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上天要這樣對我。”楚慍低語呢喃?!霸趺磿@樣呢?”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找你,就在去年他們從一個朋友那里得知可能會有你的消息,于是他們想也沒想的在晚上就開車出門了。但是在路上....誰也沒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意外,由于天色很黑,他們在路上迎面遇到了一輛逆行且速度非??斓能?,那條路很窄,他們來不及躲閃發(fā)生了很嚴重的車禍,爸媽他們...當場死亡。”
……
一輛輛車的鳴笛聲打斷了楚慍此刻的思緒,現(xiàn)在是早高峰的時間,車輛有很多,每輛公交和地鐵也都擠滿了人。
楚慍拿出手機給楚言打電話:“哥哥,我想找你說一些事情,你一會兒有空嗎?”
“好,在你最喜歡的那家咖啡館見面吧,我大概九點左右能到。”
“嗯,我在那里等你?!?p> 掛掉電話后,楚慍在馬路上不及不忙的邊散步邊向咖啡店走去。路上的人很多,許多上班族的腳步急促,甚至有些人在路上小跑起來。楚慍此刻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即便她在匆忙的人群中看起來很突出,但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她,人們都在拿著手機忙著自己的事情。
半個小時后,楚慍走到了咖啡店,她找了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最喜歡的摩卡。楚慍手里拿著咖啡杯,看著窗外的人群。喝了咖啡后楚慍的精神了一點,消除了昨晚一夜沒睡的疲勞感。
很快楚言就到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手里那著一個男款手提包,坐到了楚慍的對面。他打量了一下楚慍說:“你現(xiàn)在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太好,剛好我請了一上午的假正好可以陪陪你,你心里的事情太多了憋太久會對身體不好的?!?p> 楚言點了一杯黑咖啡,目光也由剛開始的溫柔變成了認真,而后對楚慍說:“你就放心吧,五十萬我已經打過去了,據(jù)我打聽,他的左眼很有可能失明,下巴脫臼,肋骨也斷了三根,不得不說,這小子下手真狠,不過越狠對我們越有利。如果他的左眼真的失明那么便可以鑒定為重傷,就大概率被判刑,他的一輩子就可能這么毀了。被打的那個人你同樣不用擔心,他有把柄落在我手上而且急需用錢給兒子治病,他不敢說什么?!?p> 楚慍放下手里的咖啡,對楚言說:“那就好,我一定要為爸媽報仇。昨晚我去見了虞澤的父母,告訴了他們虞澤因為打架而進警局的事情,你知道怎么樣嗎?虞澤他媽竟然當場犯心臟病了,手術之后據(jù)醫(yī)生所說能夠醒來的希望也很小?!?p> 楚慍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最后竟然輕笑出聲。虞澤聽后隔著一層眼鏡的眼睛中也閃爍著高興的光,只不過不像楚慍那般張揚罷了。
楚言帶著笑意的對楚慍說:“等我一會兒去警局將虞澤轉交給法院,再回法院安排一下,將他最后轉交到我手上,我一定不會輕易的饒了他,讓他加倍付出當年所做的代價。”
說完后,兩人相顧無言,似乎都是在享受此刻的大好時光。
……
另一邊,虞澤在警局里已經關了一晚了,昨晚他并沒有睡好,他夢到了自己當年發(fā)生車禍時的情景。兩個年近五十的老人瞪大眼睛躺在血泊中,血液中還混雜著白色的腦漿。血腥的畫面久久的回蕩在他的腦海中,怎樣也忘不掉。
虞澤問門外的獄警:“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獄警不屑的笑了一下,對他說:“這我怎么知道,都犯事了就在這好好待幾天反思一下吧,出去暫時是不太可能了,也許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日,虞母依舊沒有醒來,醫(yī)生告訴虞父說:“病人二十四小時內沒有醒來,情況不容樂觀,病人在犯心臟病的同時大腦也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病人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甚至可能腦死亡,這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希望請您能夠諒解我們此刻的無能為力,也請您不要過度悲傷。”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虞父之前所有的堅強在醫(yī)生說完這段話后瞬間瓦解,他無力的報頭痛哭,緊緊的抓著虞母的手不放開,仿佛自己此刻的祈禱能夠換回虞母的清醒,但這終究是不可能。