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子湖畔梅莊
只不過,這位于綠竹巷中的竹舍,確實別有一番雅致,和外面喧囂的洛陽城也確實宛若是兩個世界。
林凡當(dāng)然明白,屋內(nèi)撫琴的究竟是何人?
還能有誰?魔教的圣姑任盈盈唄!
這一次,與他前幾次試煉時最大的不同便是,他這個大劍術(shù)高手是藍(lán)鳳凰這個伯樂發(fā)掘出來的。
廣陵散曲譜,也是藍(lán)鳳凰同他一起弄到手的。
而前番,令狐沖那個死病秧子,則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圣姑任盈盈為了讓令狐沖的音樂造詣提升一個檔次,不是還在這里搞了一場突擊音樂培訓(xùn)嗎?
教令狐沖彈的那什么清心普善咒,反倒是將令狐沖的心給談亂了!狗日的還想來一段姑侄戀,結(jié)果歪打正著吃上了軟飯。
那時,綠竹翁與圣姑心里頭門兒清,唯獨令狐沖一人被蒙在鼓里。
直到成功的救出了任我行之后,令狐沖才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至始至終他都被人算計了。
還好,雖然是被算計了,但是確實不虧,后來好歹還是將任盈盈弄到手了。
吃一塹長一智,令狐沖被他那個見異思遷的小師妹拋棄之后,也算是頓悟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女人都一樣,能吃軟飯,那還是吃軟飯算求!
若非如此,為嘛任盈盈如此算計于他,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呢?
而且,還非要死乞白賴上趕著表示不介意?
顯而易見,所圖者大嘛!
無外乎就是這樣想的唄!
”反正老子也被你涮了!那就索性忍辱負(fù)重,一舉將你拿下!征服!再然后……”
扯遠(yuǎn)了哈?言歸正傳。
這一次,林凡可就不同了,既然已經(jīng)事先跟藍(lán)鳳凰談妥了條件,自然也就用不著再故弄玄虛了。
沒在綠竹巷停留幾日,任盈盈一番謀劃之后,幾人便聯(lián)袂南行,快馬加鞭的朝著西湖梅莊而去。
這一路上,林凡都在不斷的回憶著他試煉時對這西湖梅莊的了解。
事關(guān)重大,成敗在此一舉,不得不仔細(xì)回想啊!
梅莊之內(nèi),便住著梅莊四友。
這四人,毫無疑問,也是日月神教中人。
老大七玄無形劍黃鐘公,擅長劍術(shù),猶好音律,在這笑傲江湖副本中,絕對是一流高手。
老二玄天指黑白子,擅長指法與暗器,喜好與人對弈,乃是棋癡一般的人物。
武功嘛!確實是要稍弱一籌的,應(yīng)該算是二流巔峰吧!
老三古帖筆法禿筆翁,擅使一支判官筆,猶好書法,據(jù)說連他的武功都是從書法中領(lǐng)會出來的。
武學(xué)造詣,那可就要再次一等了,只能算作二流。
老四潑墨披麻劍丹青生,擅長劍法,喜好揮毫潑墨,僅僅從他的名字就知道了,丹青圣手嘛!
這四人之中,老四丹青生的武學(xué)造詣應(yīng)該是最弱的。
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在位時,性格暴躁,威福自用,故四人早萌退志。
若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們恐怕早就退隱江湖了。
衡山派的劉正風(fēng)就是最好的例子嘛!想要激流勇退、金盆洗手,哪是哪么容易退的了的?
新任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繼位后,一朝天子,一朝臣,寵信奸佞,不遺余力鋤除任我行心腹的時候,這四人更加的心灰意冷了。
那個時候,東方不敗正需要人手前往梅莊看押任我行,四人便毛遂自薦,來到了梅莊。
這一來嘛!得以遠(yuǎn)離日月神教總壇,不必與教中眾人勾心斗角。
二來嘛!亦可閑居西湖,以琴、棋、書、畫等雜藝自娛,也算是退隱江湖的一種途徑吧!
因此,這梅莊四友一不是任我行的心腹,二也不是東方不敗的心腹。他們應(yīng)該是日月神教中的中立者。
沒用到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西湖梅莊。
還別說,這兒還真是一個頤養(yǎng)天年的好地方。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然是名不虛傳吶!
在林凡看來,這西子湖畔,絕對不亞于任何的洞天福地。
風(fēng)景秀麗,氣候宜人,更關(guān)鍵的是,江南女子柔媚妖嬈,那簡直養(yǎng)眼至極呀!
只不過,他此行有要事在身,可沒有心思去欣賞那柔媚妖嬈的江南女子。
別說那柔媚妖嬈的江南女子了,連同行的任盈盈他都沒心思去欣賞。
反倒是裝模作樣,一直神秘兮兮戴著面紗的任盈盈,對他倒是起了幾分興趣。
一路之上,不住的頻頻偷眼打量。
若非,林凡在努力回想著江南四友的過往種種,恐怕又得想入非非了。
這貨的德性,那可是既自戀又臭美的!
西湖既然已經(jīng)到了,那西子湖畔的梅莊,自然也就到了。
湖畔并不顯眼的一個拐角處,一座青磚墨瓦,飛檐斗拱的門樓,靜靜矗立在那里。
既低調(diào)又奢華,簡約而不簡單。
門樓的正上方,“梅莊”二字,書寫的飄逸大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雅致的所在。
任盈盈下馬之后,當(dāng)先行去,好似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徑自上前毫不猶豫的就叩動了門環(huán)。
片刻之后,一位青衣小帽家丁模樣的人,將門開了一條縫。
探頭出來之后,問得很小心:“你們是?”
任盈盈早有準(zhǔn)備,并不答話,只將手一伸,隨行做老管家打扮的綠竹翁,就默契的遞上了一卷畫軸。
任盈盈接過之后,揮了揮手中的卷軸,這才說道:“這是范寬的《溪山行旅圖》,快快呈于你們家莊主。
就說我們還有樂圣嵇康的廣陵散曲譜,草圣張旭的率意帖,棋圣聶老平的梅花譜,以及劍術(shù)圣手……”
這幾樣敲門磚,那簡直犀利至極呀!
即便這家位丁再小心,那也知道他們四位莊主的尿性。
這是撓到癢處了呀!
就像那根能夠豎起來的中指一樣犀利!
家丁不敢擅作主張,接過了卷軸之后,入內(nèi)請示去了。
不到片刻,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四人聯(lián)袂而至。
這四個人,每日里在這梅莊,確實閑的蛋疼!
整日里的琴棋書畫詩酒劍,當(dāng)然也有乏味的時候。
玩著玩著,就玩出了境界。
非名家真跡不玩!
可是,名家真跡,豈是那么好找的?誰不視若珍寶?
今日,一下子能遇到這么多,那還真是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