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陵國使臣說道,“陛下,我們云陵君也和炎君是一個意思?!?p> 蕭景元面無表情,目光落到了司南玉笙的身上,“司南國師,你是否堅持今年會有大旱?”
司南玉笙施禮,堅定的說道,“是!”
她看著蕭景元目光堅定,她感覺此刻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她猶如針芒在背,越發(fā)小心的大聲說道,“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月末了,正是雨季,可今年一共才下了幾場雨?很多地方恐怕已經(jīng)有提前干旱的預(yù)警了,只要稍人去查一查就能知道具體情況?!?p> 蕭景元因為司南玉笙的獻禮,其實已經(jīng)特別留意過今年的農(nóng)耕以及各地的天氣情況,的確如司南玉笙所說的非同尋常,幾乎可以預(yù)見會有一場旱災(zāi),所以他也不是完全只聽了司南玉笙的意見,而是結(jié)合了事實去下的廣積糧的命令以及控制物價。
只不過今年的旱災(zāi)是不是會有司南玉笙說的那般嚴(yán)重就不得而知,其他彈劾司南玉笙的朝臣也是這么質(zhì)疑的,所以才一直彈劾她。
如果說沒有司南玉笙說的那么嚴(yán)重,的確是會引起不小的騷動,就朝廷頒布了要廣積糧以及控制物價這樣小小的舉動,民間怕是就要掀起一場不小的動作。
所以這件事必須慎重,以及小心控制,不能讓有心人利用這一切。
但他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做點什么。
蕭景元說道,“朕最近已經(jīng)留意了各地的情況,的確如國師所說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這件事不必多議?!?p> 蕭景元說完,大總管便說道,“退朝!”
話音一落,大總管又讓各國使臣去宴會殿一聚,以及讓想去的大臣也去。
雖然朝臣們不是第一天去宴會殿作陪,但幾乎全部都表示要去。
紛紛朝著那邊移步。
蕭景元和司南玉笙也過去了。
宴會大殿。
司南玉笙一個人坐著。
左右丞相坐在她對面。
各國使臣也坐在司南玉笙這邊。
滿朝文武則是依次坐在后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少年紛沓而來,皆是意氣風(fēng)發(fā)。為首的是一位和二十多歲豐神俊朗的年輕人,他身后跟著一行弱冠左右的少年,從他們衣著看有一些是云陵國的,有一些則是炎國的。
一行少年進來紛紛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正是在司南玉笙的斜對面。
眾人落座后舞姬和樂師入場,亦有宮人宮女傳菜。
司南玉笙覺得進宮最大的樂趣就是吃飯,看著那一盤盤精致的菜色,她感覺肚子又餓了,其實也不是說真的餓而是看著這些東西就想吃。
過了一會兒大家開始動筷子了。
司南玉笙便也拿起筷子開始吃吃吃,吃完了一樣就有宮女過來添菜添酒。
眾大臣對司南玉笙的行為舉止嗤之以鼻,認為她就是個還沒長大小女孩,也就是運氣好投身到司南家族才能有普通女娃沒有的待遇,但是難登大雅之堂。
就在這個時候。
方才進來的一行少年中,一個約莫十七八歲長相白凈又活潑的模樣清俊的少年起身來,端著酒杯敬酒說道,“司南國師。”
伺候司南玉笙的宮女蹲下來在她耳邊說道,“國師,這是炎國的十一皇子楚星舒?!?p> 司南玉笙立即也回敬了一杯酒說道,“十一皇子?!?p> 話音落下。
那一行少年又有幾個人給司南玉笙敬酒,隨后也有不少大臣給司南玉笙敬酒。
司南玉笙一看這陣勢便每一次都只抿一小口,但是饒是如此且喝的算是米酒,她和那些人一頓客氣下來也難以招架,她有些上頭以及小臉兒紅撲撲。
司南玉笙為了保持清醒,多吃了一些東西以及多喝了一些白水。
“我久仰司南國師大名多時,今天見到你著實讓人有些意外。”說話那人是方才那位炎國十一皇子楚星舒。
“怎么呢?”司南玉笙微醺,醉眼瞧著他問道。
此刻,司南玉笙不知道自己的小臉兒抹上了紅暈,哪怕是穿著國師的朝服也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小花兒,尤其是她這清秀白凈樣貌底子,就好像一朵在陽光下含苞待放的帶著粉色的青蓮。
“我想過無數(shù)次,卻怎么也沒有料到是你這樣一個年級尚小的女子?!背鞘嬗X得這么說不妥,又補充了說道,“當(dāng)真是巾中須眉?!?p> 司南玉笙抬手隨意施禮說道,“過獎?!?p> 楚星舒卻沉吟了一刻又說道,“我向來對奇門遁甲推演數(shù)術(shù)都十分感興趣,今日見到司南國師就忍不住想討教討教,不知司南國師是否可以給我講講?”
司南玉笙對炎國的恨,是骨子里帶來的,但卻是不能讓她很沖動,因為司南家族當(dāng)初是被炎國趕到邊境流放,后才逃到云陵國!只不過她人生的記憶中是沒有這一段的,所以她雖然對炎國憎恨那也是因為他們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她無法原諒,但是卻不會立即想去做什么,她是想細水長流慢慢等羽翼豐滿以后再報仇。
司南玉笙此刻借著酒意眉宇間是帶著些輕狂的,可面對著炎國十一皇子楚星舒卻又還算冷靜。
司南玉笙嘴角一邊勾起,似是邪笑,“你想聽什哪方面的?”
“我都想聽,不過最喜歡的就是易術(shù)。”楚星舒說道。
司南玉笙聞言,像是醉了一般低聲笑了起來。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如果不是樂師還在奏樂,舞姬還在跳舞怕是鴉雀無聲了。
所以,司南玉笙和楚星舒的對話大家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大家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有一些甚至是背脊冒汗了,似乎覺得司南玉笙即將要說出來的話會很刺激,也似乎都想知道易術(shù),也似乎都在韓怕她會說錯話,因為她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喝醉了。
司南玉笙說道,“好啊,那我就給你講講易術(shù)?!?p> 話音落下,司南玉笙好像是累了將頭擱在自己的手背上,手肘放在矮幾上,懶散的說道,“所謂易術(shù)乃五行生克制化推算世間萬象大數(shù)之術(shù),風(fēng)水、六壬、六爻、奇門盾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司南玉笙零零散散的說了一些大概的,但卻每一個字都讓人心生好奇甚至是貪念。
她說的這些,懂得人懂,不懂的人會覺得有些語無倫次,但大部分人都是不懂得,偏偏不懂卻依然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