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怡道:“劉伯溫的事情,我會跟我爹解釋,他不會怪罪于你的。我也會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不讓天麒哥你為難。”
朱天麒感激道:“紫怡,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非常想和你長相廝守,所以我害怕任何事情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p> 方紫怡嬌羞道:“天麒哥,任何事情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朱天麒張開雙臂摟住方紫怡道:“紫怡,你真是太好了?!?p> 方紫怡在朱天麒懷里問道:“那你還擔心我爹嗎?”
朱天麒解釋道:“我不擔心,只是有點緊張?!?p> 方紫怡噗嗤一笑,嬌羞道:“你不用緊張,我爹人可好了,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p> 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甜甜蜜蜜趕往朱雀門。
這邊,徐壽輝從外面回到了白虎堂。他一回來就升坐在大堂寶座之上,掌門寶座后面是一幅白虎畫像,白虎有如下山之勢,威風凜凜,虎虎生威。有種傲視群雄,藐視一切壓迫之感。
大堂寶座下面,左右兩邊站在前面的是兩位護法,后面站著親傳弟子及大小頭目。整個大堂看上去很有氣勢和排面。
徐壽輝發(fā)話道:“此次下山,雖然沒有蕩平信陽白蓮教,但是我已摸清他們底細,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李漢陽也不是我的對手,不足為慮。如果不是九江白蓮教羅玉輝幫他,和他聯(lián)手,我早就將他打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還不是找他們報仇的好時機,等我找到蓮花訣,再去找他也不遲?!?p> 接著又問道:“文遠,最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堂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姚文遠剛張嘴說道:“回掌門……”話音未落,只見門口匆匆進來一名弟子,急稟道:“啟稟掌門,剛才有一名弟子突然倒地身亡?!贝嗽捯怀觯娙硕己茉尞?。
徐壽輝不解問道:“怎么回事?”
來報的弟子道:“回掌門,弟子也不清楚?!?p> 徐壽輝道:“把人抬過來。”
不一會兒,兩名弟子抬著擔架,一個弟子躺在上面,徐壽輝從座位上走下來查看,眾人也過來圍觀,姚文遠一看,疑惑道:“怎么是他?!痹瓉硎堑乩慰撮T弟子。
只見此人口吐鮮血,已經(jīng)氣絕。徐壽輝查看了一下,把他眼瞼翻開看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有中毒跡象,說道:“把他上衣解開?!?p> 兩名弟子給他解開衣服,徐壽輝看了一下,用手觸碰按壓了幾下,似乎仍未發(fā)現(xiàn)異常,隨即又道:“把他翻過來?!?p> 兩名弟子把人一翻過來,赫然一個血紅色的掌印,出現(xiàn)在那人后背上。眾人都驚異:“這是什么?”
只見徐壽輝突然雙目圓睜,眼露驚恐,面目猙獰,驚叫道:“火焰掌?!?p> 眾人議論道:“火焰掌……”“沒聽過呀?”“這到底是何門何派的功夫?”
徐壽輝解釋道:“這是江湖上傳說的紫陽堂的絕學,紫陽神功里的一種霸道掌法。沒想到失傳已久,今日竟突然出現(xiàn)在白虎堂。而且打出這掌法的人功力尚淺,否則這名弟子命喪當場,可惜如果早點發(fā)現(xiàn),我還能救他?!?p> 徐壽輝話剛說完,只聽“啊!”的一聲。姚文遠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眾人大驚,徐壽輝趕緊查看,摸了姚文遠的脈搏,老臉驚恐,扒開姚文遠的衣服,一看后背,赫然又是一個血紅色掌印。
來不及多說,徐壽輝趕緊給姚文遠運功療傷。
經(jīng)過一番運功療傷,姚文遠又一次口吐鮮血,但是這一次吐完鮮血之后,精神好多了,氣色也好了,只是身上大汗淋漓。
徐壽輝問道:“文遠,你感覺怎么樣?”
姚文遠喘氣道:“師父,弟子感覺好多了?!?p> 徐壽輝道:“你中了火焰掌,幸虧我及時將你體內(nèi)火焰掌真氣逼出,否則幾日之后,你也會像那牢門弟子一樣,經(jīng)脈盡斷,五臟俱焚,暴斃而亡?!?p> 姚文遠大驚道:“多謝師父相救。”
徐壽輝道:“幸運的是你的內(nèi)力尚可,能夠延緩火焰掌真氣的蔓延速度。而且打傷你的人功力尚淺?!?p> 接著又道:“對了,究竟是何人把你打傷?”
姚文遠道:“弟子正要匯報,前日有兩名刺客夜闖本堂。進入師父房間,結(jié)果落入陷阱,被弟子抓獲。這兩名刺客是一男一女非常年輕。經(jīng)過初步調(diào)查,那名男刺客前來本堂是調(diào)查十年前有一個叫朱敬軒的人是否被師父你所殺?”
徐壽輝疑惑道:“朱敬軒,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旁邊左護法崔清和上前道:“掌門你忘了嗎?白蓮教比武大會當日,李漢陽曾污蔑掌門殺過一個叫朱敬軒的人?!?p> 經(jīng)過崔清和的提示,徐壽輝想起來了道:“原來又是李漢陽這個卑鄙小人,陷害與我,看來這兩名刺客,興許當日就在白蓮教比武大會現(xiàn)場?!?p> 姚文遠又道:“當時,弟子正準備進一步審問,不想被人偷襲,暈了過去,兩名刺客借機逃走。事后得知,牢門弟子也被偷襲,昏倒在地。不想此人掌法盡如此厲害。師父,情況就是這樣。”
徐壽輝思考片刻道:“左護法,你傳令下去,告訴所有知情的弟子頭領(lǐng),此次刺客的事情,切不可外傳,只能畫成圖像秘密調(diào)查?!?p> 崔清和道:“是,掌門?!?p> 沒多久,姚文遠憑著自己的記憶,讓畫工,畫出了兩張圖像,一張是朱天麒,一張是方紫怡。
畫像畫好之后,姚文遠立馬拿給掌門,來到客廳,姚文遠道:“師父,畫像已畫好。”
徐壽輝接過畫像仔細看了一遍,說道:“果然非常年輕?!彪S即吩咐門口守衛(wèi)弟子道:“去將左護法叫來?!?p> 兩名門口守衛(wèi)弟子應道:“是,掌門?!币蝗舜掖译x去。
不一會兒,左護法來到。徐壽輝道:“清和,兩名刺客的畫像,文遠已命人畫好,你看一下,然后傳給弟子和各頭領(lǐng)相看。”
崔清和道:“是,掌門?!比缓竽弥嬒窨戳艘槐?,正要往外走,剛走兩步,突然停下腳步,一聲驚呼道“是他!”
徐壽輝立馬來了精神,詢問道:“你說的是誰?”
崔清和道:“當時白蓮教比武大會之前,我奉掌門之命打頭站,在白蓮教山下,我的弟子趙玉生和畫像上的男子發(fā)生沖突。險被其所殺。他當時是和另一名年輕男子一起,兩人還打傷我三名弟子。所幸我及時趕到。只是后來忠義堂郭子興參與其中,屬下怕節(jié)外生枝,影響了掌門的大事,所以沒跟他們計較?!?p> 崔清和將經(jīng)過詳細述說一遍,還叫來了趙玉生和當時的三名弟子進行確認。
聽完他們的述說,徐壽輝自言道:“他們果然出現(xiàn)在白蓮教比武大會現(xiàn)場。只是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徐壽輝吩咐道:“清和,既然這件事牽扯到郭子興,而且聽你所述,郭子興跟他們也不熟,那你傳令下去,切不可打草驚蛇,一定要秘密調(diào)查。”
崔清和道:“是,掌門,屬下得令。”
白虎堂開始了秘密調(diào)查。
朱天麒和方紫怡,走了好多天,這朱雀門所在地,乃是龍巖鳳凰山朱雀城,相傳這鳳凰山,最初叫朱雀山,乃是神鳥朱雀浴火重生,飛上九天,成仙成神之地,有傳說,朱雀飛上南天化成星宿,也有傳說,朱雀飛上九天,變化成了太陽。眾多傳說,不一而足。但是不知怎的,這朱雀山后來變成人們口中的鳳凰山了。
這么多天,朱天麒和方紫怡一直沒有碰上朱雀門派出來尋找方紫怡的弟子。
直到這一天,已經(jīng)離朱雀門不遠了,路邊的茶肆里,朱雀門弟子沈國林帶著幾人,正在喝茶。沈國林說道:“這次我們幾隊弟子,找了這么久,都沒有大小姐的消息,副門主讓我們回朱雀門向門主報告情況。回去少不了被門主訓斥?!?p> 另一個弟子道:“師兄,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只希望他們能早日找到大小姐。這樣我們才能有好日子過。”
其他弟子附和道:“是??!”“是??!”
“小二,來壺茶?!币魂嚽宕鄲偠呐勇曇魝鱽?。方紫怡帶著朱天麒走進茶肆。
眾人回頭一看,驚呼:“大小姐。”眾人喜出望外。沒想到幾隊人馬在外面找尋這么久,今天居然被他們在這里碰上。
方紫怡定睛一看,說道:“是你們幾個?!彪S即又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沈國林一看方紫怡旁邊站著的朱天麒,驚呼道:“是你!大小姐,你把這個人抓回來了,上回就是他救走了劉伯溫,還打傷了弟子?!?p> 朱天麒抱拳道:“這位兄臺,上回的事情有點誤會?!?p> 方紫怡正色道:“你們不得無禮,他是我請回來的貴客,以前的事只是誤會,以后你們不許再提?!?p> 眾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不明白什么情況,但是只能聽命。忙拱手應道:“是,大小姐?!?p> 方紫怡道:“你們還沒回答我,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沈國林道:“回大小姐,至從上次大小姐不辭而別,門主非常擔心,已派出四隊弟子出去尋找大小姐。而且副門主和大長老也都出去了?!?p> 方紫怡略微驚訝道:“我爹,居然派出這么多人找我。”隨即又命令沈國林道:“你快給他們發(fā)信息,就說我回來了。”
沈國林拱手道:“屬下遵命!”
沈國林吩咐手下兄弟,通知負責聯(lián)絡的弟子。發(fā)出這個信息。
喝完茶,小憩一會兒,方紫怡領(lǐng)著朱天麒和幾名弟子往朱雀門走去,不一會,一座大山出現(xiàn)在眼前。
方紫怡指著眼前的大山對朱天麒道:“天麒哥,你看,這就是我們的鳳凰山,據(jù)說萬年前,朱雀神鳥就是在此浴火重生,飛上九天的,當時這山叫朱雀山,后來就變成鳳凰山了。”
朱天麒遠遠看著這山,果然像一只朱雀,中間最高山峰像朱雀的頭,而兩邊矮一點的山峰,輪廓像一對翅膀。整體看上去,就像朱雀欲飛升天之狀。
方紫怡又道:“我們朱雀城就在這山腳下?!?p> 約莫半個時辰,幾人就來到了山腳下朱雀城門口。朱天麒抬頭一看,城樓上正中間有一塊平整的白色石頭匾額,上刻三個朱漆大字朱雀城。整個城,被城墻環(huán)繞,非常氣派。
沈國林對著城墻上的人喊道:“快開城門,大小姐回來了。”
城墻上的人一看,果然是大小姐,立馬開了城門。
進了城,沈國林問道:“大小姐,我要去通知一下門主嗎?”
方紫怡道:“不用了,你們辛苦了,去休息去吧,我自己去找我爹。”
方紫怡將朱天麒帶到客廳,丫鬟端上來一杯熱茶。方紫怡高興道:“天麒哥,你在這稍座片刻,我去叫我爹?!?p> 朱天麒道:“好的,我在這等你?!?p> 方紫怡含情脈脈看了眼朱天麒,走出客廳找他爹去了。
朱天麒觀察了一下四周,這里擺設(shè)古色古香,還是非常考究的??蛷d門外有弟子把守。
方紫怡在過道看見王管家,叫道:“王管家?!?p> 王管家回頭一看,驚奇道:“大小姐,您回來了?!?p> 方紫怡道:“嗯,我爹在哪里?”
王管家道:“門主在后院練武呢。”
方紫怡道:“好的,我去找他?!?p> 他爹正在后院一塊練武場,練習武功,此地乃是門派重地,外人不得進入,想要進入此地,要經(jīng)過幾道門,門口有弟子層層把守,也只有門主親近的人才能進入。
方紫怡來到門口,那些守門弟子一看是大小姐,立馬拱手行禮道:“屬下,參見大小姐?!奔娂姶蜷_大門。
經(jīng)過幾道門,來到了練武場,看到他爹正在練劍,方紫怡喊道:“爹!”其實他爹早已經(jīng)察覺有人到來。
方國珍回頭一看驚喜道:“紫怡!你回來了。”
方紫怡嬌嗔道:“爹!我回來了?!?p> 方國珍道:“你這丫頭,怎么不說一聲,就不辭而別,讓爹為你擔心。”
方紫怡撒嬌道:“爹,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嘛!”
方國珍道:“你平安回來就好,想死爹了。以后不準你再不辭而別了?!?p> 方紫怡道:“好的,爹!”
方紫怡又點扭捏道:“爹!我這次出門呢,帶回來一個朋友。”
方國珍道:“朋友,什么朋友?”
方紫怡略帶羞澀道:“反正就是一個朋友嘛!他叫朱天麒。我想介紹他加入我們朱雀門?!?p> 方國珍疑惑道:“朱天麒……這名字好熟悉?。∨丁蚁肫饋砹?,他就是那個救走劉伯溫,打傷我弟子的人。”
方紫怡解釋道:“爹,那件事只是個誤會,我和朱天麒早就認識,他是我朋友,當時朱天麒不知道沈國林他們是我朱雀門弟子。所以發(fā)生了打斗,后來知道后,他就收手了?!?p> 方國珍問道:“就算如此,那他救走劉伯溫作何解釋。”
方紫怡道:“他和劉伯溫是在行走江湖時結(jié)識的朋友。后來又再次相遇,發(fā)現(xiàn)劉伯溫有危險,情況緊急,他沒多想就給劉伯溫救走了?!?p> 方國珍道:“不管怎么說,他救走了朱雀門的敵人?!?p> 方紫怡問道:“對了爹,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抓劉伯溫?!?p> 方國珍道:“劉伯溫原是個朝廷地方官員,他竟然上書朝廷,要剿滅我朱雀門。幸虧你爹我朝廷里有朋友。朝廷沒對我們怎樣,反倒是把他訓斥一頓。像這種公然與我們?yōu)閿车娜?,我們對他決不能手軟。”
方紫怡又問道:“劉伯溫為什么要上書朝廷,剿滅我們呢?”
方國珍道:“是因為有個別弟子觸犯門規(guī),欺壓百姓,我已經(jīng)處罰他們了??墒沁@個劉伯溫竟想利用這件事讓朝廷剿滅我們,”
4
方紫怡道:“原來是這樣,雖然劉伯溫這樣做太霸道,但是我們個別弟子也是有錯在先。既然朝廷沒有追究,我看就算了吧,不要再找劉伯溫的麻煩了?!?p> 方國珍道:“紫怡,你怎么跟你寶叔,一樣的口氣?!?p> 方紫怡道:“爹,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朱雀門好,因為我聽說劉伯溫是個清官好官。我們朱雀門只會除暴安良,不會亂殺無辜的?!?p> 方國珍道:“什么清官好官,我看他不過是在沽名釣譽?!?p> 方紫怡道:“爹!你不是想壯大我們朱雀門嗎?那名聲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只要有一個好名聲,才會招攬好人才。有了人才我們才會壯大。”
方國珍戲謔道:“紫怡,你不會告訴爹,你帶回來的也是個人才吧?”
方紫怡含笑道:“爹,朱天麒的確是個人才。所以我才推薦他來朱雀門?!?p> 方國珍問道:“你了解他的底細嗎?”
方紫怡道:“我了解啊!他是南昌衛(wèi)家堡人?!?p> 方國珍道:“這么說他會朱雀門的功夫?!?p> 方紫怡道:“爹,他不會朱雀門的功夫?!毕肓讼胗值溃骸八粫唑腰c水?!?p> 方國珍審視道:“那他的功夫是何門何派?為何又會蜻蜓點水?”
方紫怡見瞞不下去,說道:“他無門無派,他師父只是位隱世之人。他的蜻蜓點水是寶叔傳授的,當時我和寶叔參加衛(wèi)家堡比武大賽,寶叔看他是個人才,想招攬他,就傳授他了?!?p> 方國珍道:“既然你說他是個人才,那我就去看看?!?p> 父女兩人來到客廳,方紫怡看著朱天麒道:“天麒哥,這是我爹。”
朱天麒看著眼前的方國珍相貌俊朗,氣質(zhì)儒雅,和寶叔有幾分相似,只是眼神多了幾分強勢,立馬行禮道:“晚輩朱天麒,拜見方前輩?!?p> 方國珍道:“你就是朱天麒,果然一表人才?!?p> 朱天麒拱手道:“多謝前輩謬贊,晚輩不敢當。”
方國珍道:“聽說你想加入朱雀門?!?p> 朱天麒道:“是的,方前輩?!?p> 方國珍問道:“你為什么要加入我朱雀門?!?p> 朱天麒答道:“朱雀門是江湖上四象門之一,是名門正派,晚輩早就仰慕已久?”
方國珍想了想道:“嗯……既然你愿意加入我朱雀門,但是我朱雀門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收的,我聽紫怡說你是個人才。為了公平起見,我要試一試你的功夫。你意下如何?”
朱天麒道:“是紫怡過獎了,晚輩不敢當。既然方前輩吩咐,晚輩怎敢不從?!?p> 方國珍道:“好,爽快,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nèi)ゾ毼鋱觥!?p> 方國珍對著門口弟子道:“來人?!?p> 門口進來一個弟子,問道:“門主,有何吩咐?”
方國珍道:“你讓何興邦去練武場等我?!?p> 門口弟子道:“屬下遵命!”
不一會,幾人來到練武場,方紫怡站在朱天麒旁邊小聲道:“何興邦是我爹的親傳五弟子。功夫不弱,你小心一點?!?p> 朱天麒輕聲道:“好的,我會小心的。”
方國珍瞥了一眼,看見紫怡和朱天麒在一塊小聲說著什么,隨即道:“紫怡,你過來?!?p> 方紫怡答應道:“好的,爹?!?p> 方國珍把方紫怡叫道身邊。隨即對著何興邦吩咐道:“興邦,這位是朱公子,你和朱公子比試切磋一下。點到即止?!?p> 何興邦抱拳道:“是,師父?!?p> 隨即何興邦對著朱天麒道:“朱公子幸會!請多多指教!”
朱天麒抱拳道:“何兄,幸會!還請手下留情。”
兩人拉開架勢,練武場陡然氣氛緊張。
何興邦率先發(fā)難,向前沖刺幾步,快到朱天麒面前,突然一個轉(zhuǎn)身起跳,瞬間人就騰空飛起,旋轉(zhuǎn)一圈,輕功非常輕盈,就見一道劍影快如閃電,向朱天麒斜劈過來,朱天麒一個俯身斜轉(zhuǎn)后退,躲過這一擊。何興邦又一劍斜劈過來。朱天麒上前迎擊?!扮I……鏘……鏘……”只聽寶劍碰撞之聲不絕于耳。二人纏斗在一起,雖然何興邦輕功了得,劍法精妙,但是朱天麒已經(jīng)對朱雀門功夫有所了解。所以應付自如,可是也不敢大意。幾十招過后,何興邦漸漸落入下風,突然朱天麒故意賣了個破綻,何興邦沒有察覺,結(jié)果朱天麒一個回馬槍,一掌拍在何興邦胸口,當然這一掌并沒有多少內(nèi)力,只是將其打退幾步。但是勝負已分。
朱天麒抱拳道:“何兄!承讓?!?p> 何興邦道:“朱公子技高一籌,在下佩服?!?p> 朱天麒道:“何兄過謙了,在下只是僥幸?!?p> 方紫怡看這場面,沒有說話。
方國珍轉(zhuǎn)頭瞥了一眼紫怡,然后說道:“朱公子的功夫,還不錯?!?p> 朱天麒道:“方前輩過獎,晚輩只是僥幸取勝?!?p> 方國珍道:“你的功夫不錯,你也無需自謙,只是你要想清楚,你一旦進入我朱雀門,就要守我朱雀門的規(guī)矩,聽從我朱雀門號令?!?p> 朱天麒突然想起劉伯溫的警告,停頓片刻道:“晚輩進入朱雀門,自然要守朱雀門的規(guī)矩,只要是為了武林正義俠義之事,晚輩也自當遵從號令,義不容辭?!?p> 方紫怡對朱天麒的表現(xiàn)很滿意,露出肯定欣慰的笑容。
可是方國珍的臉色微變。心中不快。
方國珍道:“你可先在客房暫住休息,我們商議過后,再告訴你結(jié)果?!?p> 朱天麒抱拳道:“多謝前輩,一切聽從前輩安排。”
方國珍吩咐道:“來人,帶朱公子去客房休息?!?p> 一個弟子上前行禮道:“是,門主,”
“朱公子,請!”這名弟子將朱天麒帶去客房。
方紫怡覺得他爹這么處理,不像平時的風格,似乎有什么問題。
回到客廳,方紫怡迫不及待拉著方國珍的手撒嬌問道:“爹,你是收朱天麒做我朱雀門弟子還是不收啊。你說要商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方國珍面無表情道:“他不適合做我朱雀門弟子。我是不會收他的。明天你就讓他離開吧!”
方紫怡焦急道:“爹,朱天麒他人很好的,功夫也好,正是我們要招攬的人才,你為什么說他不適合呢?”
方國珍道:“因為他不能做到對朱雀門的絕對忠誠?!?p> 方紫怡解釋道:“不是的,爹,朱天麒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會對朱雀門忠誠的,不會背叛朱雀門的?!?p> 方紫怡急忙又道:“我可以替他擔保?!?p> 方國珍大怒道:“你替他擔保,你怎么替他擔保,你憑什么替他擔保?”
方國珍又訓斥道:“你都無法確定他的底細。就要替他擔保。你不知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嗎?”
方紫怡道:“不會的,爹,我了解他。”
方國珍道:“你別說了,明天就讓她離開,看在你的面子上,劉伯溫的事情我就不跟他計較了。那個劉伯溫我也放他一馬,不找他麻煩了?!闭f完,方國珍就興沖沖走了。
方紫怡還想解釋:“爹……爹……你聽我說……”
過了許久,方紫怡來找朱天麒。朱天麒正在客房喝茶,一看見方紫怡,朱天麒道:“紫怡,你來啦!快進來坐?!?p> 方紫怡進來坐下。
朱天麒倒上一杯茶遞給方紫怡。
方紫怡接過遞來的茶放在桌上道:“天麒哥,你在這里還習慣嗎?”
朱天麒道:“這里挺好,沒什么不習慣的?!?p> 朱天麒接著又問道:“你爹他怎么說?”
方紫怡道:“天麒哥,我爹說了,他不計較你救走劉伯溫的事,也不再找劉伯溫的麻煩,但是他對你還是有些成見?!?p> 方紫怡接著又道:“不過你別擔心,明天我再跟我爹說說。他應該會同意的?!?p> 朱天麒道:“好的,紫怡,但是你也別因為我,跟你爹關(guān)系鬧僵。那樣,我也會于心不安?!?p> 方紫怡道:“放心吧,天麒哥,不會的。”
夜色很快降臨,方紫怡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說服她爹。
一夜難眠,很快東方泛起魚白。
早晨,方紫怡又一次來找她爹。方國珍正在客廳喝茶。
方紫怡叫道:“爹!早??!”
方國珍看見方紫怡問道:“紫怡!你吃過早飯了嗎?”
方紫怡道:“爹,我吃過了。”隨即也問道:“爹你吃了嗎?”
方國珍道:“我也吃過了。”
方國珍隨即問道:“對了,那個朱天麒走了嗎?”
方紫怡道:“爹,我正要和您說這個事呢。畢竟他是我大老遠請回來的人才,我對他的了解肯定比您多。您不相信他,難道您也不相信我嗎?”
方國珍耐心道:“爹當然相信你,只是你江湖閱歷尚淺,爹怕你被人騙了還不知道?!?p> 方紫怡道:“爹說的很有道理,我也知道爹是為我擔心,但是古人云,患難見真情。我和朱天麒共過難,他還救過我,所以我了解他,相信他?!?p> 方國珍用審視的眼睛盯著方紫怡道:“你們共過難,是怎么回事?”
方紫怡臉上露出些許短暫的羞澀:“爹!是這么回事……”方紫怡把和朱天麒在白虎堂的遇險,避重就輕說了一遍。
方國珍聽完思慮道:“你是說,朱天麒上白虎堂是為了調(diào)查殺他爹的兇手,而你為了將朱天麒帶回朱雀門,陪他上了白虎堂,結(jié)果你們都被白虎堂抓了。最后朱天麒又救了你,是嗎?”
方紫怡道:“是的,爹!就是這個情況?!?p> 方國珍又道:“紫怡,你是不是為了想讓爹感激朱天麒,好讓爹同意他加入朱雀門,所以編造了這個謊言?”
方紫怡道:“不是的,爹,我說的都是真的?!?p> 方國珍又問道:“試問,你和他都被白虎堂所擒,手腳被綁,他又如何救的了你?”
方紫怡急忙辯解道:“當時情況緊急,雖然朱天麒手腳被綁,但是他運足真氣,打出兩掌火焰掌,打暈兩人,然后又打壞我的鎖鏈,我借機拿到鑰匙,打開鎖鏈,我們就借機逃離了白虎堂。”
方國珍愣了一下,大驚問道:“你說什么?火焰掌!”
方紫怡有點不安道:“是的。”
方國珍眼睛一轉(zhuǎn),平緩了一下口氣問道:“紫怡,你不會騙爹吧?”
方紫怡道:“女兒怎敢騙爹?”
方國珍故意道:“好!那我要眼見為實,我才能相信他會火焰掌。”
方紫怡道:“爹,那我們移步練武場,我讓朱天麒演示一下,可以嗎?”
方國珍道:“可以,但是我們?nèi)ズ笤旱木毼鋱??!?p> 方紫怡奇怪道:“爹,那里不是外人不能進去嗎?”
方國珍道:“紫怡,你要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所以只能去后院練武場?!?p> 方紫怡道:“好的,爹,我知道了?!?p> 方國珍親切道:“你去請朱公子過來吧!”
方紫怡來到朱天麒這里,方紫怡不好意思道:“天麒哥,我跟我爹說了,你在白虎堂救了我這件事,但是我沒說別的?!闭f完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不該說后半句話,臉色瞬間就紅了。
方紫怡隨即又道:“我爹不太相信你救了我,他怕我是為了讓他收下你,才編的謊言。所以你去展示一下火焰掌,他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p> 朱天麒疑慮道:“這樣啊?”
方紫怡問道:“天麒哥,有什么問題嗎?”
朱天麒道:“我?guī)煾冈?jīng)告訴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示?!敝焯祺枭性谒紤]當中。
方紫怡道:“我爹也不是外人,而且我爹也說了只有我們?nèi)齻€在場,沒有其他人。”
朱天麒想想覺得也是,既然紫怡已經(jīng)告訴他爹,我會火焰掌的事情了,就沒必要再瞞著她爹了。
朱天麒道:“好吧!我去演示一下?!?p> 方紫怡和朱天麒來到后院掌門專用練武場。其他在外守門弟子還在小聲議論,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得到掌門如此重視。
方國珍早已提前來到此處。方紫怡和朱天麒走了進來。朱天麒看見方國珍行禮道:“晚輩見過方前輩?!?p> 方國珍客氣道:“朱公子無需多禮?!彪S即又道:“聽紫怡說你曾救過她,如果真是如此,我定要重謝朱公子,不過,不是我不相信她,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所以請朱公子過來證實一下?!?p> 朱天麒道:“方前輩客氣了,實在是讓晚輩汗顏,這件事說到底是我連累了紫怡,怎還敢當一個謝字?!彪S即又道:“既然方前輩有所疑慮,晚輩只好獻丑了。”
朱天麒環(huán)顧一下四周,看到側(cè)前方有一小塊假山石,遂問道:“不知方前輩,這塊石頭可否借來一用。”
方國珍看著石頭道:“朱公子但用無妨?!?p> 得到方國珍的允許,朱天麒提氣運力,瞬間手心泛出紅光。
方國珍看到這個變化,眼睛突然睜大。
朱天麒快速擊出一掌,一束手掌大的紅光射向石頭,只聽“砰”的一聲,石頭瞬間炸裂四散而飛,變成粉末。
方國珍驚恐道:“果然是傳說中的火焰掌!”
方國珍忍不住問道:“不知朱公子師承何處?”
朱天麒道:“家?guī)熤皇且晃浑[世之人。在江湖上并無名號?!?p> 方國珍自言道:“想必令師定是位世外高人?!?p> 隨后看了眼方紫怡道:“既然朱公子救了小女,今晚我略備薄酒,以表謝意?!?p> 方紫怡看了眼朱天麒點了點頭,
朱天麒看了眼方紫怡道:“方前輩客氣了,既然如此,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方紫怡內(nèi)心非常激動,但是表面裝的很平靜。
日頭很快就落山了,朱雀門后院一間房間里,燈火通明,方國珍早已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方國珍,方紫怡,朱天麒三人分賓主落座。人雖然不多,但是環(huán)境氛圍挺好。
方國珍舉起一杯酒道:“我首先敬朱公子一杯,感謝朱公子救了小女?!?p> 朱天麒受寵若驚站起身來道:“方前輩言重了,晚輩不敢當。”
方國珍親切道:“朱公子請坐,今晚我們開懷暢飲,無需多禮?!?p> 席間,方國珍頻頻敬酒,朱天麒不勝酒力,漸漸微醺,酒勁上頭,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朱天麒明顯沒有方國珍的酒量好。方國珍畢竟是酒場老手。
方紫怡有些焦急道:“爹,你們少喝點,天麒哥他酒量不行?!?p> 方國珍看著方紫怡又撇了一眼朱天麒道:“哎……紫怡,朱公子功夫高深,酒量必然也不會差。來……朱公子……再飲一杯?!狈絿湔镁茐?,想給朱天麒滿上。
朱天麒漲紅著臉抱拳道:“方前輩,晚輩的確不勝酒力,沒有您的海量,有點多了。還請您見諒。”
方國珍放下酒杯道:“朱公子過謙了,常言道,酒助談興,酒壯豪氣,江湖中人大多是酒中知己,酒中豪客,亦或是嗜酒如命,很多大俠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個快意恩仇。想必令師也是酒中好友。酒量應該也不錯吧?”
朱天麒回道:“家?guī)煆牟伙嬀?,或者說我從沒看見過家?guī)燂嬀??!?p> 方國珍故作驚訝道:“如此說來,令師不但是位高人,也定是位奇人異士。如此高人莫非是當年紫陽堂弟子?”
朱天麒道:“家?guī)熢f過,他無門無派,在江湖上并沒有什么名號,晚輩也從未聽過什么紫陽堂?!?p> 方國珍似有所思道:“不知令師尊姓大名?”
朱天麒道:“晚輩的家?guī)熋性?zhèn)南?!?p> 方國珍自言道:“袁鎮(zhèn)南……袁鎮(zhèn)南……看來令師真的是位隱世高人?!?p> 方國珍又道:“朱公子你英俊不凡,武功高強,的確如小女所說,是個人才,方某非??春媚?。想收你入朱雀門。”
方紫怡一聽她爹說此話,非常高興,以為她爹答應收下朱天麒了。
但是方國珍話鋒一轉(zhuǎn)道:“但是你功夫如此獨特,師父又是如此高人,令師能同意你加入朱雀門嗎?再說,就算令師同意,我朱雀門也不能隨意招收不清楚底細的它門高徒弟子,至少要弄清楚他的師門經(jīng)歷?!?p> 朱天麒道:“方前輩,說的有理,但是晚輩所知道的家?guī)熜畔ⅲ浅I偾乙呀?jīng)都告訴您了。晚輩并無隱瞞之處。而且家?guī)熢朴沃?,同意我行走江湖,并不干涉我的任何選擇。”
方國珍道:“即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可以留你在朱雀門。”
朱天麒抱拳道:“多謝方前輩!”
方國珍對方紫怡說道:“紫怡,送朱公子早點回去休息,明日再來安排相關(guān)事宜?!?p> 方紫怡很高興道:“好的,爹?!?p> 朱天麒道:“多謝方前輩,晚輩先行告退?!?p> 方紫怡送朱天麒到了房間,方紫怡道:“天麒哥,我爹對你應該挺滿意,今天你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找你一起去見我爹。”
朱天麒抓著方紫怡的手道:“好的,紫怡,你也要早點休息?!?p> 方紫怡走后,朱天麒倒頭便睡,因為此時酒勁上頭,有點頭暈。
很快便來到了夜半三更,只見一個黑影飄然而至,來到朱天麒房間外,黑衣人用手指將窗戶紙捅破,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管狀物。對著房間里吹出一股青煙。很快朱天麒便在睡夢中昏迷。黑衣人輕輕推開房門,躡手躡腳來到朱天麒床前,背起朱天麒出了房間,就消失在黑夜中。
不知過了多久,朱天麒酒勁過了,迷藥也醒了,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趕緊一骨碌爬起來,突然又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看來藥效還未盡除。朱天麒強忍著難受,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牢籠,朱天麒用手推了推,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這牢籠竟然是精鐵打造的。
朱天麒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什么情況,急忙大叫道:“有人嗎?有人嗎?來人啊……”
只聽過道有腳步聲緩緩傳來,朱天麒尋聲望去,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只見一個人走了進來。朱天麒一見來人驚訝問道:“方前輩,這是怎么回事?”
方國珍緩緩道:“朱公子,你可別怪我,誰讓你不把師門傳承說清楚。我只好把你留在這里。”
朱天麒急道:“方前輩,晚輩早就說的很清楚了,關(guān)于家?guī)熚抑恢肋@些,你不信可以去問紫怡。”
方國珍道:“紫怡,她怎么會知道你的底細,你能騙她,又怎么能騙得了我。”
朱天麒道:“方前輩,晚輩說的句句屬實?!?p> 方國珍道:“好,既然你想說實話,我就再給你個機會。你師父到底是不是紫陽堂弟子?”
朱天麒道:“晚輩真的不清楚,家?guī)熤桓嬖V我他無門無派?!?p> 方國珍道:“好,就算你師父沒告訴你這個,只要你把紫陽神功交出來,我就可以放你走?!?p> 朱天麒道:“方前輩,晚輩也從沒聽過什么紫陽神功?!?p> 方國珍道:“你還不說實話,你的火焰掌就是紫陽神功里的一種掌法。你竟然說不知道?!?p> 朱天麒道:“方前輩,家?guī)焸魇谶@套掌法時,并未告訴我這是紫陽神功里的掌法,所以晚輩并不知情?!?p> 方國珍道:“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你只要把紫陽神功和火焰掌秘籍交出來,我立馬放你離開?!?p> 朱天麒生氣道:“方前輩,別說晚輩沒有紫陽神功,就算是有,沒有經(jīng)過家?guī)熗?,晚輩又豈能將秘訣透露給外人。再說您是武林前輩,也是一門之主,您這樣的做法恐怕有損您的聲望,再一步說,您是紫怡的爹,您這樣做讓紫怡如何自處?”
方國珍勸解道:“如今這世道,朝廷腐敗,群雄紛爭,乃是大爭之世,大爭之世,當用非常手段。我是看在你救過紫怡的份上,不想對你動刑,你若是不交出秘籍,休想踏出這牢門一步。你好好想想吧!”
方國珍對著門口又吩咐道:“來人!”
門口進來一個弟子,弟子行禮道:“門主有何吩咐?”
方國珍交代道:“好好看著朱公子,如果有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看門弟子道:“是,門主?!?p> 方國珍撇了一眼朱天麒走了。
朱天麒這時腦海一片空白,他突然想起師父曾經(jīng)的告誡,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火焰掌,如今他才明白師父這么說的含義。
方國珍來到大堂,召來五弟子何興邦,交代道:“你去找?guī)讉€精明能干的弟子,秘密調(diào)查一下白虎堂的最近動向,切記不能打草驚蛇,不能暴露行蹤?!?p> 何興邦道:“是,師父,弟子這就去辦?!?p> 方國珍道:“嗯!你下去吧!”
方紫怡早上起來,收拾完之后來到朱天麒房間外,敲了敲門,喊道:“天麒哥,天麒哥,”但是半天無人回應。方紫怡覺得很奇怪,于是推門而入。結(jié)果,房間里空無一人,方紫怡覺得很奇怪,天麒哥在哪呢?怎么天麒哥包袱和劍也不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天麒哥走了嗎?不可能啊!天麒哥不可能不辭而別的。想到此,方紫怡來到房間外,四處尋找,喊道:“天麒哥……天麒哥……”不見有人回應,突然,一名弟子從走廊外走過,方紫怡喊道:“站?。 ?p> 那名弟子轉(zhuǎn)頭一看是方紫怡,回應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方紫怡問道:“這房間里的朱公子去哪里了?你看見了嗎?”
那名弟子道:“小的,不知道?。俊?p> 方紫怡想了想道:“沒你事了,下去吧!”
那名弟子道:“是,大小姐?!?p> 方紫怡帶著疑惑來找她爹??匆娝泵Φ溃骸暗阒乐旃尤ツ睦锪藛??我怎么到處沒找到他。他的包袱和劍也不在了?!?p> 方國珍不慌不忙道:“他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進地牢了?!?p> 方紫怡大驚道:“爹!你為什么把天麒哥關(guān)進地牢?他犯了什么錯?”
方國珍道:“他的錯就在于沒有說清楚師門傳承?!?p> 方紫怡解釋道:“爹,天麒哥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他說的都是實話?!?p> 方國珍道:“紫怡,你太天真了。你還不了解人心險惡。你知道他師父是什么人嗎?”
方紫怡疑惑道:“他師傅到底是什么人?”
方國珍道:“他師父極有可能是一百多年前,江湖上最頂級的門派紫陽堂的弟子或傳人。這個門派雖然在一百多年前突然消失于江湖,但是它的紫陽神功威震天下,無人能敵,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神功秘籍。我必須讓他交出秘籍?!?p> 方紫怡道:“爹,你說的只是有可能,并不代表他師父就是紫陽堂弟子,而且女兒只聽說過白蓮教的蓮花訣是江湖上的頂級神功呀?!?p> 方國珍道:“當年你爺爺跟我說過,江湖上流傳過這么兩句話,蓮花驚天下,紫陽定乾坤。二者得其一,天下歸武林。這上面說的蓮花就是白蓮教的蓮花訣,紫陽說的就是紫陽堂的紫陽神功,可見二者都是統(tǒng)領(lǐng)天下的神功,只要得到其一,就能統(tǒng)領(lǐng)整個武林,甚至一統(tǒng)天下。如此重要的神功送上門,我豈能不收?!?p> 方紫怡這才感到震驚,沒想到這紫陽神功這么厲害,但是想了想又道:“爹!既然紫陽神功這么厲害,那天麒哥為什么不自己找個無人的地方修煉,還要加入我朱雀門呢?可見,天麒哥真的沒有紫陽神功秘籍,他只是會火焰掌。而且,爹你身為一門之主,這么做的話江湖中人會怎么看爹呢?女兒又怎么面對天麒哥呢?”
方國珍道:“紫怡,爹看的出來,朱天麒加入朱雀門,都是為了你,就算他不知道紫陽神功,但是他會火焰掌,也定然和紫陽神功有聯(lián)系。所以他必須先交出火焰掌。至于江湖中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因為行走江湖靠的是實力。你是我的女兒,你所做的一切當然要以朱雀門為先?!?p> 方紫怡為難道:“爹,天麒哥曾救過我,我們怎能恩將仇報呢?如果此事傳揚出去必為江湖恥笑。況且我了解天麒哥,他是不會妥協(xié)的,不如把他放了,收他做朱雀門弟子,這樣他這個人才必然永遠為朱雀門所用,這樣豈不是更好。我這樣做就是為朱雀門考慮的?!?p> 方國珍道:“紫怡,你還是太年輕,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又豈能托付于他人。我就是看在他救過你的份上,沒有對他動刑,只是將他囚禁,你以為江湖上有多少正人君子,我告訴你,那些人只是一些沽名釣譽之徒。你們擅闖白虎堂,紫陽神功已被白虎堂所知,我料定,此刻白虎堂的人必然在江湖上秘密搜尋你和朱天麒的下落。所以我如果現(xiàn)在放他出去,說不定正好被白虎堂所擒,所以你最近也別出去,少去江湖拋頭露面。正好!你也去勸勸他,如若他不肯交出秘籍,執(zhí)迷不悟,那他一輩子休想走出牢門?!?p> 方紫怡道:“爹!你聽我說……”
方國珍道:“你別說了,你還是下去勸勸他吧!”
方紫怡只好出去,先找到朱天麒再做打算。
方紫怡趕緊來到地牢。朱天麒此刻正坐著發(fā)呆。
方紫怡終于看見朱天麒,只是此刻的他已經(jīng)身陷囹圄。
方紫怡難過叫道:“天麒哥,天麒哥……”
朱天麒回過神來循聲望去,看見方紫怡,急道:“紫怡,紫怡,”朱天麒立馬跑到跟前,只是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鐵門。
朱天麒把手伸出牢門縫隙,方紫怡上去握著朱天麒的手,難過道:“天麒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帶到這里來。我爹他……他說你師父跟紫陽堂有關(guān)系,一定要讓你交出火焰掌和紫陽神功秘籍。我怎么勸他都不聽?!?p> 朱天麒懊悔道:“紫怡,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師父跟我說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火焰掌?!?p> 方紫怡自責道:“天麒哥,你別這么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告訴我爹?!?p> 朱天麒安慰道:“紫怡,你不要自責,這不關(guān)你的事,他是你爹,你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p> 方紫怡道:“要是早知道我爹不愿收你做弟子,我讓你早點離開這里就沒事了?!?p> 朱天麒看了看沒有其他人,輕聲道:“紫怡,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要在難過了,想想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出去?!?p> 方紫怡急忙道:“天麒哥,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我爹,放你出去。”
朱天麒擔憂道:“好的,但是我看你爹不好說服?!?p> 方紫怡道:“對了,過兩天寶叔回來,我和寶叔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說服我爹?!?p> 朱天麒現(xiàn)在誰都不敢太相信,問道:“你說寶叔會幫我嗎?”
方紫怡道:“天麒哥,你放心,我最了解寶叔的,他肯定不會贊成我爹這樣的做法。只是這幾天你要稍微忍耐下?!?p> 朱天麒道:“紫怡,你放心吧!我會耐心等你的,就算你們無法說服你爹,我死在這里,能死在你面前,我也死而無憾了,只要你能告訴我娘一聲,我也能瞑目了?!?p> 方紫怡道:“天麒哥,你別這么說,你這么說我會很難過的,如果我爹真要殺你,那我也不活了,我去陪你?!?p> 朱天麒用手輕輕捂住方紫怡的嘴,說道:“我不允許你這么說,也不允許你這么做?!敝焯祺韬头阶镶牧撕芫谩V焯祺鑾状螕崦阶镶哪?,親手為她拭去淚水。
許久,方紫怡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離開之前擦了擦臉上淚痕,對著門口守衛(wèi)弟子道:“你要好生對待朱公子,要是敢對朱公子不敬,讓朱公子受了委屈,我饒不了你,還有,一旦有什么情況,立馬通知我。聽清楚了嗎?”
守衛(wèi)弟子道:“是,大小姐,小的明白。”
方紫怡這才離開。
這兩天方紫怡度日如年,內(nèi)心非常煎熬,朱天麒在牢中又何嘗不是呢?這段時間一幕幕畫面在朱天麒腦海中閃現(xiàn),沒想到剛逃出了白虎堂地牢,又進了朱雀門地牢。人生真是事事難料。
方紫怡秘密派人探聽寶叔的消息,一天幾次派人打探,這天終于得到寶叔即將返回的消息。
方紫怡迫不及待出城迎接去了。
寶叔一行人還未進城就看見紫怡站在路中間等待迎接他了,寶叔走近高興道:“紫怡,你可讓寶叔好找??!”
紫怡不好意思道:“寶叔,給你們添麻煩了?!?p> 寶叔道:“麻煩倒沒什么,平安回來就好?!?p> 寶叔看紫怡臉色不太好問道:“紫怡,看你好像不太高興,臉色不太好啊!是身體不舒服嘛?”
紫怡看了寶叔身后眾人道:“你們這些天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眾人看大小姐發(fā)話了,相視一眼道:“是,大小姐?!?p> 寶叔也很奇怪,待眾人走后,忙問道:“紫怡!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紫怡才把離家出走后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寶叔聽得很認真,時而也露出震驚的表情。
聽完紫怡的述說,寶叔也眉頭緊皺道:“大哥這兩年來,做事越來越急功近利,也不聽人勸,劉伯溫的事就是個例子,說實話,劉伯溫是個人才,更是遠近聞名的大賢人,我們招都招不來,如若枉死在我們的手里,那對我們的名聲絕對是個打擊,往后誰還敢投奔我朱雀門。而且,你說的朱天麒和紫陽神功的事,恐怕更難辦,因為江湖上早有傳聞,紫陽神功天下無敵,能夠統(tǒng)領(lǐng)江湖,這是江湖中人人都很難抗拒的誘惑。我擔心無法說服大哥?!?p> 方紫怡急道:“那怎么辦呢?難道天麒哥真的沒法救了嗎?”
寶叔一聽紫怡對朱天麒的稱呼都變了,覺得兩人關(guān)系比以前要好很多。
遂故意問道:“紫怡,你以前不是最不服他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關(guān)心他?”
紫怡臉色微紅道:“以前都是我不懂事嘛?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他救過我,所以我一定要救他。況且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須負責到底?!?p> 寶叔肯定道:“紫怡,你說的很對,朱天麒的確是個人才,最好的辦法是能把他留在朱雀門,收他做弟子,如若不然,一旦他流落到其他門派,只會助長其他門派實力,對我們不利。”
紫怡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跟我爹說的,可是我爹不聽?!?p> 寶叔安慰道:“我去跟你爹說說吧,但愿你爹能聽我的。”
方紫怡擔心道:“好的,寶叔,麻煩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說服我爹。我怕天麒哥在地牢里不好受。”
寶叔道:“放心吧!紫怡,我一定盡力說服你爹?!?p> 就這樣,寶叔進了城就去找他大哥說情去了。
方國珍正在客廳詢問看守牢門弟子:“朱天麒最近怎么樣了?”
看守牢門弟子回道:“朱天麒最近沒什么變化,只是精神看上去有些差,常常坐在那里發(fā)呆?!?p> 方國珍又問:“他還不打算交出秘籍是嗎?”
看守牢門弟子回道:“屬下也時常勸他交出秘籍,起初他還怒斥屬下,可是最近他對屬下不理不睬?!?p> 正在這時,方國寶來到來到客廳,:“大哥!”
方國珍抬頭一看道:“二弟。”遂吩咐看守牢門弟子道:“你先下去吧!”
看守牢門弟子道:“是,門主?!?p> 方國珍道:“二弟,你辛苦了。”
方國寶走到方國珍面前在旁邊椅子坐下,丫鬟遂送上一杯茶。方國寶道:“不辛苦,只要紫怡平安回來就好。我聽說紫怡這次回來還帶回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