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鼻刳I钗艘豢跉狻?p> 向前走去。
老頭看著秦冢一直向著自己的方位靠近,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只是微笑著看著秦冢。
干瘦的臉龐毫無皮下脂肪。
要是沒有眼珠和頭發(fā),還真像一個骷髏頭。
秦冢沒有繼續(xù)和老頭對視。
而是順著真我卡上眼珠的方向走去。
眼珠不是固定的,而是隨著秦冢的移動會有輕微的抖動,明顯是在實時更新位置。
秦冢從老頭正下方的樓道走過,真我卡上的眼珠向著右上方偏移了一點。
穿過這棟老房子,跟著真我卡眼珠的方位變動又穿過幾棟危樓。
越來越不安的感覺在秦冢心中升起。
最后一個轉(zhuǎn)彎......
“老梁!??!”
那平躺在地上的老頭除了老梁還能是誰!
地上洋洋灑灑的血跡,
不遠(yuǎn)處被劈開的樹木。
無不在傾訴著發(fā)生過的慘烈。
秦冢連忙跑過去把手放在老梁鼻子下。
“沒有呼吸?。?!”
老梁死了?
看到這場景秦冢再猜不出來老梁就是秦縣的幽冥使者的話那真就智商喂了狗了。
摸了摸老梁的手腕,雖然極其微弱,但還有脈搏。
秦??戳艘谎壅嫖铱?,眼珠還沒有回到正中央,指向的位置仍然在另外的方位。
秦冢先沒有管老梁。
跟著真我卡先找到了老梁的幽冥令。
老梁的幽冥令裝在錢包里。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顧及隱私的必要了。
翻開老梁的錢包。
里面有身份證。
上面有老梁的家庭住址。
就在這個小區(qū)。
保險起見秦冢并沒有當(dāng)場對老梁做什么。
這個小區(qū)讓秦冢也很不舒服。
走到老梁的身體旁。
試圖把老梁抱起來。
但嘗試了一下秦冢便放棄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梁的身體肌肉含量相當(dāng)高。
并且身高也有一米八八。
實在不是秦冢這個剛鍛煉身體半年的弱雞能夠抱起來的重量。
看著地上的老梁,秦冢有意把老梁背著。
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先找到老梁的家在哪比較好,
不然背著個老梁找,浪費多余力氣。
秦冢對于自己的體力心里一直都很有*數(shù)。
把真我卡裝進(jìn)兜里,拿著老梁的身份證看了一眼住址。
3單元五棟。
抬頭一看身背后這棟的側(cè)面寫著3/4
“這棟是四棟,那不遠(yuǎn)啊?!?p> 走了兩步果然看到3/4那棟后面的一棟寫著3/5.
秦冢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挺近的?!?p> 并且老梁家就在一樓,不用上樓。
錢包里也有鑰匙。
秦冢先是進(jìn)去把門打開,
連忙小跑幾步來到老梁身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梁背在背上。
把老梁馱回房間,打開燈,扔在沙發(fā)上之后,
秦冢直接癱倒在老梁身旁喘著粗氣。
四周看了看,
樓是舊了點,但老梁的家里卻不像外觀看起來那么破。
各個位置都打掃的一絲不茍。
秦冢起身打開冰箱。
作為老年人,老梁的冰箱里也很干凈,沒有剩菜剩飯,也沒有怪味。
只有一些水果蔬菜。
秦冢原本還指望有可樂。
看了一下喝的只有瓶裝水。
“我也是想瞎了心了,老頭哪有在冰箱屯可樂的。”
拿出一瓶水一口氣干掉半瓶。
打了個嗝。
看著老梁說道:“別裝死了,我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你鉆這老頭身體里干什么?”
走到老梁身邊疑惑地看著老梁的身體。
面色通紅,但又不像是正常的紅色。
而是異常的鮮紅。
“不是刻意隱藏的嗎?”秦冢能夠感覺到老梁體內(nèi)有著一股劇烈的情緒波動,根本不像是潛伏的狀態(tài)。
秦冢把手中的礦泉水瓶蓋扭上。
把水放在桌子上之后。
拿出真我卡,把漆黑沒有圖案的一面對著老梁的臉催動冥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p> 真我卡散發(fā)著冥氣,漆黑如墨的卡面上映照出老梁的臉。
但并未就此停止,又相繼出現(xiàn)了一團煙霧圖案,和一個血滴之后真我卡的冥氣才平靜下來。
冥氣平靜后,秦??戳艘谎壅嫖铱ǎ骸斑??三個?”
“這個是老梁,我認(rèn)識,這個煙霧是冥氣,就是老梁體內(nèi)的幽冥使者了吧,這血滴就是你了吧?”秦冢一邊看著卡面一邊說道。
老梁的臉上不斷閃爍著紅光。
“別激動別激動,你先等會?!?p> 秦冢隨手把真我卡甩在老梁的臉上。
然后坐了下來,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老梁的變化。
真我卡接觸到老梁之后便開始向著老梁的體內(nèi)輸送冥氣。
正常人的身體肯定是扛不住冥氣的,但老梁作為幽冥使者,顯然不成問題。
隨著冥氣入體,老梁的身體果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胸口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圖案,越來越多的冥氣使得圖案逐漸清晰。
秦??吭谏嘲l(fā)上絲毫不意外:“果然是封印。怪不得你意識清醒卻沒法掌控身體?!?p>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紅色血滴的。
又稍等了片刻,秦冢心有所感,手一伸,真我卡飛回秦冢手中。
“清醒了嗎?”
原本毫無生氣的老梁猛然間睜開了眼。
但不是正常的眼珠,而是一片漆黑。滿眼冥氣。
秦冢從桌子上拿起老梁的錢包,
里面除了身份證,銀行卡,駕駛證,還有一張純黑色的卡片。
這便是幽冥令了。
秦冢抽出幽冥令向老梁扔過去。
拿著幽冥令可以略微讓身體恢復(fù)快一點。
功能就像是簡化版的真我卡一樣。
剛睜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情況的“老梁”下意識地伸手把卡片接住,然后坐了起來。
渾身酸痛。
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這就是此時“老梁”的感受。
艱難地活動了一下胳膊,眉頭緊皺,顯然是疼的不行。
這要是秦??隙ㄒo自己加段戲。
但穩(wěn)重的“老梁”可比秦冢有節(jié)操的多。
“怎么樣?”秦冢出聲問道。
“還行,就是有點疼。”老梁下意識回答道。
“嗯?”說完老梁愣了一下,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艱難地扭過頭。
“你是誰?”看著秦冢漆黑的眼中多了一絲戒備。
秦冢沒有回答,而是揚了揚手上的卡片。
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老梁還把卡片往老梁面前湊了湊。
好讓老梁看得真著點。
“王上!?。 ?p> 一聲驚呼,“老梁”便要起身下跪。
“嘶!”還沒離開沙發(fā),渾身上下便傳來極其難忍的刺痛。
尤其是胸口。
“行了行了,你也知道我不講究這個。”秦冢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躺著坐著都行,說說吧,怎么回事。你封印的誰啊,能把自己搞成這樣?”
老梁剛要開口,
原本漆黑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看著秦冢滿臉怨恨:“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