在給天麒療傷?,F(xiàn)在已然好了很多,兩人在這兩日的相處中,也是談話越來越多,越聊越投機。
天麒覺得陳友諒比自己長兩歲,江湖閱歷也比自己豐富,而且為人豪爽仗義,鋤強扶弱,樂于助人,又性格剛毅,嫉惡如仇。是個光明磊落很值得交往的人。
陳友諒,也覺得天麒雖比自己小兩歲,但是武功高強,心地純正,仁義寬厚。很適合做兄弟。
兩人都有不幸的童年,陳友諒出生湖北沔城,母親早逝,父親是位打漁人,常年漂泊在江面上討生活,日子過得非常艱辛。然而,時常還要受到官府和幫派的盤剝壓榨。當時的江面非常混亂,各個幫派爭奪地盤,經(jīng)常爭斗廝殺。11歲時,他親眼目睹父親在一次幫派爭斗中被殺,混亂中年少的他被叔父救走,從此跟著叔父生活,也是從那一刻起他心中埋下嫉惡如仇的種子。他發(fā)誓要替父報仇,他不斷尋找武林名師,想學習武藝,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被他尋到一名高人,習得武藝。
幾年后,他武藝大有所成,而在這時,他在世唯一的親人,他的叔父也貧困潦倒,重病而死。
叔父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守在身旁,看著叔父走完貧苦的一生,他悲憤萬分,痛苦欲絕。
陳友諒在安葬好叔父,料理完叔父的后事之后,他開始尋找當年殺害他爹的仇人。后來終于被他查詢清楚,上門將這群土匪惡霸盡皆誅殺。
報得大仇后,渾身輕松,從此浪跡江湖。由于看不慣官府作惡,土匪猖狂,經(jīng)常劫富濟貧,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大快人生。
幾日之后,陽光明媚的早晨,天麒起床,覺得胳膊好多了,整個人精神氣色也不錯,陳友諒的金瘡藥果然很有效果。
天麒推開房門,來到客棧院子里,陳友諒正坐在桌子上喝茶。
“朱兄弟,你起來了”。陳友諒聽見開門聲回頭說道。
“陳大哥,早啊!”天麒道。
“看你今天氣色不錯??!”陳友諒微笑道。
“我也覺得好多了。”天麒揮了揮胳膊。
“雖然好了很多,也不能亂動哦,以防傷口裂開?!标愑颜彄牡?。
“這幾日多謝陳大哥照顧,也多虧了陳大哥的藥,我才能好的這么快。”天麒十分感激。
“朱兄弟,你又客氣了,你我江湖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義不容辭,何須言謝?!标愑颜徍姥缘馈?p> “陳大哥,果然是英雄本色,俠肝義膽,小弟佩服?!碧祺桀H受感染。
“朱兄弟,過獎了,我那是什么英雄,我陳友諒倒是喜歡結(jié)交天下英雄豪杰。哎!朱兄弟,恕我冒昧,你我如此投緣,不如結(jié)成兄弟如何?!标愑颜徳囂絾柕馈?p> “我也正有此意,能和陳大哥結(jié)拜,小弟求之不得?!敝焯祺枵嫘牡?。
“好!朱兄弟,你我以后就是兄弟了?!标愑颜彴咽执钤谥焯祺栌壹绲馈?p> 隨即兩人在桌子上,擺上香案,焚香叩首,對天起誓:“蒼天在上,今日我陳友諒,朱天麒,在此對天起誓,從今往后我二人結(jié)成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立誓,蒼天為證?!?p> 立完誓言,兩人非常高興。
“兄弟,起來!”陳友諒扶起朱天麒。
“好的,大哥?!敝焯祺璐鸬?。
“朱天麒,不知你今后作何打算?。俊标愑颜弳柕?。
“不瞞大哥,我此次出來,一是游歷江湖,二是找人?”朱天麒如實說道。
“你要找什么人?”陳友諒問道。
“我要找我的師叔,韓天林。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身處何方,所以此次尋找猶如大海撈針。”朱天麒道。
“我也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我相信,你們有緣的話,終會有相見之日?!标愑颜弻捨恐焯祺?。
“但愿如此吧!這件事情對我非常重要,還請大哥為我保密,不能對任何人透露?!敝焯祺鑷诟赖馈?p> “放心吧!朱天麒,我絕不會跟任何人透露你的事情?!标愑颜徔隙ǖ?。
“多謝大哥!”朱天麒非常信任陳友諒。
“那么接下來,你要去往何處呢?”陳友諒又問道。
“我聽說下個月,信陽白蓮教要舉辦一場比武大會。會有一些江湖幫派前往,我也想前去打探一下?!敝焯祺璧?。
“不知大哥欲往何處去?”朱天麒問道。
“我本就在江湖漂泊,居無定所,本想去東邊游歷一番,但此處離信陽不遠,賢弟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愿陪賢弟一同前往,游歷一番。如何?”陳友諒問道。
“大哥有如此美意小弟當然求之不得,只是怕耽誤了大哥原本的行程?!敝焯祺璐鸬健?p> “唉!不妨事的?!庇颜?。
“既如此,小弟也不怕路上孤單寂寞了?!敝焯祺璧?p> “哈哈……哈哈!”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不日兩人就朝信陽走去。
走了幾日,二人來到信陽地界,此處是一個小鎮(zhèn),說是小鎮(zhèn),其實不過是一條破敗的市集街道。
二人找人打聽了一下,“這位大哥,請問一下白蓮教離此處還有多遠?!敝焯祺韫笆謫柕馈?p>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你們是來參加白蓮教比武大會的吧?”這位路人大哥反問道。
“是的?!敝焯祺栉⑽⒁恍?p> “你們看見前面這條路了嗎?一直通向這座山,順著路一直走,白蓮教就在這山上。”路人大哥道。
“多謝,這位大哥。”朱天麒在次拱手道謝。
陳友諒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個酒家?!疤祺?,我們連著走了這么多路,白蓮教就在眼前,不用著急趕路了,不如先在這酒家吃點飯,休息一下,你看如何?”友諒問道。
“好啊,大哥,我正有點餓了?!敝焯祺璧?。
“走?!倍顺萍易呷?。
來到門口,看到這酒家店里面擺了幾張桌子,有一些客人,江湖中人打扮。
店里很干凈,掌柜是個中年人,正在柜臺算賬,小二很熱情“呦,客官您來了,您幾位?您這邊坐?!?p> “兩位”陳友諒道,陳友諒和朱天麒找了個靠里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口又來了兩位客人,一位中年人大概五十歲不到,身材中等健碩,長圓臉,山羊胡,臉色微紅,眼神清澈深邃,一副劍眉,略顯威嚴,手握寶劍,身后跟著一個十幾歲紅衣少女,也手持寶劍??囱b扮,這二人不是師徒應該就是父女關(guān)系。
此女,氣質(zhì)溫婉,身材窈窕,明蒙皓齒,眼神明亮堅定,說貌美如花亦不過分。在紅衣的忖托之下更顯嬌嫩。
她的到來明顯引起了一陣騷動,眾人皆望向門口,竊竊私語,都為少女的美貌所動。
掌柜也呆呆的愣神
朱天麒陳友諒也望向門口,若不是天麒之前見過朱雀門千金方紫怡。定然會為面前的少女所驚艷。
陳友諒也似有所想。
少女明亮溫婉的眼神,也快速的環(huán)視一周,突然眼神又回到朱天麒那一桌,一愣神的功夫,少女不自在的收回了眼神。
朱天麒,也不好意思收回眼神,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失態(tài)。
小二趕緊上來熱情招呼,二人落座,酒菜上來,眾人還時不時偷瞥一番,少女臉色微紅,略顯不自在。身旁中年人一看有異樣,威目環(huán)顧四周,眾人皆低下頭吃飯,或裝作若無其事。少女方才安心用飯。
少時,眾人又一陣騷動,隨著眾人目光望去,門口又出現(xiàn)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兩位客人,兩人都手持寶劍,老者約莫五六十歲,長臉色白,高鼻闊口,身材高大修長,須發(fā)皆有些斑白,眼神犀利,眉毛雜亂,表情孤傲。給人感覺性情古怪。
身后白衣少女,十幾歲的年紀,身材高挑,膚白若雪,口若含胭,鵝蛋臉,高隆鼻,雙眉輕挑入鬢,眼神靈動。一把寶劍更顯英姿颯爽。
看這裝扮,眾人拿不準這二人是什么關(guān)系。
眾人還在錯愕中,小二迎了上去。打破了這份寂靜。“客官,里面請。”
二人在紅衣少女隔壁的桌子坐了下來。
眾人又恢復了竊竊私語。
友諒對天麒說道:“天麒,今天這兩位姑娘可真好看?。 ?p> “是啊,大哥,兩人真是貌美如花,不分伯仲???”朱天麒道。
“何止是貌美如花,簡直是天仙下凡?!标愑颜彽?。
“還是大哥說的對啊!天仙下凡也不過如此?!敝焯祺栀潎@道。
“不過兩人也是各有特色……”友諒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小二,小二……”來了四個人在門口大聲嚷道!
小二正在忙著給客人端菜!
“呦,幾位客官,您里面請,”小二忙招呼道。
“你眼瞎?。磕阕尡竟幼难??”為首一位穿著白衣的公子打扮的年輕人道。
“還不快把桌子收拾一下?!迸赃呉粋€隨從喝斥道。
掌柜抬眼看了看幾人,一看這幾個人都不像好人,穿白衣的公子,衣著光鮮,行為乖張,一看長相就很猥瑣,一張菱形臉,高顴骨,鷹鉤鼻,三角眼,小嘴巴,一笑起來顯得更陰險。
“哎呦!對不住幾位爺,您稍后,我這就收拾。”小二和顏悅色賠笑道。
剛剛走了一桌客人,還沒來得及收拾。明顯這幾天的客人比平常多,應該都是奔著白蓮教比武而來。
一會兒功夫,幾人落座,小二利落的給沏上茶。
那幾人一邊喝著茶,一邊旁若無人的聊著天,“公子,前面那座山就是白蓮教所在了,不如我們就在這好好喝一頓,休息一下?!迸赃吺莞叩碾S從道。
“師兄,你是不是昨晚太勞累了,有點吃不消???哈哈……哈哈,”旁邊微胖的隨從道。
“哈哈……哈哈……”幾人都笑起來。
“你們這兩個家伙,昨晚不也風流快活了一夜嘛!還好意思笑我?!笔莞邆€道。
“我們快不快活不要緊,主要是公子昨晚是否快活,是否還滿意。”另一個隨從道。
“你們這三個家伙,真沒見過世面,昨晚的貨色很一般嘛!”白衣公子輕蔑道。
“我們當然不能跟公子相比,公子您見多識廣。您玩過的,比我們見得還多?!迸肿拥馈?p> “哈哈……哈哈”幾人又笑起來。
幾人的談話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掌柜了也時不時看一眼
“要不怎么說兄弟們都愿意跟著公子出來,那叫一個風流快活,瀟灑自在?!笔莞邆€又道。
“哈哈……哈哈?!北娙擞忠魂嚭逍?。
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友諒,天麒紛紛皺起眉頭。
兩位姑娘也是面無表情。
“客官,二斤牛肉來了。”小二吆喝聲打斷了他們的談笑。
“小二,把這牛肉給我端過來。”為首年輕人冷冷道。
“對不住,客官,這盤牛肉是這桌客人的,他比您先來,您最后來的,您稍作片刻,今天客人有點多,我?guī)湍咭淮邚N房?!毙《醚缘馈?p> “叫你端過來,你就端過來,哪那么多廢話,你知道我們公子是什么人,我們公子是白虎堂的人?!笔莞邆€道。
“呦,客官,您別生氣,您高抬貴手別為難小二,小店打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總有先來后到,還請您多多包涵!稍作片刻,我去幫您催催?!闭乒褚贿呎f一邊出了柜臺拱手道。
小二放下牛肉。
掌柜說完轉(zhuǎn)身要進廚房。
“給我站住,”白衣公子一邊喝斥一邊向瘦高個使了個眼色。
瘦高個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掌柜衣領(lǐng)拖到白衣公子面前。
“好你個老家伙,盡敢不把我白虎堂放在眼里。你知道得罪我白虎堂是什么下場?!卑滓鹿拥?。
“公子您消消氣,您白虎堂威震江湖,我當然不敢得罪,可是這里是白蓮教的地方,小店也是白蓮教的產(chǎn)業(yè),還請公子給個薄面?!闭乒癫槐安豢旱?。
“好你個老小子,想拿白蓮教來壓本公子,告訴你,在我白虎堂眼里,白蓮教什么都不是,今天本公子就賞你個薄面?!卑滓鹿优e手便要打!
“住手?!标愑颜弰傁氚l(fā)作制止這群狂徒,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大喝。
眾人循聲望去,一男子站立門口,氣宇軒昂,身后跟著兩人。
白衣公子聞聲放下手勢,開口道:“你是什么人?”
門口男子道:“在下,白蓮教大弟子李北辰。敢問閣下是什么人?”
“好說,在下,白虎堂大護法坐下大弟子趙玉生。”白衣公子道。
“不知道趙公子,為何要在我白蓮教的地方鬧事。”李北辰問道。
“店家慢待客人,我正欲計較,既然這是白蓮教的地方,我今天就給李公子個面子,不與他計較。以免影響我參加貴教比武大會的心情?!壁w玉生道。
“既然趙公子如此識大體,此事我也不予追究。但是我白蓮教比武大會,不歡迎白虎堂的人。趙公子還是帶著你的人請回吧。”李北辰冷冷道。
“李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誰不知道你白蓮教比武大會江湖上人人都可參觀,甚至老百姓也可來觀望?!壁w玉生道。
“你錯了,不是江湖上人人都可參觀,是除了你白虎堂,人人都可參觀?!崩畋背洁嵵卣f道。
“人人都可來參觀,憑什么我白虎堂不能來,你看看這滿屋子的人,恐怕都是來參觀比武大會的吧?你看這老頭,他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你看這位姑娘也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壁w玉生耍起無賴道。
“哎呦,還沒注意看,這位姑娘還真漂亮。誒呀那位姑娘也很美?。∪绻f這幾天有這兩位姑娘相陪,白蓮教我還真不稀罕去了?!睅兹擞止笮ζ饋怼Zw玉生猥瑣的眼光打量著兩位少女。
白衣少女剛想拿起桌上的寶劍要發(fā)作。紅衣少女也想要發(fā)作,只是兩位少女身旁的男人卻非常沉穩(wěn)。
幾乎同時間,“砰?!钡囊宦?,陳友諒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喝一聲“住口”。
眾人皆驚。趙玉生也一愣。
陳友諒指著趙玉生怒罵道:“你們這幾個武林敗類,識相的趕緊給這兩位姑娘道歉,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趙玉生隨即緩過神來叫道:“呦,哪里冒出來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也想英雄救美,憐香惜玉,你也配?敢管本公子的事,我看你是想找死?!壁w玉生正是有氣無處撒呢。
“我看找死的是你們?!敝焯祺琛班А钡恼酒鹕韥?。
“呦,今天真是晦氣,本公子出門沒看黃歷,遇到你們兩個大煞星。告訴你們,敢管我白虎堂的事,會讓你們死的很慘?!壁w玉生威嚇道。
“告訴你小子,今天的事,我們管定了?!标愑颜徶焯祺枧繄A睜。
“好小子,有本事出去見真章。”趙玉生道。
“你前面帶路?!标愑颜徸I諷道。
“好小子,讓你們猖狂,等會兒有你們求饒的時候?!壁w玉生惡狠狠道。
趙玉生不想在酒館里動手,這里畢竟是白蓮教的產(chǎn)業(yè)。白蓮教的人如果也加入進來。他就沒有把握了。
李北辰也想著,如果有人替他出了手,將來有什么事也牽扯不到他,也牽扯不到白蓮教。李北辰也想看看這雙方到底誰更厲害,所以他也站在旁邊觀看
而陳友諒完全是豪氣迸發(fā),血氣上頭,年輕人就是敢打敢沖,毫不考慮后果。
陳友諒站立道中,正視前方。身形挺直,有種傲視群雄,毫無畏懼之感,豪氣迸發(fā),英氣環(huán)繞,正義之風凜然
天麒站在一旁,稚嫩青澀的臉龐也毫無懼色。眼若寒星注視著前方。
趙玉生則顯得有點氣急敗壞,氣息紊亂。
“好,后生可畏,兩位少年真是俠肝義膽,正氣凜然?!奔t衣少女一起的中年人贊嘆道。紅衣少女翹首觀望。
白衣少女也用淡然的眼神觀戰(zhàn),似乎她并不在意戰(zhàn)斗的兇險。其他客人都在觀戰(zhàn),唯有白衣少女身邊的老者,一心喝酒,似乎外面發(fā)生的事,絲毫提不起他的興趣。
“呀啊……”趙玉生突然一陣狂嘯向陳友諒襲來,猶如猛虎下山,勢大力沉,陳友諒并無躲閃,他打算硬碰硬,陳友諒只覺得一陣風撲面而來,恍惚間只感覺一只手奔向面門,陳友諒伸手抵擋,兩手相交,瞬間上中下三路,雙方都走了一遍。雙方攻守奇快,手上功夫比過,就開始比腿上功夫,雙方你來我往,你退我進,你進我退,腿腳相加,一番纏斗,少時,雙方已過幾十招,此時趙玉生已險象環(huán)生,情急之下,趙玉生虛晃一招,退出幾步,稍作凝神,調(diào)勻氣息。陳友諒也摸清了他的底細。拉開架勢,勢要將他打敗。
趙玉生猛劈一掌,猶如黑夜閃電,從天而降,陳友諒頭一偏,避讓過去,不曾想,趙玉生變掌為爪,橫掃過來,陳友諒心中一驚,忙后退兩步,避開攻勢。趙玉生緊跟著上前兩步攻勢更緊,其爪變化多端,靈活多變,更是兇猛異常,專抓人的軟肋,眼睛,喉嚨,會陰,可見非常陰毒。陳友諒不敢大意,暗思這難道就是江湖中傳說的白虎堂虎爪手,其爪威力和少林龍爪手不相伯仲,比后者更為陰毒狠辣。難怪江湖中人談之色變。
正在分神的時候,陳友諒右手腕被趙玉生虎爪手抓住,陳友諒趕緊右手翻轉(zhuǎn),在用力一推,推開虎爪,趙玉生還想左手來抓,陳友諒順勢兩腳連環(huán)踢正中趙玉生胸口,趙玉生應聲倒地,只覺胸口氣血翻涌。幾個隨從立馬跑過來攙扶。
這一幕眾人都看的目不轉(zhuǎn)睛,李北辰也看的出神,看樣子他也是在看雙方的招式變化。
趙玉生氣急敗壞,“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殺啊?!?p> 三名隨從拔劍而出。
朱天麒也把劍扔給陳友諒。
“大哥,這幾個人讓我來對付?!敝焯祺柙捨凑f完人已殺出。寶劍出鞘,寒光一閃。
現(xiàn)場立馬殺氣逼人,天麒也不廢話,一招無影劍殺出,在三人的劍網(wǎng)中,朱天麒自由穿梭,猶如蝴蝶飛舞,劍影重重,讓人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好劍法,這年輕人的劍法輕奇多變純熟老道,最重要的是他能靈活運用,悟性極高,是個練武的好材料?!奔t衣少女身邊的中年人忍不住贊嘆道。
“爹,你能看出這位公子是何門何派嗎?”紅衣少女開口問道,這聲音太好聽了,清脆婉轉(zhuǎn),讓人陶醉。
原來他們是父女倆,
“爹行走江湖幾十年,卻也看不出這位公子何門何派?!彼f道。
“不過看這位公子剛才的一招天女散花,其輕功不錯,有點像是朱雀門的輕功”他爹繼續(xù)道。
此時,似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白衣少女身旁老者也把目光瞥向外面看了一眼。
趙玉生也拔出寶劍沖向陳友諒,陳友諒的劍法剛猛有力,很像他的性格。雙方一番戰(zhàn)下,趙玉生根本占不了便宜,無論是拳腳還是刀劍,他都要遜色陳友諒一籌。
這會功夫,那三人早已被朱天麒打倒在地,
剛才朱天麒使出那招天女散花,就將三人胸口衣服劃出幾道口子。三人大驚,竟然還敢上前。幾招過后,朱天麒找準機會,用劍身拍打三人握劍之手,三人手中之劍掉落。朱天麒一招旋風腿,將三人踹到在地,三人捂胸翻滾,哀嚎不止。
陳友諒這邊越戰(zhàn)越猛。
“好,這位公子的劍法剛猛果決,氣勢非凡,也是不可多得的練武之才”紅衣少女她爹贊道。
此時發(fā)現(xiàn)白衣少女身邊老者也在觀看陳友諒和趙玉生的決斗。
趙玉生眼看不敵,一個原地騰空跳起,想高空撲擊陳友諒,陳友諒也趕緊跟上騰空而起,雙方一邊借助輕功向上飛起,一邊揮舞寶劍,只聽寶劍相交發(fā)出“鏘鏘?!敝?,交織在一起??梢婋p方出劍之快。勢盡,雙方又同使螺旋轉(zhuǎn),寶劍交叉在一起。此時,現(xiàn)場寂靜無聲,只聽寶劍相交摩擦之聲在現(xiàn)場回蕩。雙方落地趙玉生又刺出一劍,陳友諒舉劍抵擋,身形斜轉(zhuǎn),一掌拍在趙玉生胸口。
一聲哀嚎,趙玉生應聲倒地,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陳友諒提著劍,緩慢走向前,眼神充滿殺氣。趙玉生嚇得兩腿胡亂蹬地,想要后退。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白虎堂的人,你敢動我,白虎堂饒不了你。”趙玉生聲音顫抖道。
陳友諒繼續(xù)向前走
“住手?!币粋€人影向這邊飛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只看見黑影晃動了幾下就來到跟前。
此人一身深灰色衣服,大概四十來歲,長著一副尖嘴猴腮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像鷹的眼睛賊亮,看的人心里發(fā)毛。
趙玉生扭頭一看,臉上頓時來了精神,“師父,您來了,您救我,這兩個人竟然不把白虎堂放在眼里,還想殺了弟子?!壁w玉生有了靠山,趕緊誣陷陳友諒和朱天麒。
三個隨從也過來攙扶趙玉生。
“在下白虎堂大護法崔清和,你們是什么人,盡然敢和我白虎堂為敵,還想殺我弟子?!贝耷搴偷?!
“我們是過路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的弟子在酒館里囂張跋扈,為非作歹,出言不遜,我們自當教訓他一番”陳友諒道!
“傷我白虎堂弟子,還敢大言不慚,我今天要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白虎堂的下場?!贝耷搴驼f完就要動手。
陳友諒朱天麒不敢大意,已做好迎敵的準備。
“且慢動手!”紅衣少女他爹不知何時已來到店外。只見他面露威嚴,步伐穩(wěn)重。
眾人循聲望去,紅衣少女和他爹已來到近前。
崔清和道:“閣下是什么人?為何相阻。”
紅衣少女他爹道:“在下,忠義堂郭子興?!?p> 崔清和心中一驚,一直在旁邊觀戰(zhàn)的李北辰也是一驚。酒館里眾人都一驚,紛紛竊竊私語。
“原來是忠義堂郭掌門,幸會幸會。”崔清和拱手道!
郭子興也拱手道“崔護法,幸會。”
“不知郭掌門,有何賜教?!贝耷搴偷?。
郭子興道:“我勸幾位先別動手,此事郭某也牽涉其中,我自當出面澄清事情經(jīng)過,崔護法,令徒一行人,自來到這酒館,就囂張跋扈,為所欲為,念及是貴派弟子,也是年輕后生,我本不想與之計較。不想后來竟口出穢言,辱及小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正想與其計較,不想二位公子素未平生卻先仗義出手。郭某在此感謝二位公子仗義相助?!惫优d拱手向陳友諒朱天麒道謝。
“小女子馬秀英感謝二位公子相助之情?!瘪R秀英也拱手道。這輕柔悅耳的聲音,讓陳友諒朱天麒有點心猿意馬,似乎忘記了剛才還無比緊張的氣氛
“郭掌門,馬姑娘你們客氣了!”陳友諒道。
朱天麒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們武林中人應該做的,無需言謝”
“崔護法,可以問問令徒,也可以問問這酒館里的眾人,今天如果是老夫出手,我想令徒就不會這么便宜,必然傷的更重?!惫优d一臉嚴肅。
崔清和看向趙玉生,兩人對視了一眼,趙玉生立馬低下頭,等于默認了事實。
崔清和心知肚明,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誠懇道:“在下管教無方,小徒得罪了郭掌門馬姑娘,崔某在此替小徒向郭掌門馬姑娘道歉!回去我一定好好懲罰他。”
“懲罰,我看就不必了,這次他已經(jīng)受到教訓了,我們就不計較了?!惫优d道。
“多謝郭掌門馬姑娘海涵,在下告辭了?!贝耷搴凸笆肿鲃e。
崔清和一看郭子興明顯給陳友諒朱天麒撐腰。自己理虧在先,遂帶著眾人離開。
“白蓮教大弟子李北辰拜見郭掌門,馬姑娘?!崩畋背綆е鴥蓚€隨從趕緊上來拜見。
“李公子免禮”。郭子興道
“馬秀英見過李公子?!瘪R秀英抱拳道。
“馬姑娘客氣了。”李北辰望著馬秀英眼睛都亮了。
“郭掌門,家?guī)煼愿赖茏釉诖擞蚬崎T,不曾想郭掌門近在眼前,晚輩卻沒認出,恕晚輩失禮了?!崩畋背阶载煹?。
“李公子,客氣了,你我從未謀面,不認識老夫,又何須自責呢?”郭子興安慰道。
“晚輩既已見到郭掌門,恭請郭掌門移駕鄙教,家?guī)熞埠帽M地主之誼?!崩畋背綗崆橄嘌?。
“李公子稍等片刻,等我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再動身不遲?!惫优d道。
目睹崔清和走了,陳友諒朱天麒也松了口氣。畢竟崔清和是白虎堂護法,想必武功必然驚人。還好有郭掌門在這才能全身而退。
朱天麒道:“大哥,我看白虎堂那姓趙的小子,功夫非常陰毒?!?p> 陳友諒回答道“是的,我猜想那應該就是江湖中人傳言的白虎堂的虎爪手吧。以后遇見白虎堂的人要小心?!?p> 二人說著話,郭子興馬秀英已來到二人跟前,郭子興拱手道:“還未請教兩位公子何門何派?怎么稱呼?”
陳友諒抱拳道:“晚輩陳友諒,見過郭掌門,見過馬姑娘。晚輩無門無派,家?guī)熓俏浑[世之人?!?p> 朱天麒也抱拳道:“晚輩朱天麒,見過郭掌門,見過馬姑娘,晚輩也無門無派,家?guī)熞彩俏浑[世之人?!?p> 馬秀英抱拳道:“小女子馬秀英見過陳公子,朱公子?!?p> 幾人寒暄后郭子興道:“我看二位公子,功夫不錯,想必你們師父都是隱世高人。”
陳友諒謙虛道:“家?guī)煹疵?,我也是學藝不精?!?p> 朱天麒道:“家?guī)熞苍诮蠜]有名號,我也是學了點皮毛。”
郭子興微笑道:“二位公子自謙了,我看朱公子似乎會朱雀門的功夫?”
朱天麒微微一怔道:“晚輩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受過朱雀門前輩指點一二,有幸得傳過一些功法?!敝焯祺栊南脒@郭掌門果然厲害。
郭子興道:“原來如此,朱公子真是際遇匪淺。郭某冒昧問一句,二位公子意欲何往,莫非也是來參觀白蓮教比武大會的?”
朱天麒道:“不瞞郭掌門,我們兄弟正是來參觀白蓮教比武大會的?!?p> 郭子興道:“如此甚好,那咱們先暫時別過,比武大會再見?!?p> 陳友諒道:“好的,郭掌門。比武大會見?!?p> 朱天麒抬手道:“比武大會見。”
四人正在酒館門口道別,白衣少女和身邊老者從酒館出來,白衣少女看了一眼眾人轉(zhuǎn)身就要走開。
馬秀英道:“這位姑娘,請留步,剛才這兩位公子為了我倆仗義出手,姑娘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再走呢?”
白衣少女停下腳步,身邊白衣老者也矗立在旁。白衣少女轉(zhuǎn)身看了馬秀英一眼,又看了一眼陳友諒朱天麒,不服的表情道:“本姑娘可沒求他們出手,本來我想親手教訓那小子,出口惡氣,沒想到全被他倆破壞了。
馬秀英慍色道:“姑娘,你這是什么話?他們?yōu)榱四愫臀?,不懼得罪白虎堂,這種俠義精神,我們不應該感謝人家嗎?”
白衣少女滿不在乎道:“要是懼怕白虎堂,那就別學人家逞能?。∧阋窍胫x人家那是你的事,但是我怎么做事,用不著你管?!?p> 馬秀英頓時臉色微變,柳眉倒豎,胸口起伏著,臉漲的通紅。急忙道:“你……”
話還未說出口,朱天麒一看兩位姑娘情勢不對。趕忙出來制止道:“馬姑娘,謝謝你的好意,你們不用相辯,我們出手,并不求回報,只是出于江湖道義,畢竟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就像這江湖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講道義?!?p> 白衣少女一聽,朱天麒這是話中有話。急道:“這位公子,你這話什么意思?!?p> 朱天麒故作輕松道:“我沒什么意思?!?p> 白衣少女繼續(xù)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講道義?”
朱天麒故作姿態(tài)道:“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呀。”看著白衣少女有些氣急敗壞,朱天麒有些得意。
陳友諒看人家姑娘生氣了,趕忙出來勸道:“這位姑娘,你別生氣,我兄弟并無惡意,他只是不太會說話。其實,我倒很欣賞,姑娘你快人快語,光明磊落,大方爽快,有膽有識的性格?!标愑颜徻s緊說出一些好聽的話來哄白衣少女高興。
白衣少女氣有所消道:“你是比他會說話,也比他有眼光?!闭f完白了一眼朱天麒。朱天麒沒有搭理。
陳友諒趕忙道:“在下陳友諒,這是我兄弟朱天麒,還未請教姑娘芳名?!?p> 白衣少女道:“我叫白若雪?!?p> 陳友諒拱手道:“白姑娘幸會?!?p> 白若雪也抱了抱拳陰陽怪氣道:“陳公子幸會。這下沒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
陳友諒賠笑道:“白姑娘說笑了,后會有期。”陳友諒一拱手。
白姑娘也一拱手道:“后會有期?!?p> 白衣少女來到老者身邊道:“爹,我們可以走了?!?p> 原來他們也是父女倆,只是兩人年齡相差有點大,讓人頗感意外。郭子興早已打量過這個老者,此人武功應該也不弱。
不一會,白若雪他們就消失在視線中。郭掌門和馬姑娘也隨李北辰上了白蓮教。
“大哥,我看你對人家白姑娘挺好呀?為了哄人家開心,不惜貶損自己的兄弟呀!”天麒故意道。
陳友諒道:“天麒,你可別生氣呀!我是想著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嘛?況且人家是個女孩子嘛?總不能跟她生氣吧,只能哄一哄嘍?!?p> 陳友諒接著道:“大哥向你道歉?!?p> 朱天麒道:“大哥,我怎么會生氣呢?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呢!不過你不覺得那白姑娘有點刁蠻無理嗎?”
陳友諒道:“我倒真覺得這個白姑娘率直可愛?!?p> 二人說說笑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因為離比武大會還有兩天。
郭掌門被請上白蓮教,還有一些江湖名人也來到教中,江南九華山莊莊主陸崇光,葉山派掌門葉海平,四川飛天教主陳天飛。九江白蓮教教主羅玉輝和少主羅云海也來到了信陽白蓮教,此時白蓮教總教主李漢陽自然要為他們接風洗塵,大擺筵席。自不必說。
這天晚上。朱天麒對陳友諒說:“大哥,我今夜想去白蓮教打探一番?!碧祺柩凵駡远ā?p> 陳友諒吃驚道:“天麒,白蓮教肯定高手如云,而且此時白蓮教有不少武林英雄,你確定這個時候要去夜探白蓮教?”陳友諒不忘提醒朱天麒。
朱天麒義無反顧道:“我決定了,無論多么兇險,我也要去一趟?!?p> 陳友諒豪言道:“好,天麒,大哥陪你走一趟。”
朱天麒道:“多謝大哥,我準備一下?!?p> 夜深人靜之時,二人穿戴好夜行衣,悄悄趁著夜色,一陣輕功疾行,消失在茫茫黑夜。
山上的夜色是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而它的寂靜更是讓人有窒息之感,偶爾的鳥獸鳴叫讓人膽戰(zhàn)心驚。而此時在月光照耀下,白蓮教的屋頂上,卻有兩位不速之客兩個黑影在忽隱忽現(xiàn),一會兒來到東邊,一會又消失在西邊,原來是朱天麒和陳友諒在探查。
正在他們一陣亂找之時,朱天麒不經(jīng)意間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間房子里傳出亮光。
朱天麒低聲道:“大哥?!笔州p輕一指。
陳友諒順著朱天麒手指方向望去,瞬間明白。二人悄無聲息來到房頂上,朱天麒緩緩揭開瓦片,只見這個客室里亮著燈,里面陳設家具古色古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二人環(huán)顧四周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正當二人疑惑想要離開之時,突然外面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二人屏住呼吸。
房門咯吱一聲,從外面被打開了。進來兩個中年人,一位身穿藍色衣服,另一位身穿灰衣服,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客室,藍衣中年人在主位坐了下來,灰衣中年人在側(cè)位坐了下來。藍衣中年人,長方臉,劍眉鳳眼,美髯須,正襟危坐,氣度不凡?;乙轮心耆耍L圓臉,濃眉短須,慈眉善目,溫文爾雅。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進來?!彼{衣中年人說完,一個丫鬟端著兩杯茶推門而入,奉完茶退了出去。
藍衣中年人一擺手道:“師弟,請用?!?p> 灰衣人抿了一口茶道:“師兄,聽說北辰在山下碰見了白虎堂的人?!?p> 原來藍衣中年人是信陽白蓮教教主李漢陽,而灰衣中年人是九江白蓮教教主羅玉輝。
李漢陽道:“是的,聽北辰說白虎堂的弟子在山下還跟忠義堂郭掌門發(fā)生點沖突。最后是被兩位仗義出手的年輕人教訓了一頓?!?p> 羅玉輝詫異道:“還有這種事?”
李漢陽接著道:“是的,后來白虎堂的左護法趕來,又差點和那兩位年輕人發(fā)生沖突,最后還是郭掌門出面制止了?!?p> 朱天麒陳友諒在屋頂上聽得很清楚,這不就是說的他倆嘛!
羅玉輝沉思道:“照這么看來,比武那天,他也可能會來,我們要早做防范啊?!绷_玉輝顯得有些憂慮。
李漢陽胸有成竹道:“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嚴守各個關(guān)口。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匯報?!?p> 羅玉輝道:“還需多派些人手,駐守內(nèi)圍?!?p> 李漢陽思忖道:“師弟,言之有理,明早我就吩咐下去,加派人手。”
羅玉輝疑慮道:“師兄,你說他這次來信陽的目的是什么?”
李漢陽道:“還能是什么,肯定是沖著蓮花訣來的,來探聽虛實的?!?p> 羅玉輝道:“沒錯,肯定是為此而來,這么多年依然賊心不死。師父當年都后悔傳給他寒冰掌?!?p> 天麒一聽寒冰掌,頓時內(nèi)心一陣激動,隨即強穩(wěn)著心緒聽下去。
李漢陽道:“可不是嘛,他這人心狠手辣,死在他掌下的人可多了?!?p> 羅玉輝道:“可惜本教蓮花訣早已丟失,師父臨終前唯一的遺憾就是未能找到蓮花訣,復興本教。”
二人正在說著話,突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暈貘f叫,嚇得天麒猝不及防,呼吸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下。
羅玉輝低聲道:“有人?!痹捯粑绰?,李漢陽已經(jīng)沖出去,一個翻身跳躍就來到了屋頂上,此時屋頂上空無一人,只有一片被掀開的瓦片。
朱天麒和陳友諒走的還真快,如果再晚那么一點點,可能就會被李漢陽發(fā)現(xiàn)蹤跡。
李漢陽知道來人肯定沒走遠,急忙大聲道:“來人,抓刺客?!毖策壍牡茏勇犚娊讨鱾髁?,立馬行動起來。他們在教內(nèi)各個角落,走廊,無人的房間尋找。嘈雜之聲早已驚動客人。
朱天麒和陳友諒左藏右躲,幾次差點被找到。這邊躲過立馬就換到那邊,正想換到下一個地方,在經(jīng)過一間廂房時,廂房門突然被打開,出現(xiàn)一個人,三人六目相對,朦朧中天麒只覺得對方是一名女子,慌亂中朱天麒陳友諒只想逃走。只聽身后傳來一聲女子聲音:“什么人?”話音未落,朱天麒只覺得耳邊傳來空氣微震之聲,不覺回頭一望,大吃一驚一只玉手已來到眼前,只覺臉上一涼,朱天麒下意識用手一擋,推開了女子之手,很快女子另一只手,又直奔朱天麒胸口。朱天麒只能推拉閃躲,慌亂中雙手竟被女子抓住,朱天麒大驚,正想發(fā)力全力掙脫。女子卻發(fā)出一聲輕呼:“朱公子?!?p> 朱天麒一愣,方才看清是馬秀英。輕喚道:“馬姑娘,是你?”
原來朱天麒在慌亂中,蒙面已經(jīng)被馬秀英摘下,故而剛才兩人相斗時才認出朱天麒。
此時,陳友諒已來到二人面前,本想幫朱天麒脫困,一看是馬姑娘,當即也摘下蒙面。
而此時,郭掌門也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門,站在門口輕聲道:“兩位公子,快點進屋。”
朱天麒陳友諒來不及多想進了郭掌門的房間。馬秀英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也迅速來到她爹房間。
“去那邊找找?!币魂囙须s的腳步聲從門外經(jīng)過。
幾人屏住呼吸,待腳步聲走遠,才敢放松下來。
朱天麒拱手道:“多謝郭掌門,馬姑娘相救之恩?!?p> 馬秀英微笑道:“這回我們扯平了?!敝焯祺桀I(lǐng)會了馬姑娘的意思,尷尬的笑道:“讓馬姑娘見笑了?!?p> 郭掌門說:“朱公子,陳公子你們今晚這是?”
朱天麒表情凝重誠懇道:“郭掌門,今晚我二人來此,是為私事,不便相告,還請見諒?!?p> 郭子興道:“我相信二位公子的為人。正所謂君子不強人所難,只是二位公子要稍留片刻才能出去了?!?p> 馬秀英道:“是??!現(xiàn)在外面查的正嚴。二位公子可放心在此休息?!?p> 陳友諒道:“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p> 二人在此停留至黎明時分,趁著白蓮教弟子防守最松懈的時候,迅速逃離白蓮教。
二人驚魂未定,回到客棧,呼呼大睡過去。
這天,是白蓮教比武大會的日子,一大早,很多江湖中人就來到山上,也有些當?shù)匕傩铡,F(xiàn)場最有名望的就屬忠義堂郭子興,九華山莊莊主陸崇光,葉山派掌門葉海平,飛天教主陳天飛。
朱天麒和陳友諒也夾雜在人群中等待比武大會的正式開始。
而在人群的另一邊白若雪和她爹夾在人群中并不太顯眼。
只見白蓮教練武場現(xiàn)場次序井然,人潮攢動,周圍旌旗招展,特別是四周守衛(wèi)的弟子,個個嚴陣以待。練武場上搭了一個擂臺,擂臺北面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李漢陽和羅玉輝坐在上面,
這時,白蓮教教主李漢陽起身走到擂臺前,面對所有來客大聲道:“給位來賓,請安靜?!眻鱿氯巳郝曇袈察o下來。李漢陽環(huán)視一周接著道:“在下,信陽白蓮教教主李漢陽,歡迎各位的到來,感謝各位參觀見證我信陽白蓮教和九江白蓮教十年一度的比武大賽?!?p> 李漢陽停頓一會兒,繼續(xù)道:“各位可能很奇怪,為什么我白蓮教會分信陽白蓮教和九江白蓮教,其實早在一百多年前,江湖上只有一個白蓮教,也是在一百多年前,因為本教發(fā)生變故,分裂成了信陽白蓮教和九江白蓮教。雖然白蓮教分為了兩處分教,但是兩處的分教的先輩掌門定下了一條規(guī)矩,那就是每十年兩分教掌門比武一次,獲勝者即可當選兩分教的總教主。所以我今天和我?guī)煹芫沤咨徑探讨髁_玉輝不敢違抗先輩教主定下的規(guī)矩,在這里比武定輸贏。在此,李某感謝各位江湖朋友不辭辛勞光臨本教見證這場比武。感謝忠義堂郭掌門,感謝九華山莊陸莊主,感謝葉山派葉掌門,感謝飛天教陳教主,謝謝大家。”李漢陽抱拳一周以示感謝。
擂臺下兩邊各擺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四大掌門按座就位,在李漢陽介紹到各掌門名字的時候,各掌門都起身抱拳示意。
李漢陽講完,回到座位。身邊走出一人,白蓮教左護法秦楓。秦楓道:“下面我來宣布比武規(guī)則。比武雙方各派三名弟子比試拳腳劍法。點到為止,以檢驗平時所學成就。然后由雙方掌門比試,誰獲勝誰就是白蓮教總教主?!?p> 秦楓接著道:“下面比武開始,有請雙方弟子上場。”
話音剛落,兩邊各上來一名弟子,兩人面朝眾人,介紹道:“在下信陽白蓮教許少華。”“在下九江白蓮教姚一舟。”然后兩人相對而立,雙方各自一抱拳互道:“師兄,請?!?p> 雙方拉開架式,少時,許少華大喝一聲開始發(fā)力,雙腳邁出八字步伐,左右晃動身體向前推進,步伐沉穩(wěn),氣勢威猛,三兩步來到姚一舟面前,一招劈砍勢大力沉。姚一舟趕忙左閃,許少華改劈為削,姚一舟只能用手格擋。許少華右手抽回,左手一掌已經(jīng)推到。姚一舟向上之手,又改為向下格擋,同時一掌直接奔向許少華面門,許少華并不慌張,也未躲閃,直接用手抵擋,姚一舟一看攻上不行就攻下吧,結(jié)果都被許少華輕松化解,反觀許少華步步緊逼,手上攻勢加快,姚一舟有點招架不住,就只能左躲右閃,拖延點時間尋找機會。不過許少華并不想給他機會,利用嚴密腿法和姚一舟糾纏在一起。白蓮教的功夫雖然也講究內(nèi)外兼修,但是還是偏內(nèi)一點,招式靈活多變,陰柔絕妙。眾人看的認真,全場寂靜無聲,只是沒人注意到羅玉輝臉色微微凝重。而李漢陽面露微微喜色。不一會雙方已戰(zhàn)數(shù)十回合。雙方你來我往都想擊倒對手,突然許少華一招下蹲旋轉(zhuǎn)右腿橫掃,姚一舟趕緊雙腿離地彈起。正待許少華旋轉(zhuǎn)背身之時,姚一舟抓緊機會,對著許少華的肩背就是一掌,就在手掌快要碰到肩背之時,許少華似乎后背長了眼睛,肩膀一斜,身體微偏,躲過這一掌,順勢抬手將姚一舟的胳膊撥開,接著一個后頂,胳膊肘頂在姚一舟胸口,姚一舟轟的一聲倒地不起,手捂胸口,露出痛苦表情。
許少華抱拳道:“姚兄,承讓?!?p> 姚一舟爬起來抱拳道:“許兄,技高一籌,在下佩服?!?p> 二人各自退出擂臺。
白衣少女對她爹道:“爹,白蓮教的功夫也太弱了吧!”
“好,好……”周圍的人群發(fā)出叫好聲。
朱天麒和陳友諒看的認真,四大掌門也看的認真,不時的點頭肯定。
而郭掌門身后的馬秀英除了觀看擂臺比武,不時也將目光投向周圍人群之中朱天麒和陳友諒的方向。其實比武未開始前,她已經(jīng)看見朱天麒和陳友諒了。
李北辰和羅云海也在旁邊看的緊張。雖然說總教主的爭奪,最終還是靠兩位掌門的比試結(jié)果,但是這對他們來說輸贏也是種榮譽和肯定。尤其是在這么多武林中人和四大掌門面前。
李漢陽臉上露出的微笑,一閃而過。迅速恢復平靜。羅玉輝則面無表情。
“下面進行第二場比試,雙方弟子上場?!卑咨徑套笞o法秦楓道。
第二場比試是李漢陽的二弟子曹伯安對陣羅玉輝的二弟子吳青羽。
雙方面對眾人自報家門后。又互相抱拳道:“吳兄,曹兄,請?!?p> 第二場比試的是劍法,雙方都屏氣凝神,誰也沒有先動,場面陷入了短暫寂靜,眾人都在疑惑怎么還不動手。
曹伯安緩慢拔出寶劍,現(xiàn)場只聽到寶劍緩緩出鞘的嗡嗡劍鳴聲。突然曹伯安眼射寒光,劍指前方,腳尖點地,一步快過一步?jīng)_向吳青羽。
吳青羽面無波瀾,但是目光微動,定是被曹伯安劍氣所感,只見他拇指微挑,寶劍順勢飛出劍鞘,猶如黑夜閃電,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兩劍發(fā)出鏘鏘劍鳴。只是一瞬間,就已發(fā)出數(shù)聲劍鳴。可見雙方出劍之快。雙方并沒有過多試探,就開始了大開大合的進攻。曹伯安攻勢凌厲,咄咄逼人,不給人喘息之機。吳青羽絲毫不慌,進退自如,不僅能從容抵擋曹伯安的進攻,還能反攻回去,經(jīng)常逼得曹伯安連連后退躲閃。天麒自言自語道:“白蓮教的劍法雖然凌厲,但也不過如此?!标愑颜彽溃骸疤煜鹿Ψ蚋饔兴L吧!”朱天麒道:“大哥說的對,也許他們還有其他高深劍法,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p> 短短頃刻時間,雙方已戰(zhàn)幾十回合,似乎還沒顯示勝負,但是李漢陽的表情已然很凝重。反觀羅玉輝倒是很輕松。突然,吳青羽一個彈身起跳,一腳橫掃直奔曹伯安面門,曹伯安俯身躲避,結(jié)果吳青羽一腳落空順勢又轉(zhuǎn)到曹伯安胸口一腳踢下去,曹伯安順勢后倒,吳青羽接著又一腳踢在曹伯安的手臂上,曹伯安的劍脫手而飛最后掉落插在擂臺上。而曹伯安也被踢倒在地。這一切變故來的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好……好……”眾人反應過來,不停叫好。
兩人下擂臺之后,第三場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