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
吳畏驚呼出聲。
真我卡的卡面上出現了一個灰色的老太婆圖案,從胸口的衣服中伸出了第三只手。
滿臉的貪婪。
赫然便是魔魂真我。
“怎么可能!她沒有釋放惡意你怎么知道的?!”
這一波操作直接刷新了吳畏的認知。
在所有種族的認知中,魔族只要沒有釋放惡意之前是不可能被感知到的。
雖然吳畏也知道秦??梢院苎b比地用一句因為我是冥王來當作解釋。
但吳畏還是問了出來。
秦冢雖然戲多,但不是那種B王。他會玩鬧著得瑟,但是只要吳畏認真問的事秦冢都會認真地講解。
“你還記得李桂香嗎?”
“記得,當時你也說你早就發(fā)現了,我還以為是她釋放惡意的時候被你撞見了?!眳俏愤@才知道可能秦冢發(fā)現李桂香并不是偶然。
“我之前在街上走的時候和她擦肩而過了一次,真我卡的眼珠中出現了一抹灰色?!?p> 秦冢說著也皺起了眉頭。
“從那開始我還以為我有能夠近距離感受到魔族的能力。
剛才進門之前我也不知道這個老太太身上有魔氣。
本想著拿了車就走的,
進門之后真我卡才出現了異常。
但是,你們小區(qū)那個騷臭老頭我卻沒感受出來。甚至我冥劍已經捅到他體內也沒感受到。
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可能是符合某些條件的時候才能感知得到吧。”
秦冢推斷道。
吳畏看著真我卡上的圖案陷入了沉思。
這三人身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可能是因為強度的關系?!?p> 吳畏瞬間就推翻了這個推測。
“呵呵,當然了,這個老太太體內的魔能比之前任何一個都弱太多了。”秦冢笑了笑。
“小偷小摸的惡念肯定是不如那幾個人的,惡念越強魔能才會越強?!眳俏烽_口道。
“那既然連這么弱的老太太都能被感知出來,為什么比他強的騷臭老頭感受不出來?”秦冢騎著車問道。
吳畏坐在后座,眉頭緊緊皺起。
“要說共通點,老太太和李桂香都是女的?”
吳畏剛說出來連自己都笑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是因為這么無聊的原因。”
“嘛,想不通就別想了,該明白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鼻刳5故窍氲拈_。
吳畏伸手將真我卡裝回秦冢的褲兜里。
“吳畏,抓緊了!要加速了!”放下了雜七雜八的念頭秦冢忽然來了斗志。
站起來一通猛蹬。
速度直線上升!
嗖!
從一輛鬼火摩托車旁瞬間超過!
原本正在慢慢溜達的精神小伙看到自己被一個自行車超車。
直接燃起了斗志。
狂轟油門!
嗡嗡嗡!
廉價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顯得極其刺耳。
坐在后座上的另一個精神小伙看到駕駛員來了勁。
連忙打開手里的低音炮音響。
連上手機藍牙打開音樂播放器。
一系列動作極其熟練。
動次打次!
u r b b r ...g r o u gen.....
.......
伴隨著動感的音樂車上的幾個led燈管閃著紅藍光,
一路火花帶閃電瞬間超了秦冢的車。
嗞兒~嗞~~~
后座的精神小伙在和秦冢擦肩而過的瞬間吹了個極其具有挑釁意味的流氓哨。
秦??迤饌€臉,減速正常騎行。
“這什么品種的沙雕?!?p> 吐槽了一句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兩飆車呢?!眳俏费a刀道。
“我在你心理就是這么個形象嗎?”秦冢嘆了口氣:“我是只愛玩兒,不是煞筆?!?p> “我也不奢望你把我想的多偉岸,吳畏,起碼請你相信,你老板是個正常人。”
“正常人不會往別人嘴里塞吃的還催促別人吃快點。”
秦冢發(fā)現自己好像和吳畏爭辯很少占據上風。
嘆了一口氣,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就這樣安安靜靜地騎著車往回走去。
......
......
騎了二十分鐘終于到了縣城。
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圍了一大堆人。
秦冢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
“又有人跳舞?”
吳畏生無可戀翻了個黑眼。
“老板,早點回家睡覺吧,明天還開店呢?!?p> “不急不急,過去看看,這么熱鬧呢?!?p> 秦冢向著人群起去。
靠近才看到一群人對著前面指指點點。
聽到這群人說的話秦冢才明白不是跳舞。
“我就說,也不能在大馬路上跳?!鼻刳`止局挚拷艘稽c。
“不知道誰家孩子,嘖嘖嘖,你說說這?!?p> “嗨,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p> “別別別,死者為大,別亂說話。”
“死人了?”吳畏聽到人群中的談話臉色一愣。
從秦冢的后座上下來。
秦冢推著車向人群中走去。
可能是事故發(fā)生還沒多久,圍觀的人還是稀稀拉拉的,兩人也沒擠就看到了事故現場。
兩人四目相對,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表的神情。
劣質的鬼火摩托車碎成了好幾份。
兩具尸體一個在車跟前,一個飛出去了十余米。
地上蹭出一條血線極其夸張。
好在身體還算完整,倒不至于太血腥。
在身體旁各自站著一個虛幻的身影,皆是哭喪著臉。
可不就是剛才那兩個鬼火少年。
“什么情況這是?”吳畏嘀咕道。
旁邊的熱心群眾解釋道:“這年輕人,大半夜炸街,這不,撞電線桿上撞死了?!?p> “你說這,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家大人不知道得傷心成什么樣?!?p> “報警了嗎?”吳畏皺眉問道。
“報了,這才剛撞沒三分鐘呢,警察還沒到呢。”
秦冢把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圈,冥氣包裹著手指,含在嘴里。
嗞兒~~嗞~~~
吹了個流氓哨。
兩個亡魂朝秦??戳诉^來。
秦冢笑著向兩個人招了招手,轉身向著一旁的巷子里走去。
因為用冥氣遮蓋了聲音普通人聽不見,倒也沒人注意到秦冢。
兩個人穿過了人群跟在秦冢身后進了旁邊的巷子。
秦冢故意往里面走了走,還拐了個彎,進了一個正街看不到的小巷子。
看著面前哭喪著臉的兩人,秦冢黑著個臉。
“好家伙,你倆是看出來吳畏是幽冥使者了?上趕著讓吳畏加班呢?”
吳畏看著兩人面無表情。
掏出幽冥令便要開門。
這可能是他從業(yè)史上為數不多的現場送亡魂經歷了,
秦冢伸手攔了下來。
過去對著那個鍋蓋頭緊身褲豆豆鞋的精神小伙腦袋就是一巴掌:“讓你特么超我車!”
吳畏在一旁瞪大了雙眼。
內心暗道:“你不是不在意嗎?!”
秦冢又看向那個額頭紋著一個檳榔的小伙,上去也是一巴掌:“你還特么吹流氓哨?挑釁誰呢?”
吳畏嘆了一口氣:“我送他兩走吧。”
“等會。”秦冢伸手攔住了吳畏。
“好家伙,幸虧我沒沖動,我要和你兩飆起來這特么我還得被你們爸媽訛上。”
想到這里秦冢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面前兩個精神小伙:“來,整活?!?p> “???”
“啊什么啊?你們那個什么社會語錄,什么慢搖,表演表演。心情好了就放你們走?!?p> 兩人對視一眼。
哭喪著臉問道:“去冥界還有這種考核嗎?”
秦??粗鴿M臉沮喪的兩人,激動地一拍手:“就這個表情!痛苦面具!來!整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