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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在五代幽州

二九、我真的不是圣人

奮斗在五代幽州 七桃散人 2116 2020-07-24 07:00:00

  不知在何時,一群人站在石壁下面,望著石洞洞口。

  耶律質(zhì)古站在最前面,李興站在旁邊。

  “出來了,出來了!”

  趙玗一露臉,耶律質(zhì)古便說道:“這是神跡?。 ?p>  薩滿的身份,李興是知道的,經(jīng)她口說出“神跡”二字,讓李興心里直犯嘀咕。

  張貞沖也跟了過來,說道:“這是圣人出了??!”

  “圣人!”

  “圣人!”

  “圣人!”

  人群跟著歡呼。他們太需要一個這樣的領(lǐng)袖人物,帶領(lǐng)他們尋找生活的幸福。

  趙玗一番激情演講,能博得大家的歡呼,也虧了在五代這個亂世。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認為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人。

  君權(quán)神授那一套早已破產(chǎn),當皇帝跟當山大王沒什么區(qū)別,靠的是實力。

  誰有實力,誰就是老大。

  誰能帶著大家過好日子,大家就愿意跟著誰。

  顯然,趙玗的種種表現(xiàn)讓他們很有信心。

  不管趙玗是不是圣人,他們都希望趙玗是圣人。哪怕趙玗真的不是圣人,他們在心中也要把趙玗當做圣人。

  歡呼聲中,趙玗覺得有些上頭。

  難怪那些人都喜歡當偶像,被人簇擁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趙玗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圣人,卻根本開不了口。

  算了,自己也沒打算一夜之間改變?nèi)藗兊挠^念。暫且利用這個美妙的誤會,方便自己日后行事吧。

  酒勁兒上來,再加上洞里洞外環(huán)境的劇烈變化,趙玗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站立不穩(wěn),干脆從石壁上往下跳。

  李興上前一步接住,趙玗靠在李興身上,直接昏睡了過去。

  中國歷代政權(quán)想要長久存在,最根本的問題就是要解決好農(nóng)民問題,而農(nóng)民問題的本質(zhì)是土地問題。

  顯然,許多朝代的開國皇帝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們或者搞均田,或者恢復井田,想了很多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觸碰到根本。

  那就是皇帝是最大的地主,所以他們永遠無法消滅地主階級?;适屹F族,開國功臣,高官達貴,全都蛻變成了超級地主。

  “我不當皇帝……”

  “我不當?shù)刂鳌?p>  面對趙玗的喃喃自語,大家面面相覷。

  不過圣人說話,自然有圣人的道理。有什么不懂的,以后等圣人慢慢講解就好了。

  ……

  日上三竿。

  趙玗終于悠悠醒來,卻沒有看到耶律質(zhì)古。

  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扎針的布娃娃。

  苦笑一聲,趙玗開始在屋子里找水喝。

  古代的酒雜質(zhì)太多,喝多了頭疼,等以后有空可以改良一下。

  改良?

  酒?

  趙玗雙眼放出精光,想到一個大大的財源。

  雖然釀酒工業(yè)是一項龐雜的工程,需要繁復的工序才能中和酒的口感,祛除其中的有害物質(zhì)。

  但如果只考慮祛除有害物質(zhì)的話,就簡單的多了。

  精餾!

  唐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白酒蒸餾技術(shù),但是缺乏理論指導,蒸餾得有經(jīng)驗的老師傅才行。

  況且這個時代的蒸餾技術(shù)損耗很高,口感也有所欠缺,所以并沒有大面積流行。

  那日在刺史府中提到的美酒,產(chǎn)量更是少之又少,普通的大戶人家都喝不到。

  能拿那種酒開宴席的人,無一不是帝國的話事人之一。

  趙玗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白酒的度數(shù)和口感能到達什么程度,卻可以拿自己的酒去市場上投石問路。

  在儒州時,趙玗便觀察過,儒州的商業(yè)頗為繁華,白酒肯定不愁賣。而盧龍軍鎮(zhèn)的駐地幽州,商業(yè)只會更加繁華。

  要是白酒可以通過柴榮,打開河東市場,簡直就是一顆搖錢樹。

  想到這里,趙玗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要去找木匠們,商量一下白酒精餾的工藝。

  如果說蒸餾的損耗很高的話,那么精餾就是零損耗。

  損耗低,成本就低。

  拿到市場上,打價格戰(zhàn)也有很大的優(yōu)勢。

  打定主意,趙玗打算先去找找王木匠。

  剛出門,呼啦一下,圍上來一大群人:

  “圣人出來了!”

  “圣人出來了!”

  大家對著趙玗又是鞠躬,又是拱手。把趙玗堵在門口,尷尬得不行。

  還好沒人下跪磕頭。

  人群中,趙玗看到了李興,趕緊把李興拉進了屋里。

  “李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李興一臉懵逼:“公子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

  李興郁悶不已,您是真忘了,還是裝糊涂呢?

  昨晚還又是夢想,又是自由呢,怎么今兒嘴巴一抹啥也不知道了?

  趙玗當然想起來了,就是覺得有點害臊。

  見李興真急了,趙玗道:“啊,那個,我想起來了?!?p>  沒等李興接話,趙玗先打了一針預防針:“事先說好,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落魄的流浪漢?!?p>  雖然跟李興也相處了一段時間,算是共過患難的人,但是對李興的秉性,趙玗并不敢太過相信。

  萬一自己把自己包裝得太過了,勾起了李興的殺心,那可就完犢子了。

  五代時期,兒子殺父親,父親殺兒子都不是什么稀罕事,更別說他們這種萍水相逢的患難之交了。

  李興仿佛松了一口氣,說道:“那你昨晚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趙玗道:“那真的是我的夢想。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的那些夢想全都實現(xiàn)了,我會流落至此嗎?你會流落至此嗎?這些土匪,耶律質(zhì)古,他們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嗎?

  他們本應該在自己的家園,白天辛勤勞動,晚上沒羞沒臊才對,何至于見了個老媽子就跟見了西施一樣?!?p>  如果說前面的話說得很有道理,那么最后一句,李興算是感同身受了。

  李興道:“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牛皮已經(jīng)吹出去了,大伙的氣氛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起來,總不能就當放了個屁,一聲不吭地這么算拉倒吧?

  趙玗心中也沒有個什么具體計劃,昨天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很偶然。

  不過趙玗相信,集體的力量是偉大的。

  不如把老杜,老張,老陳他們?nèi)冀衼恚蹅円黄鹕塘恳幌隆?p>  其實趙玗更想把王樸給喊來,那可是治世之能臣。

  只可惜,他跟王樸現(xiàn)在名分未定。

  幾百年以后,當人們回想起這次締造了種花帝國的重要會議,總是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難壞了好幾代的研究者。

  那就是契丹公主耶律質(zhì)古為何也參加了會議,并成為了帝國創(chuàng)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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