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獨自一人回了家。
公文包扔在桌上。
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靠著沙發(fā)背,看著頭頂?shù)拇鬅?,整個人狀態(tài)極其放空。
不知過了多久,老盧起身從冰箱里拿出前天沒吃完的熟食。
去餐廳拿出那瓶和兒子沒喝幾口的酒。
來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一口酒一口肉。
也沒拿杯子,直接對瓶吹著。
傷心?有。
解脫?也有。
要是說老盧對陳秀芬一點感情和留戀都沒有那就太假了。
雖然是因為顧及盧正義,但要是實在沒有感情老盧也不可能堅持這么多年。
吃著喝著醉倒在地上。
......
又是平靜的一天,不過還好,今天奶賣完了。
王吱吱依舊是背上電腦離開了奶茶店。
秦冢和吳畏收拾完衛(wèi)生出門夜跑。
自從昨天早上秦冢對吳畏說要好好鍛煉身體之后吳畏便給秦冢制定了嚴格的鍛煉計劃。
也寫好了食譜。
要說對能量的運用秦冢當然是絕對的頂尖存在。
但是鍛煉人類的身體還真是和老梁一起生活了將近60年的吳畏比較專業(yè)。
并且這種級別的健身教練,可能在這個國家也是最高規(guī)格了。
......
老盧睜開眼是第二天中午,
四下看了一下。
密閉的空間。
四面墻,有一扇門,有一個通風用的小窗離地面很高。
這個環(huán)境老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比自己家還熟悉。
這不就是公安局臨時關(guān)押嫌疑人的房間嘛。
手上戴的東西也很熟悉。
這個東西叫手銬。
老盧給別人帶過很多次,自己當然也戴過。
不過都是抓捕嫌犯的過程有些曲折的時候會把自己和嫌犯拷在一起,防止犯人逃脫。
像現(xiàn)在這樣正式的把兩個手拷在一起還是第一次。
老盧剛醒監(jiān)控室的警員便通知了費局長。
沒多久門開了。
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腰板挺得筆直,一大把年紀了身材也沒發(fā)福的費局長。
“什么情況啊這是?!崩媳R睡眼惺忪地說道。
頭甚至還有點疼。
“魏光耀死了?!辟M局長拿出審訊本坐了下來。
“死者臉上有你的指紋。”
......
這是王吱吱第三天在秦冢店里。
還和前兩天沒什么區(qū)別。
“就非得一個禮拜嗎?”秦冢垂頭喪氣地問道。
“基本上問題都看出來了?!?p> “那還等什么,搞起來?。 鼻刳B牭酵踔ㄖǖ脑捤查g精神了起來。
“但是,你還是再等等吧?!蓖踔ㄖㄒ贿呍陔娔X上查閱著唐代歷史一邊回復(fù)秦冢道。
“為什么啊!”
“基本上市場調(diào)研一個禮拜是最短的周期,起碼要能夠看出在節(jié)假日和非節(jié)假日你的客流量區(qū)別,還有客人組成結(jié)構(gòu),,一個禮拜已經(jīng)很短了,有的調(diào)研是以年為單位的?!蓖踔ㄖ粗娔X回復(fù)道。
聽到王吱吱的回答秦冢也就不再繼續(xù)抱怨時間太長,乖乖收了心。
剛準備坐下歇會門口經(jīng)過一個身影,秦冢連忙跑了出去。
腳下甚至冒起了冥氣。
吳畏連忙追上去,提醒道:“老板,不能表現(xiàn)太異常了!”
要是秦冢用冥氣直接沖出去不管是飛上天還是速度異常,只要讓太多普通人類看到了會惹來大麻煩的。
這也是為什么魔族沒有大肆吞噬人類的原因。
不過吳畏的擔心顯然有些多余。
秦冢在這些方面知道的可能比吳畏還要多。
他只是沖到了門口,然后拿出真我卡將眼珠那一面對著街道晃了晃便回了店里。
“搞什么?”吳畏看著去而復(fù)返的秦冢一臉莫名其妙。
“今晚有好玩的了?!鼻刳8呱钅獪y地對吳畏說道。
轉(zhuǎn)過頭看了一下王吱吱的電腦屏幕。
“你看唐代歷史干什么?”
“咳咳咳!”王吱吱聽到秦冢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連忙把電腦合住。
“你是鬼??!剛才還在吧臺里面怎么一下就跑這邊來了?!?p> 秦冢瞇著眼看向王吱吱:“你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王吱吱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的嗎?”
“真的!”
“好吧?!鼻刳R膊辉倮^續(xù)逗王吱吱,回到后面休息區(qū)坐了下來。
吳畏看著王吱吱內(nèi)心浮現(xiàn)出一抹心疼:“這丫頭,還以為秦冢不知道呢?!?p> 事實上這個店里三個人一個紅袖,只有王吱吱一個人還蒙在鼓里。
紅袖當然不會告訴王吱吱,自己已經(jīng)把她將秦冢寫成0的事賣了。
秦冢這兩天逗王吱吱也有點樂此不疲。
尤其每次只要看到秦冢有要過來的跡象王吱吱就立馬切桌面,讓秦冢也是心中惡趣味爆棚。故意逗了王吱吱好幾次。
......
關(guān)門之后依舊是夜跑。
不過秦冢今天提議路徑由他定。
吳畏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見。
并且對白天的時候秦冢那一下反常舉動也是非常好奇。
秦冢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提要求的人,那晚上的夜跑路線肯定和白天的事有關(guān)了。
兩人換了跑步的衣服秦冢拿出真我卡順著眼珠指向的方向跑去。
一路向北,赫然便是那晚追查李桂香的路線。
半個小時左右兩人跑到了那片玉米地旁。
大概五公里的路程。
但秦冢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繼續(xù)向北跑去。
前面是個小村子。
叫做五寶村。
這是北面最靠近秦縣城區(qū)的村子。
近些年政府也在規(guī)劃擴建城區(qū),有可能再過幾年這個村子里的人就要迎來一波大拆遷了。
到時秦縣又會多出幾百個拆二代。
一進入五寶村就看出來靠近城區(qū)的人確實要比山區(qū)條件好。
在尸族那個山下的村子中別說路燈了,就算亮燈的人家都屈指可數(shù)。
但是五寶村不僅晚上路燈通明,村子里的路也是平平整整的水泥路。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四十分左右。
村委會廣場上還有一大群婦女在跳廣場舞。
周圍全是老頭在在圍觀,還有些小孩子在打鬧。
“怎么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
“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
秦冢饒有興致的停下來準備湊過去圍觀。
“沒正事干了?!”吳畏吐槽道。
“不急不急,正事不急,看看鄉(xiāng)親們在干嘛?!?p> 說罷便跑了過去。
廣場舞的主力當然是大媽們,但是后面還有一大堆雜牌軍。
一些大爺和小年輕也在里面。
秦??戳似瘫愠娙俗呷?。
吳畏等了半天也不見秦冢出來,只能過去找秦冢。
這一找不要緊。
吳畏瞬間捂住了臉。
無奈地搓著額頭。一臉地不忍直視。
那隊伍最后一排跳的賊開心的除了秦冢還能是誰。
別說,學得還真特娘得快。
這才一兩分鐘就有模有樣了。
“怎么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
“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秦冢正跳得高興,忽然在圍觀人群中看到了吳畏,朝著吳畏招了招手。
吳畏嘆了口氣向著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