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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斗在五代幽州

四二、儒州觀察使李重吉

奮斗在五代幽州 七桃散人 2115 2020-07-30 15:17:32

  王樸從儒州回來是一件大事,至少在理政團的眼中,比趙玗制造白糖,還有那什么鬼都不知道有什么用,豪華得一批的紫金琉璃冷凝管。

  不知為何,理政團每次開會,都喜歡在趙玗的房間進行。

  可能是他的房間里有兩個理政,方便大家集合吧。

  “王參軍,刺史怎么說?”李興問道。

  王樸先是笑了笑,說道:“我現(xiàn)在不是參軍了。”

  “這么快就當司馬了?”趙玗驚訝地問道。

  王樸搖了搖頭:“哪有那么快。這次帶回去那幾個俘虜,刺史很高興,直接封了我一個校尉。并且刺史也同意,契丹的俘虜歸咱們處置。”

  在儒州刺史眼里,契丹俘虜是拿來跟契丹人換錢用的。只要王樸他們能抵御住契丹人,這筆財富就歸他們了。

  至于王樸會不會在人數(shù)上造假,人家堂堂一州刺史怎會沒有自己的手段。

  “太好了!我現(xiàn)在正缺勞動力呢?!壁w玗興奮地憧憬著未來。

  耶律質(zhì)古不知道趙玗安的什么心,警惕道:“你想干什么?”畢竟那些契丹人都是他都同胞。

  雖然許多俘虜都是奚人,但奚人和契丹人其實是同祖同宗的一個分支。

  趙玗神秘兮兮道:“我教他們變魔術(shù)如何?”

  耶律質(zhì)古想起了白糖的事,便不再言語。只要不是害了自己的同胞,怎么都好說。

  王樸見小兩口的話題結(jié)束,說道:“這次從儒州來,有一個重大消息?!?p>  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王樸說道:“李重吉來儒州當觀察使了?!?p>  “真的嗎?”李興一臉興奮,別的銀槍軍頭領(lǐng)也是一臉欣喜地互相對視著。

  李重吉是潞王李從珂的大兒子,而銀槍軍又曾經(jīng)跟著李從珂多次浴血奮戰(zhàn),跟李重吉感情深厚。

  李重吉在儒州當官,對他們絕對是一個大好消息。

  王樸現(xiàn)在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自然也理解他們的心情。

  “我覺得諸位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蓖鯓憬o興奮的眾人潑了一盆冷水。

  “王校尉此言何意?”陳間威改口改得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王樸道:“皇帝李從厚是先帝李嗣源的親兒子,潞王李從珂是先帝李嗣源的干兒子,潞王和皇帝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潞王勢力頗大,李從厚一直在提防著他。這次李重吉到幽州來,未嘗不是一種發(fā)配。”

  五代時期,大家對皇帝可沒什么尊重的感覺,甚至許多老百姓壓根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誰。

  說起皇帝來直呼其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沒人管。

  反倒是對鄉(xiāng)里的里正,縣里的官吏,必須得恭恭敬敬才行。

  張貞沖說道:“我贊同王校尉的觀點。儒州已經(jīng)有年頭不設觀察使了,現(xiàn)在突然安排一個觀察使,還不知道是誰觀察誰?!?p>  觀察使,顧名思義,就是觀察的使者。觀察誰?當然是觀察刺史。

  所以說,觀察使就是中央政府監(jiān)督,監(jiān)視刺史的官員。

  幽州地區(qū)早就處于半獨立狀態(tài),中央派遣的官員早已成了擺設。

  其實刺史最初設立的目的,也是監(jiān)視監(jiān)督地方官員。早在西漢時期,漢武帝劉徹設置了刺史一職位,用來監(jiān)督當時的地方一把手,太守。

  太守是兩千石的高官,刺史不過六百石,和縣令一個級別。

  但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刺史的權(quán)力越來越大,竟然慢慢地代替了太守,變成了地方的一把手。于是中央政府又新設了一個觀察使,來代替原先刺史的作用。

  李興現(xiàn)在也冷靜了下來,說道:“趙副總理不是說潞王不久就會當皇帝嗎?到時候局勢必然會有變化,咱們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p>  原本還想著跟李重吉相認,以謀求更好的發(fā)展,現(xiàn)在看來只能往后放一放再說了。

  很久沒說話的杜陶突然問道:“既然李大公子都能是個擺設,那王校尉日后當了司馬,豈不是也是個擺設?”

  趙玗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是不是擺設,主要還是看個人能力。像王樸這種天資聰穎的政治生物,只要給他一根雞毛,他能耍得比別人令箭的威力都大。

  等他當了司馬,整個儒州地區(qū)還指不定是誰說了算呢。

  趙玗借著剛才的笑聲,說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眼前我卻有一項好寶貝,給諸位哥哥瞧瞧?!?p>  杜陶道:“是啥好寶貝?”

  不知不覺中,大家已經(jīng)形成了“趙玗出品,必屬精品”的觀念。

  尤其是趙玗鄭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紹的時候,那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趙玗派去監(jiān)視,哦不,是輔助老張的人剛剛傳回信息,說所有的東西已經(jīng)加工完畢,就剩下接口打磨了。

  玻璃器皿的接口,只要打磨得好,完全可以起到很好的密封效果。

  趙玗領(lǐng)著理政團,烏泱泱一片去了老張的住所,把老張小張小小張嚇了一大跳。

  老張還好,自顧自地繼續(xù)打磨,不為所動。小張師傅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湊到趙玗身邊:“軍爺,這是?”

  趙玗拍了拍小張的肩膀:“小張師傅放寬心,我們都是來欣賞老張師傅的手藝來了?!?p>  “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總理,這位是張理政,杜理政,陳理政。”

  這一介紹,把二張給繞暈了。

  一個鄉(xiāng)不是只有一個里正么?這是到了里正窩了?

  心中疑惑,嘴上可不敢問。

  小張和小張媳婦恭恭敬敬地行禮:“小民見過諸位理政?!?p>  杜陶哈哈一笑,道:“咱們這里講究人人平等,以后不需多禮?!?p>  說著便走到了老張身邊:“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好東西。”

  話音剛落,老張師傅放下手中的家伙:“成了,請里正過目吧!”

  趙玗拿起圓底燒杯,對著冷凝管一接,再一扭,嚴絲合縫,大喜道:“太好了,快去取酒來!”

  李興一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趙玗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他們都層是富貴人家,自然認識琉璃,也知道什么琉璃貴,什么琉璃便宜。

  但琉璃終究是琉璃,再貴也貴不到哪里去,怎么就把趙玗高興成這個樣子。

  趙玗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速搬酒??!”

  出于盲目的信任,杜陶跟著嚷嚷道:“搬酒,搬酒!這就去搬酒!”

  當然,不用杜陶親自去,早有隨從跑去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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