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跑過來找我什么事???”
“看你這心虛的樣子,我怎么感覺我像是見不得人的情郎來和你秘密私會?”
舒子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可沒時間在這里陪你開玩笑,有什么事快說。”
“我?guī)湍阏伊艘惶追孔?,你住在這里不方便,沫沫?!?p> 他來的時候也沒有打算拐彎抹角,住在這里確實很不方便,除了清凈一些,離A大有些距離,而且,這里還有一個十分危險的人。
舒子沫的頭發(fā)半干,低著頭,晚風一吹,擋住了眉眼:“你都知道了。”
“嗯?!?p> “你一直說你有一個忘不掉的人是謝子謙?”
舒子沫只是點頭,沒說話。
程硯執(zhí)一早在醫(yī)院的時候就該看出來,只不過他還是想聽舒子沫自己承認。
“沫沫,你不要傻了,謝子謙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當年舒子沫的事情程硯執(zhí)不知道全部,但是從舒子沫不愿意提及的程度以及他曾經(jīng)的旁敲側(cè)聽來看,當年分手應該是謝子謙提出來的。
“我知道,所以我會找機會從這里搬出去的?!?p> 謝子謙剛來就聽見舒子沫說:我會找機會從這里搬出去的。
他腳步一頓,沫沫,還在想辦法離開他。
半小時前。
謝子謙裹著浴巾,一只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短發(fā),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見舒子沫的反應,他有些發(fā)慌,心里一直發(fā)憷,調(diào)了監(jiān)控才知道舒子沫瞞著他來見男人!
那一刻他心里不是生氣,而是在想:還好,他的沫沫沒有離開。
可是現(xiàn)在……她不是沒有離開,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離開而已。
“那好,等你決定好了我過來接你?!?p> 話語剛落,謝子謙一拳直接打在程硯執(zhí)的半邊臉上,舒子沫一驚,他出拳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兩個人都沒有看清,特別是程硯執(zhí),感覺自己就像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
舒子沫驚慌之余捧起程硯執(zhí)的臉:“怎么樣?有沒有事?”
可是這一動作徹底激怒了謝子謙,亂了他的分寸,拉著程硯執(zhí)的衣領(lǐng)又是一拳,程硯執(zhí)自然是不甘心,他早就看不慣他了,想還手,只是謝子謙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還手一次落空一次,他根本碰不到謝子謙。
“謝子謙!住手!”
舒子沫知道,程硯執(zhí)壓根兒就不是謝子謙的對手,幾招下來,連謝子謙的臉都沒碰到過,情急之下喊了一句,她沒想到的是謝子謙當真不動了,程硯執(zhí)抓準時機一拳十足十的力氣打在他的臉上,場面一頓慌亂,臨沫莊園的保鏢全部被聲響給驚動出來,黑壓壓的一片站在舒子沫的跟前擋了大半的光。
她現(xiàn)在必須要把程硯執(zhí)支走,不然,這里是謝子謙的地盤,不死也是半傷。
“你先回去?!?p> “沫沫?!?p> “傷口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回去!”
程硯執(zhí)沒吭聲,上了車,只不過他的路被人擋住了,心下一驚,果然還是走不了,剛想開車門,抱著決一死戰(zhàn)的想法,至少沒現(xiàn)在窩囊!可舒子沫就靠在他的車門上,打不開。
“謝子謙,放人?!?p> “我要是不放呢?怎么樣?”他笑,這樣的笑容簡直是一個可拍的存在,不寒而栗。
“算我求你,行不行?他今天來找我只是有些事情和我說一聲,沒別的意思。”
找她有事情?事情就是勸她離開,讓她離他越遠越好!這還算沒有別的意思?
最該死的是,舒子沫還答應了!
“沫沫,他,我是不會放的?!?p> 謝子謙伸出大拇指抹著嘴角,剛剛那一拳程硯執(zhí)的力道可不輕,都滲出了些血珠子。
他打他第一拳舒子沫緊張成那樣,現(xiàn)在那人反過來打他一拳她卻一句話沒說,開口就是要他放他離開?
觸及到他底線的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只有這兩條路。
舒子沫低垂著眼眸,謝子謙不發(fā)話,程硯執(zhí)要想從這里出去根本不可能。
咬牙:“謝子謙,要么你放他走,要么,我和他一起走,你選一個。”
“威脅我?”
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顎,白皙的皮膚被他捏得有些紅,謝子謙的眼眸似血,臉色鐵青。
這威脅,偏偏對他奏效得要命!
舒子沫疼得悶哼一聲,目不斜視,眼睛里蓄著淚:“你到底放不放?”
呵呵……她拿自己來威脅他,他能不放嗎?
松開手,薄唇輕啟:“讓他離開?!?p> 四個字,轉(zhuǎn)身,沒有再看舒子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